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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事皆宜——衣刀七跃【完结+番外】

时间:2024-10-20 14:41:27  作者:衣刀七跃【完结+番外】
  跟褚宜接触最多的还是英语老师顾老师。顾老师肚子已经有些沉重了,但工作上还是一丝不苟,跟褚宜交代工作也是事无巨细。随后的几天里还让褚宜独自上了几节课练练手。
  “鲁蔓就是英语课代表,很乖巧的女孩子,性格比较腼腆。”一节英语课结束,顾老师一边往办公室走,一边跟褚宜介绍。
  褚宜点头表示有印象。鲁蔓是上节课帮忙发卷子的女孩,梳着妹妹头,说话声音细细的。
  “主动回答问题的是林菁菁,语文课代表,她的英语基础也很好。”
  “于莺、关蓝,也都是英语比较拔尖的几个。”
  褚宜努力地记住这几个名字,试图跟课上举手发言的几个人对上号,脑子里却突然划过一张冷冰冰的面孔。她问顾老师:“李雾山呢?他英语成绩怎么样?”
  顾老师奇怪地看了褚宜一眼:“李雾山?”
  “对,王主任和田老师都跟我提过这个名字,他怎么样?”褚宜解释道。
  “李雾山啊,英语成绩比秦猛还差。不过我是管不了他。”顾老师摇了摇头,一副怒其不争的样子,走进了办公室。
  顾老师不太喜欢李雾山。
  其实并不难理解,没有哪个老师喜欢一个十年如一日在自己课上补觉的学生。
  最开始她还意思意思把李雾山拍醒,但每次没过三分钟,最后一排角落里的那个脑袋还是会轰然倒塌,和课桌不死不休地黏在一起。一两节课也就算了,李雾山是节节课都睡不醒,这就是纯粹的态度问题。
  时间久了,一整个班四五十个学生要管,顾老师也就将他放任自流了。
  褚宜第一周的实习过得异常顺利,她越来越适应一中的节奏,和科任老师、班级同学都相处得不错。要说有什么美中不足的,就是她熊熊燃烧的教师热情在一些“刺头儿”的消极抵抗下频频受挫。
  不对,不能说“一些”。消极抵抗的,就只是李雾山而已。
  “李雾山,醒醒!”第三次用手敲桌子试图震醒李雾山无果,褚宜还是决定开口喊醒他。
  李雾山悠悠醒转,左手捏成拳头揉了下眼睛,双目清明后看向褚宜——新任英语老师,没有一点其他学生被老师在课堂上叫醒的惊慌。
  褚宜看着李雾山淡定的样子,心头无名火起:“昨晚做贼去了?”
  “没有,”李雾山轻巧地回答,“防贼去了。”
  “你还贫嘴?”褚宜拿出自己高中时候老师屡试不爽的一招,“困就站起来听,站一节课!”
  李雾山没反抗,沉默地站了起来。褚宜转身,继续讲课。
  然而等她板书完转身,李雾山颀长的身躯整个靠在墙上,脑袋塌了下去,像藤蔓上垂下来的好大一颗瓜。
  他居然站着又睡着了!
  上课睡觉还算小事,毕竟据说无论什么课,李雾山都能旁若无人照睡不误,也就田老师的课上会给点面子。但后来发生的一件事,让褚宜在心里翻来倒去揣度了半天:李雾山是不是真的对她有意见?
  那天是周四上午,褚宜没课,田老师让她去教务处帮忙取一下三班摸底考试的卷子。她到了地方取了卷子正要走,却被教务处的小张老师喊住:“褚老师!正好,英语练习册刚到了,您顺便一起拿了吧。”
  褚宜对着每本都有一厘米厚,堆起来高度都快超过她小腿的练习册,有点傻眼。
  小张老师摸了摸脑袋,才意识到褚宜这小胳膊小腿的,要把这摞书端起来着实有点难度。他眼珠子一转,正巧旁边正有几个拆开了的纸箱,于是快手快脚地将捆起来的练习册都搬到纸箱子里,建议褚宜:“要不你抱着走?”
  褚宜尝试着端了端箱子,觉得还行,不是特别沉,双手抱着箱子便走了。
  她错误地估计了自己的体力。刚开始抱着确实没觉得多沉,没想到走了一段路就开始喘气,两只抱着箱子的手逐渐发酸。
  哼哧哼哧地走到了教学底下,褚宜抬头望着三层高的楼层,一个没注意,就听“砰”地一声,双手间的重量陡然变轻。几十本练习册连带着试卷哗啦往下砸去。纸箱从底部裂开,捆起来的练习册全部散开,掉落一地。
  褚宜对着一地的书无声地骂了一句,骂完了又认命地蹲下来捡。练习册一本本归置好重新摞起来,箱子却是用不了了。教学楼外看不到人,她正要打电话给田老师喊人来帮忙,就看到李雾山从楼梯上缓缓走下来。
  “李雾山!”褚宜欣喜地喊他的名字。上一秒还在为天降免费劳动力而激动,旋即想起来现在是上课时间,脸上的笑容迅速消失:“你逃课了?”
  “上厕所,”李雾山刚走过来,听到这话就皱了眉,又补充道,“请过假了。”
  褚宜点点头:“那还行。”
  李雾山说完迈步要走。褚宜赶紧伸手攥住他的校服袖子,想起自己叫住他的原因:”李雾山,你急吗?”
  李雾山看着不是很急。他慢悠悠下楼,慢悠悠看新来的实习老师蹲着捡东西,再慢悠悠被喊住。这种缓慢的节奏很难不让人怀疑他是在借上厕所之由出来溜达。
  “能帮老师搬点东西吗?”褚宜的眼睛亮晶晶地望着他。
  李雾山打量了她一眼,又低头看她脚底下的书,往后退了一小步拉开距离。褚宜以为他接下来要弯腰帮忙搬书,脸上刚绽出一个笑,就听见李雾山冰冷的声音,“不好意思,有点急。”
第06章 给猛男花钱不嫌贵
  李雾山是魔鬼吗?
  望着他无情远去的背影,褚宜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太傻白甜了?还是说,现在的男高中生就是这么嚣张?
  褚宜最终还是无奈掏出手机求助田老师,并在心里狠狠给李雾山记了一笔!她虽然做不出来利用职务给学生穿小鞋的事,但来日方长,她好歹是个老师,还能搞不定一个处处跟她针锋相对的学生?
  实际上,“问题学生”给她带来的烦恼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周末到了。
  周六,褚宜睁开双眼的时候闹钟还没响。实习不过一周的时间,人民教师的生物钟已经刻进了她的 DNA。
  “唉!”她叹口气,抬手把床边的窗帘拉开,刺目的阳光射进卧室。手机显示才七点半,想翻身再睡个回笼觉,被这阳光扎了眼睛,细胞也跟着一起清醒了过来,只好拖着一觉醒来依然疲惫的身体去洗漱。
  下楼的时候,刘海莉女士正在门口换鞋准备出门,看到褚宜,有些惊讶地问:“起这么早呀?没准备早饭的。”
  褚宜揉揉眼睛:“没事儿,我一会儿去小区门口吃。”
  褚宜爸爸年轻的时候是厨师,跟褚宜妈妈刘海莉结婚之后,两人一起开了个小饭馆,二十几年下来,事业蒸蒸日上,在市内已经开了四五家分店,这两年刘女士正摩拳擦掌向邻市拓展事业版图。
  做饮食产业周末是没有休息时间的,褚宜爸妈日常大部分时间都在主店办公,时不时还要去分店巡视工作。刘海莉女士主要负责管理,褚宜爸爸褚正强则负责供应链,经常出去谈生意。
  褚宜昨晚下班回来就没看到她爸,便问道:“我爸呢,出差啦?“
  “啊,去岚城谈生意去了,”刘女士换好了鞋,临走想起来什么,扭头跟褚宜交代:“今晚我回来得晚,阿姨也休假,你今天要是在家待着,吃饭自己解决。”
  “哦,我今天出门,应该会挺晚回来。”褚宜说道。
  “去哪儿玩啊?跟谁一起?”
  “晓瑄。约了吃饭逛街,晚上看电影。”
  晓瑄姓白,是褚宜从小学一起长大的发小,也是大四。她不在本市上学,和褚宜见面的机会不多,眼看着要返校了,褚宜平时又在一中实习,只能抓住这个最后的周末,两人约了一起聚会。
  听到是和晓瑄一起,刘女士像是有些失望似的:“晓瑄啊……行吧好好玩,钱够不够?”
  “够的够的,我平时又花不了什么钱。”
  “不够要说啊”刘女士看了下手机时间,挥挥手出门了。
  其实褚宜撒了谎。今天她和晓瑄并非只是单纯的吃饭逛街,她俩准备搞点刺激的。
  刚吃完早饭褚宜就接到了晓瑄的电话。
  “褚宜!我找我表哥借了车!等我带你兜风!”
  晓瑄的大嗓门儿从电话那头传来,褚宜默默将听筒挪得离自己远一点:“我可不敢坐你的车。”
  晓瑄刚考下来驾照,上路就上过两次,一次差点追尾,另一次褚宜恰好在场,倒没出什么大事,也就是在商城的地下停车场,来回倒车入库了十来次,旁边来来去去了十几辆车,她们的座驾依然岿然不动。最后还是褚宜腆着脸下来拦住一辆车,请人家帮忙倒进去的。
  后来晓瑄家人不敢再让她独自开车上路了,偏偏晓瑄人菜瘾还大,四处找人借车开。
  “宝儿,听我一句劝,咱别冒这个险了。”
  “怎么就冒险呢!你是不是不知道我最近车技进步得有多快?我跟你讲,高速我都上了几次了,什么大街小巷,犄角旮旯,入库爬坡,贼溜!”
  褚宜叹气,知道今天怕是躲不过去,只好应允:“那你得开慢点儿,要不然我不坐。”
  晓瑄连连答应,赌咒发誓说她今天开车必定遵守规则,绝不超速,安全驾驶,平安回家!
  磨蹭到中午,听到汽车引擎巨大的轰鸣声,褚宜从二楼的窗户往外看。一辆红得很骚气的跑车停在她家门口,车门打开,一双大长腿伸了出来,紧跟着的是一头浓密的长卷发,晓瑄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靠着车身跟她招手。
  褚宜下楼,出了门,甫一走近,晓瑄抬起她骄傲的下巴,炫耀道:“我这车酷不酷?”
  “挺酷的,”褚宜绕着车看了一圈,“你表哥的?”
  “是啊!就是那个我妈说要给你介绍的表哥,”晓瑄拉开车门,示意褚宜上车,“我帮你拒绝了,不合适!有钱是有钱,长得也太磕碜了,配不上你!”
  褚宜内心默默黑线,借车给你的表哥知道你这么说他吗?
  “对了,你最近实习怎么样?”落座后,晓瑄踩住刹车启动,在发动机的声浪中大声问道,“你们班有小帅哥吗?”
  褚宜系上安全带,李雾山的脸从脑子里跳了出来:“有是有,可惜跟我不对付。”
  “为啥不对付?我们褚老师青春可爱又迷人,怎么会有人跟你不对付啊?”
  褚宜轻飘飘地拍了一下她胳膊:“谁知道呢,现在的小孩儿,都叛逆!”
  “这你就不懂了吧,”晓瑄单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把自己寒假新烫的小卷毛往后薅,“高中男孩,高冷叛逆才招人喜欢呢!”
  褚宜颅内回忆了一下李雾山的样子,圆寸头冰山脸,笑的时候总像是在嘲讽。招人喜欢?她打了个哆嗦:“你好好开车!”
  两人吃完饭逛完街,在白天将健康向上的活动流程一一走完,待夜幕降临时,晓瑄拉着褚宜的手,眨了眨眼睛。
  “上正菜了!”
  褚宜心照不宣,任由晓瑄开车到一个有些偏僻的巷子旁停下。两人下车,沿着巷子往里走,边走,褚宜边听晓瑄讲解:“里面是不让拍照的,手机要关机,我特别定了前排的卡座,所以会有互动环节。”
  说完她略带点质疑地看向褚宜:“你可别怂啊!”
  褚宜挺了挺胸:“谁怂谁小狗!”
  从一个不显眼的小门里走进去,是个通往地下室的楼梯。和想象中不同,从楼梯走下去的一路都很安静。楼梯口站着西装革履的服务生,查看她们的票无误后,给她们手背上盖了章,随即打开身后两扇的大门。
  门内站着另一个高挑帅气的服务生等着给她们引路。
  大门拉开后的空间别有洞天,一眼望过去宽敞得像个小操场。中间是个圆形舞台,舞台附近零散分布着一些卡座,稍远的地方就是些吧台座椅,中间空出来的地方都可以当舞池,此时已经有不少人随着 DJ 的音乐蹦了起来。
  这是个夜店,但和一般夜店不同的是,这里女顾客的比例肉眼可见要高很多。
  走进门,两人就听不到对方说话的声音了。褚宜不得不踮起脚,在晓瑄的耳朵边上喊:“演出几点啊?”
  “八点!还有半个小时!”晓瑄也大喊着回应她。
  没错,这并不是个简单的夜店,这是一个有男士脱衣舞表演的夜店!她俩今天就是为了看演出来的。
  俊俏的服务生将她们领到预约的卡座上坐下,伸手递过一个 ipad 示意她们如果需要饮品可以点单。褚宜有些生疏地接过,问晓瑄要喝什么。晓瑄摇摇头,她今天要开车不能喝酒,点了瓶气泡水就把 ipad 塞回褚宜手里,抵在她耳边说:“点贵的,卡座有低消。”
  褚宜心领神会,默默翻到酒单最昂贵的部分,扫了一眼,指着其中一个冲晓瑄使眼神。晓瑄看了一眼,微微点头表示可以,褚宜便下了单。
  服务生满脸笑意地离开。褚宜没忍住,问晓瑄:“一整瓶啊,喝不完能带走吗?”
  晓瑄噗嗤笑了:“想啥呢!带不走,但是喝不完可以存在这儿。”
  “啊?下次还来啊?”褚宜疑惑。
  晓瑄学校和即将入职的实习公司都在首都,过几天就要走了,一时半会儿应该不会回余城。而褚宜自己,从成年后去夜店的次数一只手都数的出来,她可不觉得自己还会当回头客。
  “想这么多干什么!”晓瑄摸了摸她脑袋,“今朝有酒今朝醉,给猛男花钱不嫌贵!”
  行吧!褚宜心想。两千块钱,就当为男色消费了。
  临近八点的时候,整个舞池的灯全部熄灭。众人翘首以待,目光都盯着场地中间的舞台——今晚的重头戏。
  第一束光打在舞台上,照亮了帅哥块块分明的肌肉,舞台底下爆发出惊人的尖叫。
  表演尺度倒是没有褚宜想象的大。一排五个猛男,脱衣服、湿身、玩领带、钢管舞的环节都齐备,但也只是脱到内裤就停了。褚宜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见过世面了,居然只是觉得还好,相较之下,晓瑄的尖叫几乎要震破她的耳膜。
第一部 分表演结束,接下来是互动环节,高低消卡座的价值凸显了出来。一个金发小奶狗从台上下来,牵起晓瑄的手在手背上吻了一下问她愿不愿意上台表演,晓瑄疯狂点头,不用人拉就兴奋地跟着上去了。
  褚宜在底下看着晓瑄在台上被撩得脸红心跳,举着杯子抿了一口为男色消费的红酒,沉默了。考虑或者不考虑价格,这酒都实打实的难喝。
  她默默将酒杯放回去,却发现腿边坐下了一个壮汉,正是那个脱得只剩内裤的大哥。褚宜心里寻思,别呀哥,你这款不符合我取向。壮汉大哥肌肉偾张,敬业地将褚宜的手搭在自己的腹肌上示意她随意,给褚宜弄得不好意思了。
  见褚宜无动于衷,大哥突然端起茶几上的半杯酒,凑到她嘴边,调情似的要喂给她喝。
  褚宜有口难言。不要啊!她真的不想喝啊!
  大哥却以为她是害羞,依然坚持捧着酒杯往她嘴里送。两相拉扯,也不知道是大哥没拿稳,还是褚宜推拒间掀翻了酒杯,红酒泼了褚宜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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