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在她家楼下那个吻。
“你明示暗示都没给,我哪敢动啊?不高兴了甩我一巴掌都是轻的。”施漾握着她的腰,把她往上一提,再放下。
她从侧身坐在他腿上的姿势,变成了跪坐在他腿上。双腿弯曲,跪在他大腿外侧,贴靠着。
应湉:“我还不明显啊?我要怎么明示,直接跟你说‘要不你亲我一下吧’,这样吗?”
指腹压过她的下唇,稍微用了点力,施漾目光微沉:“能不能说点儿好听的?”
应湉捏着他的下巴晃了晃:“那要看你能不能让我高兴。”
没说话,施漾抬了下腿,膝盖轻轻往上一顶,她整个人被他往上一颠,往里滑了几寸,贴得更近了。
他抬手,捏着她的后颈,手指穿插进她的发间。
电影片尾的声音逐渐消失,亲吻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唯一的荧光照在他们身上,忽明忽暗的环境里,他们之间制造的声音被无限放大。
好像怎样都不够。
像最寒冷的冬日迫切想要靠近温暖的火,枯涸的荒原急需甘露。
唇齿相依,一下又一下地游移。施漾按着她的后脑勺攫取她的呼吸,眼睛里荡漾着,蒙上一层朦胧的雾气,眼神迷离。
禁锢着她,还要想第二次。
心跳升空又重重落下,反反复复。
应湉的掌心贴着他的肌肤,温度传递蔓延,摸到他脖颈的平安扣,不自觉地往里又坐了点。
闷哼一声,施漾把她扯开:“想整死我吧你。”
应湉感觉到了,低头往下看。这下是真擦枪了,也真要走火了。
下巴被勾起来,施漾手上使了点劲儿:“还看呢?”
应湉:“不是很能克制吗?就这样?你不行啊。”
轻嗤一声,施漾伸手把手机拿来,靠在那儿,老神在在,单手捏着手机戳戳点点。
都这样了,还有心情玩手机。
“看来是我不行,你还能分心玩手机。”应湉探头,把脑袋往他怀里拱,“你到底在看什么啊?”
没等她瞄到手机页面,施漾把手机一丢,头往后仰了点,吊着眼尾看她:“买个套。”
应湉:“!”
心头猛地一颤,她作势要起来,“你等一下。”
话音没完全落下,施漾搭在她腰胯的大掌稍稍用了点儿力,把她摁住了。
“跑什么?”指尖一下一下,轻轻点着她的腰胯,他从容不迫,姿态肆意,“说了,少钓我,你收不了场。”
应湉强词夺理:“那你也不能这么轻易就上钩啊。”
施漾说:“赖我?你坐我腿上又亲又抱又摸又蹭的,我要是没反应,该去挂个门诊了。”
应湉的脑子里突然非常不合时宜地冒出“看男科就到×××医院”的广告宣传词。
见她走神像在思考什么,施漾抱着胳膊,模样漫不经心:“骗你的,没买。”
应湉哦了一声:“可是我想。”
“应湉。”施漾的脸色冷了点儿,眼神带了几分警告意味。
她这人在他面前说话从来都不管不顾,很挑衅。像是料定了他不会真做什么,特别肆无忌惮。
“真的,没有钓你,比钻石还真。”她往前坐,完完全全压到那个地方,还蹭了下,“你不想吗?”
嘶——
施漾在心里轻吸一口气。
酥麻感顿时攀爬上来,没法坐怀不乱,他真挺受不了的。尤其她潋滟的眸子里荡漾着一汪春池,脸侧垂下几缕发丝,衣服领口略微凌乱,眼尾微微泛着潮红。
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他。
他人都乱了,喉结滚动一下,再次拿起手机。
对着屏幕点了半天,看着眼花缭乱的页面,问她:“什么味儿的。”
应湉没料到他会问这个,下意识回了句:“你正经点。”
“不是你要做?”施漾呼吸紊乱,眉间轻蹙,有点烦。
这件事他想,也想过,还做过那样一个梦,但他没敢表现出来。
秉持着某种服务意识,他也确实不知道这玩意儿该怎么挑,把手机递给她,让她挑。
应湉还真捧着手机精挑细选起来,比在菜市场挑萝卜还要认真。翻来覆去比对,仔细看详情页的介绍。
她这副冷淡认真的样子,一点也不像是在挑套子,更像在选什么纯粹的日常用品。
看她这样,施漾拧眉:“你不会把这种事当课题研究吧?我真会萎。”
应湉闻言乐了,笑起来:“不会啊,你又不是我的研究对象,也不是样本。草莓味行吗?你好像经常吃草莓味的棒棒糖。但是这个巧克力味的包装很好看诶。”
轻泄出一口气,施漾抽走她手里的手机,不等她纠结,干脆利落地下单。把人往怀里抱了点,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嘴。
应湉推了推他,声音含糊不清:“你买了什么味道的。”
“草莓。”
“为什么?”
“甜。”
话音吞没在唇齿间,房间里的温度不断上升。
-
应湉身体力行地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水到渠成、酣畅淋漓,被折腾得不行,整个人凌乱不堪。落在施漾眼里,全是勾人的漂亮。
他这人在做这种事的时候一点也不含糊,浑身那股野性的渣苏感透出来,显得漫不经心、游刃有余。
他很有耐心,尤其做这件事,尽管动作稍显生涩。
就应湉被磨得意识涣散,眼尾泛起一点生理眼泪。
撑着他的肩膀,她突然颇为遗憾地叹了一口气:“有点后悔,没有试试十八岁的你。”
闻言,施漾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那你先等会儿,我去趟公安局。”
“干嘛?”
“改个年龄。”
“……”应湉愣了下,然后趴在他的肩上笑得不行。
听见他撕包装袋的声音,她的手掌滑过他的肩背,往前。
动作慢悠悠,玩儿似的,美甲轻轻刮过他的肌肤,惹得那一处不由自主地颤栗。
跨坐在他腿上,她就要这个姿势,施漾握着她的腰,声线紧绷:“别玩太过,这个姿势你容易受伤。”
毕竟是头一回。
应湉抓着他的手腕,不让他抱:“你护着我一点不可以吗?”
太了解她什么德性了,施漾没由着她乱来:“你要往下坐我拦得住?到时候又赖我。”
轻轻拍了下她的臀,低声哄了句,“听话。”
瘪瘪嘴,应湉不情不愿地被他从腿上抱走。
他低头亲了亲她,有些无奈:“撒什么娇啊。我没做过这事儿,没经验,怕弄伤你。”
应湉抬手勾住他的脖子,凑上去回吻:“知道啦,小狗。”
行船远离岸边,在风雨中前行,放松的话低声说了一遍又一遍,缓缓滑入海河中央。
风雨止息后,浪潮扑向海岸。
施漾把人捞起来,抱进怀里,随手拨开她脸侧的头发。
从生涩、小心翼翼,到熟练、得心应手,两个人都有点血液倒流的酥麻感。应湉一时半会儿都不知道该不该夸一句他学习能力真的很强。
“高兴了?”听见她笑了声,他声音低哑,问道。
胸口起起伏伏,还没有缓过劲来,应湉软绵绵地趴在他肩上,闭着眼睛,笑道:“高兴死了。”
歪着脑袋调整了一下姿势,又说,“放心吧,我会对你好的。”
施漾轻哼一声:“不信。”
应湉:“那你对我好点。”
施漾:“我对你还不好?我都没用力。”
闻言,应湉睁眼,瞄了眼扔在桌上的盒子,伸手去拿,两根手指从里面夹出来一片:“还有呢,那你用力点儿?”
“……”操。
第52章 乖狗
这他妈妖精, 施漾想,早晚被她榨干。
室外又开始飘雪粒,路面结了点冰, 街道上车辆行人的速度慢下来。室内暖气很足,电影早已经彻底放映完毕, 只落下一片淡幽幽的荧光。
两个人望进彼此的眼眸,清楚地看到对方的影子。
“施漾,承认吧, 你早想这样了。”应湉的手沿着他的背脊往下,两条腿勾着他的腰。
施漾一只手抱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拾起桌上的盒子和包装袋,看了眼小雨伞,扔垃圾桶里。
餍足知味,整个人简直容光焕发, 低磁的声音卷着颗粒,略微沙哑:“我承认什么?你这么主动, 我盛情难却。”
“渣男。”应湉骂道。
施漾笑了,慢悠悠地应声,单手把她抱起来:“嗯, 渣男现在要抱你去洗澡。”
这家私人影院设施设备齐全, 有独立卫浴,其实和酒店没什么差别,氛围更好一点。不然应湉也不会在这里这么大胆,这么天雷勾地火, 施漾也不会这么由着她。
冷静下来, 应湉突然有种后知后觉的羞耻感。意乱情迷时的肆无忌惮和此刻清醒的感知可不太一样,她挣扎着要下去:“……我自己去。”
施漾放她下来, 她差点一屁股坐下去。
腿软……
就知道会这样,他手没松开,揽着她的腰又把人抱回来。
应湉这下彻底安分了,也安静了,埋头趴在他的肩头一声不吭地装死。
她眼尾潮红,眸子盛着水,身上留下一些深浅不一的痕迹。
大脑放空,盯着镜子发懵。
听见耳边传来一道颇为无奈的叹息声,她扭头:“叹什么气啊?没有让你满意?”
施漾取下花洒试了试水温,眼皮都没抬一下,声线平稳,说得云淡风轻,又带了点装腔作势的可怜:“背,挺疼。”
全是她留下的印子。
闻言应湉立马低头查看了一下,松了一口气:“幸好小蝴蝶没有掉。”
她做了美甲,抓他后背时痕迹更深。
施漾笑了声,抱她过来:“就关心小蝴蝶,不关心我,吃干抹净穿上裤子不认人是吧。”
应湉眨眨眼:“我还没有穿呢。”
温水顺着肌肤纹理流下去,一朵一朵,似白雪之上凋落的梅花花瓣。
施漾看着自己的杰作,喉结滚动。应湉抬手抵住他的肩膀,冷冰冰地提醒他:“用完了。”
就三个,他一个也没有浪费。
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施漾低下头去,故意道:“再试试巧克力味的?”
应湉拿开他的手,往旁边挪了点:“爱是克制,你还是克制一点吧。”
喉间溢出一声低笑,施漾的手握住她的小腿:“少说两句吧,声音哑成这样,也不知道是谁该克制点儿。”
嘴上这么说,把她抱出浴室之后,他给她接了温水。
应湉懒得动,就着他的手,小口小口地喝着。抬眼观察他的神色,幽幽道:“我累得不行,你倒是神清气爽。”
施漾靠在沙发上,伸着腿,另一只手拿起遥控器,慢条斯理地挑电影:“我不能累啊,不然某个人又要说我不行。”
应湉笑起来,差点被一口温水呛到。施漾抬手,轻轻拍了拍,顺着她的后背。
她捧着他的脸,亲了一口:“你行,你太行了。”
不想喝水了,她推了下杯子。施漾放桌上,把她往怀里抱了点,低声问她:“有没有不舒服?”
应湉立马坐正,板着脸:“有。”
心头骤然一紧,施漾紧张了起来,等着她审判。
她一把扯下衣服,露出左边,赫然有一个显眼的咬痕。
“我刚刚在镜子里才看见,你是真的狗。”
居然咬她这个地方,还留下了痕迹。
施漾不自然地移开视线,把衣服给她拉上去,耳根红的发烫,清清嗓子,扯了句:“我口欲期。”
应湉:“……”
-
直到第二天下午,应湉都觉得腿心有点酸。睡到日上三竿,在家呆了一整天。
门窗紧闭,偶尔倒水、洗水果出来走动几次。
应与峥捏着手机,看了一遍煮粥的教程,信心满满地撸起袖子,开始淘米。
应湉从他身后路过,打开冰箱拿出小番茄,抬手把他往旁边撇开点,拿碗,洗小番茄。
两个人处在同一个空间,没有任何交流,只有哗哗水声,像刚合租极其不熟的室友。
倒掉碗里的水,应湉轻飘飘瞥了眼旁边的人:“煮粥吗?”
“嗯,爸不是喝醉了吗?”应与峥合上电饭煲,对着操作键一顿摁,滴滴滴地调到煮粥模式。
陈词昨夜和他设计院那群老哥们儿喝了点,兴致太高没刹住车,把自己给喝醉了。
中途迷迷瞪瞪起来过几次,这会儿又倒床上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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