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树立起脑袋,迷离的眼神看过去,被惊住,(*******)。
想了想,羞怯地咬了下自己的指尖:“也可以不用,今天安全。”
闻声,易年欺身向下,她又说:“可不可以……先,*,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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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腾到后半夜,房间里荡漾着令人愉悦的暧昧的味道。
夏树身上几乎没了力气,易年将她抱到浴室,把她身上冲洗干净。
再回到床上,找来干净的床单换掉原来的床单,他又开始亲她,她的身体诚实地舒展,扬起下巴。
他自责地抿了抿唇,眼中还有无措:“好像有点肿了,怎么办……”
其实他动作也轻柔地一步步探索,并不强硬。
那时候并未感到有何异样,易年这样一说,夏树才隐约察觉,是有些胀痛感。
“应该没事吧,过几天就好了。”她被看得有些脸红,扯了被子一角盖到身上。
“不行!我得查查怎么样才能快速消肿,”易年掷地有声,说着便拿过手机,“‘几天’,太久了。”
他的意思,夏树秒懂。
在易年查着的时候,夏树神经松懈下来,很快就进入了深睡眠状态。再次睁眼,已经是次日中午。
深灰色的窗帘称职地将阳光全部挡在窗外,夏树是看了眼床头的时钟才知道时间。
易年在她摸手机的动静下苏醒过来,从后面揽着她的腰,不安分的手缓慢攀爬。
夏树截停他的手掌:“别闹,快点起来了,待会儿雨唯和她爸妈还要去蓝韵彩排,你爸妈也去,我俩迟到的话像什么样。”
她翻着微信消息和通话记录,自言自语,“奇怪,怎么雨唯电话没给我打,信息也没给我发,她难道忘了……”
易年不顾夏树的手,继续在皮肤上寻着,脑袋也向她靠,落在她的颈窝。
“没事,我半夜已经发信息给我妈,还有周雨唯,告诉她们你喝多了,今天要多睡会儿。”
……好吧,难怪周雨唯没和她联系。
感觉不一样的气氛逐渐在增厚,她吸了口气,赶忙坐起来:“既然醒了就赶紧起吧,能赶过去总比他们全部人都等着我们好。”
说完她就利索地穿上睡衣,往浴室跑,可大腿酸软,膝盖也疼,只好又放慢速度。
说到底,昨夜有酒劲儿在,言行都大胆许多,但是现在酒意散去,还是会觉得害羞,特别是想起自己说的那句“舔,耳朵”。
站在洗漱台,她不太敢直视自己的耳朵,似乎能在耳廓上幻视到易年温柔的舌头。
“……”她红着脸垂下了头。
易年在这时候进了浴室,走到她旁边,拿起了自己的牙刷和牙膏,对着镜子里的她瘪瘪嘴:“牙膏也不帮我挤,真是穿起裤子就不认人了!”
夏树低垂着眼皮,吐了嘴里的泡沫:“我,我这不还没刷完,刷完的话会帮你挤!”她的脸更红了。
趁他洗漱的功夫,夏树洗了脸,往脸上拍着护肤水,要是他看出来她脸红,还可以说成是拍红的。
全部弄好,她只羞答答瞟了镜中的易年一眼便出了浴室,在衣帽间换衣服,手搭在身后扣着扣子,易年直接走了进来。
往常她换衣服时他并不会闯入,一时不习惯,她赶忙扯了准备穿的衣服遮在身前,嘴唇微微嘟着看他。
夏树身后的扣子还没扣上,顾了前面顾不上后面,雪白的肌肤显露,把脸上的绯红衬托得更加可爱。
易年忍俊不禁,弯着嘴角朝她走,在换衣沙发凳坐下,一抬手就将她拉到自己腿上坐着。
“我哪里没见过,还害羞呢!”他在她后背上轻轻一吻。
夏树嘴比脑子快,脱口而出:“这里,太亮了。”
昨晚灯光昏暗,很多细微的表情都得以加工,现在不同,自己脸上什么**样对方完全能清晰看见。
他笑着:“那把灯关了?”
夏树头摇得像拨浪鼓。
要是关了灯,那还得了,今天估计别想出门了。
她想起身,易年环着她不放手,随后拉起她后背的扣子:“要扣在哪一扣?我帮你。”
手中的布料捏紧,她说:“中间。”
易年不仅解扣子不熟练,扣扣子也不熟练,生涩地扣好后:“还在肿吗?”
夏树打了下他的手背,制止住:“别闹了,该出发了。”
“好,我不碰!我只是想问问你还肿不肿,你居然打我打这么狠,疼死了!”
易年委屈巴巴的,可夏树明明就没用多大力气,怎么可能会疼。
狗男人,好茶~
她侧头睨他,语气淡淡:“不肿了。”
当这句话说完,见易年眼中染上不一样的光泽,夏树后悔了。
想起昨晚易年最后说的话,她在想,这样说会不会让他以为她在释放什么信号……
她赶忙不管不顾地起身,套着手中的衬衣,慌乱中,没注意衣服是反的,她又脱下来打算重新穿,袖子还没套进去,易年就从换衣凳起来,拽着她手中的衬衣。
“你,干嘛!”她扑闪着眼睫,蚊呐道。
“我帮你穿。”
易年把衬衣拿出去,帮她穿上,扣着纽扣,弯曲的手指像是故意的,刚刚抚过就离开,若即若离。
最后一颗扣子扣上,他将她掖在衣领里的发丝拨弄出来,理顺放在后背。
随后指尖顺着她的脸颊拨开两侧的头发,别到了耳朵后面……
耳朵!!!
易年果然没有这么好心,他指尖在她耳廓停留了很久,轻轻抚触着,转而下移,在她的耳垂,轻轻揉捏。
“不要——”
明显的反应让夏树偏头耸起肩,她想开口制止,不料他先一步用唇堵住了她的嘴。
她发不出任何声音。
衣帽间飘荡着水声,和牙齿不时碰撞的声音。
亲吻力度渐深,两人的呼吸都粗砺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易年的嘴唇离开,顺着她的脸颊,往耳朵挪。
夏树:“……”
她的耳朵真的受不了这样的触感,早知道,就不告诉他了。
耳垂被他的舌尖搅动了好一会儿,夏树不知不觉松弛地蹙起了眉。
“我检查一下。”
他看了看指尖的光泽,在她耳畔低语,“现在呢?”
她没回声,几秒后,易年将头回正。
他的眼底微微发红,氤氲着浓厚的颜色,直勾勾对着她的眼,又道:“你的眼睛和身体说想,我还想听你亲口说!”
夏树看见他瞳仁中的自己,荡漾着她从没见过的表情。
她说:“……要。”
易年眼睛指向旁边的镜子:“那你站过去。”
第59章
夏树和易年到蓝韵时,双方长辈已经到场。
停好车,拖着酸软的双腿往宴会厅走,夏树心底发虚,生怕待会儿有人问她怎么来的这么晚。
宴会厅内,杨子毅和订婚宴主持人正向四位长辈交代舞台站位,夏树和易年走过去向他们打了招呼,好在他们的注意力全在流程上,并未对两人的晚到过多询问。
周雨唯在舞台下方,才看见夏树就捂嘴偷笑,等夏树和长辈打完招呼,才八卦地小声揶揄:“你胆子真挺大的,上次在青龙湖跟易年喝酒,把他喝到了自己床上,折腾人家一整晚,就你这品酒,居然还敢喝酒……”
床、床上!折腾……
某些画面闪过,夏树舌头打结,说不出话来。
周雨唯对青龙湖夏树撒酒疯折磨易年,还让对方录下她罪证的事历历在目,昨夜五点多收到易年说夏树喝多了的消息,她早上看见信息第一反应觉得易年好惨,肯定又被夏树发酒疯折磨到这个时候都还没睡觉……
宴会厅里基本上已经布置完成,大红色装饰充盈着整个空间,周雨唯看不太出来夏树有没有脸红,只见这个“大酒量”嘴唇开合,神色躲闪,便继续调侃:“昨晚怎么样,录像没啊,有的话给我看看!”
夏树:!!!
听着怎么这么可怕,且不说没录,哪怕录了,那些尺度……咳咳,传播簧色视频可是违法的!
她抓了抓脸,眼眸四处乱窜:“录什么像啊,别瞎说!”
跟易年的事她倒是没想瞒着周雨唯,可眼前有四位长辈,在他们眼前说那种事,未免也太变态了,想想就羞得要死!
自己都还没从昨晚和今天中午的后劲里出来,她只想稳稳心神,不想再寻求刺激了!
看着夏树局促无措的模样,周雨唯在一旁乐不思蜀,还想继续玩笑几句,发现易年在旁边正揉着眉心,抿直唇线,耐人寻味地看着她。
她憋着坏笑,把问题抛给易年:“干妹夫,说说呗,昨晚她怎么折腾你的!”
夏树慌乱地与易年对视一眼,掐了下周雨唯手臂,抬手就要捂她嘴:“喂!大姐,你有完没完!”
见夏树这模样,周雨唯更好奇了,她边与夏树打闹推搡,边问易年:“你快说出来我也跟着开心开心!”
经过昨夜的鏖战和酒精侵蚀,夏树力气根本不及周雨唯,几下就被对方按住了,见这人拦不住,她赶忙眼神示意易年别乱说,却在易年眼中看出一丝兴奋。
“昨晚她……”他挑着眉,故意拖着强调,“泼了我一身酒,我去洗澡不让我开灯,然后还扯我头发,夹我的头,掐我,抓我,用脚踩我,咬我……”
夏树:“……”
想刀一个人的眼神完全藏不住。
这些话,他怎么能这么水灵灵地就说出来!!
“我的妈呀!”周雨唯惊叹着竖起大拇指,“我姐妹,你真有做泼妇的潜质!”
周妈在舞台上听到熟悉的字眼:“唯唯,你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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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人一起彩排结束,已经接近下午饭点,易家的安排是今晚所有人都不回市区,就在蓝韵歇一晚,周雨唯临时接到加班通知,只能先回市区,第二天订婚宴开始前再赶过来。
一行人往餐厅包间走着,易年想牵夏树的手,刚碰上去,夏树就将他手甩开,反反复复好几次。
易年委屈巴巴地垂着眼:“还生气呢!”
夏树冷冷哼笑:“我生什么气了!我哪里生气了!有什么好生气的!”
“你看你看,还说没生气,嘴巴都要撅到天上了!”他的指尖轻轻捏了下她的唇,“刚刚在宴会厅都不理我!”
夏树用眼尾瞥他:“哦!”
他还好意思说!
也不好好想想自己的问题,平白无故会不理他?
“你不打算听我狡辩狡辩?”
夏树又瞪他一眼。
易年不顾夏树挣扎,与她十指相扣,柔声安抚:“我们才到宴会厅,周雨唯就问你喝酒的事,可我看你那模样,害羞得巴不得钻进被窝里躲着,你脸上挂着两个字,‘睡了’,要是我再扭扭捏捏说你没怎么样,你想想,那会儿五点多了,我说你没对我怎么样,她信吗!”
夏树微微抬头: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
“我只有顺着她想听的说给她听,她才不会一直盯着你问!”
易年说的义正辞严道,可夏树细细想来又觉得不对劲:“你要说我喝多了折磨你,就随便说点什么好了,非得盯着那些字眼说,缺心眼吧!”
“那些字眼……”易年唇角一挑,眼中缱绻温软,侧头贴近她耳畔,压低声音说,“我那些都是实话实说嘛,昨晚你就是那样对我的!对好闺蜜撒谎不好哦!”
“而且,我很喜欢,今晚还要你那样折腾我!”
啊啊啊!疯了疯了,夏树拿他根本没办法!
她的脸又开始发烫了。
她无语地晃着脑袋:“怕了怕了,你果真骚透了!”
易年餍足地笑笑。
继续往前走,夏树收到了一条银行消息提醒,有五十万转到了她卡上,随后是夏林的教练余震东给她发信息说“实在抱歉,钱转过去了,请查收”。
她赶紧拽拽易年的衣角:“林林教练怎么突然给我转钱了,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易年暼了眼她的手机上余震东的消息:“昨天下午我就知道了,晚上吃饭时候我看你高兴,就想着回家再说,回到家,”他嘴角上扬,轻咳两声,“太投入了……所以就忘了跟你说。”
“……”
搓脸呼了口气后,她给夏林发了信息,想问集训有没有什么异常,直到走进包房,夏林都没回,估摸着训练还没结束。
吃饭期间,或许因周雨唯父母只是夏树干爹干妈的缘故,他们不知道太多关于夏树的细碎之事,只知道这几年的近况,讲不出什么适应这个场合的有趣内容来。
原本夏树担忧会再次被易年的父母问到她父母的情况,不过好在他们对这次订婚的细节只字不提,只说了几句这场订婚宴是易年祖母张罗的,太过仓促,各方各面都没来得及准备周全,委屈了夏树,希望今后能好好弥补她。
这场婚事是由交易起的头,哪怕昨晚他们已经有肌肤之亲,但对易年的家人来说,这件事本质上是欺骗,夏树做贼心虚,席间只顾吃饭,并未多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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