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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兄他清冷撩人/嫁给清冷表哥——袖中剑【完结+番外】

时间:2024-10-18 14:41:06  作者:袖中剑【完结+番外】
  红蕊瞧见自家小姐略微红肿的眼睛,小心道:“小姐……”
  姜姒坐起身,迎上红蕊担忧的目光,抬手碰了碰眼角,转过头才发现不知何时湿了一片的软枕。
  她放下手,半晌才抬起头朝着红蕊露出一个安抚的笑,“无事,吃早膳吧。”
  红蕊心中叹气,嘴上却欢快地应声,伺候着自家小姐简单洗漱了一番后,便将其推着轮椅来到桌前,从食盒里端出一样样精致的早食,尽量用轻松的语气道:
  “雪霞羹,糖蜜糕,茭白鲊,还有小姐最爱的莲子酥!”
  “小姐,我冷眼瞧着大公子挺好的呀。而且既已拜过堂,小姐不若安心做少夫人便是,裴家可不敢赖账,那是要被人戳脊梁骨儿的!”
  红蕊顿了顿,小心地打量着自家小姐的脸色,继续道:“三公子想必也是希望小姐能有人照顾的。”
  姜姒望着一桌尚散发着热气的早食,目光有些飘远,不知在想些什么,半晌才轻声道:“先用膳吧。”
  红蕊无奈地哎了一声。
  用完早膳后,红蕊正拿着钗环比划着,琢磨着给自家小姐梳个什么样的发髻合适,门外便传来了丫鬟们的禀报。
  “少夫人,大少爷在隔壁书房,说等您梳洗好了便一起去给老爷请安。”
  红蕊闻言,转了转眼珠,琢磨片刻,从箱笼里找出一件朱红石榴缠枝纹样的裙子,又从首饰盒里翻出两件点翠衔珠的小钗在姜姒的头发上比划着。
  姜姒见状无奈道:“不失了规矩即可,不用太花费心思。若不是裴伯父尚不愿公开三表哥的哀讯,我本连这过于艳丽的衣裳也不该穿的。”语气微叹。
  红蕊此时却不肯如姜姒的意,嘴里搪塞着,动作却很麻利,丝毫不见含糊,不一会儿的工夫便将姜姒从上到下收拾得漂漂亮亮的。
  见时辰差不多了,姜姒便吩咐红蕊推着轮椅出门,却没料到一抬眼,裴珏已在几步之外的台阶下候着了。
  也不知来了多久,挺拔肩头上的衣衫似是沾了晨间的露珠微微泛着潮湿。长身玉立,目光微垂不知在想些什么,听见动静朝她望来,眸中碎星流转。
  “阿姒,晨安。”
  再次听见这样亲密的称呼,姜姒一默,客气道:“大公子不必如此,现下没有外人。”
  因姜姒喜静,清涘院内的丫鬟们都被红蕊打发去了外间,此时院内只余她们三人。
  她的言下之意是,不必为了在下人们面前掩饰婚事的蹊跷而故作熟稔。
  裴珏的目光在少女微红的眼角上停顿了片刻,眸中情绪翻滚,却转瞬间被掩盖下去,垂下眼帘,上前接过轮椅的扶手向院外推去,红蕊退到三步之外紧随其后。
  晨间从竹间穿过来的微风尚有些凉,其中似有若无地夹杂着些许清冽的雪松气息。
  轮椅压过的青石路上,落叶被带起微微打着转儿。
  头顶上方突然传来裴珏的声音,“并非故作熟稔。”
  听见意料之外的话语,姜姒一愣。
  “我也是你的表哥,不必如此生分。”清隽的嗓音声线略低,好似带着几分不一样的意味。
  姜姒闻言垂眸,放在膝上的手指不自在地蜷了蜷。
  这点她自然知晓,只是自幼在裴府与她相熟之人就只有裴瑾,她也习惯了只唤裴瑾一人为表哥罢了。
  面对相处不多的裴珏,且现下她们二人又是如此尴尬的关系,那声“表哥”,她实在是叫不出口,便只好唤作大公子。
  正当姜姒不知作何应答时,耳畔却再次传来那道清隽的嗓音。
  “若你不嫌,衍之愿护表妹一世。”青年的语气低缓,却又带着十分的认真。
  一刹那,原本存在感颇低的似有若无的雪松气息忽而变得明显起来,清清凉凉,直教人心尖一颤。
  姜姒愣神的空隙间,咕噜噜转动的轮椅停下了。
  抬眼望去,是裴父所在的听松堂。
  ————
  红蕊在听松堂的院外候了许久,才见着裴珏推着自家小姐出来了。
  裴珏似是还有其他要事要忙,叮嘱她好生照料着便先行离去了。而自家小姐神色像是有些不自然,只是微微颔首。
  红蕊纳罕,“刚才裴老爷说什么了吗?”
  姜姒微微摇头。
  还能说什么?
  无非是想撮合她与裴珏,将裴姜两家的婚约就这么稀里糊涂地继续维持下去罢了。
  她思忖着,一部分原因应该是不想凭空再生波澜,而还有一部分原因,大抵是看在已故父亲的面上想要照顾她一二吧。
  只是裴珏竟也从头至尾不曾反驳。
  耳边似是再次响起了裴珏临进听松堂前的那番话。
  初次听见时,姜姒还怔愣了片刻,尚有些反应不过来,可待到后来细细琢磨一番,便忽而明了。
  或许是不忍她双腿有疾,才有此一言吧。姜姒在心底默默思量着。
  红蕊似是瞧出了自家小姐怀有心事,并不出声打扰。
  因从下人口中得知裴老太太卧病在床,姜姒在离开听松堂后,特意去探望了一番。
  老太太之前被裴陆氏和方嬷嬷联手蒙在鼓里,并不知晓其中内情,待方嬷嬷被裴父处置之后,方才了解始末。
  见到姜姒之后,老太太拉着她的手,脸上又心疼又愧疚,想说些什么,可每每话头刚到喉边,就变成了一声叹气。
  自己一直疼爱的孙子意外丧了命,自小看着长大的未来孙媳妇跟着废了腿不说,还差点儿被那个疯婆子给害了,这真是家门不幸啊!
  姜姒也瞧出了老太太心情低落,安慰了几句。
  自幼裴老太太便待她不错,经过这遭,原本瞧着身体颇为硬朗的老人家,此刻却像是平白老了许多,让她见了便忍不住心酸。
  老太太的身体依旧需要静养,姜姒陪着聊了一会儿话之后,便不再打扰,轻声告退了。
  主仆二人便沿着来时的路,准备回清涘院。
  清涘院在府里西角处,虽较清净,但稍有些偏僻,离裴父所在的位居正中的主院听松堂颇有一段距离,途中要经过不少大大小小的院落。
  而在路过其中某个院子时,隔着厚厚的院墙,从里面忽而传来了被刻意压低的斥责打骂的声音。
  随后便跑出来一名脚下慌乱形容狼狈的年轻男子,脸上似是带着伤,身上穿着府里最普通不过的小厮衣裳,灰扑扑的短衫,扔在人群中毫不起眼的模样。
  可姜姒却一眼认了出来,微微摆手示意红蕊停下,朝着那边的院门出声疑惑唤道:“写墨?”
  写墨?
  红蕊闻言立马停下了推着轮椅的脚步,也跟着好奇地扭头瞧了过去。
  那不是以往常跟在三公子裴瑾身边的书童吗?
  怎么会在这里遇见?还这么落魄的模样?
  被唤作写墨的小厮听见声音,身形微顿,抬头望了过来。
  只见那原本清秀的脸上带着肉眼可见的乌青,嘴角依稀泛着血丝,眼睛似是因为红肿而有些看不清,朝姜姒所在的方向吃力地眨了眨眼。
  只是写墨在清楚地瞧见是谁开口唤他时,脸上的神色便瞬间冷了下来,踉跄了几步后站稳了身体,挺起腰肢,语气像是带着尖刀般锐利地朝着这边的主仆二人飞了过来,满是嘲讽道: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大少夫人。”
  “啊不对,我家公子已经没了,府里今后便再也没有第二位少夫人了,所以该唤少夫人才是。”
  “少夫人,昨夜洞房花烛可能安寝?”
第7章 我就是为我家公子心寒!
  院外。
  只见写墨直挺挺地站在那儿,眼神冷冷地望着主仆二人,说出的话里语气甚是刻薄。
  红蕊率先拧了眉头,不满道:“你胡说什么呢!”
  写墨似是还想再说些什么,却突然被从院里追出的人从后面劈头狠狠地甩了一巴掌,又被一脚踹得跪倒在地,捂着脑袋似是疼得厉害,一时半会儿没起身。
  姜姒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出弄得一惊,伸手想去扶,却忘了自己还坐在轮椅上。
  红蕊见状忙去搀扶地上的写墨,没承想却被用力推开,一时心头有些恼,扭头向刚才追出来的人发作道:“好好的打人做什么呀!”
  来人脸上浮现尴尬,朝着姜姒点头哈腰道:“是小的管束不力,惊扰到主子清静了,小的在这儿给您赔罪了。”
  姜姒皱眉望去。
  追出来的人穿着还算体面,一袭褐色袍子,打扮像是府里的管事,腰间系着块成色颇好的玉佩。
  姜姒对这一上来便对旁人动粗之人无甚好感,皱眉问道:“你是?”
  “小的是府上负责洒扫的管事,您唤我赵大便是。”赵管事殷勤道。
  “不敢,”姜姒淡淡道,“只是赵管事,他做错了何事要受如此责罚?”
  赵管事听见问话并未立即回答,眼睛滴溜溜一转,似是在琢磨如何搪塞。
  姜姒便也不说话,面上不见表情,只是眼神愈发冷淡。
  见自己的心思被看破,赵管事讪笑两声,只好弯了弯腰诚实道:“是之前夫人吩咐的,说这小子办坏了差事,便从三公子的书房赶到了洒扫房里,叮嘱小的要好好管教一番。”
  姜姒闻言,稍显意外。
  原以为写墨是被欺上瞒下的管事欺负,却没料到竟是裴陆氏亲口吩咐。
  这可有些难办了。
  瞧见姜姒脸上的神情,赵管事咬咬牙,秉持着说都说了,不如顺势卖个好的想法,继续道:“其实不光这小子,三公子院里无论丫鬟还是小厮都被夫人打发去了各处,只是这小子格外受到夫人‘优待’罢了。”
  姜姒眉心动了动,示意继续说下去。
  赵管事当即会意,小心地望了望四周,低声道:“大家伙儿都猜肯定是三公子的院里发生了什么事儿,这才惹得夫人大发雷霆将一院子的下人们都发作了。少夫人初来乍到,还是莫要掺和为好。”
  后面一句听起来倒是颇为真心实意。
  姜姒猜测着,当时裴陆氏大抵是想隐瞒裴瑾的状况,又碍于院中人多嘴杂,怕一不小心走漏了风声,这才找了些理由将下人都打发走。
  其实赵管事说的倒也在理,只是于姜姒而言,坐视不理是不可能的。
  尽管现下她的处境颇为尴尬,不便公然和裴陆氏掰头闹出些不愉快,可到底与写墨相识一场,又受了人家提点之恩。
  “少夫人是有什么吩咐吗?”见姜姒半晌未说话,赵管事偷偷打量着面前人的神色,小心翼翼道。
  沉吟片刻,姜姒缓缓道:“写墨之前便一直是在三公子书房里伺候笔墨的,派去洒扫未免大材小用了些,这其中约莫是有什么误会,改日我去与夫人说清便可,还请赵管事高抬贵手放他一马吧。”
  赵管事闻言忙作揖道:“少夫人言重,说什么高抬贵手,折煞小人了。”
  顿了顿,赵管事脸上却是露出一丝犹豫,“只是,毕竟是夫人的吩咐,小的实在是没那个胆子忤逆……”
  “夫人如今正在静院。”姜姒打断道。
  “况且,夫人应该只是吩咐你管教,不曾言明要出手伤人吧?否则,传出去怕是会让别人以为说这话的主子是个苛待下人的刻薄性子。”姜姒的语气似笑非笑。
  赵管事一惊。
  裴陆氏自然是没有直言的。
  不光裴陆氏,其他各家的主母也不会将磋磨教训的话讲得清清楚楚,平白失了风范。
  可做下人的哪能不揣摩主子的心思呢?
  故而从上至下,大多都是闻弦知雅意,顺着主子们偶尔透露出的一两分喜恶做事罢了。
  赵管事原本也只是打着让姜姒放弃干涉此事的主意,然后再顺便卖个好,提醒一下这位新来的少夫人莫要与夫人作对罢了。
  只是没料到这位少夫人虽看起来年岁不大,竟不像表面那样文文弱弱好说话。
  赵管事想到这,心中直发苦,脸上却露出诚惶诚恐的表情,“小的知错,小的知错。都是小的擅作主张,与夫人无关。”
  随即转向已径自起身站在一旁冷冷旁观的写墨道:“少夫人开恩,自今日起你便不必负责马厮和草房子的洒扫了,只打扫干净身后的这间院子即可。”
  “还不快谢谢少夫人恩典?”
  姜姒方才已注意到,在他们说话间隙时写墨便已起身,却并不言语。
  就如同此刻,听见赵管事的话后也无甚受宠若惊的表情,只喉咙里冷哼一声,似是不屑。
  赵管事见状假意怒道:“你这小子油盐不进!真是找打!”
  姜姒制止道:“好了,赵管事你自去忙吧,我还有些话要和他说。”
  赵管事收回了作势要打人的模样,悄悄瞪了写墨一眼,弯腰退下了。
  清冷的院外,只余主仆二人和面无表情的写墨。
  面对着曾经未婚夫的书童,姜姒也有些尴尬,斟酌着如何开口,却见写墨毫不犹豫转身便走。
  “我没什么要与少夫人说的。”声音中满是冷淡。
  一旁的红蕊急了,“哎你这人,大公子的事儿,我家小姐事先又不知情!难不成让我家小姐昨日撂挑子撕破脸回娘家吗?而且说来说去都是你们裴家的主母折腾出的事儿……”
  写墨转过身,眼睛通红,满是不忿地咬牙道:“所以便心安理得地当少夫人吗?!我只是个书童,不识大体,就是为我家公子心寒!”
  红蕊从来见不得别人这么诋毁自家小姐,这说的什么话?
  就差明明白白地指着人鼻子骂无情无义了。
  红蕊还想理论些什么,却被轮椅上的姜姒拉住了袖子,不情愿地闭上嘴憋屈地退到一边。
  姜姒并未因写墨的两三句话而生气,温声问道:“裴夫人因何罚你去了洒扫房?可是有什么误会?”
  毕竟是和三表哥情谊深厚的书童,裴陆氏就算怕走漏消息打发掉,也实在不必如此磋磨。
  除非……
  姜姒顿了顿,“可是受我连累?”
  写墨瞥了姜姒一眼,语气硬邦邦,“与少夫人无关。”扭头便走。
  姜姒眉眼间略有些无奈,望着写墨踉踉跄跄的背影,轻声道:“多谢你的点心,三表哥的事我很抱歉。”
  背对着这边的人脚步一顿,随即头也不回地走了。
  直到瞧见身影消失在转角处,姜姒才慢慢收回目光。
  红蕊瞧着两人打哑谜似的,尚没琢磨明白,眼中闪过困惑道:“什么点心?写墨不是书童吗?居然还会做点心吗?”
  姜姒好笑地伸出指尖轻轻点了点她的额头,“是你家小姐我想吃点心了,回罢。”
  红蕊假意嗔道:“小姐又嫌我笨啦!”
  “哪有。对了,一会儿别忘了送些外敷的伤药给写墨,再顺路塞点银子给赵管事打点一二。”
  “小姐,这个我懂,叫做打个棒子给颗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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