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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重婚的Beta小 姐——木要【完结】

时间:2024-09-16 23:02:46  作者:木要【完结】
  “幸好我们最后成功找到了队伍,要不然可能就没有以后了。”他的声音缱绻而沉迷,似乎自己已经沉溺在过去了。
  而应鸾却感觉到可怕。
  即使她曾经发出过山盟海誓,最后却也慢慢消磨了。
  他做了什么,仅仅是欺骗她的婚姻吗?又或许还有更多,当年的她发现了,才会离开他,而现在的她依旧处在蒙蔽当中。
  “那个时候的应鸾,是最爱我的时候。”陆宴行伸出手来,从她的脖颈之上慢慢抚摸过她的皮肤,“我那时也爱应鸾,而且之后的每一天都会比前一天更爱……”
  冷腻的触感揉捏上她的耳垂,她厌恶地撇开头去。
  这样的表达,只会让她感到反胃而已。
  她对爱的定义与他完全不同,他越是这样,她越不会心疼他,反而越发鄙视他的想法。
  “应鸾,应鸾……你不能抛下我,你不能抛下我们的过去,那些都是存在过的,是我们相爱的证明。”他好像察觉不到她的抵触似的,俯下身来,在她的颈窝中留恋地蹭了蹭。
  应鸾除了感受到他的略有些凌乱的发丝,还感受到他耳垂上残留的血气,她看到他耳垂上的伤口,被她扯掉的部分现在依旧没有结痂,嫩肉上流淌着鲜血,但他也完全不在乎。
  她仰起头来:“陆宴行,你现在让我觉得你就是个懦夫。”
  陆宴行非但没有反驳,反而轻嗯了一声:“对,你一直是比较勇敢的那个,我是懦弱的那个。”
  他看着她,细碎的光影倒映在他的瞳孔中,他笑着问:“应鸾还生气吗?”
  她不回答他,只是看着他而已。
  他拉起她的手:“应鸾要是还是觉得生气,那我随便给你打。”
  她终于大喊道:“你是疯了吗?陆宴行,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就是一个疯子!”
  “我没疯,我只是做我该做的事情。”他摇摇头,“反倒是应鸾,总是食言。”
  应鸾感觉自己已经无法和他沟通,自己食言什么了?谁才是两人中最大的骗子?
  他的语气中有点埋怨:“和楚维礼去阿斯纳尔密林之前,你答应过我,晚上会陪我的。”
  什么?
  应鸾第一反应是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这件事,第二反应是他怎么知道楚维礼也在。
  “但是应鸾回来之后,甚至没有去医院看我,是在陪谁呢?”
  “你——!”
  她的唇已经骤然被他捂住,余下的半边话变为了气音,他柔声阻止她:“别说了,别说。”
  它监视她,通过各种手段,承认了又怎样?
  下一秒,她的手被他拉住,强迫地绕过他的脖颈,应鸾腰部腾空,居然就这样硬生生地被他拉了起来。
  她被迫与他对视,陆宴行的目光如同有形一般勾缠着她,她听到他飘忽而幽邃的嗓音,如同鬼魅一样轻浮着:“我知道应鸾想问什么,我什么都知道。 ”
  他什么都知道?
  应鸾看着他低垂的眼睛,再次扬起手,想要去敲击他的后颈,但是陆宴行仿佛早就知道了她要做什么似的,轻一侧头就躲了过去。
  “反应好慢。”他笑着勾了一下她的鼻子,“不过很可爱。”
  他似乎没欣赏够似的,甚至在她的鼻尖上轻轻吻了一下。
  应鸾的感觉自己体内的力量正在丧失,她甚至连说话的力气现在都没有了,头晕目眩道:“你给我吃了什么?”
  “没什么,能够让你休息好的东西。”陆宴行垂下头来,轻轻含住了她的指尖。
  应鸾抵触到想要抽回手来,却肌肉酸软,完全没什么力气。她感受到一团有温度的灼热而柔软的东西,轻轻包裹着她的手指。
  这种感觉让她想吐。
  他按着她的手,不顾她的厌恶,舌尖一勾,逼得她再向里探去。应鸾立刻摸到了一块冰冷坚硬的物质。
  什么……
  那团有温度的软肉中心,镶嵌着一块有棱角的硬物。
  应鸾再也按捺不住,生硬地抽出手来,嫌恶地看着他:“你在嘴里放了什么?”
  “是水玉。”他微微张开嘴,应鸾看到他舌头中心镶嵌着一块翠绿色的宝石。
  红色的舌与艳色的绿相辉映,应鸾借着光线,看到了水玉上细小的纹路,仿若会流动一般固定在上面。他的眼瞳微微眯了眯,瞳孔竟然比水玉更亮,浅金色的眼瞳毫不避讳地看着她,让他此刻有种非人的美丽。
  她不可置信地说道:“你在舌头上镶玉!”
  “嗯,对。”陆宴行说,“应鸾觉得不好看吗?”
  “……不。”她甚至连反驳他的力气都没有。
  陆宴行有时候对自己的身体有种古怪的残忍,早在他让她穿耳洞的时候她就注意到了这一点,然后再到纹身,再到现在的玉。
  他不在乎自己的身体,甚至愿意破坏它为她取乐。
  但她是正常人,无法从他的行为中汲取到任何愉悦,反而感到压抑和痛苦。
  “可是这样,会很快乐。”
  快乐?哪里快乐?是破坏自己的身体感到快乐,还是看着她的抵触感到快乐?
  不管哪个,都让她无法接受,甚至几欲干呕。
  “是这样……”他此刻的语气出奇得有耐心,手上却没那么克制,他将应鸾再次按到了床上,垂头看着她。
  应鸾摔在柔软的被褥上,下意识地屈起了膝盖,想要踹他,但是他却极快地握住了她的脚踝。
  他弯下腰来,在她的膝盖上轻轻舔了一下。
  即使那样不敏感的部位,当那块玉划过她的肌肤时,她还是同时感受到了冷和热两种温度。
  冷的玉,热的舌。
  应鸾的身体颤抖了一下。
  “感觉怎么样?”陆宴行抬起头来,看着她的眼睛,“至于其他地方,我们可以再尝试一下。”
  “从这里,到这里,再到这里。”
  他的手在各个部位一次点着,
  “我会让你开心的,我会让你理解快乐的真正含义。”
  疯子……应鸾挪开遮在眼睛上的手,她此刻一点其他想法都没有。
  她想甩开他的手:“你给我滚。”
  “为什么呢?应鸾不想试试吗?”他再一次凑近她,“我会像你证明我会比他做得到更好……我更有待在你旁边的资格。”
  她听着这段不可思议的对话,试图理解陆宴行的行动,但是她发现自己完全理解不了。
  应鸾问道:“所以呢,你做这些就为了这个?”就为了这种事?
  陆宴行垂下眼睛,似乎很认真地思索了一下:“对,但也不全是。”
  “那你到底想要什么?”
  他说:“我想要你爱我,应鸾,像以前那样爱我。”
  应鸾看着他的眼睛,此刻他的目光颤抖着,金色的眼球上浮起了一层淡淡的水雾。
  善于撒谎的人,原来说起真话来也会动情。
  她想笑,于是露出了讽刺的表情:“你离我远点,我就会'爱'你了。”
  “可是……”陆宴行似乎真的把她这句玩笑话听进去了,“我没有办法离开你,因为你要是不在我身边,肯定就在别人身边了。”
  他勾起她的手指:“我只是想让你爱我。”
  应鸾继续说:“你放我离开,说不定我还能对你有点好感。”
  陆宴行认真摇头道:“我放你出去,你还会回来吗?”
  不等应鸾回答,他已经说道:“不,你不会了。你把我们的过去抛下了,也把我抛下了。”
  “是你先抛下的!”应鸾说,“或者说你从来没有投入过!”
  她的耐心已经逼近极限,连语调都忍不住高了起来:“你到底爱我什么?又爱在哪里!你爱的不过是谎言架构起的幻影!”
  “我……”陆宴行的脸色立刻变得苍白。
  “你爱的是你自己。”应鸾气喘吁吁地说,“除此之外不爱任何人。”
  “不是,不是这样……”他慌忙解释道,“我也爱你啊,应鸾,我也爱你。”
  所有人之中,他最爱的就是她,他不能没有她的。
  “那你就放我离开!”
  陆宴行不语。
  她怒道:“你看看你自己的样子!曾经的那个学长去了哪里?你现在又是什么摸样!”
  她看着陆宴行的表情肉眼可见地褪去,连一贯的笑容也收了起来。
  他站起身来,面无表情地说:“你需要休息了,应鸾。”
  应鸾却依旧怒视着他。
  “对,对。你需要休息。”他像是在劝慰自己似的,连说了好几遍,“休息一下,过几天就好了。”
  过几天他会再给她输入一点记忆,等他的存在压过另一个人的时候,她总会更爱他的。
  只是因为这个,只会是因为这个,不是因为别的……
  他几乎是狼狈地从她身边离开,合上了门,只留下应鸾一个人在房间里。
  听到他的脚步声远去,应鸾才坐起身来。
  她走到门口,试图推门,毫不意外地发现果然被锁上了。
  她现在没有力气撞门,只好将目光投向了一旁的窗户。
  她走到床边,向下看了一眼,突然庆幸自己特殊的癖好,当初租了一个又小又破的小区,住的楼层也不过只有七层高而已。
  如果自己能从窗户翻出去,再跳到六层楼的窗台上,而后顺着爬梯下去的话……
  她还在制定的着计划,门却突然又被推开了。
  陆宴行站在门口,因为开门带起了一阵穿堂风,应鸾透过纷飞的发丝,看向门口的人。
  他手里端着盘子,问:“你要去哪?”
  应鸾不说话,她的行动已经表示了。
  “放弃吧。”他走到她的旁边,替她阖上了窗户,“即使我不在这里,也会知道你在做什么。”
  应鸾对他的监视早有防备,却没发现即使是这种情况他也会看着她。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放我走?”
  “……先吃饭吧。”他将盘子放在桌子上。
  她站在原地,一动未动,而是冷眼看着他的动作,讽刺道:“你在里面下药了?”
  陆宴行被戳中,依旧回避这个问题:“那应鸾吃还是不吃呢?”
  “吃啊,为什么不吃?”应鸾说,“不吃会死,吃了只会没有力气而已,你说我选哪个?”
  他完全没有给她选择的余地,应鸾也不为难自己,坐下来大口大口吃饭。
  期间,她感受到他的目光在她的头顶上停留,似乎在思考什么事情。
  她吃完了所有的饭,擦了擦嘴,毫无畏惧地看着他:“想什么呢?”
  “我在想……”这样不对。
  这样不对,如果应鸾一直以这个态度对待他,那他该怎么办?
  这样是不对的……这让她想起来不行,必须再把其他人忘掉。
  可是,他该怎么下手呢?
  他不说话,应鸾便将所有碗筷一摔,翻身上床,用被子盖住了自己:“说不出来就别说了,我要好好休息。”
  陆宴行依旧维持着那种呆滞地状态,关上了门。
  接下来的几天,他们都是这样过的。
  应鸾吃了睡,睡了吃,闲着没事就拉伸一下自己。而陆宴行则不知道在干什么,总是守在家中。只要她有一点逃跑的预兆,他就会推门进来。
  无论她在哪里,包括在卫生间。
  他也不说话,应鸾就不说,她甚至已经习惯了这种监控,并从彻底学会了无视它的存在,就像无视他本人一样。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很久。
  直到某天夜里,应鸾感受到旁边有一道清浅的呼吸声,她猛地睁开眼睛,看到陆宴行正站在自己的床边。
  她大喊道:“你干什么?”
  大半夜不睡觉,跑到她旁边看着她。
  他的身体在黑暗中站立着,一动未动,话语却清晰地传过来:“陆振死了。”
  “什么?”应鸾以为自己听错了。
  公爵死了?
  陆宴行则仿佛在说一个与自己无关紧要的人:“对,而且是甄玉动的手,她现在已经被关押起来了。”
  甄玉杀人了。
  应鸾的心突然跳了起来,她想起甄玉上次对她说过的话,这件时可能并非一朝一夕形成,她一定等了很久。
  她却不在乎的样子:“那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跟她又不熟,而且你会带我出去吗? ”
  陆宴行紧抿着唇瓣,犹豫着。
  应鸾是什么时候认识甄玉的?她们为什么会有联系。
  有些事情恐怕要见面才能问清楚?
  应鸾则直直地看着他。
  “甄玉说她想见你,要不然她就不配合调查。”陆宴行最终还是说,“所以你出来,我们要去。”
  应鸾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立刻穿好了自己的衣服。
  陆宴行也做好了万全准备,他给她的手上带了一个手环,只要她离他超过一定范围,甚至妄图摘下这个手环,就会提示她的位置和行为。
  他现在对她的控制已经不加掩饰,应鸾直言不讳:“你这是在给奴隶带项圈吗?”
  “……不是。”
  他强行拉着她的手:“走吧。”
  陆宴行带着应鸾来到了警察局,夜间的警察局本应该安静一些,但突然来了这么一件大案,所有人都不得不紧张起来。
  所有人都在胡乱奔跑着,应鸾看着一个拿着档案袋擦肩而过的警察,袋子里装了一个断裂了一半的小提琴。小提琴的琴弦已经崩断,凸起的木质尖刺上沾满了血。
  注意到来人,警察转过头来对他们说:“你们就是家属?”
  “是的。”陆宴行说。
  “这件事情很复杂……”警察叹了一口气,“公爵夫人用酒瓶砸晕了公爵之后,又用琴弦将他——”
  他看了一眼应鸾:“您一定就是应鸾小姐吧?公爵夫人……哦不,嫌疑人说想见您。”
  “走吧。”陆宴行回过头来对应鸾说。
  走到尽头的审讯室,陆宴行先让应鸾在外面等待,自己先走了进去。
  整个审讯室空无一人,灯光却开得很亮。甄玉坐在椅子上,柔顺的黑发垂下来,遮住了她的整张面容,也着挡住了全部的光线。她好似睡着了一样安静,连有人进来都没有发觉。
  陆宴行在她的桌子上敲了敲。
  甄玉立刻抬起头来,看清了来人,她嗤笑一声:“怎么是你,应鸾呢?”
  陆宴行毫无表情:“她在外面。”
  “哦,感情真好,连这都要陪同。”
  陆宴行笑了一声:“确实比您和父亲的感情好很多。”
  甄玉抬头看着他,从他的五官上掠过。
  真像,长得太像了,甚至连神色都是一样的恶心。她心中厌烦,面上也不加掩饰:“我杀了你的亲生父亲,你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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