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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同人)养成系男友里包恩——鸟窝窝【完结+番外】

时间:2024-10-22 23:02:27  作者:鸟窝窝【完结+番外】
  史卡鲁白天就跑出去撒欢,声称是去约会, 到了晚上也不见人影。
  彼时电视机没开,客厅只剩我偶尔敲键盘、点击鼠标的脆响。暖融融的灯光自天花板铺来, 敷在小朋友低垂的眼睑、圆润的鼻尖与婴儿肥的脸蛋上。
  听到我语气稍显不理解的答复, 风睁开眼,微微一笑。
  他有理有据道:“是的。因为我的任务只是找到史卡鲁他们,有必要就带回去。从现在的情况来看, 我和史卡鲁还没有回去的打算,里包恩更不像着急的样子――既然报过平安, 我也就不需要再跟威尔帝说什么了。”
  有点意思。
  我把最后一缕心思从电脑里拔出来,一手托着脸,好整以暇地对聊。
  “老实说,我一开始以为你是会第一时间告诉同伴具体情况的类型。”我缓声说,“这里不仅是安全的,还有加速恢复身体的机会。我甚至都做好了哪天接收更多住客的心理准备。”
  “的确如此,但以我对威尔帝以及其它人的理解……”
  “怎么了?”
  风的嗓音仍显稚气,语气却宽容般温和,“这个消息一传播开,他们自然会毫不犹豫地想要过来。而且威尔帝很可能会选择独自一人垄断信息差,不愿意再带别人。”
  我隐约察觉到潜台词,心态平静,等待下文。
  只见小孩稍稍颔首,无奈地补充。
  “所以,免得发生闹成一团的情况,或者甚至我行我素地来影响到友寄君你的正常生活和工作,我想这个情报可以等到更好的时机再让他们知道。最近公司不是很忙吗?”
  原来如此。
  从各种小道消息(里包恩说坏话)中,我对那位科学家的初步了解只呈现出一个比较棘手的形象:
  智商高,科学至上,大多数时候都一意孤行。偶尔利益一致才会吝啬地暂显人情味。
  这样一位如同科幻剧里定番的科学怪人,会来异世界做什么研究更是难以得知,但怎么想不至于会做慈善――譬如不求回报地帮忙点亮科技树之类的。
  无论如何,很感谢小室友贴心地替人着想。
  我摸摸披在肩上的西装外套的口袋,摸到一颗橙子味的糖果,塞给他。
  “明白了,你们自己决定就行。”
  我瞧着小孩伸出两只小小的手接住硬糖,把目光放回电脑屏幕。点点鼠标,忖度道,“我的话,快放假了,比起最忙那会儿倒也还不算昏头。”
  说着,熟练地摁下ctrl c+v。一边做数据的搬运工,一边说明。
  “另一方面讲,我雇保镖也不是嫌无聊闹着玩的。”我抽空朝沙发看去一眼。对上风的视线,定定一顿,“我不会轻易让谁影响我。你如果有什么想做的,亦或不得不做的事,尽管去办就好。”
  黑发小朋友一怔。他眨眨眼,好像有些意外,但很快又神情稳重地站起身,简单抱了抱拳。
  “自从来到这里之后,总是承蒙你的关照。”他说。
  “我没有特意做什么啦。”我诚然表示,“反倒是我,以后搞不好会非常怀念早餐的包子。”
  风笑了一下。他不怎么笑出声,现在也只是轻轻抿起嘴,露出一个可爱的笑脸。
  “以后有机会的话欢迎来中国玩。”
  “好啊,到时候得叨扰你了。”
  “随时恭候。”风大方地应允,接着话锋一转,“只是在此之前,还有事得提前跟友寄君说。”
  我点头,洗耳恭听。
  没想一个重磅新闻在多重铺垫后用力地落到耳边。
  “虽然没有主动和威尔帝交流,但我还是收到了一个消息。是格子脸,也就是川平借梦境递来的,不过醒来的时候只记得一部分。”
  小孩叹道:“前不久,已经有别的人也从那边穿越过来了。”
  我姑且算是平静地捕捉到关键词。
  “前不久?”
  “没错。我这两天尝试去找过,线索太少。威尔帝的传送装置没有那么可靠。连我最初也是被传送到一座山上的庙里……如今并不知道那个人现在在哪。”
  我问:“通讯器也不管用么?”
  风摇摇头。
  “我们的属性不一样,同时没有多余的大空指环用来联系,来到异世界后,还没办法从威尔帝那边定位。那孩子到现在也没主动找我们。”
  但据川平所说,对方是想要登门拜访的。
  我和风相视片刻,抓来刚舒舒服服泡完澡出来晃悠的里包恩讨论一番,得出的结论是稍安勿躁。
  两个不用在办公室坐牢的自由职业者没事会继续找人。可要是找不到,就只能等对方找上门了。
  以里包恩的推测来看,她说不定是有自己的主意,并不打算太早过来。
  “不用太担心。”男人从他专属的真皮沙发里站起身,看向我,口吻沉稳,“吉留罗涅不至于让她一个人来,应该也带着保镖。不会出事的。”
  像大小姐和管家的组合。以前倒也听里包恩聊起过。
  我大致了解这并非是不速之客,但对于对方没有出现的推测持有怀疑态度。
  “说不定只是传送在外国,因为黑户的关系被滞留,甚至可能一时半会儿攒不到食宿路费和机票钱呢。”哪有那么多神秘的理由。
  里包恩不以为然:“解决这种事对黑手党来说绰绰有余。”
  我坐在被炉里吐槽:“人家一听就是当黑手党也会按时纳税的好孩子好不好。依法办事不奇怪。”
  “哦,你要看我的纳税证明吗?”
  “哪来的啊!”
  总而言之,平时照常上班之际,偶尔心里也会挂念一下这个意外情况。
  只不过仍是好一阵没消息。
  在这期间,黑尾邀约的排球友谊赛如约而至,时间在晚上。然而墨菲定律无处不在,充斥在人生的每一个倒霉的毛孔里。
  白天摸鱼顺利,下午就如付出代价一样,突然被领导拉去开会。本来说好预计开一个小时,莫名其妙墨迹到两个半。
  完了还没结束,转头又被拜托去见个客户――刚好在下班前十五分钟。
  我面无表情,忍住报警的冲动,便轻车熟路地给里包恩发消息:
  【临时有事,你先去会场吧,我过会儿顺路自己过去】
  对面回得与往常一般快。
  保镖(● v ●):【嗯,有事叫我】
  我:【[沼跃鱼点头]】
  今年入冬晚,降温却更严重。时间迈到傍晚时分,天色就骤然转暗,茫茫的黑如同结霜般泛着光污染的浑浊边缘。
  我裹着厚实的长款羽绒外套跟同事一起出社。光是踏出办公楼一步,无孔不入的寒意便大摇大摆地渗进布料纤维,直逼皮肤骨髓。继而呼啦一阵不长眼的风刮过。我把下半张脸缩在挺括的衣领里,也挡不住这股富有穿透性的冷。
  此时冬风尚且干燥,吹得脑袋几乎呈待机状态,脖颈凉得刺刺地发痒。
  “……”一旁的同事顶着被头发糊住的脸,勇往直前着沉声道,“早点搞完早点回家吧。”
  我深有此感。
  结果扛不住别人不想太快放过我们。
  协商开会到一半,技术部的人和客户吵得不可开交。几人哇哇叫,一声比一声高,状况愈演愈烈,谁也不肯让步。
  若不是及时阻拦,眼见差点就要爬上桌互掐。
  我实在搞不懂他们下班时间怎会有如此旺盛的精力(但就吵架过程而言,我支持本部的技术人员一方)。
  所幸没有像下午那样多拖一个多小时。不过即便如此,也仍是迟了不少。
  拿起手机一看,比赛还有十分钟开始。
  纷繁闪耀的大楼灯牌早已耀武扬威地化为都市夜景的一部分。商场前的小广场繁华热闹,行人摩肩接踵,络绎不绝。我捏紧挎包的肩带,听见喷泉洒脱的簌簌低语。
  身旁,和我同路上街的同事深吸一口气,又叹出。
  “总算结束了――友寄,要一起去吃关东……”
  “抱歉,有事先走一步。”
  “嗯……啊?喂!好快!”
  将其颇为惊讶而埋怨的呼唤甩在后头。我记着近路,快步赶往地铁站。
  今天商场附近正好办活动,好友三五成群,情侣成双结对,甚至不少家庭拖家带口地来玩。小孩活泼的笑声不时响起。
  我停在马路红灯前,握在掌中的手机一振。
  低头一瞄,与里包恩的聊天界面里堂而皇之地跳出一张照片。
  图中正是VIP前排座的视角,连选手开场翻跟头整活时飘扬的头发丝都能拍清楚。
  天杀的,好想看现场。
  我忿忿打字:【在路上】
  附赠一个表达悲伤的线条小狗流泪贴纸。
  讯息被飞快已读。
  保镖(● v ●):【你已经错过一个精彩环节了】
  我:【什么环节】
  保镖(● v ●):【他们假装和对手起矛盾,额头对额头贴面示威的时候忽然彼此亲了一口】
  我无言地盯着这行诡异的字。
  近期比赛看得不多,可即使是不那么严肃的友谊赛,你们男排就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了吗?
  正准备回复吐槽,蓦地,身后冷不丁传来一声略显犹豫的轻声呼唤。
  “您好。”
  声音离得近,我便循声扭过头。
  一眼只看到街角闪烁的商业彩灯、形色各异的路人,与夜幕中暗淡的绿化植被。
  我随即低头,目光落下。
  这才注意到站在后侧的人:一位陌生的矮个子女孩,墨绿色的头发,蓝眼睛,左眼眼尾下开着一小朵橙花的印迹。
  不知是胎记还是纹身贴。看起来不过国中生的年纪。
  她体态很好,身板笔直。穿着一件浅蓝色的针织衣,内衬是白衬衫,外套一条薄薄的长风衣;修身的牛仔裤将裤脚裹进短跟的靴子里。无论怎么看,都像是放课后换一身衣服来出游的寻常学生。
  只是一般都会有伙伴在旁边。放眼一望,这孩子却似乎孤身一人。
  “你好,”我在她微微睁大眼的注视下颔首回应,“有什么事吗?”
  女孩闻言反应过来。
  她两手交搭在身前,礼貌地稍一鞠躬,才望着我开口。说话声音比刚才要响亮、清晰一些,但也更温和。
  “是的。我和我的朋友走散了,只记得原先所在地点的读音,想请问您知不知道在哪里。”
  女孩将情况简述一番。
  和大多数走失的情况大差不差。原来,她本是和朋友一起刚抵达日本游玩。朋友君半路说要去买点东西,让她暂时在原地等候。但这位手拿零食的好心女孩被一只野猫妈妈缠住,带去给嗷嗷待哺的小奶猫喂食。
  等她安顿好风餐露宿的猫咪,回过神时已然不知道身在何处了。
  天黑,人杂,市区又吵。女孩记不得来时的路,只好随缘寻求帮忙。
  我侧耳听她说了一遍走散地点的读音。是两条街开外的地方。
  “有点远啊。”我思索着说。身侧稀稀拉拉的行人忽地一致向前。抬头一瞧,绿灯明晃晃地扑打在街对面。
  女孩见状,有点不好意思地惭愧道:“抱歉,您先走吧。”
  我站在原地,回过头。
  “同学,你记得你朋友今天穿什么样的衣服吗?”
  “嗯?”她看着我,坦诚回答,“记得。他穿的是西装。”
  那就好找了。
  随手打了几个字发送消息,我把手机揣回口袋。紧接着在人群涌去的寂然夜风中,望向女孩浅含着困惑的澄澈的眼睛,回以一个安抚性的笑。
  “我带你去最近的派出所等他。”我说,“你的朋友应该是在那边的商场里买东西,让警察沟通广播站通知一下就好,别担心。”
第95章
  “饭团吃不?”
  “等等啊。”
  负责接待我们的值班警察嘀咕着, 抓抓脑袋,将路过的同事打发走。“我看看。和金黄色头发、穿着西装的朋友走散,嗯, 没带手机, 刚到日本……住处也还没落实。稍等。”他抽出一张纸质表格递来。
  “请坐,这边登记一下就行。”
  我没有坐下。拿起笔, 稍微弯腰,将纸张放在桌子上唰唰写完。
  蓝眼睛的小姑娘乖乖坐在待客的沙发里。
  她的坐姿放松了些, 但也仍然端正地将两手搭在膝头。我搁下水笔, 转头便瞧见女孩正看着我。四目相对。她安静地朝我一笑,眉眼近乎沉稳柔和, 却透露出独属于这个年纪该有的赧然的青涩。
  虽说她不慌不忙的模样显得十分早熟, 这样可爱的笑容难免还是会让人产生“果然是个小朋友”的慨叹。
  警察看了眼登记表, 随手收起。
  “唔, 友寄小姐是吧?没问题了,我们待会儿就跟商场联系找人。”
  “辛苦了。”
  “没事。”他抬起头,“小妹妹,你在这里多等一等哦。”
  女孩道了声谢。
  专业的事给专业人员负责。我放心交给警方,正准备跟她告别, 风衣口袋里的手机却率先隔着棉厚的衣料嗡嗡振响。
  保镖来电。
  接待厅里不算安静,一些人靠在窗口边翻证件, 一些则或大声或拘谨地跟民警搭话。丢钱包、丢车、丢贵重物品的;不慎被诈骗的, 还有喝高了闹事,如今满脸通红、安静如鸡地坐在椅子上挨训的――各种情况复杂而琐碎。
  整个所里忙得不行。
  暂且挨向相对更静的角落,我一手接起电话, 一手拢在嘴边压低嗓音:“喂,怎么了?”
  听筒那头也相当热闹, 背景里的赛场杂音与观众席的嘈杂人声糊成一团。连里包恩的声音都不清晰地混入其中。
  “在哪?”他问。
  “派出所。”我说,“刚才发消息给你了。”
  “哦,我看见了。”
  我:“那怎么还问我?”
  里包恩语气平稳:“这也没办法,我得确认一下你没有被黑手党绑架。”
  “什么黑手党会闲着没事绑架我啊,”我对着室内角落忧郁垂头的盆栽,无语地小声道,“而且这边治安挺好的。我这么大的人了,不会走丢。”
  “是吗?也不知道是谁丢过一次。”
  “那都多早以前的事了!”
  电话另一边隐隐传来一声轻笑,伴随着穿透杂音、拔地而起的短促的哨声。
  比赛应该开始有一段时间了。我连忙说:“我这边已经搞定了,马上过去。”
  “太慢了。我直接去接你。”
  “你就放心看比赛吧,里昂先生。”又不远。
  不由分说地挂了电话。我把手机塞回口袋,检查检查挎包与随身物品。
  嗯,都在。
  转过身,沙发上的女孩仍远远地朝我望来,神情似乎有些忧心。我非常能理解。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身边都是陌生的景物与面孔,总是会忍不住多注意有交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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