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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她宠眷不衰——茸兔【完结】

时间:2024-09-27 23:01:21  作者:茸兔【完结】
  “再说了,陛下实实在在是心疼娘娘的,就看说的那几句话就知道,陛下是故意先给娘娘挂上了孝顺恭敬的美名。有陛下的态度在这,底下的人就绝不敢生出慢待之心,那些心思不纯的也得掂量掂量。”
  说罢,段殷凝从小宫女手中接过茶递给姜雪漪,担忧道:“娘娘喝盏茶歇歇,奴婢瞧您脸色不大好,恐怕是这阵子太累了。”
  姜雪漪自回来后一直没说话,直到靠在软塌上喝下半盏茶才缓缓开了口,语气倦倦的:“殷凝说的不错,正是这个道理。”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眼下该想的是如何安然度过这阵子,再想个合适的法子放我出去。”
  她放下杯盏慢慢思索着:“大凌百姓大多信佛,长安的寺庙香火尤其旺,今日我暂困未央宫的事想必很快就会传出去。只要太后尚在,我就不可能轻易脱身,否则太后的病情一旦恶化,脏水就会泼到我身上。若想让我光明正大的脱身出去,还是要从了尘那群人身上下手。”
  “再过一会儿了尘他们就会过来封住未央宫,咱们时间有限。旎春,你即刻派人传信出去,叫父亲和大哥哥暗中搜查关于了尘在长安的一切消息,他们这些僧人数量不少,又手上不干净,一定会露出蛛丝马迹。一旦查出什么,务必留住证据,叫父亲想法子把事情闹大,一旦了尘的名声臭了,我便顺其自然的恢复自由身。”
  旎春点点头,忙趁着尚未完全封死出宫去报信,这会儿时间未到,门口的侍卫还没那么大胆子敢阻挠淑妃的人。
  姜雪漪安排完一切,抬手摁了摁眉心。
  虽说禁足在未央宫这件事并非全然无解,但背后到底会是谁在背后操纵,如今还是个未知数。
  兰才人,还是刘嫔?亦或是操办这场法事的皇后?
  都不无可能。
  思来想去始终定不下一个人选,姜雪漪轻轻舒了口气。
  一件事接着一件事过来,不知是因为天气太热还是因为心里不安定,这些天着实让她心烦意乱的紧,时不时觉得乏累无力,偶尔想事情多了还会头疼心慌。今日在长寿宫周旋一场,这会儿更加不适。
  宫中生活本就辛苦,心志不坚的人是活不久的,她不喜欢因为心事反复折磨自己,事已至此,倒不如放宽心些,就当趁这个机会好好休息也是好的。
  毕竟自从她生了宸儿又领了协理后宫之权后就时常忙碌,细算下来还真没个清闲的时候,人终究是血肉之躯,这会儿才不适已经是上天垂怜了。
  傍晚前,了尘带领一众法师在未央宫门前做法,又念又洒水,旎春板着脸在门口偷听,听见他们似乎还贴了什么纸张在正门上。
  做法就算了,贴什么劳什子八字真言,知道的是为了给太后养病避嫌,不知道的还以为娘娘是什么祸国妖孽,真是可恶!
  幸亏前不久陛下才派大监来过一趟,让大监告诉娘娘陛下知道她的委屈,绝不会因此亏待了娘娘,这才算让她们心里有了些安慰。
  陛下不信,就算打了算盘也是白费心机。
  -
  无人打扰的清净时间就这么一日日过去,从那日起,姜雪漪足足在未央宫内呆了一个月,时间转眼就到了八月十五。
  这一个月里,杨修媛和家里人都暗中来送过几次书信。一方面是杨修媛在宫里为她四处打点,凡事亲力亲为,防止有人暗中做手脚,另一方面是父亲和哥哥的来信,告知她外头查了尘等人的消息。
  杨修媛看顾她看顾的很好,但调查和了尘勾结之人却始终没有头绪,那些日子来往宝光殿的宫女太监乃至嫔妃实在是太多,难以一一排查,时间久了,不少人的记忆已经模糊,再细细盘问反而惹人怀疑。
  幸好父亲和哥哥那边有了些眉目,只是还没有太大的进展,一切还得徐徐图之。
  傍晚,华灯初上。
  姜雪漪将手中的书信折起来用蜡烛焚烧,把余烬丢进了铜盆里,她抬眸淡淡看了眼窗外的月亮,只觉得圆月如盆,莹润明亮,轻声说了句:“这样好的月亮,果然是中秋节了。”
  “今年的中秋宴是在宫里过的,听说是碍于太后的病一直没有起色,没办得太隆重。宴会年年不同,可月亮倒是相似的。”
  段殷凝站在身旁轻声说:“其实中秋夜本就是赏月团圆的,关在殿里一群人喝酒祝乐反而失了韵味,能陪娘娘这样清清静静的赏月,奴婢觉得反而更好。”
  姜雪漪弯眸浅笑,转头道:“谁不喜欢热闹?这便是安慰我的话了。”
  她抬手示意段殷凝扶着她起身,清浅道:“不闷在宫里了,陪我出去走走吧。这些天睡也睡够了,闷得慌。”
  “是,娘娘仔细着些。”
  段殷凝抬手准备扶着娘娘起身,如寻常般使了不轻不重的力道,谁知娘娘刚准备起身后便脱力跌了回去,她脸色微白,桌案上的花瓶咣当一声碎在地上,足足吓了她一跳。
  “娘娘,娘娘?您是怎么了!”
  变故突生,姜雪漪无力地歪倒在软塌上,只觉得头晕目眩,眼前一阵阵的发黑,浑身虚软着没力气。她想开口,可一时间竟然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了连耳边的声音都渐渐模糊,不过两三个呼吸便失去了意识。
  娘娘的身子从未如此虚弱过,段殷凝可是吓坏了,下意识便以为是受人毒害,她丝毫不敢停留出门呼唤,将院里的宫女太监们都唤出来,扶霜一听娘娘晕倒脸都白了,径直就冲出去拍门要请太医。
  门口的侍卫原本犹豫着不敢放人,旎春又哭又喊连着一通恐吓,后头搬出了陛下才让他们害怕了,忙开门放人。扶霜去请太医,旎春这才跑着去丰元殿请示陛下。
  此时丰元殿内歌舞正在热闹时,正有皇室中人要向陛下敬酒。
  谁知旎春哭喊着过来告诉林威淑妃晕倒,林威不敢耽搁,忙疾步上前低声请示。
  沈璋寒举着杯子的姿势一顿,霎时脸色大变。
第173章
  原本正是其乐融融皇室一家团聚的日子, 谁知陛下端着酒杯脸色就变了,底下的人不知是出了什么事,还以为是不是又出了什么边疆急报惹了陛下动怒气, 谁知陛下放下杯盏就要往外走。
  林威自然清楚淑妃在陛下心里的分量, 这会儿忙服侍着陛下起身,临走前, 沈璋寒才和皇后说了句:“淑妃晕倒,朕得去看看。”
  这一声不大不小,底下的丝竹之声也早已看着陛下的脸色停了, 殿内静悄悄的, 因而这一声也被不少离得近的人听见了。
  其中一个郡王迟疑道:“淑妃有恙,想必太医也会即刻赶到。只是臣弟听说了尘大师曾言淑妃身边之人不宜外出,也不能有人接触。您这会儿若去, 臣弟恐怕会碍了太后养病, 反让皇兄落一个不孝的名义。”
  太后病重,了尘又在长安贵族中素有名气,淑妃为了太后养病已经暂居未央宫一个月的事, 朝里朝外都知道。
  这会儿沈璋寒要去未央宫,底下人自然诧异,一旦牵扯到皇家名誉,帝王声誉,总是格外要紧。
  底下的王爷都这么说了, 皇后也站起身犹豫着:“陛下, 淑妃有恙自然该好好派太医去瞧瞧。只是淑妃暂居未央宫毕竟是为了不冲撞太后……您今晚若去,恐怕不妥。不如臣妾派芷仪过去看望, 再让芷仪留在未央宫照顾淑妃,只进不出, 应该也就无碍了。”
  刘嫔也起身啜泣道:“还请陛下三思啊。”
  沈璋寒整理着袖口,冷冷掀眸瞧了皇后一眼:“淑妃暂居未央宫已经有一个月,太后的病情可有好转?了尘究竟是真的世外高僧还是沽名钓誉,朕近来倒是听到些口风。”
  “朕心意已决,不必再提了。”
  说罢,他大步离开丰元殿,留下一众嫔妃王爷面面相觑。皇后叹了口气,忙跟上陛下的脚步:“臣妾随您一道去看看吧。”
  陛下和皇后都离开宴席,今晚着团圆夜恐怕是过不下去了。早知淑妃得宠,陛下都愿意为了她丢下这么多人不管,可见爱重到何等地步,连太后的忌讳都不避了。
  看不惯姜家得势的人不在少数,交头接耳闲言碎语几句,将杯盏一放,起身便预备着离开皇宫。
  只是淑妃的身子一向没什么问题,怎么好端端的会晕倒?是她为了解除幽禁故意想出来的招数,还是有人从中做了手脚,这就不得而知了。
  刘嫔知道自己没有下手,便抬眼不经意看向了兰才人,谁知兰才人也冷冷淡淡的看向她。
  这时候,坐在一侧的韶贵妃突然起身说道:“本宫也去看看淑妃。”说罢,她便急匆匆起身跟了上去,刘嫔意外地看过去一眼。
  这会儿宫里的高位都去未央宫看淑妃,宗室王爷们也都纷纷起身离宫,宫中主心骨都走了,杨修媛只得起身处理着后头的事,将宴席好好扫尾。
  -
  未央宫内,姜雪漪被宫女服侍着躺在床榻上,双目紧闭,脸色微白,额上涔涔冒着冷汗。
  今晚当值的太医大多都在长寿宫和丰元殿伺候,太医署内值守的太医只有一个资历尚浅的王太医在。扶霜不敢惊动太后,只能先去太医署请人,这会儿王太医已经到了,正在床榻前隔着一层纱幔准备掏出诊巾来为淑妃把脉。
  扶霜看着娘娘的样子心疼地不住掉眼泪,却站在一边不敢打扰了太医,直到听见外头的动静,才喜极而泣道:“陛下,是陛下来了!”
  她赶紧出去迎接,就见一直紧闭着的宫门这会儿终于被拉开,外头宫灯间的火光明晃晃的,陛下正从御驾上下来:“奴婢给陛下请安!还请陛下快去瞧瞧娘娘吧!”
  扶霜哭得凄惨,沈璋寒心中更是一紧,疾步便赶往了寝殿内,把身后的皇后和贵妃都抛在后头。
  “潋潋!”
  他大踏步绕过屏风,一眼就看见了躺在床上昏迷着的女人,心更是沉到了谷底。
  王太医入宫不久,按着资历只能给低阶的嫔妃和宫女太监们治病,这会儿正在战战兢兢,谁知陛下赶来,赶忙从床边站起身向陛下请安。
  沈璋寒没心情理会,径直掀帘坐到了床边,牵住姜雪漪的手,沉声道:“去请李太医过来。”
  闻言,王太医立刻收拾东西站到了一旁去,不敢抬头。
  沈璋寒看着床榻上的姜雪漪,握着她微凉的手,只觉心里万分恐慌沉重,总觉得若不牵紧些,她就会离自己而去。
  这些年来他早已习惯了身边有她巧笑嫣然,温柔体贴,好像只要一回头,她总在自己身边,何曾见过她这幅模样?
  看着她昏迷的样子,沈璋寒就总是想起丹皇贵妃挡刀死在自己眼前的模样,他抱着她满身是血的身体,感受着她温热的身躯一点点冰冷掉,那种哪怕身为帝王也无力回天的滋味,他决不要在姜雪漪身上体会。
  他要姜雪漪活着,活得好好的,长命百岁,要她一直开开心心,无忧无虑的陪在自己身边。
  沈璋寒控制不住的去摩挲她的手,生怕她的手也会就此冰冷,他好像什么都看不见了,此时此刻,眼中只有姜雪漪一个人。
  陛下悲痛的情绪不知不觉影响了其他人,这会儿殿内的人都安安静静的不出声,只敢偷偷掉眼泪。
  皇后和韶贵妃从外头进来的时候,就见陛下坐在床边捧着淑妃的手不松,眼中万般爱怜。
  仅是一个眼神就足以刺痛皇后和贵妃的心,让她们觉得自己原是这样可悲。
  因为这样的神情,这么多年来她们何曾见过一次?
  整个后宫,恐怕也只有淑妃才能让陛下如此在意了。
  长寿宫和未央宫距离近,太医署也在附近,陛下急召,李太医带着药童几乎是一路跑着过来的,到殿门口时已经气喘吁吁。
  李太医乃太医署里最有资历的太医,向来陛下、皇后和太后的病情都是他一手负责,可以说是医科圣手。
  这会儿陛下如此匆忙的召他从长寿宫出来给淑妃看诊,可见淑妃受宠之尤。
  赶紧向几位主子请安以后,李太医走到床边开始细细为淑妃诊脉,可越诊,他的脸色就越古怪。
  一次看完还不放心,又重新把脉一次,这才彻底有了决断。
  把好脉以后,他拿出银针来为淑妃扎针,几针下去,不出太久,淑妃便缓缓睁眼醒了过来。
  李太医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躬身道:“娘娘已醒,微臣再开些养胎补身的药方来,一日三次熬成药汁来给娘娘喝下,只要安心静养,想来就无虞了。”
  沈璋寒只听见无虞二字,心里的石头总算是落下了,再瞧着姜雪漪睁开眼睛只觉得欣喜万分,抱着她唤:“潋潋,潋潋?”
  姜雪漪眼前仍然有浅淡的晕眩感,可她还是听出来,抱着自己呼唤的人是陛下:“陛下……”
  她只记得自己要去出去赏月,一番天旋地转就没了意识,她是怎么了?
  眼看陛下和淑妃你侬我侬,皇后却抓住了李太医话里的玄机,微微蹙眉道:“李太医方才说养胎补身,难道淑妃是有孕了吗?”
  “若是有孕,好端端怎么会晕倒,又虚弱成这个模样,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说罢,皇后心里再次难以抑制的酸涩起来。
  若是淑妃再有孕……她这个皇后的地位恐怕就要更弱了。说是不争了,可眼睁睁看着别人高楼起,谁能无动于衷?
  从恐慌担心到欣喜若狂只在一刹那,皇后说出口的瞬间,沈璋寒才终于意识到不对,猛地转头看过来,黑眸微亮:“你说淑妃有孕了?”
  李太医连忙停下写方子的手,笑着跪地向陛下行礼:“臣恭喜陛下,贺喜陛下!淑妃娘娘已经有了近两个月的身孕了。”
  沈璋寒大喜,抱着姜雪漪道:“潋潋,咱们又要有孩子了。”
  姜雪漪先是虚弱的笑着,然后才是一怔。
  两个月,那就是她的名牒挂上的半个月前怀上的孩子。
  那时候她臂伤还未完全痊愈,陛下也在养外伤,照理是不能侍寝的。也就是那次擦枪走火了――
  可那次那么快,也不曾……如此也会有孕吗?
  姜雪漪悄无声息的脸红了几分,在苍白的面色上更加明显。
  沈璋寒垂眼看着她,漆黑的眸底却似有星辰,可见得知她有孕的消息有多高兴,而且显然是看出了她的羞涩,虽不挑明,反而沉沉笑了声。
  姜雪漪不说话,心里却在担心前一阵滴滴答答见红的事,正想问问的时候,李太医又说道:“只是如今龙胎虽然保住了,暂且无恙,但淑妃娘娘怀孕的时机并算不好。”
  “算算有孕的日子,恐怕当时的娘娘忧思过甚,惊惧交加,再加上受伤身子虚弱,回宫后又整日忙碌,几番外因之下,此胎怀象不佳。再加上娘娘暂居未央宫,为了不影响太后恐怕一直强撑着身子,不曾召太医养病,这才导致玉体太过虚弱而晕倒。”
  “往后的日子,娘娘务必得安心静养,切不可太过操劳,更不能费心劳神了。”
  这一胎怀的不顺利,往后姜雪漪更得处处小心,她轻轻点头,虚弱道:“多谢李太医,本宫明白。”
  她靠在陛下怀里,柔声说:“都是臣妾不好,一心只惦记着太后,竟然忽视了自己的身子,险些让咱们的孩子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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