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已经死了。
她面无表情的拨通盛开电话,“我如果成了鲨人犯,你还爱我吗?”
电话那头的盛开吓了一跳:
“宝宝,你鲨谁了?!”
夏玢玢语气冷漠:
“某沈姓女子,明天睡醒就提刀去鲨她。”
盛开语气委婉:
“这不好吧,我担心你还没动手,就被某陆姓男子反鲨了。”
夏玢玢:“……”
淦。
*
沈熹两人回到居住的小区时,天色已晚。
电梯打开,她拉着陆景明的衣角,跟在他身后往家门走。
输入1218四个数字,密码锁打开,屋子里一片漆黑。
陆景明将葡萄放在玄关的柜子上,伸手开灯。
“啪——”
柔和白芒亮起,屋子里霎时灯火通明。
陆景明停下脚步,不知在想什么。
沈熹犹未察觉,一边走一边吐槽某断更作者。
“你都不知道,她昨天才和我说绝对会交稿,结果今天就断——唔……”
陆景明突然转身,将她抵在门板上,低头吻住她。
嘴被堵住,连带着未说完的话也被卷入唇舌间,再没有说出口的机会。
腿软的站不住,她只得双臂缠上他的脖颈,才不至于让自己摔倒。
好不容易停下,沈熹还没来得及喘匀气,耳边便传来陆景明慢悠悠的声音:
“听说,我不行?”
第204章 事实证明,陆景明真的很行
说这话时,他似笑非笑,单薄的镜片遮住眼底所有情绪。
那里面正酝酿着风暴来临前的诡异宁静。
沈熹:……
——怪不得当时什么都没说,原来在这里等着她的。
她顿觉大事不好,扭身就要跑。
陆景明一把揪住她,麻利的扒了外套,手掌探进打底衫下,在细腻肌肤上游走。
他的手心像是融过雪,凉意蔓延,划过她温热的皮肤时,背脊都忍不住颤栗。
沈熹呼吸急促了几分,“陆景明……”
陆景明不给她求情的机会,手下狠狠扯开她的上衣。
“唔……”
屋子里暖气很足,她并不冷,却还是打了个小小的激灵。
他轻轻抬起沈熹的下巴。
“我原本想等到结婚,但是熹熹,我突然觉得,我有必要证明一下自己。”
“很快,你就知道我行不行了。”
沈熹背靠在坚硬的实木门上,面前是同样坚硬的欲·望。
退无可退。
她还要说些什么,陆景明单手摘了眼镜,低头狠狠堵住她的嘴,姿态罕见的强势。
就一会儿的功夫,她身上已经不剩什么了,他却依旧衣着整齐。
忽地,沈熹眼前一阵天旋地转。
回过神后,才发现自己被抱到了玄关处的柜子上,手边便是那盒新鲜的小葡萄。
陆景明摩挲着她的脸,微微笑:
“怎么样?喜欢和陆同学在这里做吗?”
沈熹羞得慌,忍不住抬脚去踹他。
他轻而易举的抓住脚踝,慢条斯理地分开双腿。
她重心不稳,忙将纤细指尖揪住他胸前衣襟,半趴在他肩头。
今晚大抵是跑不掉了。
沈熹猫儿似的哼哼:
“你,你轻点哦,我虽然不怕疼,但是……”
陆景明压低声音,应道:
“好。”
说着,他反手拉开旁边的抽屉,从里面找到一个小盒子。
沈熹惊了,努力分出几丝理智,挣扎着问道:
“我怎么不知道那里有这玩意儿?你什么时候买的???”
陆景明气息微乱,“我们搬进来的第一天。”
……什么等到结婚,分明早有预谋。
沈熹咬了他耳垂一口,“果然,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他低笑,单手揽住她的腰,坏心眼的顶了顶。
沈熹轻哼一声,仅剩的理智溃不成军,心里只剩恍惚。
意乱情迷时,陆景明却忽然停下,声线沉而稳:
“沈熹,看着我,我是谁?”
沈熹睁开眼,眸中水色潋滟。
她定定的看着陆景明,指尖情不自禁触上他英挺鼻梁。
好一会儿,才眉眼弯弯的开口:
“傻不傻,你是陆景明,陆景明是你,不然还能是谁?”
闻言,陆景明黝黑的瞳仁里闪过什么东西,速度太快,她看不清。
下一刻,耳畔拂过温热气息,他的声音落在她耳中,带着浓重的占有欲。
“沈熹,你是我的。”
……
冬天清晨来的迟,直到八点过,天才完全亮堂起来。
昨夜下了一夜的雪,窗上反映着白光。
床上的人翻了身,迷迷糊糊的睁开眼。
下一刻,她被那光刺的蒙进被子里。
好半天,才磨磨蹭蹭的重新钻出来。
身边空荡荡的,沈熹抬手挡在眼前,正奇怪陆景明去哪儿了,视线忽地顿在自己的无名指上。
原本空无一物的指节,多了一圈银色戒环。
翻过手背,一只萤火虫栖息在指间。
她彻底清醒,拥着被子坐起来,凑近仔细打量。
原来不是真的萤火虫。
那是一枚萤火虫形状的戒指,尾部镶嵌了碧莹莹的宝石。
在银制的戒托上熠熠生辉。
沈熹心跳一滞。
一个微凉的夏夜划过脑海。
漫天飞舞的萤火中,她曾对身旁少年信誓旦旦的说道:
“将来我要是结婚的话我才不要什么钻戒。”
“只要这种样子的戒指。”
“到时候谁能拿出来我就嫁给谁。”
……
房间门被人推开。
陆景明裹着一身水汽走进,发梢还在滴水。
见沈熹发呆,他放下擦头发的毛巾,坐到床沿。
“这么早就醒了?”他亲亲她额头,“有哪里不舒服吗?”
沈熹对他晃了晃自己的手,一时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陆景明看了眼那枚戒指,语气有微不可查的紧张:
“喜欢吗?”
沈熹用力点头。
陆景明终于莞尔,替她挽了挽耳边碎发:
“十八岁那年就画好了底稿,现在看看它戴在你手上,和我当年想的一样好看。”
“陆景明,”沈熹仰头看他,水眸如湖泊清澄见底,“只要是你送给我的,不管是什么样的戒指,我都会戴上。”
陆景明语调拖得长了些,微微上扬: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未婚妻了。”
沈熹抱住他,没头没脑的问了句:
“那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陆景明揉她发顶的动作一顿,极淡地笑了一下,说道:
“等你觉得可以的时候。”
沈熹有点恍惚。
可以的时候……
离那一天,好像不远了。
*
冬去春来,很快就到了初夏。
夏玢玢和盛开的婚礼在风城举办。
婚礼很盛大,沈熹作为伴娘,整场都寸步不离的跟着她,听见满堂宾客的祝福,脸上也跟着沁出笑意。
八班的同学也都来了,红包一个比一个厚。
——起哄声也一个比一个大。
折腾的夏玢玢差点炸毛。
直到仪式结束后,沈熹才得了空,总算能坐下来好好吃一口饭。
陆景明被盛开强行拉来做伴郎,替他挡了不少的酒,脸上覆了层薄红。
好在他酒品很不错,喝醉了也不闹。
只是安安静静的去洗了手,坐在沈熹身边给她剥虾。
剥一只喂一只。
她吃的眉开眼笑。
席上一起坐着的还有八班的同学。
见状,纷纷开始调侃他们。
“看来用不了多久,就要再随一次份子了,心疼钱包。”
沈熹擦擦手,清了清嗓子,故意加重语气:
“你们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哈,我可通通盯着的,看谁到时候敢不随份子钱。”
众人哄笑。
陆景明听见动静,停下剥虾的手,也跟着弯了嘴角。
隔壁桌的林兰忍住尖叫声,用力握住徐柚的胳膊,疯狂用眼神交流。
林兰:【啊啊啊柚砸快看!!我磕的cp要结婚了!!!】
徐柚:【虽然但是,我胳膊要断了。】
林兰:【啊啊啊啊啊啊啊好甜!!】
徐柚:【我理解你激动的心情,但麻烦你先撒开我。】
林兰:【啊啊啊啊啊我就知道我没有磕错!!!】
徐柚:【臭女人!你给我冷静点!我胳bei要断了啊喂!!!】
第205章 喂,傻鱼
实验室有急事,陆景明只能提前回帝都。
这次为了来参加婚礼,沈熹请了一个星期的假。
婚礼结束后,还剩三天。
她又在沈家躺了两天,便只剩一天。
自从上大学后,她待在家里的时间便少了很多。
这次她回来,沈爸沈妈头三天就差把她当宝贝供起来,连李寒星也做小伏低不敢惹她。
可她没得意多久,三天后,沈爸沈妈就开始嫌弃她了。
到最后一天,更是直接把她赶了出去。
“年轻人不出去玩,老待在家里干什么?”
李寒星幸灾乐祸。
下一秒,他也被踹了出去。
“笑什么笑?你也一样,快三十的人了连个女朋友都没有,你居然还笑得出来?”
李寒星默默收回龇着的大牙花子。
沈熹和他对视一眼,双双蹲在墙角叹气。
“唉——”
成年人的生活,实在是太难了。
夏玢玢这对小夫妻去马尔代夫度蜜月了,沈熹又不想这么快回帝都。
现在她还真不知道,要去找谁打发时间。
正犯愁呢,李寒星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率先站起来。
“走吧,哥带你玩去,你想去哪儿?”
沈熹无所谓:“你定吧,我都可以。”
李寒星提议道:
“咱网吧打游戏去?”
沈熹:“太吵。”
李寒星又道:“那吃冷饮火锅去?”
沈熹:“没胃口。”
李寒星:“看电影?”
沈熹:“最近都是烂片。”
李寒星:“剧本杀?”
沈熹:“不想动脑子。”
李寒星拳头硬了,“那你说,你究竟想玩什么?”
沈熹还是那副无所谓的样子:
“你定吧,我都可以。”
李寒星忍住揍她一顿的冲动,皮笑肉不笑:
“这边建议你哪凉快哪儿呆着去。”
说罢,气冲冲的走了。
沈熹继续蹲在墙角叹气。
唉,李寒星现在怎么就变得这么暴躁了。
怪不得讨不到老婆。
还是得从自身找原因啊。
这样想着,过了好半天,直到脚就快蹲麻了,她才终于慢腾腾的扶墙站起来。
不行,还是得找点事情打发时间。
出了小区,沈熹晃荡着到了公交站,想起陆景明曾经在这里等车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一声。
恰好一辆公交车开来,她心血来潮,从口袋里摸出零钱,坐到了后排靠窗的位置。
微风从窗口吹来,她单手撑着下巴,看路边绿化带里的木兰花。
放任思绪散落在风里。
再等回过神,公交车已经开到了郊区。
广播响起:
“白羊寺站,到了,要下车的乘客请收拾好随身物品准备下车,下一站是……”
沈熹没听完剩下的话,拢拢头发,匆忙下了车。
马路对面就是白羊寺的索道站。
她依稀记得,从前,自己和陆景明、夏玢玢、盛开,一起来过这里。
玩的很高兴。
这样想着,沈熹鬼使神差般走去,买了张上山的票。
或许是因为工作日的原因,排队的人不多。
她很快便坐上了缆车。
风景比上次看见的要好。
曾经那些光秃秃的大树如今枝繁叶茂,翠绿的叶片油润润的,密密匝匝的挡住大片阳光。
沈熹随手拍了两张照,发了条微博,收好手机,准备下缆车。
山门高大,绿树成荫,温度偏低。
果然和当初说的一样,到了夏天会很凉快。
沈熹信步走进,按照记忆中的路线前行。
空气中氤氲着浓重的檀香香味,她深吸一口气,散乱的思绪被抚平,很快宁静下来。
几步之外便是大雄宝殿,隐约能听见诵经声。
她站在外面听了会儿,才抬脚走入那方铺了青石板的院子。
院子里放着一口大水缸,缸中两支重瓣紫莲将开未开,花苞肥大,姿态美好。
沈熹碰碰绸缎般的花瓣,水底一尾锦鲤慢悠悠游上来,对她礼貌的张开嘴。
一人一鱼大眼瞪小眼。
她试探道:“……傻鱼?”
锦鲤摆摆尾巴,失望的潜入水底。
做好被扇一脸水的沈熹眨了眨眼,有些不明所以。
这条鱼脾气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难不成是因为养在寺庙里,被佛光普照给度化了???
果然是我佛慈悲。
她在心里虔诚念了声阿弥陀佛。
“施主,这已经不是当初那条鱼了。”
风吹云动,身后飘来一道略沧桑的嗓音。
沈熹回头,看见双手合十的僧人。
“两条鱼长得太像了,看起来简直一模一样。”她笑道,“真的很难让人分辨出来。”
僧人念了句佛号:
“可即使外表一样,它们终究也是不同的两条鱼,不是吗?”
沈熹嘴角的笑容缓缓凝固。
殿内诵经声骤然大了几分。
她偏头,看向正中间那座佛像。
这里四季香火鼎盛,烟雾经年不散。
蒙蒙白雾缭绕而上,氤氲了莲座之上的慈悲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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