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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错——嗞咚【完结+番外】

时间:2024-09-16 14:35:12  作者:嗞咚【完结+番外】
  叶忱只一摆手,闭起眼睛假寐。
  马车沿着长街一路行进,很快来到叶府外。
  杨秉屹率先下了马车,挑了帘对叶忱道:“大人慢些。”
  候在门口的管事赶紧行了礼,说:“六爷回来了,我这就去禀报老夫人。”
  叶忱略一颔首,也往合安院的方向去,路过莲池,他放缓了脚步,侧过视线遥望向水榭内的人。
  杨秉屹跟着看过去,心神顿时一紧。
  是三少夫人与其妹。
  凝烟侧倚着美人靠而坐,皎然若仙的脸庞上挂着笑,可若仔细看就会发现,她这笑实在僵硬。
  她不知道是自己先注意到的小叔,还是他先瞧见的自己,亦或是同时,总之她眼眸里印进他身影的时候,他就在看着她。
  凝烟双手攥着裙摆,明明他的目光那么远,她却有一种从头到脚被裹缠的紧迫感。
  “阿姐。”沈凝玉兴致勃勃的与她说着话,见她心不在焉,眨眼问:“阿姐怎么了?”
  “啊,哦,我没事。”凝烟干涩的笑笑,“也不早了,一会儿就得起风了,不如先回屋吧。”
  沈凝玉点头。
  直到两人走出水榭,离开,凝烟都不曾朝叶忱的方向转过一次头。
  杨秉屹在旁看得真切,三少夫人是躲大人躲的厉害,船上十多日,三少夫人甚至一次都没有来看望过大人。
  他略微往叶忱处抬了抬眼,迎着夕霞的身姿如松如竹,宽袖偶尔被风吹拂,一派温雅清润,可只有他感受到,在这平和表象像流淌的阴翳。
  “楚若秋那边派人盯着了?”
  听到叶忱开口,杨秉屹神情愈发紧绷,就如同猎物被蛰伏在暗处的眼睛盯着,永远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出手。
  只是这猎物是沈凝烟。
  他点头,不确定的问:“大人是觉得她会做什么?”
  “你觉得她会做什么?”叶忱口吻清浅的反问。
  杨秉屹一时说不上来,那楚家女颇有心机,又心比天高,怕是不肯就此罢休,但若说真有什么手段,毕竟是个闺阁女子,能使得恐怕也都使了。
  叶忱也不在意杨秉屹是否回答,淡道:“只要到了穷途末路,唯有孤注一掷的时候,就不怕她不做什么。”
  棋子的用处从来不在于它本身,而在如何落子,既然有这么一颗棋子可以用,又何必他亲自来做这个坏人。
  叶忱看着凝烟走远,也迈开步子继续朝合安院的方向走。
  叶老夫人早就等了他多时,见人进来迭声道:“快坐着,怎么还自己过来了,你有伤在身,该早些回去休息才是。”
  叶忱宽慰一笑,“已经好的差不多,母亲不必挂忧。”
  叶老夫人知道他这都是让她宽心的话,这么多年来叶府都是由他一人撑起,朝堂上尔虞我诈,他的身上担子压力又岂会轻松,危险更是少不了。
  叶老夫人轻轻哽咽,“没事就好,你二哥性子不似你,一贯畏难苟安,也帮不到你什么。”
  叶老夫人这话说得委婉,实则是叶忱做的事,老大老二根本帮不上忙,他也不会与他们去商量什么。
  “不过这回三郎倒是也算争气,没有办差你交代的事,他又最是敬重你,事事拿你做表率,效仿你的行事作风,没准将来你们叔侄还能有商有量些。”
  叶忱笑得不轻不重,“是吧。”
  叶老夫人听出叶忱话里有异议,抿着嘴角略微一叹,“早前他是在处理楚若秋的事上多有糊涂,不过总算现在清醒过来。”
  叶忱没有立刻回答,似在思量。
  方嬷嬷端了参汤进来,“老夫人早早就让人炖着了,就等六爷回来。”
  叶老夫人亲自端了汤递给他,“你快趁热喝。”
  叶忱接过汤盅,拿勺一下下搅着汤,“我就怕叶南容又是一会儿一个心思。”
  叶老夫人闻言缄默不语,要说她一点顾虑也没有那也是假的,不过就看他近来对楚若秋的态度,想来是真的想通了。
  叶忱轻声说:“就怕楚家女还不悟,叶南容又是易动摇的,不如从根里解决了问题。”
  叶老夫人不解其意,抬眼看着他,叶忱舀起一勺汤,“若是让楚家女许定人家,便也不怕甚了。”
  叶老夫人摇头,“办法是对的,可她的亲事到底要不到我们来做主。”
  叶忱垂眸喝了汤,接着道:“若是亲事合适,楚家自然没有不同意的道理,我有一个学生,在顺天府任通判,姓宋,母亲应该知道,也不用母亲去说,让二嫂开这个口就是,毕竟是嫡亲的姨母。”
  听叶忱如此一说,叶老夫人只觉得主意甚好,她叹着气看向叶忱,弯笑道:“倒是要你这做叔叔的,来替他操心这些。”
  叶忱意味不明的笑笑,“应该的。”
  *
  松溪院。
  楚若秋心神恍惚的坐在靠窗处,望着窗外的景色出神,听凌琴跑进来说姨母来了,立刻坐起身,准备去相迎。
  顾氏跨进屋子,瞧见她面容憔悴,赶忙说:“坐着坐着。”
  “姨母怎么过来了?”楚若秋让凌琴赶紧去准备茶水。
  “来看看你。”顾氏坐到她身边,忧心忡忡的看着她,“你这身子怎么总也不见好。”
  “大夫说是郁结在心。”楚若秋意有所指的说,末了自嘲笑笑,“说到底还是我身子弱的原因。”
  顾氏长叹一声,侄女的心结在哪她不是不知道,只是现如今怎么都迟了,虽然她不喜欢沈凝烟,但毕竟三郎自己喜欢,只要是儿子心中喜欢,她怎么都好。
  只能宽慰自己侄女想通一些,她错开话题道:“我看你该出去散散心,成日待在屋子里不憋闷才怪了。”
  楚若秋心下黯淡,从一开始她就知道,姨母虽然心疼她,但事关叶家的名声,她绝不可能站在她这边。
  顾氏和颜悦色的对她说:“过两日窈姐儿要与友人去游湖,你不如就一同去。”
  楚若秋随随点头,顾氏又道:“顺天府通判宋大人你可知道?其人长相周正,年轻有为,也会一同去,你正好认识认识。”
  楚若秋愣了几许才反应过来,手心发冷,“姨母这是何意?”
  顾氏知道她一时肯定接受不了,笑说道:“我是觉得他家世前途都不错,又是六爷门下的学生,所以才说与你听。”
  今日老夫人与她说起为侄女挑选亲事的事,她犹豫过后,觉得也是个法子。
  楚若秋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流失,连姨母都打算把她嫁出去了,她脸色苍白的问:“姨母可觉得我是个累赘。”
  顾氏脸色一下就变了,“你这叫什么话,你母亲走后,我是将你当亲女儿对待。”
  楚若秋自知失言,佯装可怜道:“姨母别生气,我只是还不想嫁,也舍不得姨母。”
  顾氏脸色缓和一些,“不过是去见见,旁的八字还没一撇呢,”
  见楚若秋还想说什么,她不得已狠下心说:“方才老夫人说起这事时,你表哥也在,他也觉得宋大人各方各面都错不错,帮你找个好婆家,我也能对你母亲有交代,你说是不是。”
  楚若秋在心里冷笑,原来,他们所有人都合着伙要让她嫁出去。
  老夫人本来就不拿她当回事,表哥移情,姨母也不过是满嘴冠冕堂皇。
  顾氏又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说了一番,才起身离开,楚若秋面无表情的坐在原处,凌琴小心翼翼的上前,想要劝慰,“姑娘,啊!”
  楚若秋忽然一把拂落手边的东西,掼砸在凌琴脚边,将她吓得连连后退。
  ……
  夏日,白天燥热,等入了夜,屋里摆上冰鉴,倒也十分凉爽。
  凝烟沐浴完坐在梳妆镜前绞发,肩头被人轻轻拥住,叶南容自后抱住她,凝烟呼吸略紧,透过镜子望着他说:“夫君先歇吧。”
  “我等你。”叶南容接过她手里的帕子,“我帮你擦。”
  他站在她身后拿着帕子细细给她擦拭,每一下都温柔至极,擦拭头发的麻意令传至周身,凝烟心乱不已,脱口道:“我还在服药。”
  没有征兆脱口而出的话让叶南容微微怔住,妻子每夜都会在临睡前,当着他的面服药,他有时分不清,妻子究竟是在提醒他什么。
  叶南容抬眸对着镜中的她笑笑,“不如再让虞太医来瞧瞧,也许已经好了。”
  “哪有这么快。”凝烟笑得勉强。
  叶南容知道了答案,目光黯淡下来,嗓音依旧轻柔带笑,“说得也是,我们慢慢来。”
  他继续给凝烟擦着发,低垂的眼眸却显得落寞至极,凝烟看了他许久,松开抿紧的唇说:“让虞太医瞧瞧也好。”
  叶南容抬起眼帘,视线透过镜子紧紧望着凝烟,直把她看得不自在极了,才他才扬出一个笑容,直漾进眼底,亮出光芒。
  擦干头发,两人一同躺下入睡,才将人揽入怀里不多时,叶南容就感到一股熟悉的倦意袭来,他靠在凝烟颈边哑声说:“也不知怎么回事,只要抱着你,便觉困倦,大抵是心安。”
  感觉到贴在耳畔的呼吸变沉缓,凝烟相反异常的心静,连先前的忐忑都淡了不少。
  翌日,叶南容休沐,本来想带凝烟外出走走,得知叶老夫人请了戏班子来唱戏,便一起陪同老夫人看戏。
  等戏散去,已经快到傍晚,叶老夫人倦乏回了屋,两人也往巽竹堂去,不想遇上迎面走来的楚若秋,一时三人都有些沉默。
  叶南容率先打破尴尬,问楚若秋,“听闻你与叶窈游湖去了,玩得可开心?”
  楚若秋不死心的看着他说:“姨母让我与宋大人相看。”
  叶南容颔首,“母亲与我说过,宋大人家风清正,为人也正派,算是良配。”
  楚若秋只觉得一颗心从没像此时这么冷过,她转向凝烟问:“我能单独与表哥说几句话吗?”
  不等凝烟说话,叶南容先一步圈紧她的腰枝,坦荡对楚若秋道:“这么说便可以,没有什么是你表嫂不能听的。”
  楚若秋万念俱灰,从表哥再也不肯私下见她,她就该认清的,他背诺了,他要抛弃她。
  “罢了,也没什么可说的。”楚若秋不想自取其辱,转身走得干脆。
  她快走过花园,心里的愤恨已然快将她淹没,耳边隐约传来窃窃的私语声。
  她烦躁的抬眸看去,隔着假山,两个丫鬟正在凑在一起说闲话,
  “今日这戏唱的真有意思。”
  “可不是嘛,那戏里的马夫人本来是什么出生,就因为给爷灌了迷药,爬了床,一跃成正房夫人了。”
  “名声都臭了。”
  “那又如何,谁敢当面说,人前她就是风光的夫人,加上爷还对她有愧疚,百般宠爱。”
第45章
  夏日午后炎烈,长街上少有行人,大多躲在屋内或茶肆乘凉。
  张冕走进望江楼,踩着楼梯一层层往上走,越是风高凉爽,杨秉屹守在一间雅室外,看到张冕上来,走近一步拱手:“张大人。”
  张冕问道:“叶大人可是已经等了多时?”
  “也是才到。”杨秉屹抬手做请,“张大人请进。”
  张冕快走进屋内,朝临窗而坐的叶忱行礼,“下官见过大人。”
  “张大人无需多礼。”叶忱看了他一眼,让他落座,再次将视线投向窗外。
  张冕不知他在看什么,自然也不敢去揣度,一板一眼的说:“下官已经将折子和名单一同呈给圣上,圣上震怒,命禁军统领亲自去陆府将人召进宫中,又领三司共同协查。”
  叶忱只是听着,情绪淡淡,不见畅快也没有多少喜悦,他将视线遥落在长街尽头的销春楼,直到看见两个行色匆匆的年轻男子出来,才扬起一抹微笑,对张冕道:“此次张大人劳苦功高,不畏强权不与图谋者同流合污,圣上必然嘉奖。”
  张冕谦卑拱手:“是大人抬举下官。”
  叶忱但笑不语,余光看到销春楼外的两人已经坐上马车,他漫不经心的垂下眼帘。
  而做男子装扮的正是楚若秋与凌琴。
  凌琴跟着楚若秋一坐进马车,便慌神道:“姑娘,咱们这样真的行吗?”
  楚若秋手里紧紧握着从老鸨那里买来的秘药,眼中是同样的仓皇忐忑,只是相比凌琴更多了一股魔怔的劲。
  凌琴满心慌乱,苦苦劝道:“姑娘不是说过,决不能走夫人的旧路。”
  “我与母亲如何相同。”楚若秋冷冷剜了凌琴一眼,母亲与父亲无媒苟合,自然是不会被珍惜,加上自己没有手段,被父亲冷落,她只需做出是被表哥强迫的假象,旁人就都会以为她是受害者,表哥更会对她愧疚。
  凌琴见她分明是心中生了执念,连这样的糊涂事都要做,“姑娘,奴婢觉得那宋大人委实挺好。”
  “好?”楚若秋满眼的嫌恶都快藏不住,他如何能比得上表哥一个手指头,木讷迂腐,家世更是不能与叶家相比。
  不如就像那戏里唱的,搏这一回。
  ……
  沈凝玉来巽竹堂找凝烟时,她正拿着那方雕到一半的无事牌出神,指腹摩挲着一道道纹样,心里说不出的惝恍。
  如今这方玉佩怕是也没有机会再给叶忱。
  “阿姐。”
  听到沈凝玉的声音,凝烟回过神,本想把玉牌收起,奈何她人已经走进了屋子,仓促想握起,沈凝玉却眼尖的先一步看到,好奇问:“阿姐拿的什么东西?”
  “一块玉牌而已。”凝烟轻描淡写的说。
  沈凝玉却看出这玉牌才雕刻了一半,她试探的问:“这是阿姐自己雕的。”
  凝烟小幅度点了下头,“雕着玩而已。”
  沈凝玉听她这么说,也不知道想到什么,低头闷闷不语,凝烟奇怪的问她:“怎么了?”
  沈凝玉掐着手指,自责又内疚的说:“以前阿姐就喜欢雕刻这些,是我的原因,父亲才不让你学。”
  凝烟沉默片刻,柔声笑说:“你那时候还小,本就贪玩,也不是故意。”
  “阿姐怪我吗?”沈凝玉抬起眼帘忐忑的问。
  凝烟摇头,确实不怪,只是有些遗憾。
  沈凝玉这才松出一口气,又雀跃起来说:“不过我见阿姐雕的可真好。”
  她说着拿过凝烟手里的玉牌左看右看,连连称赞道:“比玉器铺里的那些还好看。”
  凝烟沉默低下头,这些都是小叔教她的。
  她转开话题,问沈凝玉,“你这时候来,又是呆不住要我陪你去走动吧。”
  说着她将玉牌放到一旁的妆匣里。
  沈凝玉抿嘴一笑:“还是阿姐知道我。”
  凝烟轻笑摇摇头,“走吧。”
  两人一同出了巽竹堂,沈凝玉来的这几日,凝烟几乎带她在府中都熟悉了一遍。
  “阿姐,那里是何处,瞧着景色不错。”沈凝玉好奇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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