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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个姑娘当外室以后——纸鹿【完结】

时间:2024-10-12 14:32:24  作者:纸鹿【完结】
  “陈大人”陆迢唇角含笑,语气已是冷淡下来,他手往前抬了抬,“你订的厢房似乎不在此处。”
  他说完自己就走了。
  陈寻立刻回过神,暗骂自己犯蠢,这人才刚得手自己动什么歪心思?转而提步跟上去。讨好道:“是是是,我近来眼神不好……”
  秦霁一直垂着头,听到隔间的关门声后,才松了口气,手心又是一层薄汗。
  她要了水将手洗过一遍。
  隔间这两人说的什么,秦霁一个字也没听到,她推开了厢房后的窗,窗下是一条宽河。
  来时日头才只是西斜,不知多久过去,如今又近黄昏。
  天边落日熔金,晚霞流进了这一河的水中,河面上还游着好些船只,船家的摇浆一拍,好似在做染料,要拌匀这残阳与清水。
  往远看,是群山,离得亦不算远,最近的那座山,山中高低错落的寺庙楼宇似乎都能数清。
  秦霁看得认真,连房中进了人也没发现。
  也不怪秦霁,陆迢走时没关门,她自不会去将门关上。
第024章
  陆迢静静站在她身后。
  秦霁今日穿的是轻薄的春裳,杏粉软烟罗上杉配着一袭湖蓝暗花缎面石榴裙。
  窗牖处的余辉落在她裙摆,镂银暗花时隐时现,腰间束着月白波纹丝绦,便是这样琼枝般直直立着,也能见出身姿婀娜。
  陆迢清咳一声,将秦霁吓得不轻。
  她回过头,辨清是陆迢后,唇角微微提起,目光从他身上挪开,自他身侧往房门处转过一圈。
  确认只有他一人,秦霁脸上的笑意便深了些。
  走到陆迢面前,两只小胳膊揽上他挺直的颈项,纤纤手指按在他颈间,稍稍用力,踮起脚,将自己拔高。
  秦霁脸颊贴在他的颈侧,若有似无地蹭了一下,轻声唤他,“大人。”
  像一只求主人抚摸触碰的猫儿。
  然陆迢一动不动,秦霁尴尬地咬住下唇。
  心中开始鄙夷起自己。
  她几时做过这种事?好不容易豁出去了,眼下这副场景却像是她在强迫良家子弟。
  脸颊又蹭了蹭,这人仍像座泥塑,没有回应。
  秦霁讪讪松开环在他颈间的手,正要落回去,一只有力的手臂牢牢箍上了后腰。
  秦霁一时不妨又揽住他,小臂压上陆迢的后颈。
  在相接之处,二人同时感受到一种突兀的,坚硬的,硌人的,细棍形状的触感。
  两道目光猝然对在一起,黑眸深沉,杏眼慌乱。
  秦霁推推他,觉得腰被箍得更紧,动也动不了。
  “这次又是给我的礼?”陆迢一只手箍着秦霁的腰,一只手捏住她的手臂移到两人之间,面色有些阴沉。
  秦霁心里咯登一声,迎着这人不善的目光摇头。
  “是大人昨夜派人送给我的簪子。”
  陆迢松开她,口中不屑,“你就这点把戏?”
  上次一把匕首还没碰到先晃出个影子,这次拿都没拿出来就叫他发现了。
  秦霁知道他在讽刺什么,唇角抿了抿,继续摇头。
  她撩起藕粉宽袖,细白的藕臂已经被簪子压出来一道红印,瞧着很是触目。
  “奴第一次收到这样多这样贵重的礼物,可是戴多了也不好看,又不想辜负大人心意,于是单独拿了一只簪子,想见到您的时候央您亲手给奴戴上。”
  秦霁取出簪子放进陆迢手中,说完后仰脸看他,目光盈盈,眼中似盛着一泓清泉,闪着细碎的光亮。
  陆迢神情松动些许,目光自她的脸往上移。
  一头绸缎似的乌发盘成他说不出名字的发髻,如云似雾,其间缀着银丝珍珠步摇,缠枝钗花白玉簪。
  仍旧是她秦霁。
  他恍然忆起,在京城见秦霁的那几次,她的发上从没什么装饰,只简简单单一只发钗而已。
  “大人帮我,好不好?”秦霁的眼中写满了期待。
  陆迢回神,拿着那只发簪在她发间比了比,迟疑一瞬后重新放回秦霁手中。
  他沉声道:“自己簪。”
  他不想陪她玩什么小把戏。
  秦霁怔然一瞬,牵起陆迢的一角衣袖,“大人是不是累了?”
  陆迢朝她看去,她脸上的笑意清浅,目中的关切不似作假。
  他以为她便是不生气,也该有些委屈,她却转头关心上他了。
  还叫她给说中,这出乎陆迢意料。
  他没作答,任秦霁牵着他往椅子处走。
  坐下后,两只温温的软手覆上了他的后颈,显然是用了力的,只是落到他身上便不算太大。
  她这般按起来很舒服。
  陆迢闭上眼,身体稍稍松展。
  两人都未再说话,但秦霁身上那股特有的香气却不时从陆迢颈后绕到身前,丝丝缕缕缠绕住他。
  秦霁站在他身后,一声不吭地给他按跷。
  总算不用面对他的阴晴不定。
  先前同他走在一处的人应是需要应酬的同僚,近墨者黑,定然不是好东西。
  坏东西应付坏东西,应是要费些功夫的。
  他是真的累了。
  秦霁十分能体会陆迢的这种累,毕竟刚才和他面对面那一小会儿也足够让自己损耗一天的阳气。
  秦霁一晃神,手忽地被陆迢给拉住,下一瞬便坐到了他的腿上。
  再抬眼,一张俊脸被放大在眼前,实在是太近,秦霁抵着他想退开些,然而腰间亘着一条极为有力的长臂在往回收。
  越来越紧,越来越近。
  秦霁反应了过来,偏过头,一动也不动。粉耳像掉进了朱砂染料中,迅速变红。
  陆迢被她这副样子逗笑。
  勾人时豁得出去,一来真的就知道怕了。
  黑沉的眸光落在了她的耳上,拇指和食指轻轻捏住空荡荡的耳垂摩挲。
  他的力气加重,秦霁再不能装死,她轻嘤了一声,转过头讨饶,“大人,疼。”
  陆迢放过了她的耳垂,眸光又停在她的唇上,拇指轻轻碾过其上。
  “没涂唇脂?”他的声音有些哑。
  秦霁点点头,看着沉默下去的陆迢,忽而问道:“大人待会儿还要去隔间么?”
  “嗯”
  “等我一下。”
  秦霁对他一笑,去了厢房东侧的茶案边,案上有一只花瓶,里面插着几枝新鲜的海棠花。
  她摘下两朵,用茶水洗过一遍,用花枝就着杯盏捣起了红粉的海棠花瓣。
  捣出来的汁液重新倒入另一只杯盏中。
  捧着那杯花汁坐回陆迢旁边,“这个简略了些,但颜色不差的。”
  陆迢嗯了一声,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秦霁双手捧着杯子与他对视一眼,短暂的沉默过后,她用指尖沾上花汁,按在了陆迢下颌。
  花汁抹完后,再印着唇贴上去。
  陆迢没躲,秦霁便如法炮制,从颌角到脖子。
  涂了四五处后,她将茶盏放下,上半身退开,与陆迢之间保持着一步之远。
  秦霁将陆迢好好打量了一遍,忽视掉他略含鄙夷的目光,对他这副“尊容”给予了肯定。
  “大人现在瞧上去已经不大像……正经人了。”
  陆迢哼了一声,站起身,高高的影子罩向秦霁。又将她抱回自己的腿上,抿住软嫩的耳垂。
  秦霁抓着他胸前的交领,湿热沿耳根下滑,一路的软肉被他含着吮着,又酸又麻。衣裳本就薄,不时被扯两下,领口都松了好些。
  秦霁心慌不已,想推开又怕惹他生气,只能垂下羽睫,不去看他,手却是将他的衣襟抓得很紧。
  半晌,湿热的呼吸从她颈间离开。
  陆迢伸出手指将她松散的领口往下拨,露出一小片莹洁秀气的锁骨,在一处被吮红的地方点了点。
  “下次要真的,这样的,懂么?”
  这话轻佻无比,偏偏他端得一本正经,好像在说什么醒世名言。
  秦霁抚过被他啃红的地方,有些疼。
  “我知道了。”
第025章
  她脸上透着点儿海棠红晕,唇珠也沾上海棠花汁的颜色,陆迢看着,心情忽然好上许多。
  他的外室,不仅生得美,人亦很有趣。
  “在此处用完饭自己坐马车回榴园。”
  秦霁点点头,从他腿上下来,水汪汪的眼睛望着他。
  “大人先去忙。”
  陆迢勾唇一笑,出了门。
  陈寻正站在过道朝着这边望。
  陆迢侧身挡住送他出门的秦霁,信步走过去。
  “陈大人,现下可是想好了?”
  陈寻的目光从他出来的那扇房门前收回,脸上堆满笑,“您肯帮我,我又哪里敢含糊。”
  二人一同进了厢房,不多时陈寻便拊掌大笑,笑声传到隔间,听得秦霁直皱眉。
  正事商量完,少不得还要推杯换盏热络热络。陈寻喊人摆上酒菜,又吩咐将先前点的茶送上来。
  说话间,他瞥过陆迢身上那点点红印,还有这翻皱的领口。心叹这陆迢平日瞧着正派,实则入门晚了些,都是同道中人。
  酒菜上罢,两个抱着琵琶的小娘子也进了门来,这二人是双生子,生得一般水灵漂亮,打扮神态上却有不同,姐姐双碧风情款款,妹妹双霜清雅端庄。
  这是陈寻花了大价钱从扬州找来的瘦马,两人对坐在主位的陈寻行了个礼。
  陈寻笑了声,“好姑娘,你们今儿个要伺候的爷在那边。”
  两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眼神显而易见的亮了起来,面上的笑也真实得多。这下不用陈寻多说,二人齐齐走到陆迢身前欠身行礼。
  双碧正对着陆迢,腰身弯得比她妹妹低,抬手将胸前头发拢至胸后,使那道雪白沟壑垂眼可见。
  双碧抱着琵琶,一双狐狸眼上下闪烁,从里到外都透着一副媚态。
  她平日也不至于如此卖力,只是眼前这个男人,皮囊生得实在太好,光是刚才他似笑非笑看过来的那一眼,都叫她心跳地快了些。
  “爷”
  陆迢挑挑眉,目光落在二人的琵琶上看了许久,随后开口问道:“你多大了?”
  “奴与妹妹都是十六。”
  陆迢“哦”了一声,又偏过身子,缓缓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双碧与双霜仍旧保持着欠身的姿势,她们带来的是黄花梨木斫成的琵琶,抱在手中实打实的沉。
  陆迢举杯敬陈寻,“以后还要多请陈大人照拂。今日这两位佳人陆某便——”
  双霜实在抱不住,手中的琵琶重重砸在了地上,还碰着了陆迢的腿,她们二人立刻跪在地上。
  “爷莫生气……”
  陈寻皱紧了眉,一道寒光射过去,正要呵斥时陆迢抬手拦下,他轻叹道:“罢了,倒是我忘了叫她们站起来。”
  他不介意,陈寻自然不会上赶着发怒,再细看陆迢,已是被扫了兴,不过是不好扫自己的面子而已。
  他对两姊妹道:“还不滚去边上弹点拿手的曲子给爷赔罪。”
  嘈嘈切切的琵琶声响起,陆迢余光朝着厢房西侧的墙上看去,一眼又收回。
  一墙之隔,秦霁的目光亦从同一处地方收回。
  她轻叹一声,目光落向桌面。举箸在几个碗碟前挑挑拣拣,吃在口中都是索然无味。
  陆迢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
  爹爹的事牵涉实在太广,他会不会已在其中?
  秦霁对陆迢只有一个极其模糊的认知,但套上他的身份——魏国公府世子。秦霁又觉得此人应当不会出格。
  爹爹说过国公府的门风严正,总不至于在他这里歪了。
  私德是私德,但有些选择绝非他一人能做。
  秦霁低眉,筷子应和着乐声戳了戳碗底,不论他如何,自己都得快些想办法找到人才行。
  要出榴园之事还没跟陆迢开口,她本来是想等他的。
  可现下隔间的琵琶声如此欢快,秦霁拿着筷子在碗中拨了拨,将其推到一边。
  天边渐渐亮起夜星,三楼唯一有客的厢房门重新被推开,陆迢走了出来。
  在他身后,双碧和双霜一左一右正吃力地架着陈寻,这人已经醉得走不动路,还在勉力与陆迢道别。
  陆迢回身,步履间只略有醉态,赵望知道自家大爷正清醒着,跟上前虚虚扶住他。
  路过秦霁先前待的那间房外时,陆迢脚步并未放缓。
  窗格处漆黑一片,里面并未燃灯。
  “大爷,姑娘半个时辰前回去的,现在约莫快到了。”赵望低声道。
  “嗯。”
  陆迢下了楼,见楼下的确也只停着自己来时那辆马车。
  呵。
  她还真是听话。
  陆迢探手掀开车帘,视线一滞,动作停在原处。
  车轩处竹帘半卷,一抹霜白月光照了进来,正映在他那个靠着车厢,昏昏欲睡的小外室身上。
  月容花面,薄纱轻笼。
  席间喝了不少酒的陆迢疑心自己现在醉了。
  赵望站在一边不知所以,只莫名觉得周身的气氛变松快了些。
  正好奇时,车厢中突然传出女子的声音,还是榴园那位姑娘,他亦像陆迢一般停在了原处。
  赵望无助地抬头看了眼天边与自己一般孤零零的月亮。
  今夜回要往哪儿回?
  秦霁并未睡着,听到动静睁开眼,“大人。”
  陆迢上了马车,眉间的怠意消散许多,捏住她的下巴转向自己,声音被酒浸出了点儿磁性,带着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轻快。
  “你怎么在这?”
  秦霁望着他说: “因为我想大人。”
  她笑容甜甜,声音更是甜甜,像一盘浇了蜜的樱桃沙。
  看着诱人,吃了便会想。
  陆迢觉得方才喝的酒这会儿在催发醉意。
  他竟然在认真地想,秦霁究竟是不是樱桃沙做的?
  秦霁说完怕他当真,拿下他的手,细细解释。
  “方才要回去的,只是马车还没走多远就坏了,车夫说一时半会修不好,天黑无处可赁,所以便回来请大人送我一程。”
  陆迢的注意力在她的唇上,等秦霁说完后看向自己,他才咳了一声,对着外面道:“回榴园。”
  赵望又看了一眼月亮,驱马掉头西行。
  在花茶坊中,陈寻喝下两碗醒酒汤清醒不少,他的师爷将那对双生子赶了出去,眉心隐隐作愁。
  “大人,陆大人这不还是没收吗?”
  不收,怎么算得上自己人?
  陈寻摆摆手,“我与他已经换了别的,至于女人嘛……想来他手上那个正新鲜,不急于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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