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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中医,不是神棍——烟波碎【完结】

时间:2024-10-23 17:12:20  作者:烟波碎【完结】
  韩沉头发本来就不长,这时一侧发稍也被火燎掉了一缕,空气中都散发着烧焦的味道。
  罗裳看得清楚,地上躺了三个人,还有三个人见势不对,一边扑打着崩到身上的红炭碎末,一边往远处逃,连同伴都不管了。
  罗裳顾不得其他人,她看到韩沉穿的皮夹克袖子上还在冒烟,应该是泼出来的红炭烧的。
  她手在抖,喉咙一阵干涩,那是极度恐惧下瞬间产生的生理反应。但她到底比普通人经历得多,看到韩沉没事,理智也开始回笼。
  “夹克脱下来。”罗裳挣开韩沉的手,“唰”地一声,把他身上穿的夹克拉链拉到底。她又拉住夹克衣领,从他背后用力往下扒,三下五除二就把韩沉上身穿的皮夹克扒了下来,丢到了地上。
  韩沉:……
  看着罗裳又伸手在他屁股和腿上拍打着,他自己在身上快速拍了拍,又跺掉皮鞋上面的炭末,便把罗裳拉了起来,不再让她动。
  “好了,我没事。这地方太乱,容易烫到,你先回车上,派出所来人了,我等会也上车。”
  韩沉怕罗裳再待下去,会被洒在地上的炭末烫伤,就亲自把她送回车上,关上车门,才回去继续查看那少年的情况。
  少年身上穿的棉袄已被另一个店员脱了下来,那店员此时也看出来韩沉是来帮他们的人。他不敢看韩沉,因为他刚才差点把手上的炭盆丢到韩沉怀里。
  要不是这年轻人行动敏捷,躲得快,他就把恩人给害死了。
  派出所的人很快出现了,韩沉跟带队过来的领导沟通了一番,说明了一下当时的情况,就回到了车上。至于剩下的事,会由派出所这边来做善后。
  下车时,他身上好好地穿着八成新的皮夹克,头发又亮又整齐。上车时,皮夹克和皮鞋全都烧出了几个小洞,已经不能穿了。
  看到他上来,不等关上车门,罗裳就把多出来的那件军大衣递过去,“快穿上。”
  韩沉接过大衣,却摆了摆手:“车上不冷,就是脚上有点疼。我得看看。”
  罗裳也知道他鞋上有洞,他这么说,脚趾头不会烫伤了吧?
  这时韩沉已脱下右脚上穿的皮鞋,他脚一拿出来,罗裳就看到了袜子上被烧出来的洞。
  “我药箱里有烧伤膏,我看看烧成什么样了?”罗裳话还没说完,就把韩沉右脚袜子脱下去了。
  韩沉不习惯,下意识想要把脚抽回来。
  “都起水疱了,得赶紧抹药,只要不破皮,好得也快,还不会感染,这鞋你先别穿了,回去换个宽松的。”
  韩沉看着她麻利地打开药膏,很快在他脚上起水疱的位置抹上了药膏。那专注的模样跟她平时给人看病差不多。
  韩沉跟罗裳在一起这么久,他有时候也会想,罗裳对于他的感情到底有多少?
  是不是因为她觉得他人品靠得住,家里人也都挺好的,才愿意跟他在一起的?
  这些念头他都有过,有时候甚至会让他产生一种挫败和无力感。
  但刚才罗裳下车去找他那一刻,他看到了她的手在抖,她眼中的恐惧如此明显,看到那眼神时,他感到自己的心像被什么刺了一下,是一种又喜又痛的感觉。
  痛心于她所遭遇的恐惧,喜的则是她对他的在意。原来他并不是剃头挑子一头热。
  罗裳还要给他检查别的地方,韩沉就把脚挪到一边,往罗裳那边蹭了蹭,随后用力将她揽在怀里:“没事,只有脚上这点伤,真没事。”
  他手掌轻抚着罗裳后背,正要再安慰几句,却听到了隐忍的抽泣声。声音不大,但这是他头一次看到罗裳哭。
  他心上一紧,身体往后退了退,看向罗裳的脸。
  罗裳抬手抹掉那些不受控制的眼泪,没好意思看他,只闷闷地说:“以后你自己出任务一定要注意。”
  她早就知道他的工作性质风险比较大,随时都有可能直面危险。但今天亲眼见到,她才有了切身感受。
  看着炭盆泼出去那一刻,罗裳体会到了一种深深的绝望感。
  她从不愿意说喜欢你想你这种话,但她心里最清楚,不管她多有本事,这世上真心实意对她好的人都是有限的,能走进心里的就更少了,或许一辈子只有一次。
  她不敢想象,如果韩沉真被烧了,她能不能承受得住。
  罗裳并不想让韩沉看到她哭的样子,她把头扭到一边,想擦掉眼泪。韩沉叹息一声,重新把她揽在怀里,一只手揽着她腰,另一只手在她后背不停地拍抚着。
  他头一次感觉到他与罗裳之间的关系如此近,是心与心相融的感觉。
  刚才他有多狼狈,这时心里就多甜。
  罗裳被他揽住,好不容易憋回去的眼泪又涌出一些。她尝试着深呼吸,想让眼泪尽快回去。
  这时韩沉笑了,胸腔振动着,“没事,哭吧,我有手帕。”
  罗裳被他这一打岔,难受和后怕的情绪多少得到了缓解,她便不客气地伸手在韩沉裤兜里摸索了一会儿,终于把他手帕摸了出来,拿着手帕擦掉自己眼里的泪。
  这时那几个被火烧伤的人已被运走,估计是送到医院去了。那少年对着韩沉车头的方向连连鞠了好几个躬,随后他也跟着警察离开了现场。
  罗裳离韩沉很近,还能闻到他头上的焦糊味。她就说:“来的时候好好的,这回好了,衣服烧了,头发烧了,脚也起了水疱。”
  韩沉放开她,往后退了退,低头去掀自己的衣服,笑着说:“还好,还给我剩了两件,里边有个短袖还有秋衣,还算能见人。”
  “去你的,都这样了还笑呢?”罗裳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也确定他没什么事了,这才问起这场打架的缘由。
  “也没什么,那几个人经常来饭店找茬,往菜里放苍蝇、放钉子、放头发都是常事,不是吃霸王餐这么简单,他们还要赔偿的,就是反复讹人。刚才泼炭的人是老板,那小孩是老板儿子。”
  他这一说,罗裳就明白了,这帮人这么闹,店还怎么开?估计店老板被逼急了,才会做出这种鱼死网破的举动。
  回程路上,韩沉开车时不时转头看看罗裳。罗裳被看烦了,警告他:“别老看我,看路。”
  “知道了,你说什么我都听。”韩沉笑了下。
  他们俩刚离开石家,石敬业妈妈就问自己弟弟:“老三,你找了个名医,这是好事啊。不过下回再有这种事,可千万得提前跟我打个招呼。”
  “刚才两拨人就这么撞上了,得亏他们不计较,要是换个人,说不定咱们就把人给得罪了。”
  她弟弟连忙解释:“姐,我这也是临时听人说起郭老来了汇川,特意托人陪我去请他的。路上时间太紧了,再说我也没想到你这边刚好也请了人。这是事赶事碰一块了,我下回注意。”
  石敬业妈妈这才道:“注点意是好事,咱们家虽然不错,但这种有本事的大夫能不得罪还是不要得罪。真让人心里不舒服了,人家面上什么都不说,需要他出力的时候,他不用心那你能拿人怎么办?”
  石敬业小姑在旁边劝了几句,姑嫂俩关系不错,就打算一块去看看药熬好没。
  走到半路时,石家小姑奇怪地道:“敬业呢?刚才还看着他了。”
  石敬业妈妈进了厨房,看了看炉子上的火已转成小火,这才回头跟她说:“估计是给他那帮朋友打电话了,他在这边认识几个人,不用管他。”
  这时石敬业确实在自己的房间里给几个朋友打电话,这几个人都在青州附近的城市住。有一个人原本家在外地,但他姐姐嫁到青州,他也来了这边工作。
  石敬业最先联系的就是这个人:“老八,忙什么呢?有没有空,出来跟我见个人,你肯定认识。”
  “没空,烦着呢。”电话另一端的人明显不想多说。
  石敬业惊讶地看着听筒,一度以为自己打错电话了。因为他这个朋友平时不是这样的。
  “喂,别挂啊,老八你是不是遇到事儿了?跟我说说呗,正好咱们都在青州。”
  老八那边暂时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才跟他说:“妈的王永发这个混蛋,要跟我姐离婚。当初可是他死皮赖脸非要娶我姐的,太不是人了。”
  石敬业立刻坐直了,追问道:“我记得你姐长得特好看,你们家对王永发也挺好的,他外边是不是有人了?要不怎么非要闹着离婚?”
  这年头闹离婚还真是个别现象,少见得很,所以石敬业挺不解的。
  老八叹了口气,说:“我姐之前怀孕了,怀了两个月,因为摔跤,孩子没了。”
  “流产没几天就开始发烧,来来回回跑了好几回医院,到现在还没好。大夫说得把她子宫切掉,要不然会有死亡风险。”
  “王永发在这时候提离婚,你说他还算人吗?这是在我姐伤口上撒盐!”
  “要不是我姐这边还乱着,我恨不得把他打死。”老八恨恨地道。
  “哎,别急,王永发的事以后再说,先找人治治你姐这病啊,不到万不得己,子宫可不能切啊。”石敬业连忙劝道。
  老八却说:“还能怎么治?去好几家医院了,要么治不了,要么说切。大石,你认识人啊?”
  “能不能治我也不确定,不过这事能问问啊。你姐还发烧呢吧,一时半会不会出事是吧?你等等,明天一早我就打电话帮你问。”
  “现在太晚了,打电话说这事怕不好。”
  “行,那你就帮忙打听下吧。”老八没拒绝石敬业的好意,但他似乎也没什么信心,估计是失望的次数多了。
第113章 专家
  快到冬至了, 半夜下了一场小雪,罗腾起大早看到罗裳背着包要出门,他赶紧撩起水冲掉嘴上的牙膏沫子, 追上罗裳,非要送她去诊所上班。
  “用不着,你早八点不得到单位吗?”罗裳怕罗腾迟到, 打算拒绝。
  罗腾所在的玉雕厂跟山河路是反方向的, 她怕他来不及上班。
  “没事, 我现在偶尔晚点去没事。”罗腾拿着手套就要下楼。
  “你不会升职了吧?”罗裳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怪不得罗腾早上起来情绪就不错,在水房洗漱时还吹上了口哨。
  她记得最近几个月罗腾一直在为一个玉雕大赛做准备,算算时间, 这时候也该出结果了。
  罗腾笑着露出八颗牙, “还行吧,省里一等奖, 还有五百块钱奖金。我现在是厂里的大师傅了,不用再给人当学徒, 还能接大活。工资也得涨,一个月至少能涨三四十。”
  罗裳又替他高兴, 又有点生气, 就捶了他一下:“这么好的事你一声都不说,我要是不问你是不是不打算告诉我?”
  “不是, 正式通知昨天下午才下来, 你和我爸昨天回来都太晚了,我就没吱声。我想着这两天找个空闲时间,请家里人吃顿饭, 爸妈也不知道,到时候给他们一个惊喜吧。”
  罗裳随着他往楼下走, 没忘了提醒他一句:“爸心脏不太好,他还倔,总觉得自己身体好,不愿意吃药。你到时候悠着点,可别把惊喜变成惊吓了。”
  兄妹俩絮叨了几句下了楼,罗裳也替罗腾高兴,面上自然露出了笑意。
  走到单元门口,罗腾顺势左拐,举起手上提的垃圾袋丢了出去,看着袋子呈弧线型准确地掉进桶里,罗腾便拍了拍手,准备戴上线手套,再陪着罗裳出去。
  这一抬头,就看到了站在单元门口不远处的韩沉,韩沉穿着大衣,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到的。
  但罗腾从周围踩出来的脚印能看出来,韩沉在那块地方已经徘徊了好一会儿。
  罗腾走过去,看了眼韩沉头顶,疑惑地道:“头发怎么还燎着了,这么大人了,怎么弄的?”
  “没什么事,帮家里生炉子不小心弄的。”韩沉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了过去。
  罗腾也没想那么多,想着也不是什么大事,他自己头发也被火燎过,就道:“你来了我就不用送了,下回要是再来,别在外边傻等,家里又不是没地方。”
  “行,下回再过来我上去敲门。”韩沉获得了上门许可证,笑着看了眼站在旁边的罗裳。
  罗腾以为他来的时间再长也就半个小时左右,所以略劝了劝就不提了。
  可实际上,韩沉到小区的时间可不短,只是他不好意思跟罗腾说实话。
  他后半夜三点多钟就醒了过来,特别想见见罗裳。
  这一醒他就睡不着了,好不容易熬到四点左右,他就从家里出来,开上车直奔罗裳家所在的小区。
  这个小区是开放式的,这时代也不存在物业这种东西,他当时就能把车开进小区院内。
  但他只把车停在路边,自己则坐在车里,透过小区边缘的铁栅栏看向罗裳那个房间的窗口。
  直到罗裳把浅绿色窗帘拉开,他才从车上下来,走到单元门口等着。
  正说着话,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大爷牵着一条小狗从院外走进来。他看到韩沉,好奇地打量了他一眼,随后道:“小伙子,那车是你的吧?”
  “是我的,怎么了?”韩沉也不清楚这位大爷想说什么。
  “是你车就对了,我后半夜睡不着,四点半就看着你车在那停着。这天挺冷的,小伙子你那么早出来干嘛?车上不冷吗?”
  “你们这些人哪,仗着年轻就不爱惜身体,等年纪大了就知道有多遭罪了。”
  老大爷苦口婆心地劝了一通,这才牵着狗上楼。
  韩沉被老大爷这一番输出,彻底暴露了他本来要隐藏的事实,因为不好意思,他脸上难免有些红,像是被火烤了一样。
  罗腾愕然地听着,等老大爷说完,他毫不留情地笑起来,拍了拍韩沉肩膀,说:“行,你小子也算是有心了,以后对我妹好点,我们家这个小祖宗就交给你了。”
  罗腾以前是真没看出来,韩沉还有这一面。
  他头几次见这准妹夫,还觉得这人有点糙,现在瞧着,这家伙对罗裳倒真的挺上心。
  罗裳推了罗腾一把:“赶紧走吧你,别笑了。以后你说不定也有这一天呢。”
  罗腾摆摆手,“不可能,我以后绝对不会这样,不信咱们走着瞧。”
  说着,他把自己的自行车从车棚里推出来,顶着冷风出了小区。
  罗裳随着韩沉上了车,在副驾上坐好后,看了眼仍有些不好意思的韩沉,忍不住笑着说:“傻不傻?大半夜不睡觉,在马路边上挨冻,真有你的。”
  韩沉抬手拢了拢她耳边的碎发,这才启动车子,往山河路的方向走。
  车子开到人少的地方,罗裳欠起身子,一手搂住他脖子,在他脸旁边连着亲了好几下,这才笑着放开他。
  她亲得突然,韩沉的脸本来已经不热了,被她这一搂一亲,脸上在很短的时间里像被煮熟了一下,看着热烫烫的。
  “开车呢。”韩沉嘴上虽然这么说,嘴角的弧度却泄露了他真实的反应。
  韩沉还得照常上班,剩下的路段罗裳没再逗他。到了山河路罗裳就下车进了诊所,韩沉直接转向去了处突大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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