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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错——嗞咚【完结+番外】

时间:2024-09-16 14:35:12  作者:嗞咚【完结+番外】
  叶忱默然颔首,叶南容则锁眉望着浓雾深处,忽的眯起眼眸,“六叔看那是什么?”
  他手指向出现在远处江面上的几艘小舟,因为雾大的原因,一直到靠的有些近了才被发现。
  舟上的人黑衣遮面,最前头的以伏击的姿势弓着腰,似随时会飞身袭来,后面是一张张拉满的弓。
  沈从儒脸色大变,声音都开始打抖:“来人,来人!有刺客!”
  “咻――”
  尖锐的破空声伴着沈从儒的话音飞射而来,飞转的箭头转眼就在面前,沈从儒吓得魂飞魄散,好在杨秉屹眼明手快,拉住他往旁边一拽,箭矢飞速擦身,深深扎进了船栏。
  官差一涌而上,杨秉屹见沈从儒没有大碍,跨步拦到叶忱和叶南容身前,“大人,三公子,你们先进舱房。”
  船上的黑衣人纵身跃上甲板,与官差打斗在一起,叶忱后往舱房后退,其中一个刺客暴怒朝他飞身而来,“你这狗官,你杀我大哥,我要你偿命!”
  两眼通红充血的刺客正是师鹭,她万万没想到自己错信了这狗官,害死了大哥,今日她一定要他偿命!
  冷光乍现的剑锋直朝着叶忱刺去,叶南容脸色顿变,抓起手边的凳子猛厉掼砸向师鹭,“六叔快进舱房!”
  叶忱退进舱房,师鹭目次欲裂,朝着叶南容挥剑劈去,叶南容虽然会一些手脚,但显然敌不过师鹭的身手,他额头大汗淋漓,瞳孔凝紧,被逼近的剑锋逼的节节后退。
  还有越来越多的黑衣人翻上船,乱箭飞射,厮杀声一片,叶南容用手抓住了师鹭刺来的长剑,鲜血顺着长剑淌落,喉咙大口喘着粗气。
  杨秉屹命手下保护叶忱,又道:“属下去带三公子回来!”
  叶忱对他伸手道:“袖箭。”
  杨秉屹立刻把袖箭递给他,叶忱执起袖箭,对向外头,深暗的眸里逐渐透出杀意。
  杨秉屹目光何等敏锐,三公子与师鹭虽然离得很近,但他还是能分辨出,大人的箭,指向的是三公子!
  他不敢置信的扭头,叶忱面容冷峻,眼里的阴戾更加令他惊恐。
  杨秉屹声音又低又急:“大人。”
第42章
  午后,凝烟与沈凝玉、温氏正陪着沈老夫人一起打叶子牌,下人慌张跑进花厅禀报,“老夫人,夫人……”
  见来人慌慌张张,温氏皱眉斥责,“什么事情,这么大惊小怪。”
  传话的下人吞了吞口水,“老爷和叶大人,还有姑爷在巡查,在巡查江堤的时候遇刺。”
  温氏推翻了手里的牌,站起身质问,“怎么回事!”
  “是天明教的余孽,埋伏在半路。”
  “你说什么!”温氏惊的身子晃了晃,沈老夫人更是急的说不出话,沈凝玉赶忙扶住老夫人,“祖母别急。”
  天明教……那无疑是冲着小叔去的!
  凝烟脸上血色褪尽,脑海里闪过的全是他们在天明教被追杀,叶忱昏迷不醒的样子,她握紧手心,手里的牌硌痛着皮肉。
  温氏怒喝:“我是问你人有没有受伤,老爷怎么样了!”
  沈凝玉急的跨步上前,“你快说!”
  下人赶紧道:“老爷没事,叶大人与姑爷,似乎都受了伤,一人伤的严重。”
  其余几人略微宽心,凝烟却手一抖,手里的竹牌掉直接落在地。
  沈凝玉赶紧跑回到她身边,见她脸色苍白,低声安慰:“阿姐别急,姐夫一定没事的。”
  沈老夫人也赶紧安慰:“是啊,你先别急。”
  凝烟怎么放心的下,扭身问下人:“他们现在人呢?”
  “正在回来。”下人对着温氏道:“老爷让人快马来送信,让夫人赶紧备好大夫。”
  温氏一刻不敢耽搁:“我这就去。”
  凝烟也无法再坐得住,“我去前院看看。”
  沈凝玉紧跟上她,“我陪你。”
  凝烟焦灼等在前院,沈凝玉让她坐一会儿她也不肯,就这么站着眺望。
  一个人伤的重,那是谁?是谁她都不敢想。
  凝烟只觉得等待的每一刻都心急如焚,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听到一行仓促的脚步声,她倏忽抬起头,沈凝玉也摇着她的手臂,“来了来了!”
  步道那头,叶南容眉头深锁,快走着与旁边的说这话。
  沈凝玉喜出望外,“姐夫没事!”
  凝烟目光恍惚了一下,松神之后,是揪心的担忧,受重伤的是小叔……
  叶南容看到凝烟,停住话头快步走到她面前,见她眼眶湿红着,必然是吓坏了,他柔声道:“让你担心了。”
  凝烟看向他身后,小叔怎么没有来……
  叶南容轻抚她的肩头,“可是吓着你了?”
  凝烟胡乱收回目光,“你有没有事?”
  看到他垂在身侧染满血迹的手,大惊道:“你的手。”
  “皮外伤。”叶南容安抚的对她笑了笑。
  凝烟拉起他的手,被刀刃卷开的皮肉深可见骨,她指尖发抖,眼里全是慌乱。
  叶南容见她如此心都疼了,“真的不打紧。”
  凝烟隔了一会儿才点头,院门外还是没有叶忱的身影,她终于忍不住问:“小叔可有受伤?”
  叶南容紧锁起眉心,眼里冷意一划而过,“六叔被天明教徒所伤,伤势严重。”
  凝烟心脏顿时被慌张席卷,伤势严重,她闭了闭眼,干涩问:“那他现在人呢?”
  “杨秉屹害怕耽搁,直接将六叔送去了医馆。”叶南容道。
  而他原本还要审问捉拿的余孽,但是怕凝烟担心,所以才赶着回来一趟。
  凝烟勉励按下已经担忧到不能自已的心绪,“我给你包扎伤口。”
  藏梨苑里,宝杏宝荔进进出出的端水拿上药,看到温氏和沈老夫人过来,赶忙请安:“老夫人,夫人。”
  “凝烟与姑爷呢?”沈老夫人问。
  “回老夫人,在屋内。”
  沈老夫人点头,与温氏一并走进屋内,凝烟正低着头帮叶南容擦拭掌心的血迹,每擦一下,她的手就抖一下,眼前全是过去小叔托着她的手,帮她处理伤口的画面。
  叶南容看到走进屋内的两人,开口道:“祖母,母亲来了。”
  温氏忧心忡忡的问:“你伤的可要紧,我们听着消息都快急死了。”
  叶南容和声道:“没什么大碍,让大家担心了。”
  他转眸看向眼中含泪的凝烟,“也让凝烟担心了。”
  凝烟说不出话,轻轻摇头,拿起白布给他将手包好。
  叶南容舍不得走,但他还有要事在身,如今六叔重伤,有些事必须他去处理,他对温氏与沈老夫人道:“祖母与母亲来得正当时,我还要去衙门,就请你们多陪陪凝烟,我怕她胡思乱想。”
  温氏点头,“你安心去忙就是了。”
  叶南容用没有受伤的手握住凝烟的柔荑,轻揉搓她冰凉的掌心,“那我先走了。”
  凝烟轻轻点头,叮嘱道:“你小心别碰着伤口。”
  叶南容给了她一个安心的微笑,起身向沈老夫人和秦氏告辞。
  沈老夫人坐到凝烟身旁,见她心神不定,宽慰道:“如今三郎没大概,你也不用担心了。”
  凝烟勉励朝祖母弯了个笑,点头说:“我就是吓着了,祖母身子不好,快回去歇息吧。”
  温氏也道:“是啊,我和玉儿在这就是了。”
  沈老夫人这才点头离开。
  而凝烟一颗心却根本没法平复,直到下人来传,说叶忱也回到了府上,她紧绷的心弦才得以放松些许,轻闭了闭眼,满心余悸。
  温氏对凝烟道:“我看我们也得去探望探望。”
  凝烟也想知道叶忱的伤势究竟如何,可她怕自己失态,手扶在桌沿,反复握紧又松开,还是摇了头,“我实在疲惫就不过去了。”
  她唤来丹枫,“你陪母亲一起过去。”
  温氏见她面色一直不好,便也没有强求,“那你好好休息。”
  西边厢房,杨秉屹守在院中,看到前来的温氏几人,走上前躬了躬腰:“沈夫人。”
  温氏关切道:“我来看望六爷。”
  杨秉屹没有让行,只道:“大人这会儿还有醒来,恐怕不便进去。”
  “还没有醒?”温氏凝起眉,暗道六爷这次恐怕是伤的不轻,他人在江宁受得伤,他们都逃不了要担责,想了想说:“那等六爷醒来,杨护卫务必通传一声。”
  杨秉屹点头。
  温氏离开后就回了自己院子,丹枫则回到藏梨苑。
  凝烟心神不宁的等在屋内,一见丹枫回来,便起身走到门槛处问:“小叔如何了?”
  丹枫道:“杨秉屹说大人伤重,如今还在昏迷中。”
  凝烟听到叶忱还在昏迷,只觉五脏六腑都搅的抽疼,“他伤在哪里,怎么会还不醒。”
  “据说是被暗箭穿了胸。”丹枫见凝烟本就不好的脸色愈发惨白,低声道:“其余奴婢也不知。”
  凝烟抬眼望向厢房的方向,打在眼皮上的残阳,照的她头晕目眩。
  “夫人可要去看看?”丹枫悄声问。
  凝烟手指掐着门框,指缘绷白,她不是医者,去也无用,“你随时留心着,等小叔醒了,就来告诉我。”
  丹枫点头。
  这夜叶南容与沈从儒都在衙门里忙碌,没有回来,而凝烟则转转反侧了整整一夜。
  清早起来时,只觉得整个人都昏昏沉沉。
  宝杏宝荔进来伺候,她则望向丹枫问:“如何了?”
  丹枫迟疑片刻,摇头说:“回夫人,大人还是没有醒。”
  凝烟不想再等了,“我去看看。”
  她趿上鞋起身,“给我更衣。”
  凝烟一路去到厢房,刚走进院子,就见杨秉屹端着盆水从屋内出来,搭在盆沿的帕子染着血,将清澈的水洇的鲜红。
  凝烟发白的唇颤了颤。
  杨秉屹看到凝烟出现在院中,心事重重的双眸顿时一亮,“夫人来了。”
  “小叔醒了吗?”凝烟问。
  杨秉屹点头,“刚醒过来。”
  凝烟即便听到叶忱已经醒了,也必须要去看看他究竟伤的如何,怎么会那么多血,“还请杨护卫通传一声。”
  杨秉屹道:“大人交代了,夫人来,直接进去便可以。”
  凝烟心里一阵难受,点头走上前轻推开门,铺面就是一股血腥味,夹杂着药味。
  叶忱阖眸靠坐在床榻上,苍白的脸上没有什么血色,心口处包扎着新换的白布,已经又有点点血迹渗出,他伤的很重。
  凝烟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会看到叶忱这般虚弱落拓的模样,她心里,他就是及强大的存在。
  她眼圈不由得发红。
  叶忱似有所觉的睁开眼睛,那一眼直接望进凝烟心深处,带着烫意的温度将她裹挟,“你来了。”
  他声音微微沙哑的说:“怎么一来就让我看见你哭。”
  凝烟如梦初醒,偏头眨去泪意,对叶忱道:“我来看看小叔的伤势。”
  她嗓音有些哽咽,深呼吸了一下才恢复平稳:“我给小叔带了些滋补养生的药材。”
  叶忱将目光落到她捧着锦盒的双手上,声线轻忽,“不用这些,你人来了就好。”
  凝烟眼帘慌颤,她告诉自己,只是来看望小叔的伤势。
  定了定心神,凝烟走上前将手里的盒子放到桌上,“看到小叔醒来,我也就放心了。”
  以往她可以说关心的话,如今却连对面而视都是不自在。
  既然小叔已经醒了,那应当也没有大碍,她整理好纷乱的心虚,打算告辞。
  叶忱很轻的开口,“帮我倒杯水吧。”
  凝烟点头,看桌上就有茶,伸手探了探温度,已经凉了,转头说:“我去换壶热茶。”
  “就这样罢。”叶忱说。
  凝烟眉头皱紧,“你还受着伤,怎么能喝凉茶。”
  叶忱微笑看着她没有说话,目光却深。
  凝烟不敢看他的眼睛,转身去换了茶水进来,倒了一杯走到叶忱床前递给他。
  叶忱接过茶盏却没有喝,指腹轻轻厮磨着杯壁,似乎在感受上面残留的温度,而后轻笑起来,“烟儿,你这样,会让我认为你其实在意我。”
  凝烟心跳险些停止,捏紧了手指解释,“我与小叔是亲人,又受你许多照顾,自然关心在意的。”
  叶忱沉默平静的看着手中的茶盏,心上覆满寒霜,手背上青筋浮现,每一下的跳动,都代表他此刻花了怎么样的力气,来压制自己心底的魔障。
  一句照顾,一句亲人,她就打算把事情揭过?
  原来乖巧的小姑娘也能这么让他生气,叶忱只觉寒意浸心,她怎么不会呢,前世的她更加决绝,心狠到让他绝望,肝肠寸断。
  凝烟已经没有办法再留下去,多待一刻,负疚感和乱入缠麻的心绪都会让她受不了,“我就不打扰小叔休息了。”
  她转过身,手腕被轻轻握住。
  凝烟彻底停了呼吸,手腕上的圈缚让她感觉整条手臂都麻了,而这时候,门被人在外叩响,“大人,三公子与沈大人求见。”
  凝烟脑中嗡鸣一声,顿时空白了一片,第一反应就是去挣扭被握住的手腕。
  然而不知为何,她感觉小叔也没有多用力,自己就是挣脱不得。
  叶忱呼吸极缓极沉,他的掌心细微在颤抖,只有他自己只道他用了多大的忍耐,否则,他恐怕会折了她的翅膀,让她哪里都去不了。
  更别想逃去叶南容身边。
  哪怕如前世那样,到了棺木里,也要与他在一起。
  “小叔!”凝烟扭头惊慌失措的看着叶忱。
  他目光平整,甚至没有波澜的看着她,“按你说的,你不过是来看望我的病情,有何可紧张,烟儿,你在逃避什么?”
  深晦的目光不容凝烟有半分躲闪,温柔下的强势更是让她大慌,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抿唇费力挣动手腕。
  叶忱却不放。
  看到他伤口处又绷开渗出的血迹,凝烟哪里还敢挣扎,另一只手情急抬起去捂他的伤口,指尖才轻触到又立马弹开。
  她难过的想哭,用了所有理智让自己冷静下来,“我已经与小叔解释过,之前是我不懂事,我以为小叔能明白。”
  叶忱苍白的唇压紧的凌厉,凝烟何尝不知道自己说的话过分,她甚至从未对谁说过这么无情的话,可她只有这样来让自己不动摇。
  叶忱握在凝烟腕上的手几欲收紧,骨骼经络尽显,恨不得将她与自己锁在一起,若非她眼里还有挣扎与对他的逃避,他都怕自己会失控。
  “初见时,你错唤我做夫君是不懂事,中了药来我的汲雪居,扑在我身上是不懂事,答应我与叶南容和离是不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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