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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同人)我在江南开饭馆[综武侠]——职业鸽手【完结】

时间:2024-10-09 23:07:35  作者:职业鸽手【完结】
  接着花满楼就听到司空摘星问自己:“你觉得沈明月是个什么样的人?”
  当时的花满楼才认识沈明月不久,对她并没有很深刻的了解,除了司空摘星形容过的神秘,便是几次见面时她招呼客人和自己时的样子。于是他回答道:“热情真诚,厨艺很好,味觉很灵敏,人也很善良。”
  司空摘星却沉默了一会儿,半晌才道:“是啊,大家眼中的沈明月,都是这个样子的。”
  听出他话里有话,花满楼却没有追问,他相信司空摘星会继续说的。
  司空摘星果然继续道:“你知道吗,明月楼里的这些人,都是沈明月捡来的。李安歌比沈明月大一岁,对沈明月尊敬有余,亲近却不足;阿风总嚷着要去京城闯荡,沈明月便总会特意将客人不要的找零留给他,帮他攒路费;小茶年纪太小,对很多事都很懵懂,更是无法同沈明月交心。但他们好歹同沈明月朝夕相处。其他人呢,神侯府远在京城,无情他们每日忙得很,只有公差路过江南才会来瞧上一瞧。于沈明月而言,我同那些食客没什么两样,顶多就是会欠钱不还,话比较多罢了。”
  “再说了,对我们这些贸然上门表现出熟络的人,其实沈明月未见得就真的信任我们。”
  “沈明月她跟谁都淡淡的,我有时候会想,要是哪日明月楼一关,或许想找沈明月都难。而我们这些人同她的关系,好像也没有亲密到需要特意告知一声的地步。”
  花满楼认识司空摘星这么久,见惯了他吊儿郎当不着调的样子,还是头次见他对一个人这么上心,不免有些纳罕。
  司空摘星的话里有着些微的遗憾,尽管他跟沈明月最开始的认识是一场强迫,几乎算是冷血拿剑指着他的脖子逼着他低头,可后面了解的多了他是真的怜惜起这个女孩子来。
  刨去独自撑起明月楼这件事,刨去收留无家可归的李安歌等人,沈明月还会定期跟着临安的庙宇施粥,尽力去帮助能帮助的人。诚然善良的人很多,可沈明月的身上总有很多特质让人忍不住去窥探。
  其实司空摘星在无情含糊的话里隐隐拼凑出过沈明月的身世,前朝沈家遗孤。只是他把前朝姓沈的大臣都想了个遍,却仍旧没有头绪。或许她本不姓沈也说不定,这世间更名换姓的人还少吗。不过那些前朝被斩的大臣,几乎都是整个王朝的肱骨之臣,无非是因为当今皇帝不能容忍他们曾效忠于先皇和废太子,才将他们斩杀。这么一来,沈明月也算是忠臣之后。
  最初在明月楼的那段日子,无情是委托他吃住都在明月楼的,尽力做到时刻保护住沈明月。司空摘星便揣测,或许沈明月的身份真的足够重,惹来追杀的同时,也引来神侯府的保护。也正因此,司空摘星见过沈明月在噩梦中惊醒而浑噩的样子,但是白天的时候,她却仍旧活力四射,半点不见惶然。
  这种脆弱和坚强的反差让司空摘星觉得神奇,慢慢的,他却头一次生出“就这么保护沈明月也好”的念头。
  但这种念头是不带邪念的,没有任何旖旎的意思,只是司空摘星觉得,这样的人不该像前朝一样沉默,就如同那些冤死的忠臣也不该白死,他想陪着沈明月恢复过去的记忆,找到本该属于她的归路。或许也不是仅仅想保护沈明月,就如同改朝换代后司空摘星再也没了踏足皇宫的念头,他可能只是想保护前朝的忠臣,前朝的子民,也为这个风雨飘摇的国家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于是司空摘星也同无情一样,在临安总要来明月楼转一圈,就如同漂流的船总想有个港湾,漂泊的人也总想有个根。
  可沈明月身上的羁绊太浅了。
  司空摘星其实很怕麻烦,因为一旦沾染了太多关系,便相当于留下了线索把柄,对于一个小偷而言,这实在太可怕了。但他竟然会想尽办法同沈明月多些联系,借着欠钱也好,借着偷酒也罢,至少这样子,沈明月才像是活生生的同他有联系的人,而不是如一阵风,抓不住,又匆匆。
  当初聊起来的时候,司空摘星的话里满是怅然,可当初的花满楼听到司空摘星的形容时却并没有细想,因为他同人也大都是淡淡的,相见便含笑问好,告别也就坦然再见,未来的事情虚无定数,能相见自是幸运,不能见面也是冥冥天定,不必过分强求。
  只是今夜站在明月楼前,花满楼才想明白司空摘星话里真正的含义。
  沈明月整个人,真的太寂寞了。
  所有人都在迎来送往中度过着时间,只有沈明月,日复一日守着明月楼。可是一个热爱美食的人,本该走遍大江南北,体验不同的美食文化和风土人情,而不是靠着大家从远方带来不同的味道。京城的美食那么多,无情他们又能带回来多少呢?云南的茶叶那么独特,沈明月为什么不能自己去看看呢?他自己一个瞎子,还曾经进出过大漠,游览过海洋,可沈明月呢,她有没有见识过不同的风景呢?
  她明明是爱热闹的性子,却仿佛不得已被束缚在了这里,所有的人都是她身边的过客,她高高兴兴地将他们迎来,又快快乐乐地同他们挥手,然后一个人孤独地坐在房顶看着天地日月,看着人们来去。
  房顶饮酒的频率慢了下来,花满楼轻轻叹了一口气,他最后还是没有敲响明月楼的正门,而选择脚尖一点施展轻功,飞速往沈明月的身边掠去。
第30章 江南好
  明月楼其实分两栋小楼,一栋三层作为酒楼,另一栋两层供给店里的人住,偶尔无情他们来,也住在这里。余下还有一些平房,作为厨房、杂物间等,总之,明月楼在西湖边上这寸土寸金的地界,已经是首屈一指的豪气。
  只是三层小楼面向西湖,二层小楼对着清河坊,虽然房顶都让沈明月预留了上去的口子,但大多数情况下,沈明月还是更喜欢三层小楼的视野,更加开阔辽远。
  连一个呼吸都不到,花满楼便已掠上了三层小楼房顶,白衣一撩,也不管这房脊上有没有灰尘会不会将他的衣服染脏,就径直在沈明月身边坐了下来。
  沈明月已经有些迷蒙,呆呆地盯着花满楼半晌,突然笑开,慢吞吞地问:“你怎么回来了?”
  闻着空气中散发的酒气,听着沈明月的语调,花满楼不用想也知道这会儿她已经喝了不少酒,估计就算提起司空摘星要酒,沈明月也难清醒地去拿。
  叹了一口气,花满楼正准备开口劝说她少喝点,不成想沈明月先发出了邀约:“波斯的葡萄酒,上次拿给追命,追命不识货非得说还是白酒够味儿,花公子要不要尝尝?”
  沈明月的手举着杯子,定定地放在花满楼的面前,大有他不喝不罢休的架势。只是沈明月显然是醉得厉害了,杯中只剩了薄薄的一层酒底不说,那杯子也是她自己用过的,怎么也不好再给花满楼用。
  见花满楼迟迟没有接过杯子,沈明月有些不满地嘟嘴,手仍旧固执地举在空中,顿了一会儿,又后知后觉想起来什么,一拍脑袋道:“瞧我,我忘记倒上再给你了。”
  说罢,沈明月作势便要去拿酒。
  花满楼感觉到沈明月伸出的手,一只手精准地握住她的手腕,制止她的行为,另一只手径直伸向那个精美的酒壶,直接对着壶口,干脆利落地一饮而尽。
  酒液顺着花满楼的喉咙滑进去,有一点因为喝得太快太急而溅出来,在他的白衣上留下紫色的星点。
  沈明月更加不满:“你这样都没品出什么味道来呢。”
  波斯来的葡萄酒固然珍贵,可对花满楼来说也不算什么纳罕之物,他以前自是喝过的,所以便不是慢慢品尝也无伤大雅。若不是因为沈明月已尽显醉态,花满楼也不至于跟她抢酒喝。
  说起来,这还是花满楼第一次见到沈明月醉酒的样子,第一次知道她的酒量竟然这么浅。
  将酒壶从花满楼手里夺过来,沈明月晃晃悠悠地就要起身:“没酒了,你在这儿等我,我再去打些来。”
  “我们就这样说说话吧。”花满楼按住沈明月的肩膀,轻柔却不容置喙地使她重新坐回原地。
  “唔……那好吧。”沈明月坐在房脊上,双手乖巧地放在膝盖上,正襟危坐,像是等待大人讲话的小朋友一样,期待地看着花满楼,“我们讲些什么呀?”
  ……这问题还真把花满楼难住了,他只是觉得今天的沈明月情绪低落,想给她一个发泄口,却不知道该怎么提起这个话题,若是直说的话,估计便不是发泄情绪,而是再次往她的心口戳刀子了。
  而花满楼犹豫的这会儿功夫,沈明月突然拍手,激动道:“有了!那我给你讲故事吧。”
  说罢,沈明月也不等花满楼的同意,便自顾自地讲起来。
  “一定有人给你讲过,说明月楼的账房跑堂,都是我捡来的人,然后还会夸夸我善良,对不对?”
  明月楼里杂役的来历从来不是秘密,也正因此,那些常来的老主顾若是手头宽裕,总会多给些钱给小茶阿风,也算是结个善缘。
  花满楼点点头:“对。”
  沈明月低头把玩着酒杯,长发自然地垂下遮住了她的脸,在这朦胧的月色下看不清神色,语气也似乎再自然不过,可花满楼却从她的身上读出了一丝悲伤。
  或许是酒意上头,又或许是这样的夜色太适合倾诉,沈明月将所有埋在心底不曾对人言明的话都对着花满楼缓缓倾吐。
  其实除了阿风小茶是当真算是捡来的,李安歌却是她自己找上门来的。
  李安歌本是江浙一带经商的富人家的小姐,母亲打小跟着外祖走南闯北养成了雷厉风行的性子,只是到了要嫁人的年纪,外祖却舍不得将独女嫁出去,母亲也不想放手家里的产业,于是便商量着招了个赘婿。于是母亲继续经营家族事业,父亲便帮着打打下手,照顾家里。可是没成想,李安歌的爹却是个软饭硬吃的男人。
  外祖在的时候,父亲还扮演着疼爱妻女的样子,端的是温吞老实。最初李安歌记忆里的父亲便是这样的,温和细心,会给她梳一些好看的发髻,会认真教导她的功课。
  大抵所有的故事都会有些起承转合,再好的情节也抵不过然而二字。
  然而好景不长。
  外祖去世后,父亲便卸下了伪装,一下子趾高气扬起来,仗着自己是家里唯一的男人而试图拿捏母亲,做李家的当家。但李安歌的母亲经商多年,见多识广,胆识自不是寻常人能比的,因此她父亲没捞到半点好不说,还差点让母亲休弃,若不是最后父亲拿李安歌做借口惹得母亲心软,估计父亲早已下堂。这么一闹,父亲又不得已夹着尾巴做人起来。
  可这心软却成了祸害。
  因为李安歌的母亲不久便因病去世了。
  没了任何人的约束,父亲更加猖狂,连带着看李安歌这个跟亡妻有着八分像的女儿也不顺眼起来。没过多久,父亲便将藏在外面的人迎进门,给李安歌做了继母,也是这时候李安歌才知道,她竟然很早便有个弟弟,只不过一直养在外面。
  有了继母,父亲也成了继父,他放任继母作践李安歌,克扣吃用、约束行动都是次要,到最后,继母竟然要将她嫁给官家病殃殃的公子,以拿到官府给的便利。
  于是李安歌便跑了,再后来,就来了明月楼做了账房。
  “安歌来的时候,小茶和阿风已经在这儿呆了一两年了。再加上她比我年长一岁,要比小茶他们懂事得多,她总把我当掌柜感激,她也说过要一直陪着我,可我知道她是不甘心的,不甘心母亲的产业落入外人的手里,肯定是要寻机会拿回来的。”沈明月淡淡道。
  “至于阿风,他总嚷着要去京城。或许早早地说明便会早早地做好心理准备,所以哪怕明日阿风便走,我会有些不舍,却也会好好地给他准备好行李,送他离开。”
  花满楼想要安慰她,却不知该如何开口,只觉得言语太过苍白无力,连安慰的话都轻飘飘的,如同吹来的阵阵凉风,绕身一周,又四散开了。
  但沈明月从未曾指望别人的安慰,花满楼安静地聆听已经很好了。于是沈明月继续道:“但我做了好多准备,想着若是安歌阿风离开的话要送他们些什么东西,却唯独没有想到,小茶反而成了最早离开的那个人。”
  “小茶来的时候年纪很小,虽然离家出走的决定大胆果断,可面对陌生的环境还是害怕的。那时候她只愿意跟着我,夜里吵着要跟我睡,白天便如同跟屁虫一样,我走到哪里,她跟到哪里。我最开始是有些烦的。”
  想象着如同小羊羔紧紧跟着羊妈妈一样跟着沈明月的小茶和满脸无奈的沈明月,花满楼不免莞尔。
  而沈明月也笑起来,她这样一笑,刚刚话语中的怅然便消失得无影无踪。沈明月托着腮回忆起当时的情景,嫣然笑道:“不是我吹牛,那时候阿风一直想跟小茶一起玩,但是小茶却认准了我,死活不乐意跟着阿风,搞得阿风郁闷了好久。那段时候我只要一回头就能看到阿风憋屈的眼睛。”
  沈明月眼里露出怀念的神色:“可是人总会长大的,到底还是同龄人跟能玩到一起去,很快小茶便和阿风熟络起来了。小茶总说哪儿也不去,要陪我一辈子。但我心里清楚,哪儿有人真的会陪另一个人一辈子呢?我总不能限制对方成家立业吧?就算不成亲,也要过自己的人生啊。”
  花满楼有些分不清沈明月到底是真醉还是假醉了,有时候不见得是酒麻痹了人,而是人选择让酒麻痹自己罢了。
  “我以为小茶会是陪我最久的那个,我会看着她长大,看着她选择自己的路。她要是嫁人,我就给她准备一份丰厚的嫁妆和风光的仪式,若是不嫁人,就把明月楼给她,让她有个立足之地。我是真的把小茶当妹妹的。”可话锋陡然一转,沈明月语气中不□□露出她自己也未曾察觉的羡慕,“我以为我和小茶都是孤儿,没想到小茶不仅有家人,家人还很爱她。”
  “我没有家,但我想让人陪,想让别人依靠我,”酒杯里已经没有酒了,沈明月怔怔地盯着杯底出神,自嘲笑笑,又继续道,“没人爱我也无所谓,我会自己爱我自己。我收留这些无家可归的人,看起来是给她们一个家,可实际上,我是在给我自己一个家。”
  十五的月亮圆满地挂在天上,照着地上人的悲欢离合。
  皎洁的月光慷慨肆意地洒下来,冰冰凉凉的,给沈明月的脸蒙上一层朦胧的白光。
  沉默了半晌,沈明月扭头看着花满楼笑起来,只是笑意却不达眼底,月亮映在她的双眸中,分不清是泪还是光:“你知道吗,我坐在这里,独自一人,看了几千个月盈月缺。”
  “我一直以为我足够洒脱,可我没想到,还是会寂寞。”
第31章 江南好
  听着沈明月语气中的怅然, 花满楼的心也跟着一同揪起来,他再次感‌到一阵无力,他希望安慰沈明月, 可世间哪有真正的感同身受,很多‌的时候, 言语本就单薄到可怕;他想‌给沈明月一个拥抱免得这寒凉的月光侵入她的体内, 可又觉得太过唐突, 诚然他不在乎什么男女大防,可到底是奇怪。
  花满楼一向自诩玲珑剔透,面对这种情况却头一次踌躇起来, 轻轻叹息:“那‌便是不游湖, 陪小茶吃最后一顿饭, 好好告别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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