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青年用发狠又委屈的目光瞪着她,眼神充满了埋怨但又没有办法,样子看起来太令人心生愧疚了。
“那要不……我给你用点别的方式解决一下?”
“不、了。”罗明显带着情绪,用那狂野的特拉法尔加笑容一字一顿地咬牙拒绝,“反正我也没有洗,你无非就是嫌弃我是个肮脏的男人——从生理到心理上。”
“我没有!我是在说我自己!你明明知道的吧?不要试图用这种方式让我愧疚然后妥协哦。”布兰缇没什么底气地数落两句,然后确实心软了。
于是乎为了补偿这个得去自行解决的船长,被愧疚心搞昏头的布兰缇继上回许诺过可以随便挑衣服后,这次开放了对方随意挑选玩具的权限。
“除了走后门这个我真接受不了,其他的都行。”布兰缇侧着伏在他的腿边,看他摆弄着那东西,“绳子跳O手K之类的随你便吧,真是的,明明我也忍的挺辛苦的,为什么最后还得我签订这种丧权条约啊。”
这个终于不感觉自己是被随便打发了的年轻船长心情似乎好了起来,还能在搞手艺活的同时奚落她两句:“那你就别看了。”
“那不行吧。付出了那么大代价,连看都不看真的很亏。”布兰缇叹了口气。
于是乎,布兰缇以为这件事儿就这么轻轻揭过,不会再有下文。
下午她去找了山治正经地去学点调酒,晚上听说罗去和罗宾看历史正文去了,自己就回来洗了澡,吃了药,准备进行点快乐的事情的时候,惨遭特拉法尔加船长的报复。
“罗,我没想到你会这么记仇。”
“也不算记仇吧。”他翘着二郎腿翻书,“你要是认为我不想做这件事是故意的,那也只能说明你昨晚的行为同样也是故意折腾我。”
“……你这么说明显就是报复啊。”布兰缇感到无奈,“难道昨晚不是你赚了吗?而且你明明特地洗了澡吧,还做了腿毛管理。这难道不是——”
“哦,是吗?”他的手中拿着一只钢笔,这时候细长的深蓝色钢笔在手指间转了起来,刺青也随着这个动作跳跃起伏。
“那又怎么样。一码事归一码事,我不认为这是在向你邀请。我只不过是拓印完历史正文回来觉得自己灰头土脸的想洗个澡不行吗?”
“好吧,那我放弃谈判了。继续我那命定一般的丧权行为好了。”布兰缇靠在书柜上看着他半天没翻页,“您是暗示我要主动地请求您临幸我。就为了让我意识到开口求人做这事儿,但还被拒绝的您昨晚有多么羞耻?”
“……但是您得起码给我一个方向吧。该用什么路子来恳求你?是比较羞耻huang暴的那种还是比较纯情剧本的那种?或者是别的?”
“谁知道呢。看我心情,以及……”他瞟了她一眼,嗤笑:“那得看你本事如何。”
——答题范围都不给,难度好大啊。这种人还好是没做什么大学教授。
“你就不担心我现在不想做了转身回房间吗?”
“哦,那有什么关系呢?反正即便是有爱人的情况下,我也经常不得不采用自#的方式呢。毕竟我那任性的爱人有时不允许我碰她。”
好噢,这个人又试图以翻昨晚旧账的方式逼迫她就范。
——到底是谁在任性妄为啊。
“说到这个自#的事情啊,自#可真是个好东西。快乐的同时又很安全。”布兰缇想起今天出门碰上的事儿,“我今天出门找山治学调酒的路上,碰见一个小孩,长得巨像你。吓我一跳。要不是小孩的父母就在旁边,我都以为是——”
“怎么。你现在求欢不成恼羞成怒,想通过污蔑我有私生子的方式,然后执行你之前说的八百个人的方案吗?”①
“啊,那倒不是。”布兰缇否认,“但我很好奇,你们既然有去过……那是怎么避免这种风险的?据我所知除了自#和压根不做,没有百分之百的避孕方式吧。”
“明知故问吧你,大部分人都是用by套。”
“那是不是确实也有可能你——”
“不可能。”他连眼皮都没抬。
“为什么那么肯定?就算是每次都用*y套,也会有2%左右的避孕失败概率的。更何况如果使用不当,或者滑脱的话,受孕概率还会上升。”
“因为我不但每次都有使用b*套,而且已经j扎了。”
“……什么?”
“结扎。你听不懂吗?”他翻过一页书,钢笔在上面做了点记号:“男性也是可以结扎的。”
“听倒是听过……不过我见过几个人做这个。当然,可能因为我不是男科大夫吧,所以见的不多。”布兰缇思考了一下,露出几分难以理解的表情,“不是……你也太狠了吧。”
“这种东西是可以复通的。而且无论是结扎还是复通做起来都不麻烦,尤其是有手术果实的情况下。就是为了避免那种事情发生我才这么做。”他合上了书,神色极为平淡,“这样从源头上我就不可能在外头有什么血缘上的孩子。你知道有些情况下,甚至有人比较疯狂会选择在商店售卖的套上做手脚——我可不想航海到一半,突然有个莫名其妙的人出来说我是谁的父亲。”
“而在x事中使用*y套,主要是为了避免染病风险。不过这样一来,结扎且戴*的情况下,我认为让人怀孕概率可以等于零了。”
“……那么麻烦的话,换我就选择自嗨了。”布兰缇接过水杯,喝了点里头的红茶,“男性还真是挺会为了做这种事披荆斩棘,克服艰难险阻啊。”
“虽然我知道你是在嘲讽我,但我现在也无言以对。”罗换了条腿翘着,以让自己更舒适,“在这种事情上,我几乎是失去和你抗辩的手段和立场了。”
“哦哟,你居然还想和我抗辩呐……等下。那你为什么和我做的时候也戴?你难道认为我有x病吗??”
“难道不是你自己要求我,要做安全措施的吗?”罗靠在椅背上转头看向她,一手还很自然地向后搭着。
她回忆了一下,好像确实是自己说什么“在有安全措施的前提下随便他玩”这种话。
“那你可以说明一下啊。这样不就可以不用戴了吗?”
“然后被你反唇相讥,说‘哦不,我除了怕怀孕也担心感染疾病,毕竟你这个放/荡的男人鬼知道有没有奇奇怪怪的隐性x病’吗?”
——?????
“你给我打住!?!我在你眼里到底是什么形象啊?好恐怖啊!”
罗耸了耸肩,没回答她的质问,只盯着她发笑。
“所以,你是在暗示我以后可以不做措施吗?”
“我没这么暗示。不过要是从节约经费的角度来说,这个钱倒是可以省。”
“笑话。这种钱有什么好省的。你不想想你手上随便一把定制的枪够买多少这玩意。而你手上的枪,比起一艘潜水艇的日常开支来说,占比不过是小数点之后的部分。”
布兰缇准备往床上坐。
“我说过我不喜欢穿着外衣外裤接触我的床吧?”
“你非要这么严格吗?”
“当然如果你非要弄脏它才舒心,那我也没意见,只不过晚上入睡前我会多一道换四件套的工序有点麻烦。”
布兰缇挑了挑眉,然后剥光了自己往床上坐。
“这你总没意见了吧。”
“哦……那这就是另一种意义上的需要换四件套了。”他笑,“如果不是邀请的话,最好现在去把你的睡衣或者家居服穿上。我的柜子里有。”
布兰缇朝他勾手,示意他过来。等特拉法尔加一走到床边,就立刻被狠狠扯着领子往床上揪。
他被拽着领子俯下身,双手撑在床沿。
“就不能是邀请吗?你好像除了在报复我,也很担心自己显得很急于做那种事?嗯?”布兰缇把头凑到他的耳边,“这种推拒有时候会让我很难办,罗。毕竟有时候我也不太想讲太羞耻的台词。”
她抬脚,没怎么用力地蹬在他的大腿上。
“老实和你说吧,我怪来气的,如果你不狠一点折腾我,我就没地儿发泄这种不爽了。”
“可是,如果你是感到不爽,不应该是欺负我折磨我吗?为什么要折腾自己?”
“因为我舍不得。”她的眉眼突然弯起来“欺负你的话,最后还是我心疼。我干嘛要和自己过不去?”
“你的o幻想很血腥残暴吗?不然为什么还会到心疼的地步?我又不是柔弱不能自理的公主。”
“那倒没有。我没那么不正常。只是偶尔会想看你被稍微欺负一下的样子,比如随便绑个手什么的。但没有人会想把太阳和月亮拖入海底——好吧也许有,但至少我不想。我喜欢我的太阳月亮闪闪发光又高不可攀的样子。”
“怎么会有人又像太阳又像月亮呢?精神分裂吗?”
“当然有。毕竟伟大的特拉法尔加船长既像太阳一样耀眼夺目温暖明亮,又像月亮一样温和动人清冷高洁。同时充满着阳性和阴性的美好品质这不是很不错的赞美吗,为什么会像精神分裂?”
“你是在含蓄地说明我的形象比较阴柔吗?”
“阴性能量又不指代阴柔,而指细致而包容,大海一样宽广胸怀和土地一样载负群生的支持能力。”布兰缇回答,“而且又不止太阳和月亮像你,世界上一切美好的东西都像你。都如你的灵魂碎片,只不过它们都只能展现你一个侧面的美好罢了。”
罗被这一大段夸张的表述搞的宕机了几秒,然后非常不硬气地说:“你为什么能说出这么夸张的话然后一点都不脸红?”
“好啦,别在折腾我了,特拉法尔加船长。今天是我做错了,您就不能消消气让让我吗?”
“……”向来有点吃软不吃硬的特拉法尔加船长,因为这种话开始动摇。而且因为对方毫无包袱的首先臣服,而愧疚地反思起来好像其实是自己任性的成分更多一点。
她没有迎接罗的眼神,而是垂目勾着对方的皮带:“……解开它好吗?”
说不清楚是这种程度的恳求有没有够到特拉法尔加罗一开始订立的及格线,反正他这个标准也是听一听情话就会心软然后近乎无限低的类型。
那双骨节分明又带着刺青的手,依从她的意愿摆弄着皮革和金属。没过两秒就把皮带解开,拉着一端抽了出来。
危险的人干什么事都是危险的。
不过是条普通的皮带,被他折了两折拿在手上的时候,却能给人一种真能把人抽死的压迫感。
“想试试吗。”他问。
“被你抽吗?不想。”她很干脆的拒绝。
“……你脑袋里在想什么啊。”罗叹了口气,“是谁刚才说的想绑住我的手。”
“啊?不不不这个不行。”布兰缇看了一眼“这玩意太糙太硬了,会把手腕磨红的。算了算了,下回吧。我找个别的什么东西。”
“没有下回了。过了这村没这店。”他反手把皮带扔在了地上,开始解扣子,“反正我本来也没这个癖好。自己没抓住机会就别怪我了。”
“别呀,有话好说嘛。”她讪笑着,知道对方是因为羞耻地放下自尊做让步却还被拒绝,而一过性地别扭。
“不过你要是真觉得心理上不好接受被那么搞,我也不会强求。毕竟快乐的途径可太多了,不非得拘泥于这一种。”
罗垂头脱着牛仔裤,压根没搭理她。
“好过分。你不会以后觉醒什么放置pl#y吧。”
“谁知道呢?未来这种事情就是不确定因素占比很大的。”他走到床头,拉开抽屉。准备从几个盒子里挑一个拆封。
他的手被捉住了。
“来点粗暴些的吧。”她说,“或许是刚死里逃生?我觉得做点那样的比较有真实感。”
——想让身体明确的感觉到被爱,被渴望,被所爱之人的欲=求所投射。
“粗暴和安全措施不冲突吧。”
“……我就想零距离触碰不行吗?虽然今天是头一次知道你已经结扎的事实,但实际上我也是吃了药才过来的。这两天原本就挺想这么试一下,因为我好奇是什么感觉,”布兰缇问,“还是说你想怎样?非要听我请求你在【——】吗?好吧我求你,请你在——”
她被一个狂热凶狠,而且过于潮湿的吻堵回了剩下的话。
那个吻像压抑了很久的兽类终于挣脱桎梏。
布兰缇想起来还有个应该重复利用的称谓还没有使用,于是坏笑着揽住他的脖子:“我看到你房间里有这样的影片……殿下。”
然后在他的耳边轻声蛊惑——
“所以我猜您大概会想看?……那种流出来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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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八百人方案”详见43章。是个梗。
第47章 链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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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你这是什么意思?”布兰缇冷冷地看着罗手上的那根银色的链子。
被突然严肃的口吻吓了一跳的罗有点手足无措。他刚刚只是握着她的脚踝,抬起她的腿,准备给她戴上一个足链而已。
这个强硬的眼神甚至都让他有附加了霸气的错觉——虽然确实只是错觉。
本来事后一直都是温馨柔软的氛围,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忽然就变成了现在的状况。她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又冷又硬,仿佛他做了什么难以饶恕的事情。
说实话,即便是他在图书馆里第一次和她碰面的时候,都没有被这种眼神攻击过。在他还处于王下七武海的立场,怀抱敌意的情况下都没有见过的眼神,出现在本来应该wen cun的事*后,这确实非常不正常。
“抱歉。”虽然不知道现在具体是个什么情况,但看着对方少有的那种眼神,罗还是脱口而出,先来了一句道歉。
因为想不出原因,只好试探性的开口:“……我不知道你不喜欢。”
——虽然他个人感觉,如果只是款式不被喜欢的话,以布兰缇的性格压根不会发火。就她那个对他照单全收的脾性,连抱怨都不太可能。她只会害怕挫伤他的积极性,而过于委婉地采用别的方式表达,甚至完全就不表达出来,直接悦纳。
所以真有点搞不清楚现在的状况。
他轻柔地把她的腿放在床上,然后松开了握着她脚踝的手。整个动作显得非常局促,像打碎了水晶灯的大猫。
“……。”布兰缇原本带着愠怒的神色,却似乎在看到他这个懵然无措的举动后变成了带着困惑,皱眉注视着他。
随即,她保持着躺着的姿势,看着天花板似乎理顺了一下他刚才的话,然后了然地点头:“……哦,抱歉,罗。你应该不知道那个意思,是我错怪你了。”
她的语气缓和了不少。
“嗯?”罗还在发懵:“什么意思?”
她坐了起来,拉过被子往自己什么都没有的身上象征性地裹了一下:“我不是之前在花街待过一阵子嘛。不过这东西不是花街才有的说法,甚至不是和之国特有的文化,挺多地方都有,所以我一开始没想到你居然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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