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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着迷——茶暖不思【完结+番外】

时间:2024-10-21 17:32:25  作者:茶暖不思【完结+番外】
  许织夏一口气的劲儿说到这里。
  她也一瞬不瞬看着他的眼睛:“但你不能以哥哥的身份,这样要求我。”
  纪淮周的目光逐渐变得凌厉。
  停车位附近没有路灯,他们封闭在车厢不明朗的空间里,外面夜色寂静,里面暗流湍急。
  “哥哥,我以前说要和你住一辈子的话,都是我不懂事。”许织夏眼睫垂下去,停在他的腰际。
  小时候,她的脸总爱往他腰上埋。
  许织夏声音放轻放慢:“现在我不这样想了……”
  “再亲的兄妹,也该有各自的生活。”
  纪淮周唇线抿直,偏过脸用力沉了好几口气,都没能压住心底郁闷又恼人的火。
  一阵死寂后。
  他扯开安全带,径自甩门离开。
  再听她多讲一个字,他都要被当场逼疯了。
  许织夏孤零零坐在座位,低着脸,眼睛和鼻腔都泛着丝丝酸涩。
  哥哥再生气,都不曾丢下她过。
  但这次他自己走了。
  是不是她那些话太绝情……可不揉开了掰碎了讲,他们更没有办法回到健康的兄妹关系。
  许织夏深深呼吸,缓了两分钟,也下车去。
  行李箱装着她在斯坦福四年的部分生活物品,很沉,许织夏细胳膊细腿,费劲地想把它从后备箱拖出来。
  一只手出现眼前,握着了行李箱的提手,轻松一个巧劲,拎出行李箱放落在地。
  许织夏下意识以为是纪淮周回了。
  一抬头,看到了乔翊。
  这回许织夏及时反应没表现出失落,牵出浅浅的笑容:“乔翊哥。”
  乔翊扶了下银丝边眼镜:“以为是他?”
  许织夏看着乔翊那张连笑也永远都很冷静的脸,正愣神,陆玺扬声而来。
  “小今宝——”
  陆玺大步迈到他们旁边:“老大叫我帮你搬行李!我来!”
  他一走了之不再管她,许织夏原本有些委屈,但他又特意叫了陆玺,她立刻便感到安慰,启唇问:“陆玺哥,哥哥他回房间了吗?”
  许织夏想去和他好好说,刚刚闹得很不愉悦,她不想他们的情绪隔夜。
  “老大出去了。”陆玺疑惑:“他没和你说吗?”
  许织夏惊愕:“他去哪里了?”
  陆玺一副他也很想知道的表情:“他说完你在这儿就挂了,没告诉我,该不会是临时被逮回英国了吧……”
  闻言,许织夏心烦意乱。
  回国的航班在三天后。
  后面两天,许织夏都在斯坦福,她就要离开,再见无期,得要同导师致谢和正式道别,还有芙妮他们。
  乔翊和明廷因工作先回国了,周清梧和陆玺留在美国,等着陪她一起回。
  那两天,许织夏都没有见到那个人。
  陈家宿也一道消失了,但他和陆玺通过电话,说是有临时情况,下回再聚。
  陆玺在电话里批判:“小今宝就要生日了,就不能再留两天?”
  陈家宿不知为何听上去很苦恼:“我想啊,我去找谁说理?”
  得知他真的走了,许织夏很丧气,但她尽可能快地把自己调节了过来。
  不能再见没有关系,是她说的。
  再亲的兄妹也该有各自的生活,也是她自己说的。
  反正那四年,他也都没陪她过生日。
  -
  地下拳馆,压抑的暗红色灯光笼罩着整个MMA格斗区,像黑暗中渗透出一室的血水。
  每个角落都弥漫着猛兽残酷拼搏的气息。
  八角笼中,一道道冷红的镭射光交叉而过,头颅猛然撞地重重一声砸响,又一个健硕的欧美壮汉被撂倒,趴在拳击台上奄奄不起。
  裁判员哨响:“我宣布,今晚我们的拳王依然是——周!”
  八角笼外人声鼎沸,欢呼声炸响。
  纪淮周一身黑背心加拳击裤,激烈搏斗过后的肌肉充血绷硬,碎落额前的几丝短发湿透,汗水不停往下滴。
  他喘着气,一出八角笼,拆下的拳套就丢了出去。
  陈家宿接住,心惊胆战地跟上他:“你的刀伤要静养啊,二哥,连着打三天了,还没过瘾?”
  纪淮周咬开缠绕手掌的拳击绷带扯落,一路进了私人休息室,对他的话置若罔闻。
  “砰”得一声。
  陈家宿被他关在门外。
  出院才这么点时间,又马不停蹄跑来美国,他腹部的内创面完全没有恢复,再这样剧烈耗下去,他迟早把自己折腾到半死不活。
  但他这性子没人降得住,谁敢阻止。
  到这关头实在迫不得已,陈家宿闭了闭眼,去到安静的过道,拨出一通电话。
  女孩子柔和的声音响起:“家宿哥。”
  陈家宿带上笑:“今宝,准备睡了吗?”
  “嗯。”电话里,许织夏轻声回答:“明天回国,今晚要早睡。”
  “这样啊……”陈家宿陷入犹豫。
  许织夏也有几分迟疑,支吾了两声,她还是惦记着:“家宿哥,哥哥还好吗?我那天惹他生气了。”
  陈家宿刹那间恍悟。
  果不其然。
  他无声笑了下,顺势问道:“今宝,你想过来看看他吗,我现在去接你。”
  许织夏诧异:“你们不是回英国了吗?”
  “回什么英国啊,”陈家宿半是无奈半是嘲笑:“你再不来,他半条命又要交代了。”
  地下拳馆的私人房间,灯光都是血红色。
  纪淮周仰在沙发上,胸腔沉沉起伏,浑身滚烫。
  想都不用想,是创面炎症感染引起的发烧。
  其实上拳台前身体状态就不对劲了,但他想要的就是违背本能迎面痛苦的感觉。
  “帅哥……”
  意识迷离间,有指尖沿着他拳击服身前的面料,带着撩拨的意味,似有若无地滑过。
  纪淮周半睁开眼。
  视线慢慢从模糊,到不知虚假的清晰。
  女孩子一张白净的鹅蛋脸,鹿眼水盈盈的,凑在他脸前,小而饱满的嘴唇弯弯翘着笑。
  纪淮周眸光微烁,指尖动了一下。
  不由抬手,正想要抚上这张脸,那双纯洁的眼睛里,继而浮荡出越来越浓郁的艳俗。
  这一瞬的违和中,纪淮周清醒了。
  画面一闪,眼前是个脂粉气很重的外国女人。
  他眼底豁地涌现出憎恶的寒意,一掌压住沙发背坐起,盯住她,挟着狠劲的嗓音翻腾在喉咙里,用英语骂了句:“滚。”
  女人花容失色,悻悻离去。
  纪淮周低垂下头,抓了两把短发,昏沉感阵阵袭上,他不作思考,起身便进浴室冲了个冷水澡。
  他不允许头脑被左右。
  放松在格斗中是一种强烈的罪恶感,他一连三天上拳台,就是为了时时刻刻绷紧脑子里的弦,不让它失去秩序。
  浴室冰凉,一丝烫气都没有,浴袍的腰带随意一系,纪淮周走出去。
  一眼望见沙发边的女孩子。
  蓬松长发披散在后背,短毛衣下一截小腰,牛仔裤裹着细直的腿和倒心形蜜桃臀。
  纪淮周不经意僵住,看着她循声回头。
  是刚刚错觉中的那张脸。
  相顾无言片时,许织夏张开唇,发出微弱的声音:“哥哥……”
  纪淮周花了半分钟之久,确定不是发热产生的幻觉,他不再看她,兀自走向卧室。
  许织夏跑着上去,拉住他的手。
  他止步,一身阴郁但没有甩开她,语气淡漠:“陈家宿呢?”
  不管他是出于送她回去,还是想迁怒陈家宿,许织夏都不愿意。
  她只说:“是我自己想过来的。”
  她有的是逼疯他的本事,那天他已经领教过了。
  何况今晚他灼烧的意志力薄弱。
  纪淮周看向她,神情冷肃:“大晚上往男人屋里跑,我就是这么教你的?”
  他这漠不相关的态度,就像他们真的成了有各自生活没必要再见的兄妹。
  许织夏温顺望住他,承认自己的错误:“哥哥,那天是我词不达意,不是要和你再无瓜葛的意思。”
  纪淮周唇角小幅度地扯了下。
  “词不达意?哪句?”他虚哑的声腔慢条斯理:“是看不见哥哥真实的一面,看不清我了?”
  “还是你有男朋友,不是哥哥的所有物?”
  就算过去她也惹过他生气,但他都会和她好好讲话,从没有这样咄咄逼人过。
  他们有亟待解决的矛盾,许织夏不和他赌气,心平气和柔声道:“哥哥,我有男朋友了,你也还是我哥哥啊。”
  可能是冷水澡的反噬,黑红光闷抑的阴暗里,纪淮周眼皮沉重,压下来敛住了黑蓝色眼瞳。
  头绪坠落进无尽的浑浊里。
  也可能是被她的话再一次刺激到。
  试图冷静良久但无用,她忽而出现在格斗场,他刻意绷紧多日的弦不由己地放松,强烈的罪恶感眨眼吞没了他。
  ——你不许跟别人好。
  ——那就接纳它,只要不伤害别人,它也是人类情感的一种力量。
  思绪混乱沦陷,纪淮周神志逐渐不清。
  他突然低沉出声。
  “你不能只属于哥哥么?”
  许织夏呆呆溢出一声诧异。
  当压抑达到顶点,忍无可忍之际,就是被抑制过的每分每秒的情绪共同爆发的时刻。
  而且今晚是她自己要撞上来的。
  纪淮周重新掀开眼帘,不清明的眸光攥住她的眼:“你是我养大的,凭什么要便宜别人?”
  许织夏无法呼吸:“什么意思……”
  他那双眼被光效染成了暗红,直直望进她眸心,似乎是揭下了伪装的假面,目光里不再掩藏的侵占欲扑向她。
  许织夏心重重跳着。
  尽管之前有所察觉到他兄妹情的倒错,但真的见到他不装模作样时的样子,许织夏还是难以置信。
  “哥哥你说清楚。”
  “说什么?”
  纪淮周在她的逼问下再开口,理智彻底剥离了身体,身躯向前逼近她。
  许织夏感觉眼前是一匹挣脱了缰绳的疯狼,她本能后退,一退就跌坐进了身后的沙发里。
  他一只膝盖抵到她腿边,双手撑到她两肩上方,男人高大的阴影如山倾压下。
  他因凉水降温的身体又变得滚烫,同样滚烫的还有他的鼻息,灼着她的耳垂。
  纪淮周沉沉吐出一口郁气,将危险的真面目摆在她面前:“说把你养大的哥哥对你有男女之情了?”
  挨得很近,他的浴袍蹭着她的指尖,许织夏四周都无处可躲,她用力屏息,差点喘不过气。
  又听见耳畔他伴随沉重气息的声音。
  “说你的好哥哥是个想对你为所欲为的畜生?”
  许织夏眼睫止不住颤抖,终于反应过来,错愕张开了唇。
  这是她完全不曾想过的原因,哥哥这样,不是因为什么兄妹情倒错,而是因为,他不想再把她当妹妹了。
  呼吸被拉得很漫长。
  这一瞬间,许织夏没有害怕,只是眼眶泛出了湿润的水光,心底涌出很多的情绪。
  如果当年的周楚今知道,美梦有成真的一天,一定会超开心吧。
第41章 心如荒野
  【被吞进鲸鱼腹中的人,欲见希望,必先于鲸腹逃生。
  ——纪淮周】
  -
  要怎么形容他呢。
  嚣张漂亮,一匹死亡悬崖边静坐的狼。
  清晨的风凉爽,白纱帘轻轻扬动,日光照进窗台,映着许织夏的半张脸。
  许织夏伏在桌前,压着书沉睡。
  过了四年旧金山的时间,回国调整了几日,还没能完全适应时差。
  光亮落在眼皮,许织夏弯翘的长睫毛动了动,半梦半醒间,思绪又开始胡乱回想。
  “说什么?”
  “说把你养大的哥哥对你有男女之情了?”
  “说你的好哥哥是个想对你为所欲为的畜生?”
  或许他们的感情无可替代之处,就是一码归一码,沙尘暴再猛烈,也卷不走谁。
  就像许织夏再震惊,再无措,再凌乱,也依然静静窝在他身下,没有扬长离去。
  换作别人,她会因感到危险和侵犯而逃走,这是毫无疑问的事情,就如他绝无可能伤害她一样毫无疑问。
  所以察觉到他体温的异常,许织夏没有把情绪带过来,腔调一如既往柔软:“哥哥,你生病了,去医院好吗?”
  他身形不明显地晃了下。
  可能是以为自己疯狂的阴暗面会吓到她远离,结果意外地没有,但想想又在情理中。
  她从小就吓不跑,从小就克他。
  他静止着,她扯住一点他浴袍的袖子,哄他的语气:“哥哥,先去医院吧。”
  当时的他是一头炸毛,但又被捋顺了毛发的猛兽,不知道是认命了,还是恢复了几分理智,脑袋慢慢垂下去,压在了她的肩上。
  而当他再醒过来时。
  她已经坐上了回国的航班。
  睡意渐散,许织夏揉着眼睛直起身,望向窗外,新中式庭院草坪青翠,玉兰海棠和景观树诗情画意,叠石理水,潺潺声悦耳,阳光直白。
  好久没有见过这么热烈的夏天了。
  雾霾蓝布艺日记本摆在书桌左上角,上面压着一只藕粉色的盒子,盒身丝制,是用苏杭地带刺绣精致的宋锦做的。
  这是回国那天的飞机上,陆玺交给她的。
  他说,是老大送她的生日礼物。
  许织夏没有打开看过。
  她一时间不知道要怎样面对,哥哥对她有男女私情这件事情,和他们回不去纯白无垢的兄妹情这件事情。
  同时她也想不明白,她整个青春期都求而不得,哥哥对她十七年都不曾改变的情感,为什么会在她不经意间变了质,是忽然在某个时刻,还是一朝一夕下的质变。
  哪里能找到答案呢。
  许织夏在阳光下捧着脸,倒了几日时差,今天头似乎没有前几天晕了。
  阖了会儿眼,许织夏起身出门。
  公交车到站停靠,许织夏被拥挤的人流带着涌下车,一车人散开,她蹭了下额角的薄汗,在站台终于大口呼吸到新鲜空气。
  正疑惑这班公交怎会变得如此拥堵。
  下一秒后知后觉反应到,那些都是去棠里镇的游客。
  许织夏眸光忽闪,呼吸慢了下来,在原地静静站了会儿,她抬头,看到不远处那个香火不景气的古禅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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