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他们做不到像伏地魔那样残忍,只能听从邓布利多的建议,耐心的抚养这个女儿,等11岁时再送她去霍格沃茨,或许她的情况会比上辈子还要顺利许多。
等念完故事,伽蓝已经睡得非常香甜,胸脯微微起伏着,阿洛替她掖好了被子,看了一眼在她床尾小窝里的小精灵,低声交代了几句,便吹灭了床头的蜡烛,离开了房间。
“明天我又要忙起来了,”巴蒂今天没有去书房工作,他躺在床上,闭着眼睛说,“年底有竞选,我的支持率一向很高,副部长不是问题,但是我得重新制定改革计划,这让我很无力,如果在找到所有魂器之后才杀死黑魔头,就不会这么束手束脚了。”
“但是最起码会有好几年的时间,他没那么容易出现了,毕竟最忠心的那几个食死徒都在阿兹卡班养老呢,”阿洛懒洋洋的躺到他旁边,一双手不老实的在他身上摸来摸去,“现在你不用担心儿子,伽蓝也因为预言不可能跟黑魔头一条心,你还烦恼什么呢?你最大的烦恼也就是魔法部的事了,但这不就是你最想做的事吗?亲手改革——你说会改变这个世界,亲爱的,你小时候的愿望我还记得呢。”
“说这种事情的时候不要这样,”巴蒂干巴巴的说,“你不老实。”
“我什么时候老实过?”阿洛露出一个疑惑万分的表情,“你不是就喜欢我这样吗?你在口是心非,对吗?其实你心里巴不得我这样,你简直要喜欢死了——”
巴蒂恼羞成怒的翻了个身,把她的嘴堵住——这张会说话的、让他又爱又恨的嘴。
阿洛没有拒绝,她喜欢这个吻,这个吻甚至会一直伴随她到家、去任何地方,直到死亡也不会终结,她了解自己,她还想再多留一会儿,即使这个卧室是这么温暖,即使她□□,她也不想结束。
她希望整个世界都沦陷时,她还有这个吻,哪怕只剩这个吻。
就这样把她绑在这个吻里面,她会故意松开他的手臂,以表示她有自己的做事方法,她可能会欲迎还拒,但那是她虚张声势的方式,她知道他总能戳破她的伪装,用既无礼又粗鲁、野蛮甚至强硬的方式让她屈服。
但她喜欢这样。
她喜欢他骨子里的偏执和疯癫,喜欢他面对她的踌躇和走两步退三步,他的爱是想要触碰却收回的手。
等到他真的开始控制她,不让她逃脱时,她开始热烈的回应他,就像开始一种不情不愿的爱抚,徘徊在他脸上,然后直接瞄准他的嘴,解开他的心。
如果他想听,她可以说出全部真相,但前提是他们要把门关起来,就像现在这样,她依偎在他怀中,她最想告诉他她为什么总是这么依恋他,可能只有这件事才是她现在最希望告诉他的,她也想告诉他,当清晨的阳光照在他皮肤上时,她是如何醒来的,当他说希望喝一杯冷咖啡时,她是如何想穿着睡衣跑下楼梯,让他听到磨咖啡的声音,表明她对他的声音是如何有反应的。
为什么总是这么依恋他?
因为今晚不想一个人。
每个晚上都不想。
她希望他们能永远这样。
她很坦然,她知道解开他的心结可能是痛苦和折磨人的事情,就像人们想隐藏的往往不是爱情而是渐渐的兴奋一样,哪怕她重创过他,但他仍然渴望和她共度一生,意识到这一点时,这让他害怕,也让他兴奋极了,因为真理像玻璃碎片一样突出来,它来自内心的冲突,也许是因为它的起源更接近于恐惧而不是别的什么东西。
哪怕死去,她也一直记得每晚在她身边的苦苦的香根草味和那股怀表特有的冷硬金属味道融合在一起的气味,它明明白白的告诉她,他根本无法拒绝她,他欢迎她来到他的住处,甚至他的每个梦里。
只要她出现,他便会用爱面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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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世小巴蒂在黑魔法防御术办公室面临摄魂怪时,伽蓝使用火盾护身(格林德沃煤气灶)保护了他,并用钻心咒折磨福吉,使得小巴蒂脱身。
第80章 重生20
1981年9月1日,国王十字车站。
这一年的秋天似乎一下子就到了,九月一日的早晨像苹果一样脆生生、金烂烂的,一家五口在川流不息得车声中轻快的穿过马路走向庞大的、被熏黑的火车站,汽车的尾气和行人呼出的水汽像蛛网一样闪闪发光,飘在清凉的空气中。
扎着狼尾发的男人推着一辆行李车,顶上的大笼子格格作响,笼子里的猫头鹰不满的叫着,黑头发的小女孩儿抓着父亲的手臂,眼泪汪汪的跟在两个哥哥身后。
“圣诞假期的时候你会回来的,放心吧,没多久。”阿洛安慰的对女儿说。
“四个月呢,”伽蓝吸着鼻子,情绪低落,“我不想和你们分开。”
一家人穿过人流朝第9和第10站台之间的隔墙走去,旅客们好奇的盯着猫头鹰,喧闹声中,儿子的嗓音从前面飘到了巴蒂的耳边,他们在继续从车里就开始的争论。
“她不会,她不会进斯莱特林!”小巴蒂说。
“我才不信呢!”拉巴斯坦撇了撇嘴。
“伽蓝这么乖,又胆小,没准是个赫奇帕奇,”小巴蒂回身摸着伽蓝的头说,“你等着吧,她这么可爱,又嘴馋——”
伽蓝气呼呼的瞪了他一眼,跺着脚看向她的父亲,“哎呀!爸爸!”
“好了,别调侃她了,”巴蒂接收到女儿埋怨的目光,干巴巴的说,“你不能这样对伽蓝,别怪我没提醒你,未来你会后悔的。”
“后悔什么?”小巴蒂睁大了眼睛,“我只是喜欢她,逗逗她罢了,难道我说错了吗?”
他看到母亲意味深长的目光,不禁低头思索。
这时,克劳奇一家五口已经走近了魔法隔墙。
“我先去火车上准备准备。”
拉巴斯坦带着行李推车慢跑起来,转眼就消失了。
“你们会给我写信的,对吗?”伽蓝有些紧张,盯着她的父母。
“每天都写,如果你愿意的话。”阿洛答道。
“每天都要,”伽蓝马上说,“我会回信的。”
“但是大多数人差不多一个月才收到一封信,”小巴蒂不怀好意的说,“我看你也应该这样。”
伽蓝被他气得眼泪哗哗直流,阿洛瞪了总是吓唬女儿的儿子一眼,连忙解释道,“别听你哥哥胡说八道,他读书的时候,我们一星期最少给他回三次信呢。”
“他跟你说的事不可全信,”巴蒂插言,“他就是喜欢欺负你,等你走了我就收拾他。”
小巴蒂咂咂嘴,完全不把父亲的警告当回事,毕竟逗弄妹妹真好玩!
巴蒂掏出帕子帮女儿擦了擦眼泪,牵着她往前小跑,逐渐加速,快到隔墙时,伽蓝畏缩了一下,但没有发生碰撞,一家人都来到了九又四分之三站台上。
站台被红色的霍格沃茨特快列车喷出的大量白色雾气笼罩着,模糊的人影在雾气中涌动,拉巴斯坦已经走得看不见了。
“雷在哪儿?”伽蓝望着雾中的人影,焦急的边走边问。
“他在C号车厢,教师包间。”阿洛安慰道。
蒸气太浓了,很难看清周围人的面孔,看不见人的说话声听起来异常响亮,一些近处的人不停对巴蒂打招呼,还有一些部里的人没看清巴蒂的脸,在高声谈论马人的管理问题,他庆幸可以不用停下来打招呼了…
“哎哟!部长!”一个声音突然叫道。
雾气里显出了一家人,站在火车旁边,克劳奇一家走到近前,才看清了他们的面孔。
“亚瑟。”巴蒂说,目光落在了亚瑟·韦斯莱身上,他是个瘦瘦的男人,稀疏的红色头发,眼镜戴的有点歪。
“最近在部里还顺利吧?”巴蒂问。
“是的,禁止滥用麻瓜物品司一向是个有趣的部门,就是我们的办公室太小啦,珀金斯一直跟我说希望弄个窗户…”
“的确是,亚瑟,这样,你跟魔法维修保养处的人商量一下,如果他们愿意给你们办公室弄两扇窗户的话,我没有意见,这符合规定。”
“那珀金斯工作时一定会更有动力!当然啦…我也是…”
巴蒂拍了拍他的肩膀,目光落在他身边的三个红头发的孩子身上,其中一个最小的孩子激动的望着他,目光满是崇拜。
咦?五岁的韦瑟比怎么也在这里?
“这是我的三儿子,珀西,”亚瑟热情洋溢的介绍,“这孩子从小就崇拜你,把你的剪报贴在床头上!”
“不错,我很期待他进入魔法部的那天,”巴蒂说着,对珀西点点头,“看起来是个有天赋又认真的好孩子。”
珀西得到他的夸奖,仿佛连得气都喘不匀了,他深深的鞠了一躬,“我一定会努力的!克劳奇先生!”
巴蒂点点头,他还挺喜欢韦瑟比的,这孩子上辈子在他身边工作时热情很高,高得简直有点儿过了头。
“这是我的大儿子,比尔,今年去霍格沃茨,”亚瑟推了推旁边一个看起来十分帅气的男孩儿说道,“正好,听说你的女儿也到了年纪,他们可以做个伴。”
比尔——威廉·韦斯莱对伽蓝打了个招呼。
伽蓝紧紧的扯着他父亲的手臂,看上去有些害羞,小巴蒂连忙把她揽进怀里。
“到了学校肯定会认识许多新朋友,别把我给忘了,知道吗?”
“如果你不欺负我的话。”伽蓝哼哼唧唧的说。
“怎么这么爱记仇,”小巴蒂不满的说,“你必须想我,听到没有!”
“听到了。”听到他的语气变了,伽蓝立刻乖乖的说。
和韦斯莱一家寒暄了一会儿,阿洛指指身后云雾般翻滚的蒸气,说道,“好了,我们该上车了,拉布肯定等急了,他一直在探头探脑,快从窗户里掉出来了。”
他们对韦斯莱一家挥手告别,巴蒂领着女儿上了火车,把她送到舒适的教师包间里,拉巴斯坦已经把箱子放在了行李架上,又在小隔板桌上放满了伽蓝爱吃的零食。
阿洛吻了吻女儿的面颊,巴蒂也给了她一个拥抱,等他们终于放开时,拉巴斯坦迫不及待的张开手臂,伽蓝立刻钻进了他怀里。
“唉,我也想去霍格沃茨,可我又要打比赛,唉…”小巴蒂摇着头,不停叹息。
“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她的。”拉巴斯坦得意的说,他已经得到了黑魔法防御术教师的职位,恐怕直到伽蓝毕业,他都不会离开霍格沃茨。
这时,哨声响起,车厢门快要关闭了,几人离开火车,跳回站台上,伽蓝对着车窗外的父亲高喊,“爸爸!如果我没去拉文克劳,你会失望吗?”
“不会,”巴蒂的声音多了一丝温和,“你想去哪里都可以。”
他看了一眼银色的怀表,“快坐好,马上就开车了。”
“妈妈,天天写信!”
“天天写信!”阿洛保证道。
“还有你!”伽蓝撅着嘴。
“那可不一定,”小巴蒂狡猾的说,“看你表现吧。”
“呜呜!”伽蓝又开始眼冒泪花,气得阿洛一巴掌拍在儿子后背上。
“一点儿都不像你父亲,天天就知道欺负女孩子!”
“这是爱!”小巴蒂信誓旦旦的说。
拉巴斯坦不屑的对他翻了个白眼,把伽蓝拉回座位上,“你们放心,学校里有我。”
“圣诞节见,拉布,伽蓝。”阿洛对他们挥了挥手。
这时,汽笛声响起,火车马上就要开走了,家长们模糊的身影涌上前去,给孩子们最后一刻的亲吻和叮咛,学生们从最近的窗口里探出身子,包括伽蓝,她又坚持不懈的探出头来,想要亲吻父亲,车上车下许多面孔似乎都转向了巴蒂。
“别招惹皮皮鬼——实在不行就教训他一顿,”巴蒂走上前叮嘱,女儿的吻正落在他脸颊上,“尽量不要跟别人决斗,你会把人打疼了,先跟弗立维教授学一些决斗的礼节——”
“爸爸,我知道了,”伽蓝崇拜的说,“他们都在看你呢。”
“别为这个烦神,”巴蒂低声说,“还有,不要让别人发现你是蛇佬腔。”
伽蓝点点头,列车移动了,巴蒂跟着往前走,望着女儿精致可爱的面孔,她正依依不舍的看着他,这像一种小小的伤逝,看着女儿渐行渐远…
最后一丝蒸气消散在秋日的空气中,火车转弯了,阿洛一直微笑着,挥别的手还举在空中。
“她会没事的,她很厉害。”小巴蒂安慰的说。
“我知道,”阿洛小声说,“你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父母和兄长的面孔消失之后,伽蓝呜呜的哭了起来,“为什么我不能在家自学呢?我不想离开家里…”
“因为你答应过邓布利多教授和你父亲,你会帮他们的,是不是?”拉巴斯坦搂着她,安抚的摩挲她的长发和后背,“我们一致认为,你需要去霍格沃茨和同学们接触,伽蓝,你不可能躲在家里一辈子,否则那个人会找到你,只有在霍格沃茨,邓布利多才能护住你。”
“他为什么要找我呢?难道就为了那个预言?”
“没错,”拉巴斯坦深深的吸了口气,“伽蓝,听话,你一定要好好学习那些笔记,知道吗?这个暑假我看你都在偷偷练习,和我说说吧,你学的如何?”
“有些咒语的确有些难,不过多练习几次就好了,”伽蓝盯着窗外疾驰而过的风景,伤感的说,“是不是只有我亲手杀死他,才会终结这一切?所有人都会变得安全,你和爸爸也不用提心吊胆?”
“没错,”拉巴斯坦艰难的说,“伽蓝,你必须这么做,而我想告诉你,无论未来别人对你说了什么,你只要记得,我永远都是站在你这边的,再想想你的父母,他们有多爱你…”
“他们当然爱我,可是谁会对我说什么呢?”伽蓝疑惑的问,“他们又打算说什么?”
“这不重要,伽蓝,你不需要知道,”拉巴斯坦吻了吻她的额头,“我只希望你知道,我们都爱你,这已经足够。”
“我知道,”伽蓝喃喃的说,“雷,你真好,我好爱你,等——”
“等你长大了就嫁给我是吗?”拉巴斯坦弯起了嘴角。
“是,你为了我,去年毕业后都没有去工作,整天在家陪我,但等我上学时却申请做教师,雷,除了爸爸妈妈,再也没有对我这么好的人了。”
“因为你是我的全部意义,”拉巴斯坦又开始给她讲小时候的事,把他们的关系编造得尽善尽美,“你出生后,你父母总是很忙,没时间来看你,所以那时候,他们托我扶养你,你一直跟我生活在一起,直到你三岁后,他们终于不那么忙了,想要带你回去,但是我不舍得离开你,我跟着你来到你家,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对你很好,我也很放心,但是,我已经离不开你了,伽蓝,你也离不开我,是不是?你需要我——”
“我需要你,”伽蓝可怜巴巴的看着他,两只手的手指不自觉的搅来搅去,“我离不开你。”
她扭头看着车窗外的风景,状似不经意的说,“等我长大了,我们就结婚,爸爸妈妈会同意的,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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