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熄灯器 Deluminator/ Put-Outer:是一个看上去很像银质打火机的装置。按照鲁弗斯·斯克林杰的说法,这个装置“肯定是邓布利多自己设计的”。它可以将附近的光源吸走,或者将熄灭的光源重新点亮。熄灯器一直以来都由阿不思·邓布利多使用。邓布利多逝世后,他在自己的遗嘱中将熄灯器留给了罗恩·韦斯莱。鲁弗斯·斯克林杰在向哈利、罗恩和赫敏宣读遗嘱时,将熄灯器交到了罗恩的手上。
西奥的宴会
所以。镇压。客观地说,它进展得并不顺利。
由于德拉科喜欢把自己的问题归咎于除自己以外的任何人,他把责任完全归咎在了格兰杰身上——她没有资格对他笑的。说实话,她怎么敢。讨厌的行为。没心没肺。无礼,真的。
格兰杰对自己的罪过毫无所觉,终日心情愉悦。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以令人惊讶的轻松适应了庄园的生活——也许是因为她很少真正待在那里。大多数晚上,她都在晚饭时才匆匆回来,第二天又早早地醒来,拖着睡眼朦胧的德拉科就要去拯救世界。
波特和韦斯莱经常来拜访格兰杰。他们三个人会在某个沙龙或其他地方围聚在一起,进行长时间的深夜交流。德拉科只有在得到格兰杰的特别邀请时才会加入——他在办公室里和那两个笨蛋呆在一起的时间已经够长了,并不想要再和他们共处一室。他还发现他们太爱看热闹了——尤其是波特。倒不是说这里有什么热闹可看。
即使是在他最疯狂的时候,德拉科也不会承认他有多喜欢格兰杰在庄园的陪伴——尽管这种陪伴并不多。她的出现让偌大的房间充满了温暖。晚饭期间的交谈也让人很是愉快。同样还有走过一条走廊,因为挥之不去的肥皂味而察觉到她刚刚才走过那里的各种瞬间。
甚至她的猫也是这所房子的一个不错的变化。一天深夜,德拉科的床脚传来了一声 “喵呜?”,告诉他这只动物已经悄无声息地进入了他的房间,并在低声地呼唤他。接着它以一种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他,这让德拉科意识到它迷路了。他把它送回了格兰杰的房间,敲了敲门,并在这只猫进入熟悉的领域时告诉她:“我相信这是你的东西”。格兰杰当时正在做瑜伽,身上穿着“那种”衣服,汗流浃背,气喘吁吁,因汗水而闪闪发光,散发着盐和蜡烛的烟味。她喘着粗气说:“哦!克罗克,我的小可爱,你不能跑那么远的。”一滴汗水自她胸脯间淌下,德拉科可没有看它。
总之,那只猫也还不赖。
德拉科从来没有对自己明确承认过,但在“镇压”的背后,在他灵魂的一个秘密的、愚蠢的、软弱的部分,他希望他们能一起分享更多安静的时刻——不被急诊的痛苦尖叫声或她实验室里爱炫耀的研究生们打断的安静时刻。但是,也许这样更好——或许其他任何事情都会让人招架不住。
他经常想,是什么促使他的那么多朋友结婚并享受家庭幸福的小日子。但有时,当格兰杰回家,微笑着打招呼,坐在他旁边的桌子上时;又或者,在某些短暂的时刻,他突然便明白了。那些时刻是对于他不知道自己会想要的东西的一瞥。但它们转瞬即逝,当她上床睡觉时,这种感觉就消失了,留给他的是一种对于本来就不属于他的东西的离去的失落感。
在十月的一个雨天,他便经历了这样的一个时刻。那是一个星期天,奇迹中的奇迹,他和格兰杰都在休息。当德拉科赶到餐厅时,格兰杰正在吃午饭,但她还是友好地称它为早午餐,并招手让他坐下。
德拉科向厨房要了(未发酵的)粥糊。格兰杰盘腿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拿着叉子,另一只手拿着她的可折叠的那种电脑,周围围绕着许多银色的圆盘。
德拉科刚刚坐下开始享受安静和陪伴,西奥的猫头鹰就打断了这一时刻。它在桌子上扔下两个相同的信封——一个在格兰杰的腿上,一个直接扔进了德拉科的粥里。
格兰杰打开她的信封,发现是西奥的邀请。她把它拿给德拉科看,德拉科看出西奥对它花了很大心思:华美的字体,最高级的羊皮纸,闪着奢华光泽的墨水。
亲爱的格兰杰治疗师/教授/医生,
我了解到,咱们亲爱的德拉科能够依旧存在于这个世界都是您的功劳/过错(?)。德拉科的另外几位朋友和我将很乐意能有机会亲自庆祝您的医学 成就。(我知道您可能会有些意外,但他确实有一些朋友。也就是说,这必然是一个小型的亲密聚会,因为他只有六个朋友。
如果您愿意加入我们,我们期待在本周六七点、诺特府见到您。
邀请函的底角有一张纸条:着装——黑领结(Black Tie)【1】。
德拉科湿漉漉的信封里的那张纸条和格兰杰的形成了鲜明对比,是用西奥一贯难以辨认的手写体和圆珠笔写成:
亲爱的混蛋,
我的记事簿丢了,故通过此古老的方式写作了这封信。本周六7点,喝酒和享受,我家。我还邀请了格兰杰。
来,不然我就杀了你。
亲亲。
西奥。
附:邀请名单,供你参考。
一张皱巴巴的餐巾纸也被塞进了信封,上面有以下信息:
格兰杰
潘西+隆巴顿
布莱斯
戴维斯+妻子
卢拉 (出国)
弗林特
或许还有德拉科
德拉科把纸条和餐巾纸扔给格兰杰,格兰杰挑着眉毛读完了西奥那张难以辨认的信。“天哪。我们几乎需要把这个送去布莱奇利公园【2】才能破译它。你和你的朋友的通信通常涉及死亡威胁吗?”
“是的,而且我们每年都会尝试谋杀彼此一两次;算是一种传统。”
格兰杰点了点头,好像这完全不足为奇,然后低下头继续查看客人名单:“这里面有什么可疑的家伙吗?”
“只有最后一位。”
“嗯。我知道关于他的一切。秘密狼人呢,有吗?”
“我他妈希望没有。如果你决定去的话,我会先去打探一下他们的情况的。”
“你会让我去?”格兰杰问。
“我又不是你的监狱看守。”德拉科说,“诺特府和庄园一样受到了很好的防护。而且我会一直和你在一起。”
再者,西奥已经答应过会有跳舞和亲热了。
这不就出现了吗:一个教科书一般的例子,以说明为什么傲罗和目标之间的“某些东西”是被禁止的。他的整个安全分析都他妈是以亲热的可能性为首要考虑对象的。
德拉科张开嘴想说,仔细想想,格兰杰也许不应该去,但格兰杰现在正轻咬着嘴唇:“黑领结。我得考虑一下礼服的问题了。”
德拉科闭上了嘴。
~~~~~
德拉科和格兰杰准备分开前往诺特府,以维持他们各自在自己家里的假象。德拉科将先去探查一下,以确认其中没有狼人捣蛋鬼。他们最终发现这是一个顶好的主意,因为亨利特不知如何听到了宴会的风声,之后一整个下午都和格兰杰与世隔绝地待在一起,一直到晚上才再次出现。
当德拉科准备离开时,女巫和小精灵都还没有从客房里出来。只有图比得以一睹德拉科穿着一套黑领结着装的帅气身姿,并为他送行。
德拉科在七点半的时候飞路到了诺特府。当他抖掉身上的烟灰时,西奥出现了,前来迎接他尊贵的客人。“谢谢你的到来,德拉科。我知道这不是你最近常参与的事。”
德拉科和西奥走进沙龙,那里的一小群客人已经在深谈了。德拉科一边向他们打招呼,一边做了一番不显眼的摄神取念。除了隆巴顿和潘西,没有人有任何调皮的意图——他们正在打算找一个隐蔽的浴室来一发快的。
“上帝。”德拉科嘟囔道,代替了“你好”。
“什么?”隆巴顿问。
潘西挑了挑眉毛。
“没什么。你们最近如何?”
简短的闲聊之后,德拉科转向戴维斯和他的妻子奥德丽尔。戴维斯正在考虑该把他最新买的扫帚藏在哪里才能不被他的妻子发现;而他的妻子在想念他们二十分钟前才离开的孩子,并想知道他们何时才能比较符合礼数地离开。
扎比尼状态极佳,心思围绕在一个聪明的棕发女孩身上。然而,在德拉科开始把这家伙直接在座位上大卸八块之前,他注意到了扎比尼的同伴——帕德玛·佩蒂尔,身穿绿松石色长袍,光彩照人。
扎比尼给了德拉科一个他那让人难以忍受的贱笑。
佩蒂尔的表层思想都围绕着扎比尼——基本上是觉得他有点娘娘腔,但她会忍受他的,因为他同时也很有趣,床上功夫也还不赖。
“扎比尼完全在癞蛤蟆吃天鹅肉。”德拉科对佩蒂尔说。
“哦——我知道的。” 佩蒂尔笑着说。
扎比尼笑了起来。
弗林特在吧台。他的心思都用在了劝说小精灵们把西奥最珍贵的那瓶酒拿出来上。
德拉科对客人的调查这就算是完成了。他很满意格兰杰能安全地参加聚会,于是给她发了一封大意如此的短讯。
不一会儿,格兰杰的回复就发来了。10分钟后到。亨利特真是个恶霸。
德拉科开始发现自己在期待中迷糊起来,一半因为紧张(这是为啥?!),一半因为快乐。
弗林特向德拉科招手:“你准备喝什么?”
“一杯金汤力,做烈一点。”
吧台后面的小精灵尖叫着说:“是的,先生!”
“把西奥最好的存货都拿给他。”弗林特说,拍了拍德拉科的肩膀,“我们今晚要庆祝德拉科的脱险。”
西奥大步走过来,试图用手肘把弗林特推开,但收效甚微。“皮普西,不要让这个人呵斥、劝说或以其他方式鼓动你打开地窖。”
“当然不会,先生。”小精灵说,用不信任的眼神看着弗林特。
“上次,他对我的收藏进行了可恶的破坏。”西奥对德拉科说,“可怕的男人。”
弗林特厚脸皮地拿起他的酒,在加入戴维斯之前送了西奥一个飞吻。
家养小精灵皮普西给德拉科端上了他的金汤力——非常烈。他对其表示了赞许。
“你知道我们什么时候能见到你的守护天使吗?”西奥问道,目光投向沙龙外的壁龛,那里的飞路壁炉的火苗正在舞蹈,“她可是说过她会来的。”
“我不清楚。”德拉科耸了耸肩。
他们走过去加入了沙发上的其他人。德拉科和别人仅仅得体的程度的交流,他的注意力一直在飘向飞路。
他很紧张。他为什么会紧张?
终于,火焰变成了绿色,格兰杰的身影在里面旋转着出现,她站在了炉石上。
“啊!”西奥说,他显然一直也在以同样的注意力关注着火苗,“我们的贵客!”
他一跃而起,把格兰杰迎进沙龙。她被隆巴顿(拥抱)、帕德玛(更多的拥抱)、潘西(脸颊吻)和扎比尼(紧紧的握手)围住了。
德拉科作为一名冷静自持的家伙——他的心跳当然没有加快——只是在沙发上向她举了举杯。她给了他一个小小的微笑。
德拉科把目光转回到弗林特身上,但其实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因为——哦不,格兰杰穿着一件黑色的长礼服,后背极低,裙子上面还有一条一直到大腿的开衩,她的头发被梳到一边,露出她脖子上那看起来最美味的部分。弗林特问了他一个问题,但他的大脑已经停止运转了。
她的头发上别着一朵玫瑰。
Hermione's party dress by rubywurst
“什么?”德拉科说,“对不起——你的声音刚刚被——被冰块盖住了。我杯子里的冰块。”
“胡说八道。”弗林特咧嘴一笑,把头倾向格兰杰,“你分心了。”
德拉科朝他比了一个“V”然后喝了一口酒。
“可别对我发火。”弗林特说,“我又不是那个在谈话中变得又聋又蠢还星星眼的家伙。”
“我?星星眼?胡说八道什么呢,我就是——有点心事重重而已。”
“那就反思一下你刚才干了什么,然后跟她好好打个招呼,‘心事重重’先生。”
“滚一边去吧。”德拉科站起来,大步走到吧台前,“我需要续杯。”
开场的问候和闲聊结束之后,格兰杰、隆巴顿和佩蒂尔组成了一个小团体,开始谈论——植物。真是一个激动人心的话题。潘西坐在隆巴顿的椅子扶手上,以一种深情的方式看着他,用手指缠着她丈夫的头发绕来绕去。
德拉科也想有人能玩玩他的头发,但她的手正被某种对于真菌的热情描述占据着。
他用一只耳朵听着戴维斯问他身边的听众,他们是否看了查德里火炮队星期四惨败给普德米尔联队的比赛?
“别讨论魁地奇。”潘西在房间对面叫道,“它让我窒息。”
格兰杰看起来有被逗乐。
“你继续用手抚慰你丈夫罢。”弗林特粗暴地挥手反驳道,“我们会小声点的。”
弗林特,总是这么有教养。
潘西笑了笑,开始对隆巴顿的头进行更有力的按摩,而隆巴顿的脸则变得通红。
家养小精灵皮普西端上了开胃菜,并给大家续上了酒水。弗林特和扎比尼为某件事掰起了手腕(弗林特最终获胜)。戴维斯分享了一些魔法部的丑闻,包括一个关于神秘事务司的爱情厅里到底发生了什么的新消息。西奥疯狂地与任何未婚的人调情,包括格兰杰、佩蒂尔、弗林特和扎比尼。(他早就认定德拉科是不可能回应自己的了,但还是对他做了一些偶尔会闹着玩的小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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