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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陷阱——砂梨【完结】

时间:2024-10-11 14:47:21  作者:砂梨【完结】
  腰后枕了个软靠,榻上淋漓难堪。
  连续鞭-挞让央仪觉得自己已经肿胀起来,她没法查看。感官已经在数次颠覆中趋于迟钝,她感觉不到,只好软绵绵地说:“……还好。”
  孟鹤鸣又低头吻她汗湿的鼻尖。
  央仪偏了下脸,不合时宜地想,尝起来一定是咸的。
  争取来的时间为她理清了大脑。
  身体也不会再因为紧张而随时出卖自己。
  视线无处可去似的,最后停在男人西裤上一处可疑的斑驳处。
  她决定先发制人。
  “为什么这么关心那天的事?是有人说了什么吗?”
  孟鹤鸣将吻下移,印在她唇边:“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那天碰到讨厌的人了。”央仪道。
  那天花园里四个人,路周不会说,李扇没看到她,那唯一能说的就是李勤予。既然他已经跑到孟鹤鸣面前胡言乱语了,不管是猜测也好,确信也好。央仪如今毫无顾忌,半点面子都不打算再留。
  反正那天晚上,离谱的又不是她。
  至于李勤予说的是什么,央仪想,无非就是说看到她和路周在一起,举止亲密有违人伦。
  她偏要反着讲,先挑破他和李扇的事。
  唇边的吻退开了一些,但他却迟迟没有起身。被扯去两颗贝壳扣的衬衣彰显出情-事激烈,敞开的领口同样有着若隐若现的抓痕。
  央仪不确定会不会因为这么直白地挑衅他的朋友,而让他生气。
  但这只是第一步。
  她示弱般收起声音,很低地说:“是我说错了吗?”
  “不会。”孟鹤鸣终于开口。
  讨厌的人。
  他抬起手,缓慢揩过手指下跳动的脉搏。
  确实,他同样觉得李勤予不够讨人喜欢。
  “只是他?”孟鹤鸣问。
  央仪赌气般说道:“当然不止。不过你跟李医生是朋友,后面的话会冒犯到你的朋友。”
  男人用商量的口吻:“也可以不是。”
  不是什么?不是朋友吗?
  “但是……”央仪顿了顿,私心让她忍不住多问一句,“就算你和他不是朋友,他的妹妹跟你青梅竹马。你和他们关系都好过我,我要是往下说的话,你一定会觉得我在挑拨离间。”
  孟鹤鸣低声:“你怎么知道关系好过你?”
  央仪用“难道不是”的表情看着他。
  孟鹤鸣看她一眼,平静道:“我不会和他上床。”
  “……”
  她又说:“他妹妹。”
  男人回:“无稽之谈。”
  “所以――”他摸着她的脸颊,一字一句地问,“这些乱七八糟的话是李勤予告诉你的?”
  李勤予,你就背这个锅吧!
  央仪重重点头:“嗯。”
  “他的话不足为信。”男人哂笑一声。
  央仪眨了眨眼:“你真这么想?”
  “一直都是。”
  都铺垫到这了。
  央仪做出犹豫不决的样子,许久,才下定决心似的。
  “好吧,那我告诉你。”
  她仰头,双腿并着跪坐起身。
  热液汨汨地顺流而下,打湿了座下小羊皮。
  不舒适的感觉被甩到了脑后,她用认真又虔诚的表情:“我那天碰到了李勤予,李扇。”
  中间顿了顿,“和路周。”
  和监控里出入的每个人都对上了。
  她很诚实。
  作为嘉奖,孟鹤鸣慢条斯理地替她擦干狼狈痕迹。
  只不过,如果没发生什么有趣的事,李勤予何必特意提这件事。
  落在她腿侧的眸光深谙,孟鹤鸣淡声道:“聊了些什么?”
  “没聊。”央仪脸色古怪,似乎还在为那晚的事心悸。
  心脏怦怦乱跳,杂乱无序。
  注意力几度跟着他的手飘忽不定,她定了定神:“孟鹤鸣,你知道李勤予的妹妹不是亲生的吗?”
  “知道。”孟鹤鸣没什么兴趣。
  “那你知道李勤予喜欢她吗?”
  落在她腿侧的动作微顿,孟鹤鸣抬头:“喜欢?”
  “就是……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
  在她眼里,多多少少要有点喜欢才会发展到上床这步。
  即便是她和孟鹤鸣,她也是心甘情愿的。
  于是理所应当地把源头归结在“喜欢”这两个字上。
  她细心观察对方的表情,确信除了最初的惊讶之外,孟鹤鸣没有其他情绪。
  缓了半晌,她继续道:“那天散步的时候不小心撞破他和李扇……其实不算撞破,因为李勤予没有发现我。但也许我露了什么痕迹,所以他这几天总是来试探我。”
  “他来见你?”孟鹤鸣皱眉。
  “嗯。”央仪用最无辜的语气说,“他借拿文件的名义来问我,晚宴那天晚上我在哪。”
  很多事不需要讲得太清楚。
  孟鹤鸣那样处事不变的人只需要短短几句话,就能补全整个故事。
  李勤予提点他,也许不是因为要他发现什么,而是怀疑那天花园里有第四个人在,想借他之手确定第四个人到底是谁。
  至于用明年的经费来赌,是李勤予足够了解,他孟鹤鸣说过的话已是定局,不会再有改变。
  赌不赌,来年经费都是一场空。
  以赌局作噱头开场,本意是想搅浑水。用模棱两可的语句让他对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产生兴趣。
  不过监控缺失了。
  孟鹤鸣唯一还觉得违和的是,监控是李勤予怂动他调的。难不成对第四个人的好奇心远胜于他自己的丑事曝光吗?
  显然有什么被遗漏的、更有趣的事。
  私会。
  这两个字忽然闯入大脑。
  他忽得找到关窍,神经剧烈地跳动起来。
  “那又是什么时候碰到路周的?”
  果然不能蒙混过关。
  在孟鹤鸣面前玩手段,无异于裸奔。
  央仪跪坐在自己小腿上,有些犹豫:“你先……你先答应我不生气。”
  这才是关节所在。
  在看到监控里花园口出入的四个人之后,孟鹤鸣始终在盘算这段视频的意义。
  李勤予的语气,无非就是这四个人里谁有问题。
  他的心里闪过数种排列组合。
  逻辑一一与之对抗,最后只剩下一组――
  央仪和路周。
  忍着脑仁胀痛,孟鹤鸣用平静到近乎异常的语息说:“这么说起来,你做了会让我生气的事。”
  央仪睁大眼:“没有!”
  “看来我猜对了。”他道。
  他俯身,将人困在两臂之间。因为伏低的动作,声音也低沉下来,染上了危险气息。
  “做了什么?”
  央仪紧张地吞咽,双目直直地盯着他的:“路周把我……把我藏在树篱底下。”
  “然后呢?”
  “然后……”又是一声吞咽,她眸光颤了颤,“他也躲了进来。”
  并不是私会。
  意识到这一点后,孟鹤鸣脑中持续不断的铮鸣声短暂停了一瞬――没被李勤予发现,是因为路周在帮她。
  很快,他又联想到旁的。
  掰过她的面孔,孟鹤鸣问她:“他碰到你了?”
  央仪感觉到嗓音正在发紧:“一点点。”
  明明刚才,她已经察觉到了松动。
  可她误判了孟鹤鸣的占有欲。
  他的手慢慢滑动。
  “碰到哪儿?”
  “背后。”央仪语速很快地说,“真的只是一点点,那里太小了,藏不了两个人。”
  他双目沉静地落下,在忽然安静的气氛中,央仪才觉得自己解释的话有添油加醋之嫌。
  她张了张唇。
  男人宽厚的舌钻了进来。唇缝湿漉漉地泛着水,她被深重又用力地吻住,口腔几乎容纳不了一丝空气。大手又绕回到脊背,而后是蝴蝶骨,打圈儿似的游走。每走一圈,问她一句“这里?”
  央仪实在受不了再一次了,她求饶,柔软地吻他。
  忽得鼻息一轻,终于有了喘息的机会。
  正要大口呼吸。
  下一瞬,他掉转过她,惩罚性的一巴掌拍在臀上。
第43章 阴影
  餐厅里安静得不像话。
  管家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不敢错过一丁点儿吩咐。
  今天对他来说实在不正常。
  先是少爷凌晨自己驾车回来,再是回家后一言不合查看了监控。两件事加在一起,又没了后续。
  管家琢磨不透, 回去查了一眼黄历。
  黄历上赫然写着四个字,今日运势:诸事不宜。
  果然,接下来不正常的事频频发生。
  时过正午, 少爷没去公司。不仅如此, 主卧里也没什么动静。一干佣人倒是没的选择,如常筹备餐点,就是他这个管家无头苍蝇似的莫衷一是。
  好不容易人下来了。
  问题又出现了。
  管家眼观鼻鼻观心。少爷向来从容不迫, 在他身上观察不出什么, 他索性去观察央小姐。
  央小姐往日里待人温和, 没什么脾气。
  但今天下楼时显然藏着气,眉眼清冷, 唇线僵平, 像是在与谁置气。
  她坐在餐桌这一头, 远远隔开主位。坐下便开始玩手机, 眼皮都不抬,露着一截瓷白的颈,典雅如天鹅。
  佣人上来布菜时见两人坐得那么远, 稍有犹豫。
  不过少爷什么都没讲,佣人们只好将菜布了两份。
  刚布下, 少爷便皱着眉起身了。
  他今天上身穿一件铅灰色衬衣,绸质光泽,衬得人斯文端方。走动间, 银色贝壳扣折射出浅淡微光。饶是总见到少爷这样人物的管家,也忍不住在心里感叹这是天之骄子才有的不凡气度。
  看他起身, 众人心里均是一紧。
  生怕有什么地方没做好的。
  几双眼睛齐刷刷打量过来,眼见他起身几步之后,拉开椅背坐在了央小姐身旁。
  佣人心照不宣,立马将餐具一起跟着挪了过去。
  午后日光敞亮,餐厅旁的法式纱帘随风轻晃。
  坐在餐厅一隅仿佛能听见风的流动。
  这样安静的气氛下,连咀嚼都被放大了许多。
  身边有人坐下央仪是知道的,她自顾自吃着面前一小盘沙拉,金枪鱼口感微腥,伊比利火腿太咸,青柠汁酸过劲儿了,奶酪碎干涩,苦菊食之无味。
  她放下叉子:“我吃好了。”
  起身要走,右手被人轻轻按住。
  佣人不知什么时候都退了出去,偌大的餐厅只剩他们二人。
  “央仪,我向你道歉。”
  男人沉缓的嗓音徐徐流淌开来,宛若一曲安抚人的大提琴曲。他语速很慢,似乎是因为疏于向人致歉而变得干涩。
  如果有第三人在场,必然会惊掉下巴。但央仪不会,她还沉浸在被人羞辱的委屈里。
  那一巴掌落在臀上,与情-色无关。
  更像仗着身份地位的教育。
  她浑身一僵,彻头彻尾的屈辱感顷刻间涌了出来。
  火辣辣的疼,伴随皮肤阵阵发烫。
  她用蓄满眼泪的眼睛望他。她可以忍受无休止的索取,也可以耐着性子配合他喜欢的步调。
  前就前,后就后,扶着她的腰叫她再撅高点,她也能理解为情人间的趣味。
  但是那一巴掌不是,那一掌下来时,他眼里是冷的。
  即便前一秒还在热切地吻她。
  这叫惩罚。
  央仪心知肚明。
  她往日百依百顺,就算有点龃龉也会开慰自己。
  于孟鹤鸣来说,是一只乖巧的金丝雀。
  按她手的力道很轻,因为孟鹤鸣确信她不会甩脸离开。所以当手掌一空,孟鹤鸣下意识皱眉。
  心底腾起一股说不清的危机感。
  “我不要道歉。”央仪说,“也不要见你。”
  被人甩脸子,这是孟鹤鸣近年来不再有的体验。道歉被拒,更是前所未有。
  再怎么在孟家不上不下,他也是含金汤匙出生。
  当年与长兄对峙,他都没有矮过身。刚才那句致歉,已经是他认知里最大的退让了。
  可惜,对方并不接受。
  他不会再做第二次这样的事,冷淡地放下餐具,起身:“车呢?”
  看到央仪离开餐厅,管家就嗅到什么似的候在门口了。一见孟鹤鸣起身,立马迎上来:“就在门廊下等着。您要去公司了吗?”
  “嗯。”
  “那晚上――”
  “不回来。”孟鹤鸣不耐烦打断。
  以前少爷不回来很正常。
  央仪小姐住过来之后,他再不回来就不正常了。
  管家确信,是吵架了。
  他望了望通向二楼的阶梯,又望一眼大门,这位更难伺候,于是脚底生风跟了出去。
  黑色轿车停在台阶正下方。
  司机徐叔立在一旁,早早开好了门。他双手交叠在腹前,姿态微躬。
  身旁还立有一人。
  待到孟鹤鸣走近,那人露出明灿的笑,喊一声:“哥。”
  孟鹤鸣压下胸口烦躁,望他一眼:“你在这做什么?”
  “今天周日啊,我跑步呢!”男生脸颊被太阳晒得微红,皮肤上渗出汗液,一副健康又充满活力的样子。
  夏日午后,正是最热的时候,空气都仿佛要在湿热中蒸腾起来。若不是绿道两旁的喷雾系统正在持续为之降温,狗都不想出来溜一圈。
  “中暑没人管你。”孟鹤鸣冷冷道。
  “不会啊,我每天都跑。”男生看不出氛围似的,自顾自说,“平时实习没时间,只有周末才能晒晒太阳。不出来晒晒多可惜。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又去公司?”
  孟鹤鸣坐进车厢,不耐地用手点着车框:“我记得你以前话很少。”
  男生脸上闪过一丝羞赧:“那会儿不熟吧……”
  见他要走,路周往后退开一步。
  “哥,那再――”
  “路周。”
  再见忽然被打断。
  他眨了眨眼。
  “晚宴那天晚上,听说你帮了你嫂子。”
  “啊?”男生想了一会儿,才恍然大悟般,“你说那件事啊。”
  他的尴尬恰到好处,一点未多余。想来是因为撞破别人的私事而感到坐立难安。
  迟疑片刻,男生举起手发誓:“那件事我绝对不说出去!其实嫂子也跟我说过不能乱讲,我有分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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