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手腕被大手抓住,逢秋惊了一下,下意识想抽出手,但男人的力气很大。
徐清慢悠悠地掀开眼皮,漆黑的深眸灼热地看着逢秋,勾唇笑道:“干什么呢?难道想检查检查我有没有心脏病?”
逢秋想翻白眼,“你要有心脏病我肯定不会嫁给你。”
“我要是有心脏病,娶了你没几天就能被气死。”徐清反唇相讥。
他真心觉得逢秋变了,刚结婚时那个怯生生的小女孩去哪了?如今这姑娘不仅敢骂他,还很会气他!
徐清甚至觉得他可以去起诉小女孩骗婚,婚前婚后还有两副面孔哦。
“徐清,你讨厌啊!”逢秋用力抽出手,踹徐清一脚后翻过身背对他,“不想和你说话了。”
徐清从背后搂住她,掌心揉了揉她的小腹,笑着,贴在女孩后背上的胸腔微微振动,“好了老婆,下次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绝不还嘴。”
“真的?”女孩扭过头,眼睛亮亮地看着他。
徐清无奈,吻了吻她的唇,“还能骗你吗?”
“你骗的还少吗?”逢秋想起以前那件事就生气,明明用了三个套套,他非说用了两个套套,他有前科,不可信!
徐清显然也想起了那件事,他温和地笑起来,“那件不算。”
逢秋面无表情,“徐总也会耍赖了吗?”
“嗯,刚学会。”男人厚颜无耻地说。
逢秋气得爬他身上咬他。
徐清陪着她闹了会儿,七点半,两人才起床。
客房服务送来早餐,逢秋吃了一些清淡的,她本想再吃点意大利肉酱面的,可是刚闻到那个肉味,就想吐。
徐清担心她,打电话让客房服务送来一袋杨梅。
逢秋吃了几颗就不吃了,眼冒金星地趴在徐清怀里,全身无力,胃里还恶心,很不舒服。
“去床上躺一会儿?”徐清皱着眉问,看着逢秋难受的样子,他几乎心如刀割。
逢秋摇头,委屈地靠在他怀里,胡乱说着话,“徐清,昨天我在crest上遇到一个人,他很奇怪。”
“没事秋秋,别多想。”徐清安抚地亲了亲她。
逢秋蹙起秀气的眉心,细白的指尖抓住男人的衬衫领口,“他叫萧惠,徐清,你认识他吗?”
徐清敛眉沉默片刻,搂住逢秋说,“一个不重要的人,秋秋,不要想他了,我会护住你。”
任何人都不能伤害她,徐清很清楚地看清一个现实,他对逢秋的感情越来越不能自控,也越来越执着。
“她是你的仇家吗?”逢秋好像很执着这个问题。
徐清沉默片刻,声低,“不是,他是李暮的仇家,李暮的亡妻是萧惠手底下的人撞死的。”
逢秋敛了敛眉,双臂抱紧徐清的脖子,她为自己感到难为情,竟然喜欢上了萧惠的画。
她不敢告诉徐清,害怕从他眸中看到某些让她伤心的东西。
过了一会儿,徐清垂眸看向怀里的女孩,“还难受吗?”
“好多了。”逢秋扭头看了看桌上的杨梅,徐清拿给她,逢秋捏起来吃了几颗,还喂了徐清一颗,“好吃吗?”
“不错。”徐清道。
逢秋弯了弯眸,不再去想那件事,“我想去换衣服。”
“抱你。”徐清站起身把人抱进卧室。
逢秋站在干净的地毯上,低头看了看自己平坦的小腹,然后抬眸目光清纯地看向徐清,指了指自己的小腹,“徐清,你感觉我的肚子变大了吗?”
“没有。秋秋,才八周,它还是个小黄豆。”徐清说,拿着提前准备好的礼服递给她。
逢秋抿了抿唇,若有所思地穿上礼服。
这是一件黑色系带长裙,后背镂空,一条细细的黑带穿过白皙的腰间,没入衣侧。
徐清沈眸看着那条细带,喉结滚动,挑了下眉,真想扯断啊!
逢秋穿好衣服,拎着一双高跟鞋和一双平底鞋站在徐清面前,“穿哪个?”
徐清选了平底的那双,“昨晚你脚后跟红得跟喝酒了似的,今天歇一歇。”
逢秋抿了抿唇,“可是不穿高跟鞋总感觉哪里别扭。”
徐清叹了口气,让她坐在床边,男人低身蹲下,握住她的小脚,帮她穿上那双平底鞋。
“自己看看。”徐清道。
逢秋跟着他走进衣帽间,站在落地窗前转了转身,接着转头朝徐清眨了眨眼,“好像还可以,徐清,我感觉我还挺高的。”
她走到男人身边,抬手照着自己的头顶比了一下,“不穿高跟鞋还能到你肩膀呢。”
徐清眉眼含笑,俯身把她搂进怀里,掌心贴着她的后背揉了揉,勾唇声音清冽,“老婆啊,你怎样都很美。”
第59章 天鹅绒
尖顶教堂高大又神秘地矗立在悉尼繁华地段,拍卖会正式开始前,门口停了不少豪车。
扛着摄像机的记者挤在入口处,每个人都想拍到第一头条。
徐清和逢秋从贵宾通道进的拍卖会会场,不用面对记者的长枪短炮。
一进入纸醉金迷的外场,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两人身上。
“我的妈呀!那是徐清吗?有生之年我竟然能见到真人!啊啊啊啊啊,好激动!”
“不对啊!逢秋昨天不还是自己一个人吗?”
“可能是徐公子来陪老婆了啊!早就听说徐公子疼老婆,看来所言不假啊!”
“也不一定吧!徐清要是真疼老婆,怎么昨天不来?比着人家恩爱的夫妻,这俩人的关系也比较塑料!”
“可能是因为他老婆怀孕了吧!只要逢秋给徐家生下一个孩子,就算和徐清感情不和又怎么样?那可是徐清的孩子啊,金蛋中的金蛋!她在徐家的地位算是稳固了。”
“是啊!母凭子贵!”
……
徐清牵着逢秋柔软的手,穿过光鲜亮丽的人群,进入内场。
殷经理亲自接待两人,寒暄一番后,安排徐清和逢秋入座。
工作人员送来黑色描金的拍卖手册,逢秋没看,拿着手册给自己扇了扇风。
“热?”徐清低声问。
逢秋抿抿唇,“有一点。”
徐清把手贴在她柔软的脸蛋儿上,掌心下的温度确实有点烫。
“你火怎么这么大?”徐清笑着问,抬手叫来工作人员,礼貌颔首到,男人沉声说,“麻烦送来一杯冰橙汁。”
工作人员点头:“好的,徐先生稍等。”
工作人员离开后,逢秋才红着脸说,“请不要问我这种问题。”
徐清莞尔一笑,想起刚结婚时那件事,看向逢秋的目光揶揄,黑沉沉的瞳孔中浮起丝丝明漪,“我知道了,老婆,是我的错。”
逢秋瘪嘴,没好气地问,“你又知道什么了?”
徐清笑,把她柔白的小手握进掌心,干净的指尖勾了勾女孩细腻的掌心,很轻的动作,但让逢秋掌心立刻泛起一阵酥麻,顺着血管,仿佛麻了全身。
逢秋立刻抽回手,凶巴巴地瞪着徐清,“徐清,你想干什么?”
“说的好像我想干什么你就让我干什么似的。”徐清敛眉低声道。
男人沉稳的声线里夹着藏不住的坏心思,偏偏他气质又是矜贵的,说这种话时非但不会让人觉得被冒犯,反而还有种斯文败类的感觉。
“徐清,你真是个混蛋!”逢秋气得脸蛋儿通红,头一扭,不理他了。
徐清纵容地看着她,黑色眸底波痕深深。
工作人员送来橙汁,徐清道谢后递给逢秋。
“秋秋?”徐清笑着叫她名字。
逢秋瘪瘪嘴,伸出细白的小手,“拿来。”
徐清把橙汁放在她手中,逢秋握住杯子,端到自己唇边喝了几口。
“秋秋,怎么当了准妈妈后,就那么爱生气了?”徐清侧头温柔地亲了亲女孩的唇,一只手搭在她腰上,轻轻扶着她的后腰。
逢秋抿唇,推开男人宽阔的肩膀,红着脸羞声羞气地说,“公众场合,你不要亲我。”
“害羞了?”徐清眉尾吊起,看着她墨染的眼睛,低声问。
逢秋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徐清就是故意逗她。
女孩柔白的小手用力推着男人的肩膀,语气凶巴巴的,“你走开啊!徐清,我警告你,不许在公共场合对我动手动脚,不然我会让你后悔的。”
徐清根本不怕这话,握住女孩的小手吻了吻指尖,声音低沉性感,“老婆,我很感兴趣你会怎么让我后悔。”
“无耻!”逢秋抽出手,狠狠地把橙汁杯塞进他手里,凶巴巴的小眼神跟个小绵羊似的,一本正经地怼徐清,“徐清,其实你该进入演艺圈的,那样的话,昆汀就会请你去演汉斯·兰达了,然后你就会成为奥斯卡影帝了,再然后我就会有一个奥斯卡老公,真的好开心哦。”
徐清挑眉,无奈笑了笑,《无耻混蛋》中汉斯不仅不是一个好人,还被刻上了一辈子不能洗掉的耻辱。
他老婆这嘴真是越来越残忍了,偏偏还只针对他!
徐清喝了一口橙汁,冰块透心凉啊!
好巧不巧,两人刚才吻在一起的画面,被一个京圈小名媛无意间拍到。
小名媛立刻把这张图片发到了朋友圈。
〔啊啊啊啊!港圈徐公子和他老婆,真的超级恩爱啊!此刻一个破碎的小女孩默默流下了羡慕的泪水。〕
立刻,就有很多人给这条朋友圈点赞评论。
〔哪里哪里,我现在就过去!〕
〔啊啊啊啊,徐清的手要不要这么不老实啊!瞧瞧那充满占有欲的姿势,我严重怀疑他老婆每天晚上都会哭。〕
〔我的天,你眼睛真毒!〕
〔另一只手直接搭在他老婆腿上了,真的又欲又色啊!徐总这性张力我真是爱了爱了!〕
〔一时间我竟然分不清是徐清的手好看些还是他老婆的腿好看些,啊啊啊啊!〕
〔要死了!这狗粮让我觉得徐清想谋杀我,真的要被甜死了!〕
孟羽蝶通讯录里也有这个小名媛,她几乎是第一时间看到这条朋友圈。
此时,孟羽蝶正在厦门拍戏。
这时候正好是中午吃饭时间,孟羽蝶差点把筷子摔了。
照片中男人穿着一套黑色纯手工定制西装,女孩一袭黑色长裙,皮肤白得像雪一样。
男人的身体挡住了女孩的脸,但仍然可以看到女孩一双漆黑明亮的眼睛,瞳孔里除了棉软和羞涩,还有一丝惊慌。
很明显,这个吻是徐清主动的。
孟羽蝶无法想象徐清真正动情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可对于逢秋来说,她可能早就看惯了这个男人为她隐忍克制、为她动情疯狂的姿态。
孟羽蝶握紧手机,紧抿红唇,眉眼阴沉,看来……那件事必须尽快提上日程了。
她不会让逢秋一直享受徐清的爱和纵容,她那样的出身和经历,怎么配呢?
第60章 浅棕色
crest拍卖会十点开始。
第十八件拍品是“献寿”,是清代时期遗留下来的最后一件象牙雕。
近代致力于象牙保护,牙雕多被骨雕代替,因此在骨雕繁盛的时代,清朝时期留下的牙雕就显得异常珍贵。
这座牙雕牙质莹润,玲珑剔透,重工雕,整体布局繁复不留空白,传闻是当初岭南地区特意送到紫禁城,进贡给爱新觉罗氏的的寿礼。
这件牙雕也是逢秋想送给老爷子的寿礼。
“……起拍价三百万,每次加十万。”拍卖师洪亮的嗓音响起。
陆陆续续有人举起号码牌,不一会儿,起拍价的三百万就被加到七百万。
最后被逢秋一千万拍下。
第二十件拍品是《心脏》。
巨大的画作被推上台,逢秋下意识蹙了蹙秀气的眉心,白皙的指尖捏紧手中的黑金拍卖手册。
徐清侧头看向逢秋,女孩抿着唇,眉眼烦躁。
他伸出手握住女孩圆润的肩头,温热宽阔的掌心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逢秋转头看向他,声音很低,欲言又止,“徐清……”
“没事秋秋。”徐清把她搂进怀里,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发。
逢秋靠在男人宽阔紧实的肩膀上,清澈的目光看向台上那幅红色的画作。
穿着旗袍的拍卖师介绍完《心脏》后,宣布起拍价是四百万。
仅仅一分钟,这个价格就涨到一千五百万。
大多数人都是想拍回去讨好萧惠,萧惠的背景虽然不干净,但他几乎掌握了全国一半黑色势力,另一半掌握在香港梁家。
“三千万。”后排响起一道儒雅邪气的声音。
大家一听是萧惠出的价,虽然摸不准是为什么,但也不敢再追价。
就在一锤定音的前一秒,徐清平静地追了三千万。
“徐先生出价六千万,萧先生,您还要追吗?”拍卖师问。
萧惠勾唇笑了笑,“一亿。”
徐清再次追加六千万,一亿六千万。
“徐先生加到一亿六千万,萧先生,您还要追吗?”拍卖师礼貌询问。
萧惠靠着背椅,“我放弃!”
在场的人心惊胆战,徐清和萧惠的背景不相上下,这两人对上,旁人没有一点看热闹的心思,不被殃及池鱼就谢天谢地了。
拍卖会结束后,工作人员和徐清的助理办理交接手续,徐清和逢秋先走。
“逢小姐,留步。”干净空旷的地下停车场,陈思绵叫住逢秋。
陈思绵走过去,朝徐清礼貌地点了下头,“徐先生。”
随后看向逢秋,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个酸枝描金雕刻盒子,递给逢秋,“逢小姐,这是萧爷给您的见面礼。”
“我不要。”逢秋第一时间拒绝,她柔软的小手挽紧徐清紧实有力的手臂。
陈思绵推了推眼睛,“逢小姐,收下吧,萧爷可能对徐先生有恶意,但是对您没有一丝一毫的恶意。”
逢秋抿唇不说话。
陈思绵只好把东西给徐清,“徐先生,请收下。”
“替我跟你家主子道谢。”徐清收下礼物,声音低沉疏离,黑沉沉的瞳孔看着陈思绵,随后垂眸看了眼腕上的手表,声淡,“现在离最近从悉尼飞往澳门的航班还有五分钟,祝你们好运。”
说完,徐清牵着逢秋的小手一起离开。
陈思绵不太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五分钟后,萧惠坐在车里咬牙切齿,“好得很!徐清,他竟然毁了我在澳门的赌场,不就是调戏了他老婆,年轻人心真狠!”
此刻副驾驶上的陈思绵总觉得自己有些无语。
南城雪园。
从悉尼回来后,逢秋请了三天假在家里休息,她最近孕吐有些严重,也吃不下饭,看着人都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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