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蓝被他搞懵了,皱着眉苦苦思索,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苦恼着说,“我可以嫁给两个人吗?巴蒂哥哥,这是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啊。”
巴蒂&阿洛:……即使重新养了一遍孩子,他们居然还是要三人行!
部里来的司机也被她逗笑了,完全没想到以凶残著称的贝拉特里克斯的女儿居然这么可爱。
“不可以,你只能选一个,”小巴蒂一本正经的逗她说,“伽蓝,做人不能太贪心。”
“我不贪心,是你问的呀,”伽蓝的小脑袋瓜里塞满了问号,但是单选题就很容易做了,她奶声奶气的说,“那我选雷。”
拉巴斯坦:嘿嘿!我就知道!
小巴蒂:……心塞塞。
就在小巴蒂露出一个凶神恶煞的表情,准备吓唬她,让她选自己时,阿洛已经捏住了她的小脸蛋儿,“为什么不选我的儿子呢?他哪里不好吗?”
“巴蒂哥哥很好,但是雷才是最爱我的人,”伽蓝说,“他会喂我吃饭,帮我穿衣服,背着我不让我走路。”
她一脸期待的望着拉巴斯坦,“是不是呀雷?”
“是,”拉巴斯坦摸了摸她的齐刘海,“等你长大了我就娶你。”
伽蓝开始往他怀里扑腾,但是拉巴斯坦怀里抱着猫头鹰的笼子,有点碍手碍脚,两人只好隔着笼子抱了抱。
小巴蒂气得鼻孔出气,“你真是不知好歹!”
“对女孩子不可以这么凶!”阿洛立刻抓住机会教育儿子,毕竟儿子这辈子的性格十分开朗,没有下意识伪装出来的温柔乖顺,她真的很担心伽蓝长大了会讨厌他。
“巴蒂哥哥凶凶。”伽蓝瑟缩了一下,拉巴斯坦立刻瞪着他。
“别把她吓到了,她还是个孩子!”
拉巴斯坦的口头禅:她还是个孩子!
过了一会儿,汽车灵敏的跳到车道的空隙里,在十点半时来到了国王十字车站外面,司机把他们的箱子放到手推车上,对巴蒂鞠了一躬便向他们告别,巴蒂推着车子进站,三个孩子跟在他后面四处张望,阿洛突然面对站台停下来不走了,心怀鬼胎的咧嘴一笑。
“九又四分之三站台在哪里呢?”她指了指站台上挂着一块大大的9字塑料牌,又示意另一个站台上挂着大大的10字塑料牌,而两者中间什么也没有。
巴蒂无奈的配合她演戏,就在两个孩子到处寻找站台时,一家人从他们背后经过,偶尔一两句话飘进他们的耳朵里。
“——当然挤满了麻瓜们——”
小巴蒂连忙转身,只见一个英俊的中年男人在跟一个黑头发的男孩儿说话,他也推着同样的箱子——也有一只猫头鹰。
而他们旁边一个年纪稍大的男孩儿朝检票口栏杆后面的挡墙冲去,一眨眼的功夫,他就消失不见了。
“哎呀,拉布呀!”那黑头发的男孩儿看到小巴蒂他们,兴奋的跑了过来,“你最近怎么样?哦哟,小伽蓝居然没哭,啧啧,真可爱!”
拉巴斯坦亲热的搭着他的肩膀,两人窃窃私语去了,而那英俊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口中念念有词。
“难得一见!难得一见呐…阿洛!我还听说你收养了贝拉的女儿,看来这就是了…”
“奥莱恩!”阿洛激动的想跟他拥抱,但她怀里还有个孩子,只好放弃了这个打算,“对,伽蓝很懂事,反正我也没有女儿,正好…沃尔怎么样?今天没来送孩子上学?”
“别提了,被我那逆子气得脑瓜子疼,她在家里躺着呢,”奥莱恩提起长子小天狼星,气不打一处来,“你看,他已经先跑了,估计是找波特家那小子去了,整天不学点儿好,就知道瞎胡混!格兰芬多…真是个布莱克的败类!”
“你那儿子我看还行啊,”阿洛笑了笑,“柳克都嫁到普威特去了,你们还对格兰芬多这么大意见?”
“都是纯血统叛徒…”奥莱恩嘟囔道,他警惕的看了巴蒂一眼,“我看你丈夫升职蛮快的,他倒一点儿也不把我们的利益放在心上。”
“相信我,奥莱恩,时间会证明那个不能提起名字的魔头并不是我们纯血应该追随的主人,你可别被他骗了,什么年代了还主人,按你说的,我们纯血统这么高贵,他居然妄想做我们的主人?笑死我了…”
阿洛毫不客气的放声大笑,而奥莱恩则陷入了沉思。
奥莱恩:……好像有点儿道理啊…
“我再给你说个秘密,”阿洛示意他凑近点儿,等奥莱恩的耳朵伸了过来,她警惕的四处瞄了瞄,这才说道,“你也知道巴蒂是法律执行司司长,跟邓布利多来往密切,魔法部查了霍格沃茨当年的入学名单,那个魔头——他是个混血。”
奥莱恩感觉被雷劈了一样,他不可置信的望着阿洛,结结巴巴的说,“你没开玩笑吧?”
“我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邓布利多活了多少岁了,教过他不是很正常吗?别说邓布利多,我爸爸也教过他呀,”阿洛噗嗤一声笑了,“要知道每个小巫师一出生,学校就会把他们的名字记录在案,十一岁时霍格沃茨的猫头鹰就会精准的找到他们,送上入学通知,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他的母亲是个哑炮——”
说完,阿洛放声大笑,天知道她在冥想盆里看完魔法部官员奥格登那些关于伏地魔他母亲的记忆时,她在做蛇佬腔翻译的邓布利多旁边笑了多久。
其实梅洛普不是哑炮,只是力量被凶残的父兄压制而无法施展出来,但她不介意说得再严重点儿,毕竟奥莱恩和沃尔布加都是黑巫师,对伏地魔崇拜有加,甚至支持他们的次子雷古勒斯16岁加入食死徒,她觉得,光靠卡丽丝回娘家沟通是不够的,她要给布莱克上个双保险,毕竟雷古勒斯身为觉醒的食死徒,可是拿到了一个魂器的英雄。
而在布莱克,哑炮几乎是个禁区,为了维持永远纯洁的血脉,布莱克会把哑炮和支持麻瓜的族人毫不留情的除名,所以这番话对于奥莱恩来说,几乎不亚于平地一声炸雷,天都塌了。
阿洛:现在压力给到布莱克这边。
巴蒂看妻子笑得前仰后合,而奥莱恩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就知道她又在使坏,在向对方抖出一些“黑魔头秘事”,等她笑够了,他连忙催促。
“快走吧,还有十分钟了,一会儿车开走了。”
他们穿过隔墙,一辆深红色蒸汽机车停靠在挤站台旁,列车头上挂的标牌写着:霍格沃茨特快,十一时整点发车。
蒸汽机车喷出的汽雾在谈天说地的人群的头上聚集起来,而各色的猫咪在人们的脚边转来转去,猫头鹰们此起彼伏的叫声压过了人们拖拉沉重的箱子时发出的噪音。
头几节车箱里早已挤满学生,车里的学生有的从窗子里探出头来和亲人们攀谈,有的还在为抢座位而打作一团。
拉巴斯坦把伽蓝从背上翻到怀里,看她嘴角向下撇,马上就要哭了,连忙把她抱在手臂上轻轻摇晃。
“放心吧,等她识字了,就可以天天跟你用猫头鹰来往了,”阿洛安慰道,“拉布,你到了学校就可以写信,我会念给她听的。”
拉巴斯坦低声道谢,又叮嘱伽蓝一定要认真学习,不然看不懂他的信可不要哭鼻子,得到了对方信誓旦旦的保证。
小巴蒂已经跑到了C号车厢,那是霍拉斯的教师包间,看上去异常宽敞舒适,他指挥父亲把箱子放到行李架上,又在窗口探出头,“快来啊拉布,十一点发车,就五分钟了,快!”
拉巴斯坦依依不舍的把伽蓝递给阿洛,跟雷古勒斯一起上了火车,托小巴蒂的福,他们两个都钻进了教师包间,即使霍拉斯不太喜欢拉多福斯·莱斯特兰奇,但女儿已经收养了这两个孩子,他也只能耐下心来,准备到了霍格沃茨好好教导他们。
几个孩子在车窗里张望着站台,对他们告别,奥莱恩非常爱雷古勒斯这个宝贝次子,当场撒了眼泪。
“宝贝,记得给妈妈写信!芝士熏火腿三明治在你们箱子的最上面!”阿洛对着小巴蒂挥挥手,又举起怀中伽蓝的小手,“对巴蒂哥哥和你的雷说再见——再见——”
“再见——雷、巴蒂哥哥——”
巴蒂敏捷的跳回了站台上,搂住妻子的肩膀,霍拉斯气愤的喊道,“对你爸爸说再见!”
“爸爸,你都多大的人了还这样——”阿洛嘀咕道,等哨子声响起,她立刻喊道,“爸爸,别吃太多菠萝蜜饯了,不让我就让儿子盯着你减肥!爸爸,再见——”
听了她的话,霍拉斯立刻把头伸了回去,正襟危坐,假装自己刚才什么也没听到,倒是伽蓝有样学样,对着巴蒂鹦鹉学舌的说,“爸爸,再见!”
“我往哪儿去?”巴蒂面无表情的说。
“往我心里去。”阿洛嘴甜的接住了这句话。
奥莱恩:咦!太肉麻了,溜了溜了!
伽蓝望着他们,陷入了思索中,这时汽笛声响起,火车开动了,小巴蒂坐在窗户旁,看着父母在原地看着自己,身影越来越远,直到火车拐了个弯,看不见他们了,但在最后一刻,他们的目光一直追着他。
他永远都是父母最爱的孩子!
他心满意足的对新的小伙伴雷古勒斯打开了话匣子。
“我爸爸是法律执行司司长,你呢?”
“无业游民,”雷古勒斯骄傲的说,“布莱克不需要工作。”
“是啊,听说你家的金库挨着莱斯特兰奇呢…”
阿洛和巴蒂看到火车在他们的视线中消失,便慢慢的往车站走去,伽蓝终于蓄够了力,号啕大哭起来。
“没事没事,有我们陪着你呢,”阿洛熟门熟路的左右晃动她的小身子,嘴里耐心的哄着她,“你不想跟姨姨玩儿吗?”
伽蓝哭得直打嗝,上气不接下气的说,“我想要雷陪我…”
“圣诞的时候他就回来了,他不在的时候,我都在家里陪你,叔叔晚上也在家,怎么样?”
“那就好…”伽蓝抹着眼泪说。
“这爱哭的性格像谁呢?”巴蒂无可奈何的说,“完全不像她的父母,邓布利多也说这孩子可以好好培养。”
“像她祖母,”阿洛不厌其烦的说,“梅洛普就很柔弱,她这个性格其实也还好,只要不像那个魔头和贝拉特里克斯,我觉得都不是太大的问题。”
“是啊,不幸之中的万幸。”巴蒂说。
三人回到家后,阿洛陪伽蓝玩了一会儿儿童扫帚,很快把她哄得破涕为笑,阵阵银铃般的笑声随着水汽从后院的小花园攀上楼梯,传进了三楼的书房里,巴蒂的手边放着一杯冷咖啡,在埋头处理法律执行司的事项。
晚上睡觉前,阿洛给伽蓝读完《疯麻瓜马丁·米格斯历险记》,吹灭了床头的蜡烛,刚想离开时,就被一双小手抓住了。
“怎么了?伽蓝。”
伽蓝害羞的望着她,小大人儿一样欲言又止。
阿洛耐心的等待她说话,摸了摸她的额头。
“我可以叫你妈妈吗?”过了片刻,她怯生生的说,然后把头埋进了被子里,仿佛是怕被拒绝那样。
阿洛有些惊讶,不过她很快反应过来,“当然可以。”
说完,她把伽蓝的头挖出来,掖了掖被子,又亲亲她的额头,“睡吧。”
伽蓝乖乖的闭上眼睛,脸蛋红扑扑的,阿洛替她关上门,她的腰有些酸痛,一边锤着腰,一边往旁边的书房走去。
“亲爱的,部里的事情还没有做完吗?”阿洛推门而入,站在巴蒂的椅子后面,仔细的看着他的公务,又是一堆审判的报告。
“刚刚处理完。”巴蒂疲惫的捏捏眉心,闭着眼睛头往后仰,阿洛俯身吻了吻他的唇。
“那孩子睡了?”巴蒂感觉妻子的手正在自己肩上揉捏,他伏案工作导致的有些僵硬的身体立刻放松了。
“睡了,她说想叫我妈妈,我同意了。”
“叫妈妈?”巴蒂吓了一跳,“你不怕将来儿子想娶她?”
“我还在乎这个?想娶就娶呀,除非伽蓝不想嫁给他,那我就看他会不会发疯了,”阿洛幸灾乐祸的说,“我看悬,他可不比上辈子那么会伪装。”
“无论他变得多么不同,骨子里的东西是不会改变的,”巴蒂说,“他是个克劳奇,现在只不过是在蛰伏罢了。”
“蛰伏?”
“他还没到发疯的时候,”巴蒂言简意赅的说,“我记得我们没在一起时,有很多次你让我无法入睡,我表面上像是睡着了,但是头很疼,不是全部疼,而是就像棋盘上的黑格疼,白格不疼,那种感觉很难受,如果次数过多,就会忍不住丧失理智了。”
阿洛不满的撅着嘴巴,“谁让你不早点告白。”
“那你会答应吗?如果我们在一起了,你能不跟我分手吗?哪怕觉得我无趣?”
阿洛没有说话,她觉得他们正笼罩在一种慌乱的、迷离的氛围,如果她的回答错误,他一定会难过的。
她尝试像为衬衫搭配领带一样润色即将说出口的短语时,她竭力不看向他,她不想让他知道她已经明白了他的暗示,所以只能装作没有听到,她想象他会先说话,并且成为第一个打破古怪气氛的人。
但是巴蒂直勾勾的盯着她——他在试探,他想要确信和被爱。
阿洛继续回避他的眼神,不朝他的方向看还有另一个原因——她不想打破他的渴望,不想破坏他要求她表达爱的兴奋感,她想守住这种渴望,就像乖巧的俄耳甫斯坚持完成契约一样,她想当作他已经准备质问她了,只要她坚持不说话,他就会迫不及待的再次问出口。
他在蛰伏吗?
“咖啡需要换一杯吗?”阿洛装作不记得他之前说的话,问道。
“不用,我想听的不是这个。”巴蒂厉声说道,脸上带着需要被不断安抚的表情。
阿洛把咖啡端起来,加了一小块方糖,然后不停搅拌,再把咖啡递给了他。
“我愿意一辈子给你磨咖啡,每天早上起床磨咖啡。”她说道。
这话听起来像是害羞的告白。
巴蒂起身抱住了她的头,唇压上来时,阿洛含含糊糊的说,“别这样…”
“别这样”深深的刺痛了他,这句话产生了寒蝉效应,这让他闭嘴了,这句话一直环绕着他,像是一种冷酷且直接的警告,她不想迎合他。
阿洛看到他脸色变了,连忙补充道,“我有点儿冷,巴蒂,你没关窗户,我们现在回房间去好吗?我想你搂着我,盖着毯子。”
巴蒂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振作起来,握住了他的手腕,是因为她真的很冷,还是因为她很享受这种突然的转变,从刚拒绝一个可怜的男人的女人变成强硬的指挥者。
“走…巴蒂…”阿洛不容置疑的牵着他的手,两人下了楼梯,回到二楼的卧室里。
阿洛凝视着他的眼睛,想说她不知道如何回答他的问题,因为年轻的人总是多变,但他的直白的索取令逃避问题成了愧疚,她只感觉一片空白,在他们之间有一片空白,巴蒂正哭着喊着要答案。
“不要给我一个修饰过的你,我很喜欢真实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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