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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着迷——茶暖不思【完结+番外】

时间:2024-10-21 17:32:25  作者:茶暖不思【完结+番外】
  他睡袍领子宽敞,许织夏窝在他怀里,脸直接贴上了他胸肌之间的那片肌肤,热烘烘的,又结实。
  许织夏挪了挪脑袋,想寻个舒坦的位置,动来动去,半天都没寻着。
  纪淮周终于沉不住气,一把按住身前那颗不安分的脑袋,脸低下去,埋进她颈窝,作势吮了下:“再蹭亲你了。”
  听出他闷重的喘息,许织夏屏住呼吸,乖了。
  这一夜就如此平静地过去了。
  许织夏被他抱着,总能睡得很沉,天亮时她的手机在边柜振动了好一会儿,她都没有醒。
  纪淮周洗漱完走出浴室,接通了电话,房间里才重新静下。
  手机举到耳旁,他出了屋子。
  是周清梧的电话,顾虑着许织夏的膝盖得要静养,提醒她不要剧烈活动。
  纪淮周在客厅的茶水吧,单手倒了杯水,不声不响听完了,才出声:“膝盖?”
  对面愣片刻,周清梧惊讶:“阿玦?宝宝呢?”
  “她还在睡。”纪淮周仰颈喝了口水。
  周清梧问:“怎么是你接的?”
  纪淮周停顿了下,玻璃杯放回吧台,不动声色地说:“落我这儿了。”
  他们兄妹感情一向亲近,周清梧没疑心,只把许织夏在棠里镇翻墙进院子,摔伤膝盖韧带,坐了半个月轮椅的事跟他讲了,嘱咐他看着点。
  纪淮周听得双眉紧锁。
  两天没换贴身衣物,许织夏不习惯,再睡不久就在一身闷燥中迷糊醒来。
  身边空着,他不在。
  她想洗个澡,去翻昨晚那只袋子里的衣物,除了一条连衣裙,意外还有一套贴身的。
  虽然此刻许织夏很需要,但一想到是哥哥给她买的,她还是难以避免地羞耻了一下。
  毕竟她现在长大了。
  当她将这套小衣裳从袋子里取出来,看清楚的刹那,许织夏心脏都漏了一拍。
  黑色网纱蕾丝,配套的衣裤都不太正经,尤其是裤,交叉腰带的款式,要露不露的,腰带也不是正经腰带,是一条闪钻的细腰链。
  许织夏咬住下唇。
  原来哥哥喜欢这种调调。
  纪淮周再回屋时,许织夏就坐在床边上。
  “没换?”纪淮周拿着一支药膏走过去,见她身上还套着睡觉穿的棉睡裙。
  他一问,许织夏蓦地就臊红了脸。
  许织夏不作声,双腿不可描述地并得很拢。
  她别着脸,看也不看他,扭捏得要命,纪淮周坐到她旁边,哼笑:“你还跟我闹上别扭了,膝盖伤了为什么不说?”
  许织夏连怔愣的功夫都没有,随即就被他握住了左腿,拉过去,抬放到他的腿上。
  她穿的是裙子,分开抬高,就没遮掩了。
  许织夏心突突直跳,下一瞬他去挤药膏,她慌不择路收起腿,臀往后挪了两下。
  “我自己涂……”
  他肃着脸,顾着她韧带,所以抓在膝盖上面,不由分说把人往回一扯。
  许织夏猝不及防没坐稳,人一仰倒,顺带着曲高了膝,裙摆无意掀卷了上去。
  纪淮周一抬眼,视野里是一条闪钻的腰链。
第59章 风传花信
  【妈妈说,要是遇着心眼儿好的,就跟人回家。
  我还是想跟你回家。
  ——周楚今】
  -
  他一拖她回去,她挪远的臀也跟着陡然往回一个位移,许织夏一秒仰倒。
  左腿被抓着按在他膝上,失去重心,右腿忽地凌空,膝盖高高曲起,一惊慌足尖抵住床面,可有可无地支住。
  于是乎裙摆半卷至腰际。
  似突然畅通的山谷,他的目光如大风,一发不可收拾地刮进来。
  黑蕾丝低腰,薄透且省布料,闪钻的细腰链代替了交叉细带,从裤沿分出去,勾在腰肢最窄处。
  纪淮周眼神变得深邃。
  目光像是被细钻腰链缠住了,大风没有形状,无止息地渗透进网纱,拉扯不住地在那一片长久肆虐。
  阵阵的风刮得许织夏心神摇摇欲坠,她手忙脚乱,捏住裙摆蓦地拽回下去,胳膊肘支着枕头撑坐起身。
  右腿迅速落下并拢,膝盖柔软得折叠起来,以一个脚后跟贴近臀的姿势放在被褥上。
  山谷封闭,隔绝了猛烈的风。
  前后不过几秒。
  虽然左腿老实了,搭在他腿上没动,但许织夏不敢看他的眼睛,手也不敢松开,还在腿部捂着裙摆。
  她错开脸,去看酒店暗金色的皮革墙面,又去看黑白条纹的地毯。
  心脏上有只鹿在撒野,乱踩乱跳的,弄得她迟迟难以平静。
  许织夏憋着气,开始数条纹的数量。
  如此一出意外,房间里顿升高温,即将沸腾的温度在她慌乱的闪躲下,戛然而止,硬生生卡在沸点之下。
  沸不上去,一时半会儿又烫得降不下来。
  女孩子的胳膊腿都很柔细,骨肉匀停,既苗条又不失肉感,皮肤滑溜且雪白,像剥了壳的山竹肉。
  男人掌宽,手指修长,一把就能握住,指骨正使着劲,陷出浅浅的指痕,绷起的青筋从他的手背延至小臂,显得腕骨上那只黑金腕表都染上几分禁忌感。
  他肤色健康,和她极致的冷白,形成醒目的色差。
  纪淮周喉骨有一瞬的滑动。
  他松了指劲,掌心离开,挤了药膏到手心,搓热,再去揉她的膝关节让药膏吸收。
  什么都没说,陪着她若无其事。
  眼神和语言都没有交流,空气中一段诡异的寂静,情绪不敞亮,气氛反之更晦涩不清。
  “痛不痛?”他终于开口,声音平静,但不比寻常,好似嗓子里磨着砂砾。
  温热的药膏慢慢揉进膝盖,他腿面肌理跟石头做的一样,硌得慌,可掌心是柔的,许织夏感觉自己虚悠悠地站在湖面上,想动又怕掉下去。
  她竭力忍住声线的颤意,几不可闻出声:“不是很痛……”
  “坐近些。”纪淮周放开手,示意她换条腿。
  许织夏依旧捂着裙摆,另一只手撑着,扭扭捏捏地往他边上挪过去。
  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这回没去抬她的腿,只是伸出手,掌心朝上,显然是让她自己搭上来。
  许织夏还没从那一幕的羞耻里平复,这时候主动尤其难为情。
  她咬住一点内唇肉。
  他明明可以直接上手,为什么非要等她,她又不躲,就不能强硬点……
  许织夏把自己腹诽得红起脸,慢吞吞抬起来,右膝窝落入他手心,被他放过去。
  他垂着眼,给她涂药膏,看上去心无旁骛。
  许织夏的窘迫和难堪逐渐降温,以为是他们心照不宣,当作无事发生。
  然而,他突然打破相安无事的氛围,意味深长一句:“长大了,爱穿这种了?”
  许织夏脊背一僵,倏地望向他。
  思绪在脑子里缠绕半天,得出结论,他简直是明目张胆地反咬人。
  刚压下的羞窘反弹回来,许织夏支吾着声委屈:“是你买的……”
  纪淮周顿了下,手掌接着缓缓抹药,没抬起脸,只眼睫掀上去,对上她视线。
  看着无城府,问道:“是么?”
  许织夏蕴着恼意瞪他一眼。
  纪淮周没有怀疑。
  他一个大男人,在商场盯着女孩子的私物看不合适,所以让店员代劳,他只负责付钱,再拎着袋子回来。
  在她裙子掀开之前,他并不知道是这样的款式。
  不露骨,但她连肚脐都是漂亮的,穿着很销魂。
  向他敞开的画面足以令他口干舌燥,纪淮周不慌不忙盖上药膏,声音低着:“好,是我买的。”
  “本来就是你。”许织夏嘀咕。
  药膏随手放到旁边,他掌心虚抚在腿面她的双膝,倾身离近她,直视她双眼。
  另一只手上抬,指尖拨了下她的耳垂。
  “哥哥买你就穿?”
  许织夏讲不出反驳的话。
  她一向听他的话。
  他的脸就在面前,许织夏睫毛晃了晃,敛下去,不甘示弱地说:“我觉得挺好看的……”
  他逸出丝笑,胳膊落下,搂上她的腰,指腹隔着睡裙,摩挲到腰链上的碎钻:“那以后,都哥哥买?”
  “你买规矩点的,别这么……”
  许织夏手指头扯弄着裙摆,难以启齿,憋出个字:“色。”
  纪淮周听得笑了:“你哥哥又不是那些小男生。”
  她瞥过来,他也瞧着她,慢悠悠说:“我这年纪,谈恋爱还玩儿纯情那套,合适么?”
  许织夏想到他追人都要追荤的,不知为何抿不住嘴角,一下子笑出了声。
  笑完自己又不好意思,为了躲开他目光,她把脸埋进了他颈窝里。
  陆玺和陈家宿两个人闹得很,昨晚一去酒吧就没回来,估摸着要么烂醉,要么在曼彻斯特到处浪去了,他们凑到一块儿永远没有片刻安生。
  但乔翊并没有他们自由,他是乔家的长子,未来得担负起整个乔家,今早他就离开了,先去伦敦的公寓取行李,再去机场,坐回国的航班。
  就这样单纯地抱了会儿,许织夏想到乔翊回去的事,脸在他颈间动了动,小声唤他:“哥哥……”
  “嗯。”他应声。
  许织夏温顺地靠着他,声音柔软:“我们什么时候回家?”
  纪淮周眸光轻烁。
  事实上,他不知道哪里是他的家,纪家偌大的宅邸是牢笼,明家别墅也只是他的寄宿之所。
  在他心里真正能称之为家的地方,只有五岁之前与周故棠和纪淮崇住过的老宅子,以及那十三年,同她一起生活的那间院子。
  而如今,两者皆不复存在。
  只有她还在。
  纪淮周贴着她头发,闭上眼:“听你的。”
  许织夏说:“我跟着你。”
  这话听着让人心里莫名熨帖,她没说回哪里,好像只要跟他一起回哪里都行。
  纪淮周笑了下。
  “那明天。”他抚了抚她腰窝:“明天我们回家,好不好?”
  许织夏尾音轻快:“嗯。”
  那日的三餐都是叫酒店送到房间吃的,纪淮周不让她乱走,许织夏就老实待着。
  当晚许织夏在房间,和周清梧通电话。
  许织夏只说她和哥哥在一块儿,没告诉周清梧他们在英国发生的事,要是周清梧知道她在伦敦狂奔,又坐一宿贸易船到了曼彻斯特,肯定要牵挂得夜不能寐。
  闲聊了会儿,周清梧说起到:“听说前两天,棠里镇闹得厉害。”
  许织夏曲着的腿罩在棉睡裙下,窝在沙发里,肉眼看上去短短一截。
  一听是棠里镇,她尤为在意:“为什么要闹啊?”
  周清梧说:“原本景区的门票收入,一半用于景区公司的宣传和运营成本,一半呢,作为财政收入和资源保护费用,是归棠里镇的,现在景区公司想要四六分,他们不同意,景区公司那边就说要涨门票的价格。”
  “可是棠里镇的门票已经很贵了……”许织夏皱皱眉,极度认真地怀疑:“小姨,你说这个千寻公司,是不是无良奸商?”
  电话里周清梧被她的一本正经逗笑:“千寻是盛氏旅游品牌旗下一个小小的子公司,追溯源头,它还是归属京市盛家的呢。”
  “京市盛家?很厉害吗?”
  “厉害啊,”周清梧柔声笑着:“明清时期就是簪缨大户了,一直稳扎京市。”
  许织夏不了解商界是非,听得似懂非懂。
  和周清梧一聊就是两个钟头,结束通话,许织夏望望门口,再去看了眼手机屏幕,快要十点了。
  哥哥还没有过来。
  他今晚不来了吗?
  许织夏坐在沙发等了会儿,想看书没有兴致,想睡觉又没有睡意,百无聊赖起身,伏到落地窗前看风景。
  深夜的街道空落,路灯下,停着一台之前都不曾出现过的加长版亮黑幻影商务车。
  许织夏左思右想,想打个电话给他,可这样又显得她多希望他来似的。
  鼻尖抵在窗玻璃上,烦恼得压成了小猪鼻子。
  这时,酒店里走出个老者,一身深褐色西服,戴英伦绅士帽,拄着根青面獠牙的虎头金拐。
  他步伐迈得急速而稳健,走路都能看出怒意。
  有位西装革履的男子为他拉开商务车的后座,灯光暗,许织夏看不清楚。
  别人的闲事,索然无味,许织夏回身过去,横着趴到床上,捧着手机揣摩半晌,没按捺住,拨了通电话过去。
  响过两三声对面就接通了。
  在初次谈恋爱多巴胺分泌的情愫下,许织夏怀揣着一种憧憬又扭捏的心情,短而轻地叫了他一声:“哥哥。”
  “还醒着?”他语气平淡:“怎么了?”
  听上去他今晚没打算要过来。
  许织夏瞬间就闷了,但不想表现出来,佯装寻常:“没事,跟你说晚安。”
  他在电话里有意无意掠过一星半点的笑:“真没事假没事?”
  许织夏握着手机,另一只的指尖刮着被褥,一说假话就虚得磕巴:“我房间里……有只小虫子。”
  他调子懒洋洋:“嗯,你想呢?”
  都说到这份上了,他还要问,许织夏瘪瘪嘴,言尽于此,但继而又听见他开口:“要哥哥帮你抓掉么?”
  许织夏刚生出的闷堵,转瞬就烟消云散。
  她嘴角悄悄牵出一弯弧度,小腿勾起来,没立刻回答。
  卧室宽敞,进深长,门离得不算很近,许织夏又正投神着,一时间没留意到开合的动静。
  她人还是趴着的,腰窝下塌,睡裙贴合着身材曲线,起伏出饱满的倒心形蜜桃臀,勾着腿摇摇晃晃,裙摆只堪堪盖到臀下。
  故作沉吟了片刻,她温声细语,不经意间含上一丝若有似无的嗲意:“那哥哥过来吧……”
  话音刚落,男人的左掌覆下来,许织夏只感觉臀部一沉,她打了个寒噤,猛然回首。
  男人唇红齿白的浓颜直撞进她眼底。
  纪淮周俯身而下。
  他左腿站在床边,右膝抵着被褥,跪在她身侧,左掌扶在她腰下,手机从耳旁移开,右掌往下一撑。
  “哪儿呢?”他居高临下的目光落向她。
  许织夏方才受到惊吓,眼下迟迟不能回神,歪昂着脸,木讷同他对视。
  “小虫子哥哥是没瞧见,”纪淮周脸低下去,离近了,鼻息透着懒懒的笑意:“小祖宗倒是有一个。”
  “哥哥……”
  许织夏心虚,叫了声后就不言不语了,每根神经都仿佛被他的眼神和声音厮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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