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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没[京圈]——草笙日笠【完结】

时间:2024-10-26 17:14:12  作者:草笙日笠【完结】
  “推理可知,没有沉得那么严重。”
  他笑了笑。
  孟秋心尖划过一丝微妙的感觉。
  骆嵊元停顿几秒, “《巴别塔》里不是有一句话么,当一种激情到了极端,必然走向它的对立面。”
  孟秋记得这段。
  接下去有一句话是——
  [恨可能转变为爱,只有一种经过深思熟虑的中立才能稳固保持其本质。]
  骆嵊元继续说:“我认为你的反差就在这儿,你的人和你的镯子是对立面,可是他们又很好地融为一体。”
  “往俗了说,你身上有故事感。”
  孟秋觉得骆嵊元也挺有意思的,是那种可以做朋友的有意思。
  他这人不浮于表,自带读书人的自信。
  她说的那些话不用说透他也能领会。
  正式进入采访时,骆嵊元开了录音笔,孟秋出于礼貌将手机调成了静音。
  他们结束后,孟秋看到赵曦亭的三个未接来电和一条微信。
  ——还没回么?
  孟秋先是说对,后来转念一想又觉得有些奇怪。
  ——你怎么知道?
  ——你不忙会不接我电话啊?
  孟秋看到屏幕上那一条,几乎能想象到赵曦亭携柳扶风轻笑瞧她的样子。
  本应该是个极为赏心悦目的画面。
  可是配合这语境……
  他应该是不高兴的。
  比起以前直来直往地查岗,他做了点努力。
  孟秋为这几分退让多解释了一句。
  ——嗯,不是故意不接的,有个采访,我开了静音,没想到会到这个点。
  赵曦亭又问。
  ——好,和我吃饭吗?
  可以吃。
  但她从这边回去有点晚,不堵车也得四十来分钟,他们天天一起吃饭,差一次两次也什么。
  更何况,他应该是在和她商量。
  孟秋动了动手指。
  ——今天先不吃了吧。
  赵曦亭那边没声了。
  骆嵊元打好了车,开了后车门,示意她上去,“今天辛苦你将就我跑过来,车费得帮你报销一下。”
  孟秋空闲的时候不介意出来走走,弯弯眼睛说:“没关系。”
  骆嵊元帮她关上车门,计程车司机看他还要再打一辆,开了车窗挽留道:“你们同一个方向的话,我先送完这个妹妹,再送你就好了哇,起步价都省了。”
  骆嵊元边界感似乎很强,礼貌问道:“你是去学校吗?”
  孟秋点点头,“可以一起。”
  骆嵊元没再推拒,坐到副驾驶。
  司机是个话多的,一边佩服他们的学历,一边又说自己女儿学的护理,只是个中专,治病救人也很好。
  到了嘉霖。
  骆嵊元降下车窗和孟秋说再见,并说约个双方有空的时间继续把剩下的采访做完。
  孟秋应说好。
  房子门口停着眼熟的黑色轿车。
  孟秋以为赵曦亭在,开门进去,结果屋子里一盏灯都没开,黑森森的空旷,只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
  孟秋觉得奇怪,退回门口瞧了瞧,想看他是不是在车里,然而车里也没人,只有行车记录仪的红灯一闪一闪在跳。
  孟秋进了客厅休息了一会儿。
  赵曦亭的车在人不在,总让她觉得诡异。
  孟秋拍了张车子的照片,问得很转弯。
  ——你出去没开车吗?
  赵曦亭过了两三分钟才回。
  ——这几天我不过来了。
  天天在一起是缺少自己的空间。
  但赵曦亭就不是会给她空间的人。
  孟秋直觉那不是他真心话。
  她没说好还是不好,直接退出了对话框。
  估计是没等到她的回复,赵曦亭似乎有些不甘心。
  ——不问问我去哪儿?
  没有比他更反复无常的人了。
  孟秋从床上坐起来,给他回了一条。
  ——你不问我,我也不问你,很公平。
  ——这样啊。
  夜色越发沉,房子外面轿车上的红灯,机械地跳着,像一只窥探眨动的眼睛。
  男人眼底滚镶着一缕凉意,指骨修长的手指夹着烟,切换了一下手机软件,画面里,小姑娘从计程车上下来,笑盈盈对副驾驶的人说再见。
  他无名指点了下,按了暂停键。
第52章 鱼藻
  赵曦亭言出必行, 说不来找她真就不来找她。
  孟秋不知他是转了性子还是新鲜感在消散,连她在哪都不问了,刚开始一两天, 她按正常作息回嘉霖。
  葛静庄听说骆嵊元在给孟秋做专访, 来劲了。
  节目第一期, 她就买股了骆嵊元,说这个小伙子身上有股松弛感, 言辞也不激烈, 明明这么温文尔雅的人, 一对上名校那些学神, 气势丝毫不输。
  加上他个高腿长。
  完全是葛静庄理想型。
  孟秋给了葛静庄骆嵊元的微信,然而加不上。
  孟秋帮忙提了一嘴, 骆嵊元很委婉地回绝, “我不太喜欢在网络上聊天, 加了也只会占你朋友手机空间。”
  葛静庄听完非但没生气, 反而称赞骆嵊元很值得认识。
  属于不会把多余的精力花费在不值得的人和事上的那一类人。
  这种人做什么都会成功。
  葛静庄捧着手机, 屏幕上是骆嵊元公开的社交媒体首页,对孟秋说:“他像男版的你。”
  孟秋想了想,“他挺能说的。”
  葛静庄:“不是性格,你们身上有股劲儿, 我说不上来。”
  孟秋慢慢和骆嵊元熟悉起来还是在读书软件上,他有时候刷到她的读书感想,会给她分享另一本相似的书, 或者有分享免费获得书籍的活动,他会让她帮忙点一点。
  更巧合的是, 孟秋看某一本书,点开一条段评, 最高赞是他,想法很有深度,能看出文学功底,她便顺手一赞。
  再后面,他们的聊天从读书软件转战到微信。
  骆嵊元告诉她某本书上架了。
  她很简短地回:“下周看。”
  有一天孟秋路过山香桥,秋起薄雾,她顺手一拍,发到朋友圈。
  十分钟后骆嵊元给她发了一张同一个角度的照片。
  ——两年前。
  孟秋笑说,好巧。
  骆嵊元大概参加了什么研讨会,问孟秋,诶,挑一个你最无法割舍的人物,你会选什么。
  孟秋真思索了几秒,给出答案。
  ——钢铁侠。
  骆嵊元惊了惊。
  ——为什么?
  孟秋一边打字一边笑,有种戏弄人的愉悦。
  ——直觉。我在电影院看到钢铁侠死的时候,就觉得这个世界不能没有钢铁侠。
  她说得荒谬,但又莫名让人相信。
  她像小径花园里巴比伦的彩票,走近了亵渎神明,不用聪明才智去刻意挖掘,不管从哪一面都能发现她的好。
  但她的镯子是刑场,靠近了就有死刑的风险。
  骆嵊元问孟秋要不要《佩德罗·巴拉莫》的原版书。
  原版很难得。
  孟秋心动道:“那我送你一本《河的第三条岸》。”
  她看到骆嵊元写过想买实体版,恰好她有。
  马尔克斯抵达墨西哥正是海明威饮弹自杀的那天,他在《佩德罗·巴拉莫》的序里提及此事。
  有些吸引很奇妙,特别是可以冠以宿命的东西。
  孟秋看到这句话才决定读完这本魔幻现实主义的开山之作。
  不过孟秋没想到骆嵊元会直接送到嘉霖来。
  骆嵊元把书递给她,“正好我回学校,挺顺路。”
  孟秋站在门口,没有请他进去,下午太阳大,算得上光天化日,但这房子像被赵曦亭下了诅咒,她请谁进去都不合适。
  好像这里只能赵曦亭来,只能他进。
  骆嵊元露出一个成年人的微笑,很随和:“周末男朋友不在吗?”
  孟秋抱着书,“嗯,他最近有点事。”
  她想起来自己要回礼,“诶,你等我一下,我拿书。”
  几分钟后,孟秋把书递过去,骆嵊元没立马接,反而匆匆忙忙在侧背的包里找什么,手腕上揩了一抹黑色的痕迹。
  骆嵊元不大好意思,“这自行车的轴有点问题,刚才一摸手全脏了,真抱歉,纸找不着,你帮我放进去吧。”
  说着他抵开包的拉链。
  孟秋站了一会儿,说:“要不你进去洗一洗吧。”
  骆嵊元犹豫几秒,熬不过手太脏,头点了点,“真是麻烦了。”
  骆嵊元跟在孟秋后面,她的拖鞋是白的,别墅里头控了温,她没穿袜子,脚后跟泛粉,脚背带起白色的鞋底,一粉一白,落在黑灰色的地板上。
  像高山上的云。
  云泥之别。
  不知什么样的高山能托起这样的云。
  他没见过,但别墅布置不俗的品位和价格可见端倪。
  “这里。”孟秋给他洗手间的开了灯,让出一条道。
  骆嵊元收了收思绪,微笑冲她说了句:“好,谢谢。”
  -
  赵曦亭没时时盯着行车记录仪,孟秋什么作息他一清二楚,基本上晚上看一眼,她当天有没有按时回来。
  他不在这几日,她没什么幺蛾子。
  只是他不主动,她就没声儿,他们向来如此。
  前段时间她小意温存让他产生她有点儿喜欢他的错觉。
  然而他一冷下来,她又不把他不当回事了,哪怕主动问一句今天好不好呢。
  这小丫头没心。
  晚上的麻将场子他连输几天,听个手机的响动就拿起来看,心不在焉,一天里打开微信的频率比以前一个月都多。
  牌桌上那几个烂泥扶不上墙的把他当财神爷。
  他说要走的时候,他们没骨气留他的模样跟孙子给祖宗上香似的,就差三叩九拜。
  但他屋里那个却当他是病毒,赶都来不及赶。
  赵曦亭越对比越没滋味儿,借酒劲给人发了八十八万的转账。
  孟秋看到这个数字吓了一跳,差点以为他出什么事在分遗产,原路退回。
  等了一会儿他消息,却没反应了。
  半夜,赵曦亭酒醒了些,盯着屏幕退回来的转账,讥诮地弯了弯唇。
  他照常点开行车记录仪。
  孟秋一天都很乖,没从房子里出来过。
  要能在客厅也装上监控就好了。
  赵曦亭冒出不合时宜的念头。
  他深吸一口气,点上烟,不紧不慢地拉进度条。
  拉到下午三点,指尖停住了。
  赵曦亭眯眼抬起下巴,盯着不该多出来的那个人。
  第二次。
  这是他第二次见他。
  赵曦亭缓缓将视频恢复成原速,薄红的眼尾酒意未散尽,冷霜似的使劲。
  他看了一会儿,没听见声儿,干脆将手机一扔,双腿交迭,远远垂视屏幕,秒数一帧不落。
  他不想看得太真切。
  但又要将人怎么来的,聊了多久,有没有身体接触,什么时候走的,全须全尾地了解清楚。
  前面十来分钟,赵曦亭脸上只是覆着云纱样的寒。
  他看到那男生居然跟着孟秋进了屋,眼底冷意骤起,雪崩似的将烟用力一拧,捞起手机,快步迈出门。
  卧室在二楼。
  凌晨一点多,孟秋早早睡了。
  赵曦亭开了底下的门,没直接上去把人吵醒。
  他先是在屋里转了一圈,没忍住,翻了翻她客厅里的东西,特别是沙发上的那本书。
  他指尖拨了一遍页码的角,里面什么都没夹着,也没写笔记。
  她睡前应该都在读这本书,书绳挂在九十多页的位置。
  赵曦亭拐去书房。
  孟秋收拾东西不勤,刚住在一起她还装装样子,或是为了躲他刻意磨蹭,顺手把东西整理了。
  她的不勤单指——第二天要用的书笔记,不会刻意放起来,桌子上东一堆资料,西一堆草稿。
  意外地很有生活气息。
  但他很喜欢她这么乱糟糟地折腾,最好再乱一点,乱到他想要帮她收拾。
  赵曦亭脚步最后落在一楼洗手间外面。
  垃圾桶里有一张干了的纸巾。
  擦拭过的,印着黑色的印子,突兀地出现在房子里。
  像无端闯入的第三者。
  他低眸,指尖缓缓靠近洗手液,想象着可能出现过的画面,旖旎地勾带洗手台的边缘,还有水龙头。
  他没有太严重的洁癖。
  一直没有。
  尘埃和污渍在生存轨迹上是太正常不过的东西。
  因而他很少在意一件东西——
  脏了。
  那张纸巾戳破他的底线。
  赵曦亭步子轻缓地上楼,打开卧室的门,在黑暗里杵立,第一眼先看向床。
  小姑娘睡得很沉。
  自从装了香薰,她睡眠好了不少,但也很有自制力,一旦闹钟响了,多困都能逼自己起来。
  这么一看,她向来心狠。
  孟秋睡觉喜欢弓着身子,虾儿似的脸埋在被子边缘,软软地陷进去,这样会让她有安全感。
  赵曦亭视线梭巡她的脸颊。
  他的。
  他单腿跪在被子上,脊背拱起,嵌入她上方,并不怕吵醒她,用力亲她的唇。
  这个时候小姑娘是完全乖的,睡得朦胧,她想呼吸,就把唇打开了,任他摆弄。
  赵曦亭吮了一会儿,没把她弄醒,却逼得她发出了小猫一样的声音,像是困极了,有点无助。
  娇得出水了。
  赵曦亭眼底泛上施虐欲,指尖一滑,干脆剥了她睡衣,头埋进去,舔她秾合细腻的骨肉。
  孟秋似乎有些要醒过来的迹象,手无力地从被子里伸出来。
  咚的一声。
  手机掉地毯上了。
  赵曦亭眼里的欲清明了些许,他抬起身,回头看向亮起的屏幕。
  赵曦亭从她身上起来,眉宇泛起燥意,长指解开两粒纽扣,扯了扯,俯身捡起她的手机,几乎没半点犹豫,解开了。
  小姑娘的微信第一页已经看不见他了。
  他被其他人的消息冲下去了。
  她今晚临睡前的最后一句——
  是晚安。
  是她和别人的晚安。
  赵曦亭面容寡淡地靠着床头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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