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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身殉道三百年后——荼知er【完结+番外】

时间:2024-10-17 14:42:43  作者:荼知er【完结+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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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渊深知自己的心意在宋弋清那儿无处遁形,毕竟三百年前她就已经洞察他的所思所想了。
  他爱慕于她。
  他之所以呆在这儿,只因为这是亓云山山,若宋弋清回来,他能与她见上一面,若宋弋清不回,他也能挡一挡山上的人与她相见。
  两人心照不宣的碰了酒杯。
  “这次来亓云山是为了送那群人去泽屿?”
  “算是吧。”要不是轻尘态度决绝,宋弋清是断不会踏入这地界的。
  落渊对此嗤之以鼻:“我始终不明,为何所有人都对成仙修道趋之若鹜,飘渺虚无的幻梦罢了,哪有一人肆意逍遥?”
  宋弋清抿了抿红润的唇瓣,天地间自然的景色还真是妙不可言,要是可以选择,她也想像落渊这样无拘无束的生活几百年,不问世俗,不经风雪。
  最终只给了四个字:“所见略同。”
  但这四字里,包含的情绪复杂,无奈、渴求、嫉妒。
  落渊注视着面前的女子,一别多年,她容貌丝毫未改,只因入了魔,而不会有容颜老去的风险,出神入化的绝笔美画都勾勒不出一丝一毫她的生动,亲眼所见她发自灵魂的美,让人神魂尽失。
  “那群人中,有一人,瞧着模样倒是像书析伝,那个之前一直追在你身后的小师兄。”
  宋弋清随意摆动的双脚停了下来,提起书析伝时,她总是无尽的悲凉与浓情,满眼爱意完全难以掩藏:“确实像,戚沢也说像师兄,如若不是知道他再不能转世,我险些都要仰慕上那小道士了。”
  落渊不知该作何感,这就是宋弋清对书析伝的感情,即便隔了三百年,她还是放不下他,只要一提起书析伝,她就宛若痴状,但苦涩居多。
  “你们这仙道秘术可害人不浅,当初书祈珒想方设法都想得到,以此来复活柳凄凄,甚至不惜对你下手,哪知最后不死不灭的竟是你。”
  宋弋清似乎很抗拒这个话题,一直蹙着柳叶眉,满脸烦闷难以疏解,落渊也不再自讨没趣:“戚沢呢?他不是对你寸步不离吗?”
  又是一个烦心的话题,宋弋清眉头紧拧,一刻都没松缓过:“去览淅蛮荒之地了,柳青芜一走,那边可不太平。”
  落渊仇视一笑:“柳青芜这些年的做派居然都已经惹得妖族忌惮了,看来手段是真残暴不仁。”
  “此番书祈珒应召各派人士,想来是要早做打算,先一步向妖、魔两族开战了。他想管这些你就让他管得了,不妨自在一点。”
  女子不言,落渊竟不知宋弋清何时这般思绪深沉了:“既都到这儿了,不去见他一面?”
  宋弋清兀自饮酒闲逸,提起这人时仇恶但无情:“去见他作甚?他想要解脱,我偏要他心理难安、提心吊胆、惶惶不可终日。”
  落渊颔首敛眉:“行吧。”
  一番推杯换盏后,女子也醉酒瘫倒在案桌之上,酒瓶与酒杯也随处颠倒。
  落渊起身近道宋弋清身侧,人模样娇嫩,醉态之后更是脸颊红润,看起来惹人怜爱,还时不时舔一舔嫣唇,让人难以抗拒。
  抬手本想亲近一番,但在快要贴近脸肤时停了下来。
  只有在宋弋清看不见的地方,他才敢肆无忌惮的露出这般痴迷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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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人上了泽屿,还真是长了见识,整座泽屿烟雾飘渺,弥漫着充足的灵气,修缮得更是精妙不俗,院观错落有致,依山傍水风雅十足。
  天地之间,剑气纵横,不少白袍弟子飞在半空御剑切磋,看着气势庞大,除此之外,还有很多跟他们相同的外来人。
  徐子澜目不惊叹:“泽屿的弟子,居然都这么厉害。”
  虽然他也会,但那群人御剑明显更为精妙,而且多年修练,周身萦绕仙气,自是他不能比的
  “几位可是来参加比试的?”
  书丞行至徐子澜他们面前,瞧了眼他们身上的装束,看着就是富家子弟,而且年龄偏小,书丞估摸着他们是哪家王侯贵族的纨绔子弟。
  晏无邪不咸不淡的回应:“嗯。”
  书丞瞧着晏无邪还挺顺眼的,至少不像另外两个那般没见过世面:“那请诸位随我来。”
  书丞引这一群人来了一间小屋:“近日泽屿宾客较多,客房紧缺,几位就先暂居于此。”
  戚明轩瞧了两眼,屋内设施简陋狭小,还不如他家的恭房宽敞,虽然胜在干净,但四人住难免拥挤,
  过惯了奢靡生活的王公贵族,再被人随意对待,戚明轩登时有些气性:“这未免太拥挤了些,我看旁边那落锁的别院不是没人住吗?多少银两,我住下了。”
  书丞急着阻挠正欲掏钱的戚明轩,面露鄙夷:“公子不可,旁边那间别院不可冒进,公子既在我泽屿,还请遵我泽屿规矩,不然要是犯了我泽宇门规,只能将几位请出去了。”
  徐子澜没料到这么严重,被书丞一警告也连连点头:“好的,师兄。”
  因戚明轩刚才那句话,书丞更觉得他们是不知礼数的富绅野豪,修道之人生平最看不起的就是这种人,态度难免散漫高傲了些:“既如此,我便先下去招呼其他客人了。”
  戚明轩心中腹诽:什么破门规?想他堂堂上岐小侯爷,还没有人敢对他这边敷衍轻视呢。
  “这泽屿的人还真是高人一等,等我明日胜了这儿的弟子,一定好好搓搓他们的锐气,看他还哪儿来的神气。”
  “不让进?”戚明轩暗色的眼眸一虚离:“我偏要去瞧瞧里面有什么诡秘之处。”
  徐子澜当即拉住了准备贸然跳到旁边院子的戚明轩:“戚公子,还是别了吧,那位师兄说得对,我们寄居于此,理因恪守泽屿门规、少生事端,况且明日就要比试了。”
  戚明轩拱了拱挺拔的鼻头,讪讪的看了一眼余下三人,略有不甘于此的心。
  入夜,因泽屿峰高澄净,又恰好是一个月圆之夜,戚明轩跳入院中时,总感觉自己犹被人盯上,整个人无处遁形。
  “不让小爷我看?小爷我偏要来瞅瞅里面有什么洞天之景。”
  刚大摇大摆的走了两步,就感觉空气中有他人的气息,极速扭头对上一人,不,两人。
  戚明轩看着面前的场景呆如木鸡,无语凝噎了半晌后捏着声音低语道:“你俩这大晚上的,能消停点吗?我看着你俩整日这般都累,而且我们现在这是在偷鸡摸狗。”
  面前的两人相对而立,气势辉宏,敌意甚重,轻尘只要一遇见晏无邪,他的剑就是出鞘的,现如今在月下恍得戚明轩眼睛都睁不开了。
  轻尘收了剑,戚明轩瞬间被惊着了,因为声响有些大:“我是正大光明。”
  确实是正大光明,正大光明到随意推开房门,径直走了进去,完全就跟自家一样,不客气也不心虚。
  晏无邪也随即动身,姿态也坦荡自在。
  戚明轩:都是来做贼的,你俩在这儿装什么?
  这套别院比他们那套大了不止一星半点,屋内因为过于宽阔而显得空旷,只有些老旧的桌椅,但从那梳妆台上的镜面来看,这间房曾经是女人居住的。
  戚明轩并未觉得房屋内有什么一样,都是最简单的装饰,他现在倒是对那长泽仙君的风流韵事好奇。
  “你们说,那群弟子三令五申不让我们进这间庭院是为何,我看这庭院也没什么奇珍异宝,这屋子到底曾居和人?”
  随即捂嘴惊叹,似乎发现了天大的秘闻:“该不会是长泽仙君的心上人吧,倒也没听长泽仙君爱慕哪家女子?”
  余下二人沉默不语,戚明轩就不爱这两人,整日将拒人千里、无情无义写在脸上,他还是更喜欢徐子澜那样的,虽笨拙但热情。
  “不对呀,你俩来这儿干嘛?”他来这儿是因为天性反骨,轻尘他俩可不是对这些外物感兴趣之人。
  屋内三人的人影映在光洁透亮的地板上,空气中静谧可闻鸟虫的鸣叫声,晏无邪神色一凝,食指贴到薄唇处。
  有人来了。
  三人立刻屏息凝视,悬着一口气在鼻口,侧耳倾听那由远及近的脚步声,面面相觑,如临大敌。
  要真在这儿被人逮住,指定给他们几个踢出泽屿,此生都别想再踏入这儿。
  来人脚步较轻,三人站在敞开门缝的门外,只等人进来后就从人背后逃出去。
  人刚一踏进一条腿,戚明轩就根据服饰花纹认出了人,大手将门拉开,倒是把门外的徐子澜下了一大跳,接连往后大退几步。
  戚明轩见徐子澜捂着胸口顺气,只觉得人胆小,全然忘了自己刚才也那般惊吓模样。
  徐子澜看着相继走出来的两人,瞳孔都瞪大了几分。
  “你们怎么在这儿?”
  “你怎么在这儿?”
  徐子澜垂头掩饰心虚:“我练完剑后发现你们都不在房内,想着会不会在这儿?。”
  戚明轩悻悻的摆摆手:“行了,都别装了,好奇就好奇吧,大家那点心思都别遮遮掩掩了,我看这房间也没什么新鲜的。”
  清透的月光如水泄溢进屋内,映照出墙面上那副挂壁式画卷,徐子澜随手一指:“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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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破损画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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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寻着方向而去,目光落在那与墙面几乎融为一体的明黄色纸册上,走近一看,才看清那东西是挂在墙上的一幅画。
  戚明轩抱拳摩挲着下巴,双目皱紧很是费解:“一幅天画?”
  故作正经的称赞:“有意境,一看就是出自哪位名人大家之手,看似空无一物虚无缥缈,实则得通过特殊方法才能显出真迹,一般人不懂其中的精髓还真看不出来。”
  晏无邪冷睨了一眼戚明轩,不明白为何人与人之间的头脑为何这般相去甚远,顺手将那幅画卷翻了面。
  窘态百出的戚明轩看了人一眼,摸了摸鼻头,识趣的不再多言。
  晏无邪不知从哪儿掏出来一根火折子,借着微弱的火光,大家也能看清那幅画的景观。
  画质精美华贵,光看卷轴上那簇流苏就知是不可多得的上品,画中多草木宫殿,走线凌厉又不乏柔感,整张画精美绝伦,宛若写实情景。
  晏无邪眉头紧蹙,眼神深邃幽然,画中场景他很熟悉,青阳皇宫。
  徐子澜借着余光扫到了署名处,一脸敬佩:“这幅画居然出自张腾安之手,难怪,画得如此惟妙惟肖。”
  戚明轩:“张腾安?就是三百年前青阳那位名动九州,被称为画仙的画师?传闻他笔下一景一物出神入化到了极致,画作千金难求,就连王公贵族也难让他摧眉折腰,仅有的几幅出世的画作被人抢夺珍藏,已达天价,这……”
  面对戚明轩的怀疑,晏无邪解答了:“不是赝品,青阳皇宫有一幅真迹。”
  抿了抿唇又不了一句:“不及这幅。”
  “啊?”见晏无邪对这幅画称述如此之高,戚明轩不可置信,当下又多瞧了几眼,一饱眼福。
  “张腾安的画怎么会出现在泽屿,而且只这么大肆摆放着,也不怕遭人惦记?我现在对这屋主是愈发好奇了。”
  最引人注目的地方右下角一处,戚明轩诧异惊奇,手指着那处:“咦,你们看,这沓被描黑了,三个人中两个人的脸都被挡住了。”
  徐子澜俯身弯腰凑近那处,发现右下角确实是站在一起的三人,被涂黑的是右边的两人。
  中间的那位青衣女子,体态轻盈灵动,虽不见真容,但也能从画师笔下品出她几分仙姿,最右边的那人身形孱弱,一身白袍,看着挺平平无奇的。
  而唯一露脸的那人,清贵冷然,风光霁月,一身道骨仙气绻绕,很是不俗。
  戚明轩不满的抱怨嘀咕:“谁人如此暴遣天物?好好的画糟.蹋了干嘛?天下人抢破脑袋都想要一睹张腾安的真迹,这人倒好,不仅不珍藏还给人画弄成这副样子。”
  戚明轩并非是个才气卓然之人,相比于诗情画意,他更喜舞刀弄剑,但好歹是一代名家仙笔,他看着着实是惋惜心疼。
  徐子澜目光紧盯着中间那位青衣女子,不知为何,他从她身上瞧出了几分熟悉感,只因画中女子被描摹得过于精巧了,能长成画中女子那般模样的,普天之下,他目前只见过一人。
  “不过这人是谁?”戚明轩的手指又指向了唯一露脸的人:“看着还挺气宇不凡的,就是不知真人是否也这般风流清逸?”
  晏无邪从方才开始,一直阴郁烦闷:“走吧,明日还有比试,别在这儿浪费时间了。”
  侧目时,斑驳的光影打在身旁人的脸上,本面若霜寒的脸居然愤懑戾然,晏无邪对着轻尘又是一阵视如敝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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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未明时分,宋弋清就已经醒了,或者说,是昨夜酒醒之后,她呆坐在院中一夜未眠,只是目光瞻视着不远处重峦叠嶂的山峰。
  款款而来的落渊怎会不知宋弋清心中所想:“今日泽屿大试,你大可在所有人面前撕开他的真面目,这样做岂不大快人心?”
  宋弋清一只手托着下颚,眸光中染着浓浓的迷雾:“是挺大快人心的。”
  明润薄唇上扬的笑意却是自讽:“可你觉得,谁会信一个魔族?”
  秋日的破晓还残留着寒意,朝霞悬挂于天际,白鹜展翅于广袤无垠的人间,被雾色微蒙的巍峨山峰渐渐显出壮阔的原景。
  落渊笑着不置可否,抻了抻墨色长袖:“其他人不会信你,但有一人会,那个跟书析伝处处相像的小道士,叫什么?徐子澜是吧?看着就纯良无邪、容易哄骗,他会信你的。”
  宋弋清笑而不语,只是收回了眷顾的目光。
  落渊品饮了口茶水,叹然道:“今日比试,可不太平。柳青芜不是也来了吗?不得把九州搅得个天翻地覆?”
  提起这人宋弋清倒是被惊动了神色:“倒是忘了提醒他们小心柳青芜了。”
  辰时未到,山峦之上的泽屿早已是空前盛况,只等今日的比试开场,也为了早些目睹传闻中的长泽仙君。
  徐子澜起了个大早,惺忪的睡眼还未睁全,就被戚明轩扯着来了道场。
  “你说长泽仙君要是收徒,他会选谁当弟子?”
  听着周围人的交谈,徐子澜明净的视线在戚明轩和晏无邪身上来回转溜,再看轻尘,不免又泄气一番。
  “九州年轻一辈中,天赋优异的就属那几位,青阳殿下晏无邪,上岐小侯爷戚明轩,还有……”
  刚一下勾腰驼背,脑子里倏然蹦出来宋弋清临别前劝导他的那些话。
  宋姑娘不喜欢软弱无能之人。
  “徐子澜?”
  熟悉的声音自身后而来,瞬间让他如坠冰窟,才堆砌的信念顷刻间坍塌如废墟。
  身后的一群人徐子澜很熟悉,几乎是下意识的伏低做小:“师父,师兄。”
  徐子鸣长相粗糙,并不如徐子澜那般秀气内敛,瞧着面前之人也是眼高于顶的不屑,瞟了两眼人的穿着打扮:“还真是你,锦衣玉带往身上一套,还真挺人模狗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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