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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需回答，上泉子衿已经从衿悠的脸色里看出来了回答。
“没用的，放弃吧。”
衿悠不得不承认，关于炭治郎进队后发生的一系列事，上泉子衿都了解地清清楚楚。
“谁说没用？”
衿悠抬起头，声音坚定。
“在无限列车事件后，炎柱还活着。”
“是吗？那时你在场啊，倒是不意外。”
上泉子衿挑了挑眉：“一位柱，不够。”
“音柱完好无损，只是受了些伤需要休养。”衿悠忽略了自己还没有治好宇髄天元手臂的事。
“……什么？”
“虫柱没有注射紫藤花毒。”
“……蝴蝶忍？怎么可能？”
“以及，珠世小姐已经到鬼杀队很长一段时间了。”
上泉子衿难掩惊讶：“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之前不知道，但我现在确定了。”衿悠狡黠一笑。
她也不确定到底哪些事是自己改变的，只不过是想着把自己做的事都拿出来碰碰运气，能对几个是几个。
没想到，全蒙对了。
上泉子衿冷静下来：“所以，代价你也很清楚了？”
修正的能力她也拥有过，自然也知道使用能力会带来的代价。
“你不觉得很不公平吗？”上泉子衿站起身，眺望窗外的落叶，“修正的能力要求我们参与这些事，却会在我们选择融入的时候将我们送回原来的世界。”
是很不公平，衿悠点点头，认可了她的说法。
“这只是一场意外的梦，衿悠。梦总是会醒的。”
“这里的结局已经注定，你没必要让自己经历这些。”
上泉子衿曾作为隐，陪着月见里佩悠在鬼杀队待过很长一段时间，自然也知道拥有鬼的血液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
鬼的血液昼夜不停地啃噬着人体内部，即使有呼吸法阻挡，那种由内而外的剧痛也足以摧毁一部分人的意志。
鬼杀队的胜利是定局，但如果月见里衿悠再继续下去，也许她还没来得及使用修正的力量，自己就会先死在与鬼的战斗中。
“但那不是个好结局，对吧？”
月见里衿悠站起身来，越过自己的母亲，站在了紧闭的门前。
“就算你不说，我也大概能猜到啦。我们自身作为最后一个要被修正的目标，很可能到最后，只有我们会记得这段历史。”
“不过，那又怎样。”
“从前我在校园里散步的时候，在路过同学的手机里听到过一句歌词。我想，用在这里还挺合适的。”
衿悠用力推开门，猛烈的风携着枝叶一股脑地灌进房间，其中还夹杂了些花香。
“什么词？”
摘下脑门上的绽放正艳的花，衿悠甩了甩头发，吐出一口浊气。
“就当是一场梦，醒了还是很感动！”
第63章 说话了！
狂风呼啸, 衿悠的声音却好像乘着风，要去往更高的天空。
有那么一瞬间，她看见了月见里佩悠的影子。
那时的他刚刚晋升甲级队员, 连战斗时沾满血迹的衣服都没来得及换下，就匆忙跑到她休息的地方来，向她展示自己手上的符号。
“子衿！”他叫着她的名字, 将手背向她眼前伸, “总有一天, 鬼杀队的柱级剑士里，也会有我的名字！”
月见里佩悠向来温文尔雅, 能让他如此激动, 一定是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事。
那时的她虽然不懂月见里这三个字代表什么，也从自己已知的剧情中大概猜出这个人并没有成功。但看着他眼中的希望, 上泉子衿还是没有打断他。
她只是跟着点头, 将月见里佩悠的手置于自己掌心：“嗯，你一定会成功的。”
可惜, 他没能实现自己的愿望。
不过现在看来，他的愿望，也算是以另一种方式实现了？
捻下自己羽织上的叶，上泉子衿放开手, 任凭它随着风飘远。
“月见里衿悠。”
月见里佩悠。
“一定要成为柱。”
你会做到的。
“然后，就去试着改变这一切吧。”
你看, 你成功了。
“这一次……我会帮你。”
我好想你啊。
衿悠自然能听出来她语气的改变, 于是对着她笑了笑：“那太好了。”
“也祝你，找到自己的归处。”
上泉子衿离开了鬼杀队, 而衿悠，也拿到了至关重要的物品。
捏着那张纸, 衿悠在房间里待了好一会，才出了门。
虽然知道了大概会发生的事，但对于具体的时间，衿悠还是没什么头绪。
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雏衣和日香仍然待在院子里，两个女孩蹲在走廊下，共同守着一个火炉。
日香蹲在一旁，手中的扇子有一下没一下地为炉中的炭火扇着风；而雏衣正用火钳捏着一块炭，小心翼翼地放进了炉灶里。
衿悠扶住日香的头，扒拉着向后靠了靠：“去睡一会吧，你的头发都快碰到火了。”
夺过雏衣手中的火钳，衿悠精准地扔了一块煤炭到炉中：“你也是，多久没休息了？”
花街事件的影响范围着实有些大，这些天，产屋敷家一直在忙着与外界交涉。
在主公病重的情况下，绝大部分场合都是由天音带着两个女儿出面交涉的。
想想重伤的正式队员，再想想忙到脚不沾地的隐和产屋敷一家，衿悠叹了口气。
大家都不容易啊。
“没关系，我可以的！”日香强打精神抬起头，努力挥舞着扇子扇风，“鬼杀队的成员们都很辛苦，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小事了。”
“没错！”雏衣也从她手里抢回了火钳，“母亲一直忙了几天，不久前才去休息，我们当然要让她能安心休息。”
“月见里小姐，您也去休息吧！”
两个只有她腰那么高的小女孩又一次异口同声地说。
可我现在才是那个最闲的人啊，衿悠哭笑不得。
衿悠还想说些什么，日香眼疾手快地从她口袋里掏出一块紫藤花糖，塞进了她口中。
雏衣看准机会将衿悠直接推了出去。
“您是因为任务才受伤的，所以不必自责。”
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雏衣说了一句。
“您现在的任务就是好好休息！”日香紧随其后地补充了一句。
眼见天色已经迟了，这时候无论是去蝶屋找人还是拜访主公都不是个好时机，衿悠也只得放弃自己的想法，向着自家宅邸的方向走去。
高德就停在宅邸内的树上，自从上次被她关进屋子整整一天后，高德就打死都不进屋了。
对着它招招手，又嘱咐了些话后，衿悠才回到了卧室。
一夜好梦。
第二天，再次踏入蝶屋的衿悠有些无奈。
她怎么觉得，自从进入鬼杀队后，除了自己休息的地方，来的最多的就是蝶屋？
吐槽归吐槽，该做的事还是要做的。
今天的蝶屋有些安静，平时奔走于走廊中的三个小护士也不见踪影。在空旷的庭院里，衿悠只看到了香奈乎。
香奈乎显然也看到了她，放下手中的事后便向着她走过来。
本想打个招呼就直接进去的衿悠也只能停下脚步，等待着香奈乎的靠近。
还好这孩子比较内向，基本不会说什么话。这也让衿悠的紧张散了不少。
“我来找善逸和炭治郎，”也许是周围太过安静，衿悠也不自觉压低了声音，“蝶屋其他人呢？”
下意识问出这句话的衿悠暗叫不好，香奈乎在和人说话时基本不会回答。
衿悠还记得有一次自己问香奈乎问题，结果面前的人掏出一枚硬币，在空中转了一圈。
在看到上面的图案后，香奈乎便摇了摇头，坐在原地微笑看着她。
那一次真是让衿悠尴尬到想原地找个缝钻进去。
后来蝴蝶忍告诉她，因为香奈乎以前的一些经历，导致这孩子并不能与其他人正常交流。
是蝴蝶忍的姐姐告诉她，用抛硬币的方法决定是否开口，才会有现在衿悠看到的情况。
衿悠表示理解，在之后的相处中，她也尽量避免问一些答案过长的问题。
但按理说现在伤员不少，再怎么也不会这么安静才对。
毕竟问都问了，衿悠也只能硬着头皮站在原地，等待最后的结果。
眼看香奈乎将手伸进了口袋，似乎在其中翻找着什么，衿悠就一阵恐慌。
就在衿悠忐忑间，香奈乎翻找的动作停了一下。随后，她将手收了回来。
随后香奈乎抬起头，慢慢地开口道：“蝴蝶大人带着她们，去买东西了。炭治郎还没醒，善逸，已经醒了。”
衿悠：？？？
夭寿啦！香奈乎说话了！
香奈乎只说了这一句话，后面任凭衿悠问什么，也不回答了。
但即使这样，也把衿悠吓得不轻。
在衿悠忙着纠缠香奈乎的时候，蝴蝶忍一行人也从门口走了进来。
趁蝴蝶忍询问香奈乎的空挡，衿悠连忙把小菜穗三个人拽到一边：“小菜穗，你们平时会看到香奈乎不掷硬币就说话吗？”
“没有呀……香奈乎姐姐不是一直都……”小菜穗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身边的人截了胡。
小清举起手：“我知道！有一次我问香奈乎姐姐想吃什么，她就回答我了！”
“真的吗！”旁边的小澄瞪大了眼睛，“没有掷硬币吗！”
“她刚才回答我也是！没有掷硬币！”衿悠沉重地摇了摇头。
几人又一窝蜂回到香奈乎身边，简直恨不得在她身上盯出来几个窟窿。
香奈乎后退一步，对着几人鞠了一躬后便跑掉了。
“你们几个，别瞎想了。”蝴蝶忍无奈的声音响起，“上次和一个队员交流后，香奈乎就慢慢在改变了。”
“那个队员是谁！”四双好奇的目光落在蝴蝶忍身上。
“秘、密。”
蝴蝶忍将三个女孩拽到自己身边，看起来完全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
衿悠苦着一张脸，又不敢追问，只能强压下自己的好奇心。
“你还是多想想你自己吧。”蝴蝶忍的目光落在她背后，“这个时候，有些人巡逻可要回来了哦。”
衿悠僵硬地转过头，果然，无一郎已经默不作声地在她身后站着了。
“哦——”一致的起哄声再次从旁边响起，衿悠捂住脸，试图遮掩已经红透的脸颊。
如果不是还记得她来这里是有些事情要问，恐怕她已经拽着无一郎逃跑了。
“善逸再过半个小时会服药，你可以在那之后过来。”
拽住还想看热闹的三个女孩，蝴蝶忍摆了摆手：“不打扰你们了。”
蝶屋空旷的院落里只剩下两人，衿悠挪开手指，就看见无一郎含笑的眼睛。
像是触电一样，衿悠又把手指挪回去了。
他们确定心意的时间太短，导致衿悠现在每次见到无一郎，就会有种下意识的手足无措。
分明之前她好像什么都想和面前的人说，但现在，衿悠却觉得自己说什么都会不太好。
最终，她的本心战胜了不安，衿悠放下手：“我想成为柱了。”
在很久之前，衿悠就杀过一只十二鬼月了。只不过那时的她担心自己不够成熟，无法承担成为柱后的责任，所以才一拖再拖。
更何况，她那时能杀死十二鬼月，是包含了一点幸运的成分在其中的。
但在之后的时间里，衿悠经历了不少事情。她现在的实力就算没法与柱里实力最强的那一批匹敌，但也绝对不算太弱。
之后的战斗也许会很残酷，所以在那之前，就先实现父亲当年的愿望吧。
无一郎轻轻地点了点头：“需要我去和主公说吗？”
衿悠向来不喜欢这些需要交涉的事，所以这些事，他做的要多些。
“我让高德去了。主公昨天昏迷，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反正主公院子里有不少树，高德可以一直在那等他。”
蝶屋内突然传来尖叫的声音，紧接着，是小清满含兴奋的呼喊。
“炭治郎醒了——”
第64章 吵闹
听见这则消息的时候, 衿悠说不上来是什么心情。
身为鬼杀队的一员，自己的同伴醒来，她当然是高兴的。
就算只听鎹鸦描述, 衿悠也能想到宇髄天元四人面对上弦六的战斗有多艰难。
不同时砍头就永远不会死的两只鬼，悬殊的实力，以及最致命的体力消耗。
而且就算杀死了上弦六, 他们在战斗中沾染的上弦六身上的毒素, 也几乎宣称了必死的结局。
那种程度, 恐怕就算她当时在现场，也很难把人救回来。
更何况, 在场的有四个人。
经此一战后, 鬼杀队内应该没有人对祢豆子再有异议了。连带着炭治郎的风评也会好上很多。
衿悠为两兄妹高兴的同时，却也有些担心。
因为这就预示着, 下一次的战斗, 很快就要到来了。
上泉子衿对这里发生的事也不算太熟悉，只知道一些大概的事。
但即使这样, 衿悠也能看出来，在所有的事件里，都离不开一个人的身影。
灶门炭治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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