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言情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email protected]举报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渝欢——姜厌辞【完结】

时间:2024-10-19 17:19:47  作者:姜厌辞【完结】
  比它更高级别的拍卖会,言欢参加过不少,都没这么兴师动众,也因此,她对叶卿的重视颇为不解。
  叶卿看出她的困惑,柔着声线解释了句:“最近圈子里总有毫无根据的闲言碎语在传,比如阿洲和那简小姐清清白白的关系,现在都已经被传成像在大染缸里泡过一样。”
  眼风扫过去,确认对方神色未变后,才继续往下说:“偏偏今晚阿洲不在,更容易被有心人曲解成你们感情不合……”
  说到这儿,言欢算听出来了,她这趟是去装腔作势的,而叶卿负责帮她撑腰,变相击退婚变传闻。
  言欢轻轻捻了下耳垂的珍珠,状似无意地表明自己的态度:“我知道三哥今晚是因为有工作抽不开身才没法陪我到场的,至于外面传得那些,我也听到不少,已经没当回事了。”
  “已经”这个词用得巧妙,证实她确实为此伤怀过一阵,叶卿敛下纷飞的思绪,拍了拍她的手背,“一会儿看上什么,就跟妈说。”
  在情感上,叶卿取代不了梁沂洲,只能在物质上代替继子做些补偿,即便言欢并不欠缺,也不稀罕。
  言欢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后来一整场拍卖会她也是这状态,神游天外,等叶卿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才给出些反应,比如“我想要”。
  然而直到后续晚宴开始,她都不知道自己究竟让叶卿拍下了什么。
  叶卿这次还带着社交任务来,察觉到言欢状态不对,就让她一个人去露台放松一下。
  露台很大,端着酒杯的公子小姐们三两成群,分别扎在各个角落,言欢找了处僻静位置,还没走到那儿,半路听见有人议论:“听说晚宴简家那位私生女也在,可惜了,这种有意思的场合居然不见梁三的身影,该不会是为了避嫌?”
  声音没怎么收,带点拱火的意思,一字不落全钻进她耳朵里,像石子掉进心湖,激起的水花不大,但也足够引起情绪波动。
  言欢循着声音看去,冰冷的视线意外遭到拦截,恰好是话题的其中一位主人公。
  简优今晚走得依旧是简洁风,长款无袖连衣裙,冷灰色,不见半分点缀,全身上下最亮眼的是她嵌在耳垂上的钻石耳钉。
  她朝她走去,“言小姐,又见面了。”
  简优观察着对方的反应,除了平静,再也抿不出其他情绪,看样子是没把自己当成假想敌看待。
  这是好事。
  平心而论,她其实是想跟她交朋友的。漂亮妹妹谁不爱?
  看见她,言欢才想起那串被自己束之高阁的联络方式,微微点头,“简小姐,你一个人?”
  “代表秦总来的。”
  聊天内容拐进死胡同。
  冷场了。
  窸窸窣窣的议论声再次响起,简优嘴角笑容微滞,“传闻一般都是添油加醋后的产物,言小姐千万别当回事,我和梁先生现在的关系可是纤尘不染。”
  天地良心,她是一点挑拨离间的想法都没有,可顶着周围数道目光,尤其是对面那双清透的眼,莫名让她感受到一股压力,不受控制地开始画蛇添足,“至于以前,虽然相处的时间很多,但也没到暧昧的程度。”
  语气还有点飘,听着更像在挑衅了。
  言欢心脏一沉,几秒后回道:“就算到了暧昧的程度也无所谓,感情这种东西,不就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
  她全副武装,身体和她轻蔑的神情一样刀枪不入,“我还得谢谢你,不仅提前替我扫了雷,还让我不劳而获一个梁先生。”
  说完,她掉头就走,不过后悔得也快。
  她不喜欢看别人虚张声势,更厌恶自己为发泄负面情绪摆出的种种虚张声势的行为,这是弱者无能的表现。
  言欢掩下喉咙的不适感,在周围投射而来的意味不明的目光中,折返回去,心甘情愿的退让取代负隅顽抗时的戒备和阴冷,语气也变得轻薄不少,“女人没必要为难女人,所以我收回刚才的话。”
  改口得这么突然?
  简优露出匪夷所思的神情,“你这算是在可怜我?”
  “可怜?”言欢不太理解她的意思。
  简优故意把话往夸张了说:“可怜我一朝落败,惨遭你先生抛弃,这辈子只能当个栽树的前人。”
  言欢没想到她这么敏感,“你在细钢线上行走,同样我也如履薄冰,值得一个顾影自怜,可自怜又有什么用?我连自己都不可怜,哪还有闲情逸致去可怜你?”
  论起遭遇,她们半斤八两,长大后的真实境况谁也不比谁好过到哪去。论起感情,她们爱上的是同一个冥顽不灵的人,小心翼翼着试探靠近,或者来段直白赤裸的爱情宣告,在他面前,注定只能成为无用功。
  简优还未给出反应,言欢第二次掉头离开。
  言欢以为这遭过后今晚就见不到简优了,结果离开宴会厅没多远又碰到她,不只有她一个人,还出现一张陌生的脸,两个人的五官有几分相像,尤其是鼻子,仿佛一个模型刻出来的。
  男人态度更为恶劣,明明身高上已经占了上风,却还是昂着下巴瞧人,话腔咄咄逼人,端的是战胜者的姿态:“听说你现在在给秦隐做事?”
  “已经传开的事,再明知故问没必要吧?”
  “是传开了,但我这不是不信?我是忖不明白了,你到底是有多想不开?就算爸剥夺了你的继承权,只要你放低姿态到我面前求我,没准我高兴了还会在集团给你安排个不用拼命还能拿工资的闲散差事。”
  说到这儿,言欢已经知道这男人就是简家刚人回来的私生子简诚。
  无能的狗最会吠,比起言知珩,他这段位还真不够看的。
  简优不接他的挑衅,满不在乎地笑了笑,“你的话我记下了。”
  随后回敬一句威胁,“你也别太张扬了,你现在坐的这位置算不上稳,能收着嘚瑟就尽量收住,省的一个不过脑把人得罪了遍自己都不知道。”
  “要是得罪像你这样的,我还真没必要怕。”
  “希望我回简家的那一天,还能听到你说
  这话……不过你放心,怎么说我俩身上流着一半的血,就算到时候我把你从高位上拉下来,也会留你一条命继续在我脚边吠。”
  “流着一半的血”这几个字刺痛了简诚的耳膜,“你妈一个低贱的女佣,也配跟我妈比?”
  这说法听笑了简优,都是别有目的爬上床的三儿,谁还比谁高贵了?
  “你妈又是哪家的公主,说出来给我听听。”她挺直腰杆,洗耳恭听。
  简诚最烦她明明一无所有,还总是傲到折不下腰的模样,说出的话夹枪带棍,他没有自虐倾向,只觉难听到刺耳,怒火不免攻心,吞没理智,明知论嘴皮子功夫不是对手,也想逞一时口舌之快。
  “听说秦隐床上癖好了得,你跟了他几天,是不是深有体会?”
  他眼咕噜一转,毫无根据的嘲弄张嘴就来,“表面看着还算光鲜,里面估计早就被玩坏了吧,说说,他到底给你开了多高的工资,还是说,你在免费给他当床伴?”
  简优摇头,悲哀地叹了声气,“简家是真的要亡了,居然把家业交到你这么一个满脑子恶心玩意、有爹娘生、没爹娘养的人手里。”
  一击毙命,气氛一瞬间降至谷底。
  简诚跟在简家家主身边的日子太短,还没养成掩藏情绪的本领,表现愤怒的方式和市井小民一般浅显:铁青的脸色,搭配高高扬起的手掌。
  还是个会打女人的。
  言欢更加嗤之以鼻,在他的掌风挥向简优前,将握在掌心的手机朝着他脑袋砸了过去。
  角度一点没偏,砸出的声响也不小,手掌挥下的动作出现短暂的卡顿,简优借着这空档,不紧不慢地往后挪了几步,隔出足够安全的距离。
  简诚吃痛喊了声,冲向简优的愤怒几乎全被转移到另一处,狠辣的视线扫过去,认出是谁后,脸上的肌肉就僵硬了,怒也不行,笑又挤不出来,显得无比狰狞。
  言欢走过去,发现手机屏幕已经摔得四分五裂,后悔起刚才头脑发热下的行为,背着光的神色越来越沉黯。
  简诚虽没学会不喜形于色的内敛,谄媚那套却已经贯彻执行得炉火纯青,顾不上疼,捡起手机,递给言欢,马屁连连,“不愧是言大小姐,手滑都这么有劲,准头也厉害。”
  他在给她粉饰太平的台阶下,但言欢不打算接,“什么手滑?我刚才是看碍眼,才冲着你砸过去。”
  简诚吞了苍蝇一般,脸色难看。
  “你没听到吗?我说我看你碍眼。”
  “……”
  简诚敛下心里的愤恨,掉头离开。
  言欢的声音追了上去,“对了小简总,你待会儿出去,回家的路上可能会被人蒙上麻袋痛打一顿,不过你放心,伤不会致命,最多让你在医院躺上几天。”
  “……”
  简优听到后宛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局外人,夸张地鼓了两下掌,“我猜简诚就算真的被你找的人痛打一顿,他也不敢跟他爸提一个字。”
  言大小姐仗着双重身份有恃无恐,偶尔干起荒唐事来恨不得宣告天下。
  她脑子里从来没有得罪这个概念,不代表别人没有,这事传到简家家主耳朵里,多半会给他当成简诚是因为得罪了大小姐才有此劫难,到时候简诚非但得不到父亲的撑腰,反而会被狠狠斥责一番。
  这哑巴亏,现在的简诚只能乖乖吞下。
  简优越想越兴奋,正儿八经地道了声谢。
  言欢慢吞吞地侧过身,看向简优,“我说过不可怜你,是真的,至于刚才的行为,也不是在帮你,单纯是觉得那人碍眼,说出来的话过于难听,生于女性的裙摆之下却不知如何尊重女性,这样的人,和垃圾没什么差别,就该受教训。”
  “不管你是抱着什么样的想法,我需不需要你的出手,单单从结果看,你还是帮到了我。”
  简优露出友好的笑容,“我这人爱恨分明,也知恩图报,既然领了你的情,那我就会给出相应程度的报酬。”
  知恩图报是好听的说法,事实上,是不想欠下人情。
  在这点上,言欢和她很像,就没推脱,“摸得着的报酬就算了,我自己张张嘴大概率也能得到。”
  “那摸不着,指的是?”
  “我想知道那天晚上你和梁沂洲都说了些什么?”
  不藏着也不掖着,大大方方地索要自己的需求,和在梁沂洲面前的无害小兔子模样截然不同,堪称“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最高阶版本。
  简优佩服,在事无巨细地同她描述一遍和斟酌好措辞后拎出重点概括间选择后者,“你放心,那天晚上,我一根手指都没碰过你丈夫,当然摔倒也是我的试探。”
  “你想试什么?”
  “帮他验证你对他的感情是否超过了普通范畴。”
  言欢懵了下,“这是三哥的意思?”
  简优笑得耐人寻味,“他可没那胆子,只是碍于面子,不得不应下我的提议。”
  言欢想说什么忍住了,准确来说,她还没整理出合适的腹稿表达自己的惊愕。
  不管是不是他的意思,试探的目的终归还是达成了,那他接下来会如何应对她,应对她不小心泄露出的不受他期待的爱?
  言欢表情变了,越想越头疼,心脏也跳得厉害,仿佛下一秒就能冲破胸腔,怕被对方看出,只能生生压抑住。
  简优察觉到气氛的紧绷,无可奈何地叹了声气,“我说的都是真的,现在也早就对他没了心思,所以你没必要这么质疑、提防、警惕我。”
  言欢沉默的空档,她开始聊起过往,“以前我和他在美国上学的时候,也没到交往这一步。”
  为减少不必要的麻烦,求婚那事被她跳过,“我们经常在一起吃饭、出去游玩,单独见面的时间也不少,虽然没人打扰,但我不喜欢,说白了,这些相处时光还比不上我俩待在教室玩头脑风暴来得有意思。”
  言欢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不明白她为什么会产生这种想法。
  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隐私,简优也就不向对方隐瞒自己的心理行踪,爽快给出解答,“当自己喜欢的人总在自己面前,擒着温柔的笑提起其他异性时,不管是你,还是我,心里难免会泛酸的。”
  “当然最让人难受的是,他那样的温柔和欢喜有时候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就好像喜欢那个人这件事本身对他来说是再习以为常不过的事,早就被他刻进灵魂里。”
第38章 38
  简优说的每个字言欢都能听懂,组合在一起的含义却像加了密的文字,言欢没法一气呵成地解读完整,只能揪出其中几个关键的暧昧字眼,“其他异性?喜欢?”
  简优笑眯眯地迎上她探究的视线,从容扔下一个重磅炸弹,“那个人是你。”
  言欢以为自己听错了,不对,她应该是听错了,梁沂洲几年前就有了喜欢的人,这事本身太荒谬,更别提那个人还是被他当成妹妹疼爱的她。
  “别拿我开玩笑。”她眼神冷黯,带着警告的声线凉都岩浆都捂不热。
  简优无奈叹气,“年纪轻轻,疑心病怎么重?”
  她换了种说法,“梁沂洲六七年前就对你动心了。”
  生怕对方这回变成聋子,她刻意抬高了音量,每两个字间多出长达一秒的停顿。
  又是一个威力十足的炸弹。
  顺着她间奏分明的调侃砸进言欢身体,在心脏附近爆炸,炸的言欢耳朵嗡嗡作响,后遗症强烈,浑身都使不上劲,脑袋里一团浆糊,还没掂量出这番话里几分真几分假,听见简优继续往下说:“每次提起你时,他的神色真的要多温柔就有多温柔,当然
  我说的温柔,不是他平日里虚假的做派,而是发自内心的。”
  一霎的昏蒙后,言欢抿了抿干涩的唇,“感情可以分成很多种,你说的不见得就是爱情。”
  “是不是纯粹的爱情不好说,但他对你的感情里肯定有这成分在。”
  简优回忆了下那人的名字,“秦执,你原先的未婚夫,每回梁三听到这个名字,虽然表情没垮,但情绪会变得不对劲,能为什么?吃醋了呗。至于是嫉妒多,还是占有欲更浓,不好区分。能确定的是,他要是真把你当亲妹妹看,不会有这样的反应。”
  这些全都是她的一面之词,言欢想相信,但又不敢毫无保留地去相信,索性持半信半疑的态度,“我和秦执要订婚的消息传出去后,他在我面前反应根本没有你说的那么大,如果不是我明确向他表示我不想和秦执结婚,没准他连一句'我帮你摆脱他'都不会提,至于他会和我结婚,也是我耍了一些手段。”
  简优欣赏她在这种情况下的坦诚,同时对她的顽固不化感到一丝不耐烦,“可你怎么就能知道,你说的手段不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呢?”
  言欢强装的平静终于被掀开一角,人看着更加真实了些,聚拢的眉心传递出她百思不得其解的困惑:“要真和你说的这样,那他为什么要求我别爱他?”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