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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梯——码代码的Gigi【完结】

时间:2024-10-17 14:37:00  作者:码代码的Gigi【完结】
  她就要到电梯门口,却是眼见着门即将合上,当她正要去按向下的按钮时,电梯门又突然缓缓打开。
  孟思远喘着气笑了,门才开了一半,她还没看清里面人是谁,就说了谢谢。
  里面的人没有回她,可能是没有听到,她依旧是笑着走进电梯,想打个招呼。然而她看着站在电梯里的人,却是没有再说遍谢谢。
  是老板,他一身的正装,西裤衬衫,不过没有领带与外套,灰色衬衫的扣子解开了两颗。见他第一眼,他还未来得及做反应时,他是面无表情的,显得冷漠而有丝凶意。女人也是视觉动物,她发现他的身材还挺好。
  走神不过一秒,孟思远虽纠结如何称呼他,但随即就打了招呼,“老板好。”
  肖华不知道她是谁,但在这一层,肯定是公司员工,他点了头。这个点,很晚了,他想问为什么这么晚?
  但他有点累,懒得开口讲话,就没问。
  孟思远见他没有讲话,自己也没有再开口,按了一层的按钮。密闭的空间里就两个人,她有些尴尬,就抬头看着楼层数的下降。
  直到抵达一层,她向他说了声再见,听到他嗯了一声后,她如释重负地走出了电梯。
  孟思远不免多想,加班遇上老板并不一定是好事,特别是大家普遍不加班的情况,可能会被领导认为是工作效率不高。
  算了,老板又不是自己领导。公司那么多人,他哪里记得自己?
  走出大楼,雨又下大了。这个雨势很难打到车,幸亏她带了伞,先走到附近便利店里,买双拖鞋,不然这双高跟鞋得废了。
  撑着伞走入雨中,冷风吹着雨打在了裸露的小腿上,她忍不住又叹了声气。
  肖华没有让司机留下等他,自己开车回家。车从地下车库出来时,他才发现雨挺大的。这个天气状况,路上的车开得都挺慢。
  碰上红灯,雨刷来回摆动着,他走了神想回去吃什么,在高铁上没有吃东西,挺饿的。这个天气不想点外卖,好像冰箱里还有冷冻水饺,可以对付下。
  前面一辆车反应太慢,绿灯都没过得去,又是一个红灯的等待。百无聊赖之中,肖华看向了旁边的街道,有个醒目的便利店。
  便利店中走出一个女人,穿着有些熟悉,他稍一回想,便想起是刚才电梯里的员工。当时他在电梯里,听见了高跟鞋的叮当声,想说急什么,但还是帮忙按了按钮。
  她手里拿了双拖鞋,估计是半裙不方便蹲下,她抬起一只脚,手要去脱鞋子,可身体骤然失衡,她连忙将手撑在了墙上。
  看到她的窘迫,他挺没道德地笑了,竟然还有人平衡能力这么差。
  绿灯再次亮起,他驱车过了这个路口。
第4章
  幸而周末放了晴,孟思远去了趟宜家。
  租的屋子算得上家徒四壁,据说是上一任租客将房东那些破旧的家具给扔了,购置了新家具,搬走时留下了餐桌和沙发。
  她穿着牛仔外套戴着鸭舌帽推着车一个人慢逛时,竟有些恍惚,刚落地美国的时候,她也一个人去逛宜家。
  那时兜里钱不多,人也畏畏缩缩的。一同租了套公寓的舍友拜托班里有车的男同学载她去超市大采购,而孟思远考虑到让人帮忙得请吃饭,外食的费用她不太能接受,就独自乘坐公交去了宜家。
  看到标价时,脑子里就已经迅速换算成了人民币。大部分的东西,她都买不起。买些小物件,她还得比较下选个最便宜的。最后塞满了书包,手里抱着三个份量颇沉的纸盒,很饿的她闻到食物的香气,却没有进去吃饭。她带了面包出门的,还记得那一天的晚霞很美,是紫色的,她在啃着面包等公交车,期待着回去组装置物架。
  后来在那间公寓住了半年多,租期未到,舍友就搬出去与男友同居。退租之后,孟思远搬去了半地下室,房租更便宜些,采光很差,但也不是问题。那时她不是在上课,就是在打工。
  那时候有男生在追她,在吃着打包回家的打工餐厅的剩余食物时,她在算着手头的钱还能撑多久。看着结果,她不是没有考虑过,要不要答应?
  随即就否决了这个选项,倒不是她要标榜自己道德感有多高,是不能用恋爱去美化一段关系的实质。如果为了钱干这种事,那就应该目标明确奔着会带来更高收益的人选去。
  她清楚地知道自己没有能力做这种事,会给自己带来很大的心理压力。时间是成本,情绪也是成本。难度根本不低,不如打工来钱快。
  后来交学费,还差了点钱,她迫不得已开口向妈妈借了钱。五万块,解了她的燃眉之急。毕业工作了两个多月后,她还了六万。
  出国之前,孟思远还被教育,要多结交对自己有用的人,人脉很重要。这句话也许是对的,但她挺后悔当时没有对这么教育她的人说,你自己混成这样,有什么资格来给我意见?
  大多数同学的条件都非常好,周末娱乐活动排满,假期一定会出去玩,全世界的飞。当然,他们也一样熬final,让成绩更漂亮些,可谓是Work hard,play hard.
  孟思远看到朋友圈的旅游照,心里想的是,play hard的背后,是有一个坚实的家庭在支撑着。
  她没什么仇富心理,只是更深刻地感受了“独立”这个词使用时的不够精准。
  那些同学,自身很厉害,加之来自家庭的支持,拥有更多选择的他们,毫无疑问,会有更好的前途,是大众眼里的精英。没那么想积极进取的,也能有家庭的托底,过得差不到哪去。
  不论是靠父母,靠老公还是靠贵人,都是命。没有这些的人,只能靠自己。总要让人有一点心理上的优越感,夸他们独立,暗示自己没这么强的能力,不然得了便宜还卖乖,就会犯众怒。
  穷是没有一丝好处的东西,孟思远不愿再去回忆那段时间的精神压力有多大。幸亏她身体素质不错,能撑得住。印象中只发过一次烧,她烧得浑身烫到把床垫给捂热了,身边没有止疼药,疼痛从骨头缝里钻出。她实在忍不住,疼得躲在被窝里哭了,那一刻很难不觉得,就这么死了,就不会这么累了。
  后来躺了两天后,她起来熬了粥,她还记得是皮蛋瘦肉粥,那是很久之前妈妈经常给她做的。她看过很多次,步骤很繁琐,猪肉先腌再煮后撕成条,皮蛋用线切开保持不碎,米要放油拌一下......
  自己没法做到那么细致,但也足够美味了。吃完之后,有了点力气,她就打开电脑继续投简历。
  毕业在即,从贫穷的生活状态中摆脱的唯一路径是谋得一份全职工作。那一年的市场行情不太好,但不管大环境如何,她一定要找到工作。
  她投了几百份简历,拉了表追踪进度,面试到恍惚。
  很幸运,她得到了一份薪水尚可的全职工作。
  拿到薪水之后,孟思远不再住半地下室,与人合租了套挺老的公寓。花钱依旧谨慎,比以前好的是,她可以偶尔出去吃饭了,将钱花在口腹之欲上时,她不会再责怪自己了。
  工作并不轻松,哪里的职场都一样,有人就会有江湖。后来换了个印度上司,在美国,想要排到身份就不能轻易丢掉工作,深知这一点的印度上司处处针对她,更别提专业能力不到位的乱指挥。上司的上级也是印度人,依照他们的抱团程度,她觉得上司没那么容易被弄走。
  存了一笔钱之后,孟思远准备回国。读书时她没有出去玩过,临走前她去了趟纽约。同时她也见了一个在纽约工作的同学,约了顿饭。
  从烦恼同学要约出去吃饭要如何委婉拒绝,到她学会主动提议我们可以喝杯咖啡聊一聊,这样的筛选机制下,孟思远有交到过几个聊得来的朋友。
  步入社会之后的友谊,开始之初,就能大致预料到结局。缘来则去,缘聚则散。不同年少时的无限真心与信赖的交付,分享生活的一切,并且颇具信念感地认为要做一辈子的朋友;经历过信念的幻灭之后,她不免将大多数关系都看得很淡。没有执念时,反而能相处好。
  孟思远懂得倾听,会挖掘出对方的需求,会不着痕迹地给出对方想听到的回答。在人际交往中,她有让别人感到舒适的能力。同样,她也有让对方不舒服的能力。
  不知是否是看出了她没有评判与八卦之心,她认识的一些人,会跟她聊很多隐私。而她,从不向别人透露自己的隐私,总能含糊带过。不分享个人隐私也没什么,总有别的话题可以聊。
  离开美国时,她拖了三个行李箱和一个大背包。当初,她就是背着这么多行李到美国的,还特地选了靠窗的位置,想要离天空更近些。回去时,她选了靠过道的位置,能时不时站起身活动筋骨。
  在回国的飞机上,孟思远想的是,她熬过来了。从今往后,她不需要任何人了。
  孟思远看了书桌的型号去找货时,有个人走上来问她要不要送货。这人是进来揽活的,她砍了价,将买的一堆东西运回去。
  她买了把新的电动螺丝刀,原先那把搬家时弄丢了。回家后泡了杯热茶,就开始组装家具。
  从前搬过很多次家,生活处于动荡之中,知道不会住很久,没闲钱也没心思去布置。
  这一次,孟思远觉得自己会在这住上许久。不知是年纪增长渴望安定的感觉,还是因为这座城市,便忍不住多花些钱,布置一个舒心的住处。
  全身镜安好时,外送员也到了,冰箱是空荡荡的,她在生鲜平台买了食材,还捎带了两个盆栽,放在了家中角落里当摆设。
  她随意煮了碗粉,放了许多的蔬菜。吃完后她随手将家里堆积的纸盒扔了下去,上来后又一口气将搬家的行李全部给收拾了,还顺手拖了遍地。
  做完这所有的一切时,已经夜幕降临,瘫在沙发上的孟思远,再没有了理由去拖延该做的事。
  她该给妈妈打个电话,说她回来了。
  就这么一件事,她拖了一周多。
  她们的关系不算差,之前孟思远在美国时,每个月会打一次视频,回国后在A市时,视频打得少了些,平时也会发信息聊两句。
  回国后不是没见过妈妈,但这件事给她的心理压力很大。她不知回了京州,要与妈妈建立怎样的相处模式。
  新家还没有买酒,去洗了盘水果坐下后,她终于拿出了手机给妈妈打电话。
  电话响了两声以后,就接通了。
  “喂,思远,怎么了?”
  “妈妈,吃过晚饭了吗?”
  “还没呢,窕窕发烧,刚从医院回来。”
  听到这个名字,孟思远拿葡萄的手顿了下,“那你现在有空吗?”
  “有的,什么事啊?”
  “我回京州工作了。”
  “啊?你已经在京州了吗?”
  “对的。”
  “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之前不跟我讲?”
  听着她语气中的关切,孟思远觉得有些别扭,“想安顿好告诉你的。”
  “那你现在住哪?”
  孟思远只说了个区名,“放心吧妈妈,我都弄好了,就是新工作刚进去,挺忙的。”
  电话那头停了几秒,“好好工作,有空了回来吃饭,或者我做了给你送过去。”
  “知道的。”
  “回来了,就把以前的同学朋友都联系上。像李敏,对你有过帮助的,你要多联络,不然没有礼节,知道吗?”
  “嗯。”
  孟思远还想说些什么时,就听到电话那头有个清脆的女声喊了妈妈。
  “我这有事了,回头我给你打电话。”
  “好的。”
  放下手机后,孟思远深呼吸了半分钟,劝着自己,你都是三十岁的人了,不要再幼稚地去计较这种事情了,也不要再将时间浪费在重复的事情上了。
  可劝着劝着,她的眼泪就掉了下来。
  她不喜欢联系妈妈的原因是,会让她心情不好。
  然而她也很熟悉如何处理这个问题了,拿了纸巾擦掉眼泪,逼着自己出门散步。更换环境,走二十分钟,情绪就可以完全平复的。
第5章
  孟思远来报道时,是人事总监孙雨姗姗亲自带她参观并介绍了各个部门的同事,手下人事专员尽职地将各项手续办好。
  到了这个级别,孙姗姗给孟思远的第一印象是说话滴水不漏。
  孟思远觉得她可能对自己的印象不好,孙姗姗手握集团的人事权,不过市场部总监助理的人选,却是身在分公司的刘嘉欣给定了。
  于她而言,是升职,而且升得有些快。
  升职总是件好事,一旦入职,title就不再是荣誉。初来乍到的她,如果扛不住这份责任,那么等待她的,是被边缘化。
  从分公司到总部,几乎是没有退路的。有时美名其曰是镀金,来总部历练之后,再回去管理分公司,然而再回去时,就已经被架空;有时来总部,是明升暗降,给个荣誉职位,不再有实权。
  而在总部毫无根基与人脉的她,更不会有一个体面的离场方式留给她。
  最坏的结果孟思远已经考虑过,然而职位的上升太过有吸引力,就算自己可能是刘嘉欣的权力斗争中的一颗棋子,她也顾不上那么多。
  这是个挑战,之前她管团队与业务,只需向前冲,用业绩说话。甚至可以凭借业绩获得一定程度的优待,不必太过遵守规则。
  然而这个位置,孟思远知道,业务能力在优先级上,只排第二。
  周一,孟思远在公司附近的咖啡馆里碰到了孙姗姗,孙姗姗正在点单,看到她,取下墨镜,先打了招呼。
  “Hi,思远。”
  孟思远走上前,“姗姗,早呀。”
  “周末出去逛了没有?”孙姗姗刚说完,就笑着摇了头,“差点忘了,你就是本地人,怕是觉得景点人太多,从不去吧。“
  “景点人是很多,不过等到天再凉快些,会去爬山吧。”
  “好习惯。”孙姗姗看着孟思远,她穿了条黑色的无袖连衣裙,皮肤很白,姣好的身材将中规中矩的职业装穿得很有味道,却是很素,没有一件首饰做搭配,穿了双低跟鞋,比穿高跟鞋的自己都要高些,“经常运动吗?”
  “在A市时,每周五公司会组织打羽毛球,我有空就会去。”
  孙姗姗拿了早餐,同她一起离开咖啡馆,往公司走去,“总部这也组织打球,公司跟场馆很熟,你平时去签单就好。”
  孟思远笑了笑,“多运动总是好的。”
  “是啊。”
  两人不咸不淡地聊着闲天,直到进公司进了电梯。孙姗姗见到电梯里的人就笑着打了招呼,“李总,早啊。”
  “对了,上周你不在公司,还没见过思远吧,咱们市场部的总助。”孙姗姗侧身看向了孟思远,“思远,这是运营部总监,李伟。”
  包挎在手肘上,左手拿着咖啡,孟思远觉得就这样向他点头不太礼貌,主动伸出手,“李总,您好,请多多关照。”
  李伟同她握了手,“客气了,上周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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