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舔猫——陆青青【完结】

时间:2024-10-19 14:39:00  作者:陆青青【完结】
  姜香听不太懂方逸尘说的,她只关注前头那句话的后半句,“你说是陆深搞的余家?”
  方逸尘也是在余家出事之后陆续收到的情报,至今搞不懂陆深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行为,图什么?
  仅仅是想退婚?那也用不着鱼死网破啊。两家一定有什么事是外人不知道的仇恨纠葛。
  “不光余家,陆家也很麻烦,正到处托关系卖面子……”方逸尘想不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眼角余光带过姜香,难道陆深是为了她?破釜沉舟式脱离陆家?有这么痴(幼)心(稚)的富二代吗?
  “姜香,”方逸尘声音低沉清隽,侧过身向她靠拢了一下,“我认真的,你考虑一下我。”
  .
  她从机场回来,外面起了大风,呼呼地响,专车开去了永江花园。
  过年订车,又是双倍距离,这一趟车费抵得上打折时飞北京的机票了。
  方逸尘让她认真考虑,她想都不用想。师兄飞来陪她过年,感动之余底色是负担,更多是愧疚,她给不了对方想要的。
  想着只要双方不说破,便能相安无事。没想到师兄最后还是点破挑明,那她也礼貌且没有余地的回绝。
  “说出来不怕师兄笑话,我心里装不下……其他人。”
  方逸尘温柔地点了点头,似乎有些预料到结果,姜香待他,十足的客(疏)气(离)。
  临别前,他抱了抱姜香,祝愿她考研成功。
  中年人的心动,往往抵不过两个字,算了。
  姜香不知道陆深会不会出现在顶楼,她的睡衣和一些日用品还留在那里,总要找时间拿走。
  忐忑地按开指纹锁,发现大平层里亮着灯。
  姜香故意关门声很响。
  换了鞋,她先去卫生间装起化妆品,再走去卧室拿睡衣。
  卧室没开灯,陆深落寞地坐在飘窗那儿,手边的行李箱还没有打开。
  她深吸一口气,打破沉默:“我来拿走我的东西。”
  陆深仿佛没听见,眼神也没有望过来。
  姜香按开灯,找出两套睡衣装进袋子,拉好拉链,陆深蓦地抬起眼看她,“为什么剪短头发?”
  姜香小声,“为了复习考研。”
  她拎着袋子走去卧室门口,身后的陆深语气低躁:“他让你考研的?”
  姜香脚步一顿,背对他说:“我自己想要。”
  “姜香!”陆深站起身,突然大声,“你还爱我吗?”
  她从一进门就有些绷不住,他们留在这套大平层里的尽是甜蜜回忆,可在北京的所见所闻同样折磨她的内心。即便陆深有苦衷,可他并不愿意跟她分享,也不信任她。
  “我更爱我自己。”她声音中藏着一股犟劲儿,光有激情的感情不叫爱情。
  陆深心口生疼,狠狠踢倒箱子,语气低斥:“那你爱方逸尘?!”
  姜香一阵烦躁,生气他的质问,想等他冷静下来再谈。
  她这一瞬间的无语却让陆深觉得是彻彻底底的变心。
  陆深胸口起伏,说话咬牙切齿:“你们这么快就滚到一起了?”毕竟他亲眼看见他们两个大清早走出酒店。
  姜香低头咬着唇,眼眶微红,“我没必要跟你汇报。”
  她心里依然有气,陆深辞职不说,失联不说,另有号码不说!行,那她也不说,让他感同身受这种折磨人的猜忌。
  她快速消失在他的视线范围里,陆深踉跄了一下,无力又难堪。
  抱着大塑料袋走进电梯,姜香哭得无声无息。她不想去解释,感觉自己心虚似的。陆深都没跟她解释和余芊芊的亲密接触,她凭什么要跟陆深解释方逸尘在身边。
  既然两个人都情绪上头,这时候沟通全是无效沟通。陆深生气,她比陆深更生气。
  电梯停在9层,有人上来,她都没有留意到。
  两声幸灾乐祸的耻笑迫使姜香抬眼,姜芷婵的卷发发根长长了,头顶更显稀疏。
  “哭得这么伤心呀?被男神甩了?”她笑得嚣张,仿佛猜到中奖号码般兴奋。
  “早晚的事,不过大过年被人赶出来,真可怜。”姜芷婵妈妈用一种放纵的目光打量姜香怀抱的塑料袋,同样眉飞眼笑。
  她们一直都这样,在姜继业不在场的时候配合着羞辱姜香。
  姜香扯了扯唇准备反击,又突然泄了气,跟她们互怼几句有什么意思呢,此刻心里的难过程度大于跟她们置气的情绪。
  她止住哭,掠过无意义的人,大步迎风离去。
  .
  那天过后,姜香和陆深没再见过面。
  姜香偶尔会在半夜里听见汽车真切的轰鸣声,每次都会跑到窗边望向小区,期待那辆熟悉的黑色车停在楼下。
  拉黑联系方式又怎样,陆深知道自己住的地方,如果他真有心,总能找到她。
  只要他肯来,她一定好好解释给他听。
  可惜一次都没有。
  两人真像两条平行线,互相不出现在彼此的世界里。
第37章 :只想和你待在一起
  填充悲伤的良药是永远读不完的文献,姜香像是回到高考前,每天睡眠不足六小时,不停地学习。
  初七上班后,白天时间变得容易打发,跟同事们吃吃喝喝分散悲伤的注意力。晚上回到家,逼迫自己看书看到睁不开眼睛,倒头就能睡。
  她不能想任何跟陆深有关的回忆,包括那本知道是他送的电子书,也被束之高阁锁了起来。
  谭明昊偶尔上来送吃的,她也是开门后继续戴上耳机看书,他自助式将食物摆放进冰箱,而后在她家客厅里静音打游戏。
  她中途出来倒水,瞟了眼瘫在沙发上翘起脚的男人。“谭明昊,你说实话,是不是你爸妈不让玩游戏,你跑我家来娱乐?”
  谭明昊紧捏横屏过来的手机,眼睛牢牢盯住屏幕,哼了声:“我又不用学习,我爸妈才不管我玩不玩游戏。”
  “请看一下现在几点了?”
  “这会儿没空看!”
  掉进一局游戏里的灵魂暂时出不来。
  姜香给他也倒了杯温水,搁茶几上,“两个小时一口水不喝,快23点了,你爸妈也不催你回家?”
  “他们巴不得我在你家住下呢,”谭明昊端起水杯大口灌了一半,贱兮兮地说:“但是,哥现在的行情大好,你是没机会了,有个钢琴女老师一直联系我。”
  “你这个岁数学钢琴晚了点。”
  “你这岁数还要上学,哥咋就不能学钢琴。”
  自从两人说开做“兄弟”后,谭明昊每每都以“哥”自居,打小的关系,彼此太过了解,即便做不成情侣,也不会说散就散。
  谭明昊的朋友给他介绍一位钢琴老师,小姑娘白皙清秀,姜香看过照片觉得挺好,鼓励他继续约饭。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相互打趣,直到卧室里姜香的手机忽然响起来。
  “谁呀,这么晚打电话。”姜香念叨一句,陶女士和李叔叔下午刚来过,不应该这么晚又打电话。
  一个陌生号码。
  她隐隐有种预感,立刻接了起来。
  “姜香……”电话里的声音很虚弱,声音小到如果不是叫她名字都听不清的程度。
  姜香的心被狠狠揪住,陆深的声音像有魔力一样攫取她的全部情绪。
  “我好想你……”电话里的声音低落,尾音带着哽咽,听起来状态非常不好。
  姜香莫名变得紧张,开口说,“你怎么了?”
  “……”电话里没有声音了。
  “陆深?你怎么了?”她的情绪拖入谷底。“你在哪儿?”
  电话没挂,背景十分安静,姜香问了几遍,里头没有一丝声响 。她迫不及待套上大衣,手里拿着电话,出声喊谭明昊:“能陪我去趟永江花园吗?陆深可能回来了!”
  二十分钟后,通话依旧没断,可是任凭姜香说什么,对面都没有回应。这下弄得谭明昊都紧张起来,想着要不要查查这个号码。
  两人跑进电梯,上了顶楼。
  姜香急切地按开指纹锁,门前的感应灯亮起,目光环顾大平层一圈,很整洁,甚至没有人近期生活过的痕迹。
  “陆深!”她鞋都没换走进客厅,看向那扇紧闭的卧室门。
  谭明昊挡在她前面,尝试转了转把手,一转便开了。
  床头柜处亮起一盏暖黄色台灯,陆深闭眼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手机摔在地毯上显示正在通话。
  陆深做了个忧长的梦。
  他梦见自己坠落悬崖,躺在深不见底的谷底,怎么爬都爬不起来,他拼命挣扎浑身酸疼。四周天色全暗,夜幕和浓雾将视线笼罩,他潜意识里清楚是在做梦,但他就是醒不过来。看不清眼前又无力挣扎的恐惧感,让他一直狂冒虚汗。
  直到耳边不停有人在唤他。“陆深,陆深。”
  他想回应这朝思暮想的声音,奈何全身使不出一点力气。混沌的状态陆陆续续,不知过了多久,陆深缓缓张开眼,动作略显迟钝地偏过头,“我在……医院?”
  姜香终于松了口气,“你发烧四十度,惊厥昏迷了。”她心里十分后怕,如果没有接到那通电话,根本没人知道陆深回来。
  “你怎么不早点给我打电话?”她小意的轻声,听着像是心疼。
  陆深艰难地扯了下嘴角,“我怕你……还在生我气……”
  姜香帮他掖了掖被角,慢慢应了一句,“挂完吊瓶,医生说吃点东西再吃药。”
  她端盆去接热水,打算给他擦擦手和脸。刚一动作,陆深发现她身后椅子上还坐着冷脸的谭明昊。
  “我真是上辈子欠你的。”
  多亏谭明昊背上陆深,开车直接送来急诊。看着平日里冷静有条理的姜香,当时吓得六神无主手脚发抖。
  真是关心则乱。
  “你怎么又回来了?阴魂不散的。”谭明昊意味深长地盯着他,也不管他是不是生着病,出声斥责:“你到底爱不爱她?未来的规划里有没有她?给不了安全感就趁早放手,别祸害人。你知道这些天她怎么过来的吗?”
  陆深眼眶泛红,一副很痛苦的模样。“是我没有考虑清楚……”
  之前那几年姜香已经很不容易,真跟他恋爱后,非但没有放下心理负担,还增添了伤害和猜忌。
  谭明昊没再顺着他的话听,扭过头不看他,“留着话对她说,别光长脑子不张嘴。”
  陆深在感情上没有打直球的勇气,这一点谭明昊比他强。
  姜香在走廊里给陶女士留言,这才早上5点,怕妈妈没起床。
  她也没废话,白天她和谭明昊都要上班,麻烦妈妈来医院照顾一下陆深。
  年前从北京回来,面对陶女士的询问,姜香没把话说绝,只说陆深留在北京处理家事,两人暂时分开一段时间。加上她装得挺平静,陶女士才放心出国玩。
  姜香端着热水回到病房,看见陆深虚弱的模样吓了一跳,放下脸盆摸他额头,“很难受吗?”
  他去握她的手,说话的声音里带着些许委屈。“我想跟你待在一起……”
  姜香僵住,两人之间有很多问题没说开,不可能囫囵过去。但面对陆深示弱的可怜模样,她叹了口气,垂下眼,“你先好好休息,别说话了。”
  她用温毛巾帮他擦了擦脸和手,这么近的距离才发现,陆深被头发盖住的额头上有淡淡的淤青和红痕。
  “走了。”谭明昊翻了个白眼,抬脚就要离开。
  “等我!”姜香放好毛巾,看向他,“咱俩一起走。”她出来时着急,羽绒服里仍穿着家居服。
  “你先休息,我妈一会儿来送饭。”姜香最后看一眼陆深,然后跟着谭明昊离开。
  病床上的陆深看起来很可怜。
  姜香回家换好衣服要去公司上班,谭明昊等在楼下非要开车送她。
  “抱歉啊,害你没得睡。”她不好意思地笑笑,都不知道麻烦他多少回了。
  谭明昊看她一眼,难得认真问:“真这么爱他?”
  虽然在陆深面前,姜香装得挺潇洒,可只有她自己清楚,心里到底有多在乎。于是轻轻点了点头,“嗯。”
  谭明昊呼吸一口气,撇开眼神,“香香,其实你一直在拒绝被爱。”
  旁观者清,要说这世上最了解姜香的人,非谭明昊莫属。
  姜香眸子一闪,侧头看向他。
  “陆深没有按照你期待的样子做,你就觉得他不爱你,不重视你,然后你又不告诉他,到底该怎么爱你。你的反击就是逃离,然后冷漠。这全是拒绝爱的行为。”
  “你们两个是用意念在谈恋爱吗?谈恋爱最重要是谈啊!他没长嘴,你也一样。香香,我不希望你赌气后悔。”
  谭明昊隐隐有些嘲笑自己,最终还是放手了。不过,成全爱的人也没什么难为情的,总归姜香的幸福更要紧。
  .
  陶女士煮好皮蛋瘦肉粥,加了几片青菜装进保温壶,走进病房时,护士正在拔针。
  “家属吧?让他吃点东西,下午不再发烧就可以接回家休息。”
  病房里无声的尴尬在交汇蔓延。
  陆深撑住胳膊坚持坐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地点头,“阿姨,”他既想打招呼,又想为上次保镖打人的事道歉。“您好些没?真是对不起……”
  陶女士重重地放下保温壶,开门见山,“你道什么歉啊,我是跟你妈吵架,又不是跟你,你要跟香香道歉,有矛盾解决矛盾,一走了之电话关机算怎么回事啊?成年人,分手能不能当面说!”
  “是我的错,”陆深小声而坚定地说:“但我没打算分手。”
  陶女士看他脸色苍白,浑身无力,撇撇嘴没再继续埋怨。
  打开保温壶问他,“能自己吃吗?香香说你不吃香菜,连葱都没加。”
  陆深点头,很疲倦的样子。
  “你这孩子,大人的事我不会怨到你头上,好好养病。”陶女士帮他将床头摇高,支起小桌板。
  “别嫌我啰嗦,人这一辈子,就是在不停过关。”陶女士刻意放慢速度说话,“没钱的时候,觉得有钱就好了。有钱了之后希望更有钱,更有钱之后身体不好了又希望有个好身体。身体好了也有钱了又希望找个能懂自己的人过日子。”
  她抽了两张纸巾放在小桌板上,“你妈就是想不明白,所以活得累。”本来想说贪得无厌,后来顾及人家儿子的情绪才改口说想不明白。
  陆深手上的勺子悬空,抿了抿唇。
  陆家面儿上看起来光鲜亮丽,其实里子早就烂透了。
  他拿着陆雅收集到的问题材料举报余家,连累陆家一起受牵连。陆老爷子直接被气进了医院,扬言和儿子断绝关系,贺怜也站在陆家一边痛斥儿子。
  陆深最后一次走进陆家,被陆老爷子甩了个玉质砚屏砸向额头,贺怜站在一旁眼睛都没眨,儿子在她眼里不及金山银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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