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逢秋红着脸推开身上的男人,翻个身把自己裹进被子里,只露出一双黑漆漆的水眸。
“你快点去洗澡。”女孩从被子里伸出一只莹白的小脚丫子,踹了踹男人的腿。
徐清呼出口气,一只手撑在床面上,紧实有力的小臂青筋绽起,格外性感,抬起另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扯了扯衬衫领口,眉眼微燥,显然是刚才没有满足。
“秋秋,你简直存心折磨我。”男人一字一句地说,语气缓慢,声音又低又哑。
逢秋弯眸,“我也没想到……刚才就是单纯地想亲亲你,你……你赶紧去洗澡,我要睡觉了。”
徐清无奈地笑,直起身走进浴室。
男人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刚才说困的女孩看起来还没有一点睡意,蜷缩着腿靠在床头。
她先前应该是在发呆,徐清一出来,女孩就把他叫到床边。
“徐清,我们的小玫瑰苗好像没有搬过来!”逢秋眨了眨眼,一脸认真地说。
上一个星期,徐清一直陪着逢秋在医院,搬家的事情全部交给阮灼安负责。
阮灼安再细心也没有参与过徐清和逢秋夫妻俩的日常生活,因此会有遗漏也是正常情况。
徐清想了想,“大概还在湖景小区,明天我让人去一趟。”
“好。”逢秋点头,这才没有心事,老老实实躺下去睡觉。
徐清淡笑一声,关了壁灯上床从背后搂住女孩细腰,温热的掌心轻柔覆上她尚且平坦的小腹。
“晚安,老婆。”男人在女孩耳侧落下轻柔一吻。
第二天,逢秋清晨七点醒来,身侧已经空了,按照往常的习惯,徐清应该在跑步或者健身。
迷糊了一会儿,逢秋从床上爬起来,去洗手间慢悠悠地洗漱后,才披散着海藻般的长发下楼。
保姆正在厨房准备早餐,一看到逢秋,立刻笑着打招呼,“太太,这么早就醒了啊,您现在怀着孕,可以多睡一会儿啊!”
逢秋还不太习惯家里有保姆伺候,有些羞怯地回应,“昨晚睡得比较早。”
保姆笑得很慈祥,“太太是要找先生吗?先生在负一层,太太过去的时候慢一点。”
“嗯。”逢秋抿唇点点头。
别墅负一层设计成了泳池,法式复古风格,采光和挑空设计得都很不错。
逢秋走进来时,男人还在水里,身上只穿了一件黑色泳裤,身材紧实有力,每一块肌肉都充满恰到好处的爆发力和诱惑刚毅的性张力。
他头上戴着护目镜,手臂一下又一下地拨开清澈的水浪,犹如白噪音的划水声荡漾在逢秋耳边,女孩脸颊微红。
徐清结束后,还没上岸就看到,穿着淡蓝色睡裙的女孩怀里抱着一团白色厚浴巾,坐在岸边的小沙发上等他。
男人勾唇,重新潜入水底游到逢秋身边上岸。
几滴水珠落到逢秋软软的脸蛋儿上,她立刻把浴巾递给徐清,脸蛋儿红成小番茄。
徐清随意擦了几下,紧接着就坐到逢秋旁边把她搂进怀里,大手扣住女孩的后脑勺,低头缠绵悱恻地啄她的唇。
“老婆,我们都结婚大半年了,怎么还害羞?”徐清低笑着,薄唇暧昧地轻吻女孩唇角,呼出的气息仿佛勾缠的藤蔓撩人心弦。
逢秋推他肩膀,恼羞成怒,“你别亲我,我的衣服都被你弄湿了。”
徐清低头一看,果然女孩淡蓝色的睡裙已经被他身上的水珠染成深蓝色。
“抱歉老婆。”徐清蹙眉,怕她感冒,直接动手帮她脱了睡裙,把厚实的浴巾披在她白皙的肩头。
逢秋搂住他的脖子,耳尖红红,任由男人把她抱回卧室。
好在一路上没有遇见哪个保姆阿姨,不然逢秋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她衣服被脱这件事。
第52章 睡莲
吃过早餐,逢秋上楼换衣服。
她穿了一件雾紫色薄开衫,搭配修身白色吊带和一条田园风刺绣碎花裙,因为怀孕的缘故,逢秋穿的是一双平底板鞋。
紧接着,逢秋坐在梳妆台后把长发盘起来,用一只银质蝴蝶发夹固定。
收拾好自己,逢秋拎着包开开心心地和徐清一起去上班。
下午七点,逢秋忽然接到一通霍檀的来电。
霍檀自从被他家老爷子发配到西班牙后,基本就查无此人了。
“逢秋妹妹,听说你怀孕了,阿清肯定高兴坏了吧,恭喜啊。”霍檀在那边说,声音沙哑,虽然语气是开心的,但听起来很疲惫。
逢秋敛眉轻声,“谢谢。霍先生,你有事情拜托我么?”
那边顿了下,随即说,“逢秋妹妹,我发现你真的很聪明,怪不得阿清这么宝贝你。我确实有一件事要拜托你……”
听完霍檀的话,逢秋点点头,当即答应了。
“谢谢,逢秋,真的麻烦你了。”霍檀真心地说,声音低沉。
挂了电话,逢秋就开车去月弯小区。
月弯小区位于南城的老城区,是以前的老小区,在落日余晖中显得很破旧。
逢秋停好车,提着包找到16栋4号门,站在门口抬手敲了敲门。
不一会儿,逢秋听到从门里侧传来的脚步声,紧接着咔哒一下,门打开了。
出现在逢秋视中的是一张很漂亮的脸,顾之月穿着一件长款白色真丝睡裙,她光着脚,裙摆垂落在脚踝处。
顾之月脸色苍白,气质清冷脆弱,一双桃花眼潮湿颓败。
逢秋认得她,娱乐圈流量小花,去年凭借自己的第一部 电影获得白玉兰最佳女主角提名,星途一片光明。
可逢秋没想到她竟然是霍檀在西班牙的情人。
“你好顾小姐,我叫逢秋,是霍先生朋友的妻子,他托我来看看你,方便去家里坐坐吗?”逢秋声音柔软,语气温柔。
顾之月抿唇,怯弱地抬了抬眼,侧身让逢秋走进来。
房子是两室一厅,不大但很干净,田园风装修,和小区破旧的外表格格不入。
“你的伤还好吗?”逢秋看着顾之月问,霍檀说顾之月是带着伤回国的,但逢秋还不知道她伤到了哪里。
顾之月敛眉,“还好,谢谢。”
逢秋其实也不是很清楚顾之月和霍檀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她抿了抿唇,把包放在沙发上后问,“你吃晚饭了吗?”
“还没。”顾之月嗓子有点哑。
逢秋看了眼厨房的方向,“冰箱里有食物吗?我给你煮点饭吃好不好?”
女孩的话恬和、温柔,像是冬天皑皑白雪上一缕淡金色暖光,虽轻柔安然,却能融化寒冰。
顾之月唇角颤抖,连日被强压下的情绪如海浪般翻涌出现,最后抖着肩膀哭了出来。
逢秋被吓了一跳,不知道顾之月为什么忽然哭起来,连忙上前安慰,“顾小姐,你别哭了啊,有什么心事说出来就好了。”
“谢谢你。”顾之月潮湿的眼睛看着逢秋。
其实在西班牙的时候,顾之月听说过逢秋这个名字,圈里的小姐妹说她能从一无所有嫁进徐家,嫁的还是鹤东现任掌权人,肯定没少使一些肮脏的手段。
原本她半信半疑,现在她彻底肯定那些话全是恶毒的诋毁。
逢秋笑了下,“没事,冰箱里有食材吗?”
“有,但是你别进厨房,我听说你怀孕了,厨房不是孕妇该待的地方。”顾之月说。
随后,顾之月打了个电话,大概十分钟,就有人送来了晚餐。
逢秋陪顾之月吃了晚餐,又陪了看了一会儿电视,才拎着包回雪园。
别墅里灯火通明,逢秋走进来,保姆接过她的包,笑眯眯地说,“太太回来了,先生在楼上书房呢,太太吃晚饭了吗?”
“吃过了,阿姨您忙自己的,不用管我。”逢秋说完就上楼了。
书房门没关,徐清背对着门口方向站在落地窗前,单手抄兜握着手机,挺括的深灰色衬衫勾勒出男人宽阔紧实的脊背。
他站姿挺拔威严,周身气质冷如寒冰,逢秋立刻察觉到他在生气。
“徐清,我回来了。”逢秋敲了敲门,小声说。
听到声音,徐清立刻转过身,看到逢秋后,仿佛冻着冰的眉间才舒缓一些。
“剩下的明天再谈。”徐清说完就挂了电话,身上阴冷的气息尽数褪去,走到逢秋面前,温和地问,“怎么这么晚才回家?”
从结婚第一天开始,徐清就给了逢秋足够的自由,她做什么,他从不调查。
逢秋抿抿唇,暂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她伸出两条柔软的手臂,搂住男人的脖子。
徐清顺着她的力度低头,双手扶着她的细腰,逢秋仰头亲了亲男人刚毅的下巴,眨眼轻声说,“刚才我看到你在生气,我还以为是因为我。”
听到这话,徐清贴着她的前额叹了口气,“傻瓜,我怎么会生你的气?”
“反正你刚才就是很吓人。”逢秋小声咕哝,手臂用力拉低他的脖子,洁白的贝齿在他唇上咬了几口。
不痛不痒,调情似的。
徐清呼吸重了,微微用力把她抱到干净的书桌上,大手护住她的腰和后背,低头吻下去。
逢秋双腿分开环住男人紧实有力的腰身,裙摆滑落到大腿根,白皙的小手抱住他的肩膀,闭上眼睛被他吻着。
这个吻整整持续了二十分钟,结束后,逢秋全身又软又麻。
徐清低头看着她淡笑,“还亲不亲?老婆。”
“不亲不亲不亲!”逢秋羞红着脸推他的肩膀,“徐清,你讨厌!”
徐清握住她细白的小手吻了吻,声音低哑,“口是心非的小东西。”
随即男人有力的手臂穿过女孩的后背和腿弯,把人打横抱起来走进卧室。
逢秋坐在床上,开衫和裙子都脱了,只穿着一套白色蕾丝刺绣内衣内裤。
女孩披着海藻般的长发,头枕着男人的大腿躺下,徐清修长的指尖温柔地摸了摸她平坦的小腹,随即拉起被子遮到她的胸口。
“我们的小玫瑰苗搬来了吗?”逢秋拉着男人修长干净的手指举到自己脑袋上,数着他的手指玩。
“嗯,放在了庭院里。”徐清另一只手轻轻摸着她浓密的黑发,“秋秋老婆,今晚拐着我们的小宝宝去哪玩了?”
第53章 酸浆果
逢秋抿了抿唇,把今天去见顾之月的事情告诉了徐清。
徐清听了后反应不大。
“徐清,霍先生会娶顾小姐吗?”逢秋轻声问。
徐清敛眉,指尖揉着她的发,“霍家从政,自然更在乎门当户对。”
很显然,顾之月的身份并不符合霍家选择儿媳妇的标准。
逢秋点点头,她忽然从床上坐起来,面对着徐清,绸缎般的长发落在身后和胸前,墨发白肤,美得像个小天使。
徐清勾唇,伸手揉了揉她软软的脸颊,“怎么了?”
“徐清……”逢秋抿抿唇,欲言又止,“如果我不是虞家的孩子,我们是不是也不会相遇?更不会在一起。”
一听到这话,徐清就想把霍檀从西班牙抓回来揍一顿,处理不好自己的私生活就算了,现在还来祸害他和逢秋的夫妻生活。
“秋秋,从我们结婚那天开始,就没有任何如果了,我这辈子,只会有你一个女人。”徐清低声说。
逢秋咬了咬唇,脸颊微微红,一下子扑进男人怀里,搂着他的脖子吻他微凉的唇。
“徐清,徐清,徐清。”她叫着他的名字,声音柔软棉甜,跟个孩子撒娇似的。
徐清笑,大手搂着她的后背,“开心了?”
“嗯嗯。”逢秋点头,又往他脸颊上mua一口。
“老婆,你现在怀着宝宝,什么都不要多想,好吗?”
“我尽量吧。”逢秋笑着说,眉眼弯弯。
徐清叹了口气,揉了揉她的脑袋瓜,“小磨人精。”
逢秋去悉尼那天,南城下了一场小雨,水洗过的天空蔚蓝无边。
徐清安排一个助理和两个保镖陪同逢秋一起去悉尼,以免发生意外。
上午九点,徐清送逢秋到机场,女孩穿着一件白色a字版短裙和浅棕色法式针织衫,长发随意蓬松地搭在身后。
“你先过去,我处理好香港那边的事情后立刻去悉尼找你。”徐清看着女孩说,干净的指尖缱绻地拢了拢她耳边的碎发。
逢秋点点头,也不在乎周围来来往往的人,不舍地扑进男人宽阔温暖的怀抱里,两只小手紧紧抱着他,白皙的脸颊贴在坚硬的胸膛上。
“我会照顾好小宝宝的,你放心。”女孩小声说。
徐清摸了摸她的头发,垂眸看着她的发顶,“重要的是你,秋秋,也要照顾好自己。”
逢秋点头,漂亮的眼眶有些酸涩,她踮脚亲了亲男人刚毅的下颌,一双墨染的双眸波痕澜澜,“我走了哦,拜拜。”
“嗯。”徐清喉头微哽,高大的身躯站在原地看着逢秋离开。
逢秋上飞机后,徐清回香港。
逢秋到达悉尼后,crest拍卖公司的内部高管已经在机场等候多时。
“逢小姐,幸会!我姓殷,是crest公司副总裁,我和您一样是华人。”殷纹生语气尊敬,显然是早就知道逢秋是鹤东的少奶奶。
逢秋点头,态度礼貌,“殷先生,辛苦了。”
殷纹生笑,“逢小姐客气了,酒店已经安排好了。”
crest公司给贵宾安排的酒店全都是顶配,逢秋的房间在顶层,套房三室两厅,方便助理和保镖随时陪着。
当然,这也是徐清提前要求过的,他不能接受逢秋有丝毫的闪失。
拍卖会后天上午十点举行。
白天逢秋由保镖陪着在悉尼逛了几个小时,晚上回到酒店的时候,两条腿都有点酸酸的。
逢秋洗完澡,穿着一件白色真丝吊带睡裙坐在沙发上给自己揉腿,一边揉一边在心里感叹当孕妇好辛苦。
下一秒,徐清打来视频通话。
逢秋立刻接听,“徐清。”
“老婆,还没睡?”男人应该是在某个酒会上,背景中有不少光鲜亮丽的精英人群,灯光昏黄,酒杯碰撞声,纸醉金迷。
“腿酸。”逢秋瘪瘪嘴,“徐清,要是你在我一定让你帮我按摩。”
徐清皱眉,“怎么回事?”
“可能是今天逛街时间太长了。”逢秋说。
徐清敛眉片刻,“我让人安排一个技师去给你按按。”
“不用了,我都要睡觉了。”逢秋打了个哈欠。
随后,逢秋从沙发上滑下来,盘腿坐在厚实的地毯上,把手机支在茶几上,她双手捧着脸,朝着视频中的男人眨巴眨巴眼,“你在哪里啊?”
“香港企业家峰会。”徐清简单说,看到逢秋坐在地毯上,忍不住担心道,“秋秋,拿一个毯子垫着再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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