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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着迷——茶暖不思【完结+番外】

时间:2024-10-21 17:32:25  作者:茶暖不思【完结+番外】
  他看着她,她也静着,两双眼睛对望。
  谁都不讲话,但他的脸在凑近。
  许织夏心窝不由乱跳,下意识闭上眼,他双唇压上来,温度烫得她微微耸起肩膀。
  纪淮周含着咬着,又去嘬她的下唇,亲着亲着,不知不觉间就将她的睡裙在腰际揉出厚厚一层褶皱,但被她发现意图,及时按住了手。
  他退了退唇,去望她的眼睛,嗓音哑哑的,却柔得不成样子,带着轻哄的意味。
  “给我看看。”
  他想要看什么,不言而喻。
第60章 风传花信
  【纪淮周!咬你!
  ——周楚今】
  -
  他右腿抬上床面单膝跪着,一条手臂支着身子。
  而许织夏始终伏卧,只手肘叠抱胸前,压在被褥上,肩背往上撑起些许高度。
  脖颈扭过去,没两分钟,就被他亲得七荤八素,感觉到裙摆上扯她才醒了下神。
  问都不用问,他一说要看,她就懂了。
  许织夏按住后腰棉裙厚褶上他的手,她嘴唇和双眼都在方才的亲吻间变得潮润。
  望他一眼,再闪躲向别处,低低涩着声:“不要……”
  纪淮周俯下脸去,唇落在她颈部,再慢慢蹭到她耳后,就如此若即若离地徘徊。
  他呵出的气息跟羽毛似的,扫来扫去,许织夏痒得很,一个劲往后避,他就追过来。
  她被闹得忍不住笑开,脸贴到了被褥,躲到无处可躲,按在他腕骨的那只手不得不收回来,去捂自己的耳朵。
  “——哥哥!”许织夏含嗔笑着叫停。
  腰窝的手自由了,他又揉了两下棉裙,亲到她手背:“我这点待遇都没有?”
  怎么还成他可怜了。
  许织夏赧然,但眉眼间残留着笑意:“你不是……看过了吗?”
  他慢条斯理说:“哥哥看过了,男朋友还没看仔细呢。”
  许织夏闻言瞥他。
  就他歪理多。
  许织夏不搭腔,捂耳朵的手伸下去,把他的手从后腰拨开,而后翻身向床头,离远了他,钻到被底下去。
  她手指头捏着被沿,盖到鼻端,被褥严严实实裹住自己,只露出上半张脸。
  尤显青涩的眼睛一眨一眨地盯着他。
  纪淮周提了下唇角,不慌不忙直起身,跪着的腿踩回地毯,状似正经:“要睡了?”
  许织夏轻促地“嗯”了一声。
  他就这么立床边上看着她,半晌不表态。
  许织夏摸不准他在打什么主意,总不能过来真就只是帮她捉虫子的。
  她没禁住小声催:“你杵着干什么?”
  “等你安排啊。”
  纪淮周悠然地抱着胳膊,对上她不解的注视:“你要是想我抱你睡呢,哥哥就借你浴室洗个澡,要是不想……”
  他不往下说了。
  许织夏被勾起好奇心:“要是不想呢?”
  他隐约在笑,轻抬了下眉:“不想么?”
  被他一反问,许织夏哑口无言。
  她后知后觉到自己上套了。
  这人永远能摸到她的脉,许织夏没法否认也不好意思承认,恋爱了,她感觉他的心思也变坏了。
  明知她在亲密关系上脸皮薄,还老故意诱着她主动。
  于是她也模棱两可地嘀咕:“随便。”
  纪淮周敛眸笑了,转身去向浴室。
  其实话一出口许织夏就开始犹豫,因为她忽然间有点想要脱掉里面的小裤子。
  腰链一串碎钻,白日不影响,但躺着硌腰身。
  平时自己睡时,许织夏的睡裙里面是不穿的,和他躺一块儿的那两三晚没脱,她倒也没有不习惯。
  毕竟光面的不膈应。
  但今天这套穿着睡觉肯定不舒服。
  男女的洗澡速度难以相提并论,许织夏在被窝里还没踌躇出个结果来,浴室门一开,男人就围着浴巾出来了。
  他浴巾裹得低,在人鱼线偏下,身材本就健美,刚出浴的样子又烘托出几分别样的性感。
  许织夏还在纠结自己要不要脱,他人一到床前,她一眼没看就瞟开了视线:“……哥哥,你不穿件衣服吗?”
  纪淮周把手机搁到边柜,正想回屋取睡袍和里裤,听见这话,他不可捕捉地掠过一丝笑,短暂打消念头。
  “你适应一下?”
  许织夏奇怪:“适应什么?”
  他慢悠悠在床边坐下:“你哥哥习惯裸睡。”
  许织夏意外,眼皮睁得更开。
  兄妹再亲也不会越过成人的尺度,他们没聊过这话题,许织夏刚得知他也有这个习惯。
  许织夏比不上他坦荡,意识到他今晚想裸着,她脸猝不及防地热了。
  其实她也不想穿……
  许织夏在矜持和舒服之间纠结得要命,随即又听见他问:“怎么,你都是穿着睡的?”
  许织夏枕着看他,不作声。
  他神情不知何时严肃了,真假难分,一只胳膊在她枕边支着,低垂着脸瞧住她:“没人告诉过你,睡觉穿着不利于生理健康?”
  他在男友和兄长的身份间切换自如,好端端就管教起她了,但许织夏莫名理屈词穷。
  “我知道。”她低声。
  “是吗?”
  那语气似是在怀疑她,许织夏下意识证明清白:“我自己睡的时候不穿。”
  纪淮周要笑不笑:“是么。”
  他又同样地问了遍,这回问得无可无不可,陈述的意味更重。
  三言两语惹得许织夏有种被冤枉的委屈。
  “我要脱的。”她闷声:“那哥哥回自己房间吧。”
  纪淮周一副理应如此的态度,找不出一丝不安好心的破绽:“你脱你的,我在这里有什么关系。”
  许织夏瞄着他。
  他又说:“跟哥哥有什么好害羞的?”
  这与当年她因月经初潮感到羞耻,他开导她的那句话简直异曲同工。
  “没害羞……”她声音很小地嘴硬。
  纪淮周含着鼻息薄薄笑出一声。
  许织夏能揣测到他在捉弄,可是她没办法,总感觉他下一秒又要再问她“是吗”两个字,让她无言以对。
  她冷不丁陷入自证陷阱。
  穿着绝对没法睡,她原本就一心想着脱掉,只不过他在,她很为难,所以半推半就。
  这会儿被推了一把,许织夏佯装若无其事,埋进被褥,人鼓在被下像只小团子。
  她在睡裙里,寻到腰际那串闪钻的链子,一路勾到脚踝剥下来。
  重新探回出脸,就迎上了那人的目光,笑容里带有不揭穿的深意。
  许织夏被他瞧得不自在。
  腰链和黑色蕾丝面料捏在手心很一小团,她不知怎么的,可能是想到他说他这年纪不玩纯情那套,她头脑一热,就朝他丢了过去。
  那团东西落向他,纪淮周接住,指间有碎钻的冰凉,和一片轻薄柔软的触感。
  他指腹摩挲了几下,不经意间被她这出人意料的举动击溃了部分理智。
  他呼吸越放越沉,手肘压到她枕边,俯向她:“谁教你朝男人扔这个的?”
  他嗓音一低下去,许织夏就没骨气地偏开了脸,嗫嚅:“哥哥不是要看吗?”
  纪淮周勾唇笑了,觉得这姑娘故意在考验他耐性,他扯掉浴巾,掀开被子躺进去。
  男人硬朗而高温的身躯忽而覆近,许织夏措手不及,躲都不能,就被他有劲的胳膊牢牢锢进了怀里。
  这情形和在纪家逢场作戏时别无两样。
  他当时也是什么都没有。
  许织夏指尖抵在他心口,僵住不敢动了。
  纪淮周搂着她腰,重新揉住那部分裙摆,唇凑近她的脸:“我想看的是什么,你不知道么?”
  裙边随着他的声音上扯。
  许织夏这下老实极了,忙探下去捉在他腕上,仰起脸,巴望着他:“没了……”
  她现在只有一层棉裙了。
  别人的恋爱是该循序渐进,需要有了解到接纳的过程,但他们已经相识了十七年,这个步骤早已提前完成。
  只不过她在体验两性关系方面还是一张空白页。
  纪淮周放慢着语调,在说话声里单膝推挤进她双膝间:“哥哥能不能享受一下,作为男朋友的待遇?”
  许织夏一知半解,但心如有预感地怦跳。
  她慢着声问:“什么待遇?”
  他没回答,一瞬不瞬看住她,膝盖抬上去,抵住了原本那团小面料所在的位置。
  卧室里有一只小猫叫起声。
  又似乎没有猫。
  许织夏急急抓住他两肩,一个失神指甲盖都把他掐出了几道月牙状的红印。
  她眼巴巴的,呜咽声里拖出绵长的腔调:“哥哥别……”
  纪淮周喉结咽了咽,掌心握住她后颈,哑着声:“不许撒娇。”
  他们都太懂彼此,许织夏昂脸过去,啄了下他的唇,接着可怜兮兮地,用眼神央着他。
  对视几秒,纪淮周舔了下唇,膝部中止压动,屋里那只猫的声音跟着消失不见了。
  从小她一犯错就撒娇,偏偏他吃不腻她这套。
  纪淮周深深沉下一口气,起身将浴巾围回去,没去抹掉膝上温温的水痕,径直大步迈向浴室。
  许织夏脸不争气地红透了,忙不叠用被子卷住自己,只有乌黑浓郁的头发散在外面,有一支花鼓队在她心里急速击鼓。
  听见哗啦啦的水声,许织夏发胀的脑中生出疑惑……他不是刚洗过澡吗。
  不知为何,这回他待得特别久,迟迟没出浴室。
  许织夏一点点染上困意。
  半梦半醒间意识模糊,感觉他走出浴室后,又回了趟自己房间,过了段时间,眼皮上光源一暗,空着的那半张床轻陷了下,他从背后拥上来,隔被抱住她。
  许织夏迷糊着,不自觉转过去,脸挤到那片温暖的颈窝,发出微弱的梦呓:“哥哥……”
  “嗯。”他轻声回应。
  许织夏渐渐安稳,睡沉过去。
  他们约定了明天回家,但其实许织夏并不知道他父亲肯不肯放他走,她不明情况。
  如果要回,他们要先回伦敦,她的行李在公寓,而他的护照之类无疑还在纪家。
  但去了纪家,她怕他又是有去无回。
  那夜,许织夏的梦境极其杂乱,一会儿梦到她身上只有那套小衣裳,躺在那间小小的船舱里,跟随着深夜海面的船身而晃,因为他的膝盖在顶;一会儿梦到他们回纪家取行李,又被追得满世界逃亡。
  结果翌日,她在公寓的行李,和他在纪家的随身物品,都被完好无损地送到了曼彻斯特机场。
  甚至他们坐的是纪家的私人飞机,为他们送行李的人说,已经为他们申请了回杭的航线。
  许织夏万分诧异,恍然感觉自己这几日是掉了一个乌托邦里,而外面的世界在这短短几日里打了一场思想的仗,有人没有硝烟地反手定了乾坤。
  而她一无所知,有他陪着,沉浸在乌托邦里快活,没有沾染上一丝尘埃。
  飞机在云霄划出航迹云。
  舱内奢华得如同空中五星酒店总统套房。
  舷窗外天空湛蓝,许织夏收回目光,怀揣着纳闷,以及昨晚脸红心跳的亲昵后遗,很小声地唤对面的人:“哥哥。”
  “嗯?”顾着她口味,就餐区的餐桌上是几道中餐,纪淮周放了碗筷到她面前。
  “纪家是不是发生了什么?”许织夏一边问着,一边握起筷子:“家宿哥说,纪家现在就是个大火场。”
  纪淮周低头剥着虾,去看她。
  她歪着脑袋,一脸冥思苦想的模样:“而且那些人,怎么好像突然间都听你的了。”
  纪淮周眼底讳莫如深,嘴角挂着笑:“管他们呢,哥哥自己的事情都来不及做。”
  “你要做什么要紧的事?”
  “谈情说爱。”
  他不紧不慢地说,不紧不慢地剥开虾壳,不紧不慢地放虾肉到她的碗里。
  这四个字,顿时把许织夏的思绪牵扯回昨晚,他膝盖的滑动和揉弄,在她两性的空白页留下痕迹。
  当时的感觉复苏。
  那支花鼓队又在许织夏心里放肆击起了鼓。
  “不舒服么?”
  他的声音自带成熟男人的厚度,音色不太端方,而是偏向野性,夹杂着慵懒劲。
  这样的嗓音,淡淡的口吻,既显得他情绪风平浪静,又容易引人误会,他是故意轻浮。
  许织夏正被艳事勾着魂,一不留神就误会了,羞愤地怨了他一声:“哥哥你不要问下流话……”
  纪淮周抬眼,不明所以:“我说你脸这么红,不舒服么?”
  四目交接。
  许织夏怔住良久,逐渐回过味。
  “没有。”她故作冷静,埋头去吃虾。
  纪淮周瞧着她表情,揣度顷刻若有所思,无声弯了下唇,拿起湿餐巾:“这就下流了?”
  许织夏敛住气息,缓缓看向他。
  他擦着剥过虾的手指,看着她,慢悠悠地笑起来,遂了她的愿,故意轻浮。
  “我们今今,昨晚叫得真好听。”
第61章 风传花信
  【小时候,我们都盼着长大,不知道成长和快乐是天敌。
  ——周楚今】
  -
  红彤彤的太阳东照,飞机在一片浓烈的晨光里,降落在杭市机场。
  温带海洋性气候的英国,四季温差小,像个不悲不喜的老头,而一回到杭市,盛夏的风裹着烫意,扑面而来的热情。
  无论是旧金山,是伦敦,还是曼彻斯特,抑或是其他任何地方,在许织夏心里,永远只有苏杭是精神栖息地。
  车子抵达西湖边的中式合院。
  熟悉的绿意盎然,蝉鸣声响。
  许织夏直奔进别墅,车里的人被她无情地甩在身后。
  周清梧估算着他们到家的时间,正在客厅等,听到庭院的动静,走到门口,就见她裙子飞扬着跑过来。
  “小姨——”许织夏笑盈盈到她跟前。
  周清梧很自然地半抱住她,眉眼笑开,捋捋她散乱的鬓发:“宝宝回来了,在英国开心吗?”
  “开心的。”
  “膝盖有没有再疼过?”
  许织夏连连摇头,笑得不露声色。
  瞧见那人拉着女孩子的行李箱,另只手揣着裤袋走近,闲闲的不着急,周清梧嗔怪他一句:“你怎么慢吞吞的,太阳大,都不知道给妹妹撑把伞。”
  纪淮周停在门口:“您没见她跑得比兔子还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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