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逢秋挪了挪屁股,一张白皙精致的漂亮小脸怼着手机屏幕,卷翘的长睫轻颤,一脸严肃地说,“徐先生,我不在家,你不可以喝醉。”
“为什么?”徐清明知故问。
逢秋生气,“万一你酒后乱性了怎么办?不许喝醉,听到没有?我让灼安监督你。”
“他还做不了我的主。”徐清笑着说,语气慵懒矜贵,又裹着对逢秋无限的纵容。
逢秋恼羞成怒,口气凶巴巴的,“徐清,你不听话信不信我揍你家宝宝?”
“秋秋,它也是你家的。”徐清笑着逗她。
逢秋气得眼圈都红了,瘪嘴委屈,也不说话,就这样坐着红着眼睛瞪手机那边的男人。
女孩眼圈一红,徐清就仿佛走进了自己的宿命。
“老婆不哭了,是我的错,你不在,我保证不会喝醉,秋秋,不哭了好不好?”徐清自作自受地哄人。
逢秋吸了一下鼻子,不开心地咕哝,“讨厌!徐清,你真讨厌!”
徐清失笑,他的秋秋真是一个好哄的小女孩。
忽然,房门被敲响,徐清在那边也听见了,“应该是技师到了,秋秋,去开门,站起来的时候小心点,别磕到桌角。”
逢秋打开门,门口果然站着一个大概五十岁左右的华人女技师,微胖,看起来很慈祥,很好相处。
“逢秋小姐您好,徐先生让我来的。”女技师温柔地说。
逢秋脸颊有点红,连忙侧身让技师进来。
“方阿姨是香港人,没有移民澳大利亚前,经常给梁女士按摩,手艺很好。”徐清在手机那边说。
逢秋脸颊红红,胡乱点点头,“知道了,我先挂了,拜拜。”
徐清还想再嘱咐她一些注意事项,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视频就被中断。
他垂眸看着和逢秋的聊天框,扯唇无奈地笑了下。
真是个容易害羞的小女孩。
第54章 丝带
此刻,香港优秀企业家峰会上。
有人笑着跟徐清打趣,“向来听说徐总疼老婆,今日一见,果然不假。”
“是啊。以前徐总没结婚的时候,家里催婚我还能拿徐总当挡箭牌,人家徐总都不着急我急什么啊?现在倒好,徐总不仅有老婆,连孩子也有了。”
“可不是!逢小姐几个月了?我老婆怀孕前三个月可受苦了,不仅吐的厉害,还吃不下饭,怀个孕不仅没胖人还瘦了。”
徐清笑着,回答了最后一个问题,“才八周多一点,孕吐倒是不怎么严重。”
“不愧是徐总家的崽崽,比我家的乖多了,现在就会心疼妈妈了。”
徐清挑眉轻笑,“要是像妈妈,也不会太乖。”
听到这幸福的话,周围的几个老总都羡慕地笑起来。
随后,一众商界精英开始讨论生意上的事情。
徐清站在那,被众人簇拥。男人一身黑色纯手工定制西装,身高腿长,宽肩窄腰,站姿笔挺落拓,优雅地浅抿着杯中红酒。
“徐总,幸会幸会。”聊天途中,忽然一个中年男人走过来跟徐清打招呼。
这人穿着一套灰色复古西装,大概五十岁的年纪,叫林博南,南城人,上世纪来香港成立了一家日化公司,抓住了时代风口,生意做得越来越大,公司也上市了。
他女儿叫林嫣然,正是沈泽的现任女朋友。
此刻,沈泽就跟在林博南身后,显然这是岳父在为女婿铺路。
林博南笑靥如花地跟徐清聊了几句,就把话题引到沈泽身上,“徐总,这是小沈,我女儿的男朋友,还是个新人,以后在生意场上还希望您能多多关照。”
沈泽万万没想到林博南说的大佬就是徐清,他前女友的现任老公。
此刻,沈泽的内心比吃了苍蝇还难受。
面前的这个男人,比那天在咖啡厅外他看到的更加高高在上、更加矜贵疏离。
两人站在一起,立见高下。
徐清骨节分明的长指端着酒杯,淡然一笑,“林老板客气了。”
这话跟没说没什么区别,林博南一时也弄不清徐清对沈泽是什么态度,但在这位面前刷过脸终归是好的。
林博南小声催促沈泽,让他跟徐清打招呼,“阿泽,这位可是徐总,香港一大部分生意都捏在他手里,只要让他对你有好感,你就能在香港站稳脚跟。”
沈泽牙都快咬碎了才控制住自己没有落荒而逃,“徐总,您好,我叫沈泽,以后还请多多指教。”
天知道沈泽是怎么说完这段话的,比要了他的命还难受。
徐清的态度从始至终都是疏离的,外人根本看不出他对沈泽是什么态度。
更想不到林博南的这个倒插门女婿竟然是徐公子老婆的前男友。
因为林博南的插入而中断的聊天继续,沈泽大学选的是计算机专业,此刻站在这些商界大佬旁边,如听天书。
特特别是徐清在这种场合游刃有余的松弛感,更让沈泽自惭形秽。
徐清出身豪门,家族世代从政从商,他在这样的一个百年世家中长大,后来又身居高位、手握港区一大半经济命脉。
这样一个强大矜贵的男人,如果沈泽不是逢秋的前男友,他甚至没有资格入徐清的眼。
更让沈泽崩溃的是,即使他是逢秋前男友,徐清也不会特别注意他,这是一种来自财富、地位和教养的全面碾压而产生的不自知的忽视。
??
悉尼酒店。
逢秋还没睡,靠着枕头躺在床上,方阿姨正在给她捏腿。
逢秋脱了睡衣,淡紫色的蕾丝刺绣内衣内裤遮不住白皙肌肤上的全部痕迹。
方阿姨是过来人,忍不住说,“逢小姐,以后别由着男人胡闹,你是有身孕的人,经不起半点闪失。”
逢秋红着脸点点头。
她心里要羞死了,徐清这个混蛋!
呜呜呜,方阿姨你错了,其实是我主动引诱徐清的!
呜呜呜,我有罪!
第二天清晨,逢秋醒来时是七点钟,外面天空灰暗,悉尼正在下雨。
逢秋洗漱后换上一件蓝紫色丝绒蕾丝碎花礼服,为了更好地衬起礼服版型,逢秋咬了咬牙,推上黑色丝袜,接着穿上一双黑色细跟高跟鞋。
刚穿好鞋子,徐清的视频电话就进来了。
“腿还难受吗?”逢秋刚接通就听到徐清这样问。
逢秋有些心虚,抿了抿漂亮的唇,小声说,“还好,不难受了。”
看着女孩不自然的小表情,徐清眉骨下压,声沉,“秋秋,你穿了高跟鞋?”
逢秋绝望,生无可恋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
“表情太明显了。”徐清声淡,“几厘米?”
逢秋使劲闭了下眼,“六厘米。”
徐清敛眉沉默,逢秋瘪嘴,委屈地说,“徐清,你要是想骂我就骂吧,反正我今天是一定要穿的,crest邀请我去参加今天的拍品展览,我穿了礼服,不能配平底鞋,不好看。”
“不骂你。”徐清无奈叹了口气,“戴一双平底鞋过去,穿高跟鞋累了就换上平底鞋,还有记得在脚跟贴创可贴。”
“知道了知道了。”逢秋转悲为意,眉眼弯弯,双手捧着手机,声音柔软,“徐先生,我想你了,你什么时候能过来呀?”
“今晚就可以。”徐清笑,眉目温柔,“亲爱的逢小姐,今晚还需要按摩服务吗?”
逢秋脸红,咬唇说,“不要!”
“倒贴……”徐清接着说,“一根丝带。”
逢秋脸颊更红,“我考虑一下吧。”
“老婆,以我们的关系,还需要考虑吗?”徐清挑眉问,声音低沉。
逢秋朝他眨眨眼,转移话题,“昨晚你喝醉了吗?”
“没有,不敢。”徐清笑着说,眉眼矜贵儒雅。
听到这话,逢秋满意了,如果不是隔着屏幕,她真想搂住这个男人的脖子在他脸上狠狠mua几口。
“乖宝宝。”逢秋粉唇翕动,声音柔柔,一双墨染的眸水痕亮灿,唇红齿白的她清纯又诱惑,喉间吐出的每一个柔软的音节都敲到男人心中最柔软的地方,“徐先生,等你来悉尼,我给你奖励。”
第55章 玛格丽特
上午十点,逢秋到达会场。
会场建筑高大宏伟,室内灯光明亮,整体呈现基督教堂设计,彩绘窗上的图案是《最后的晚餐》,四周亮着木制黑框壁灯,高挑空,墙上雕刻着《圣经》里的一个个故事。
每一样拍品都用干净的的玻璃罩着,会场里满是衣着光鲜的上流人士,莞尔一笑轻声交谈。
crest这次拍卖会邀请了不少香港人,逢秋出现后,这些人立刻来了兴趣,开始窃窃私语:
“徐公子的老婆?又是自己一个人,不是都在传徐公子尤其疼爱这个年龄小的老婆吗?现在看来传言不太可靠啊。”
“不过是传言而已,徐清那种身份,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女人折腰?不过是夫妻在外做做样子罢了。”
“但是裴墨回已经在香港除名了,就因为他在那次慈善晚会上调戏徐清的老婆,听说还是裴家老爷子亲自出手,狠极了。”
“哼!我现在觉得裴墨回那句话似乎也有点道理,这女人在床上可能真是一个尤物吧,徐清高高在上,但也是个男人,男人嘛,总是会在床上输给女人。”
……
虽然大部分香港上流人士看不起逢秋,但一部分看明白的,已经上前开始巴结这位被徐公子疼到心坎里的小女孩了。
“徐太太,好巧啊,怎么不见徐公子陪你啊?”
“徐太太,听说你怀孕了,真好啊,看这小脸还跟婚礼上一样好看,我真羡慕,当初怀着我们家崽崽的时候,我丑得都没眼看。”
“可不是,我当初怀孕的时候也丑出了新高度,就因为这,我老公还出轨了,那小三差点踩在我脸上嘚瑟。”
几个香港阔太笑靥如花地对逢秋说,在平时,她们可都是被别人想方设法巴结讨好的对象。
现在却齐心协力逗一个小女孩开心。
逢秋一只手攥着手包,另一个白嫩的小手叠在小腹上揉了揉,弯唇轻声道,“徐清在香港忙公司的事情。”
嫁给徐清这么长时间,逢秋早就习惯了出席这些纸醉金迷的名利场。
徐清作为鹤东的掌权人,身居高位,他的名字更是常年出现在国际权威杂志上。
逢秋作为他的妻子,自然也备受社会界关注。
听到这话,其中一个阔太用自己的亲身经历给逢秋忠告,“徐太太啊,不是我对你不怀好意,男人都是那副不值钱的样子,你得小心在你怀孕期间你家徐清别被外面的小狐狸精勾走了。”
虽然逢秋年轻貌美,但是男人总是喜新厌旧的。
逢秋抿唇,卷翘浓长的睫毛在眼皮上投下一小片阴影,墨染的清眸闪着细碎的光,她声音柔软又温柔,“谢谢你的关心,但我相信徐清不会在外面乱搞的,他说过不会出轨。”
阔太看着逢秋,在心里叹了口气。
果然是年轻,太单纯。
男人的话有几句可信?
逢秋和这几位阔太又聊了几句,就开始参观展览品。
她走进绘画艺术展厅,白色墙壁上挂着许多名作。
五分钟后,逢秋在一面红色的墙上看到一幅巨大的《心脏》油画。
巨大的心脏落在画框中间,手法浓墨重彩,心脏上每一根血管都清晰可见。
心脏下面,是坠落的鲜血,鲜血托着心脏,红色显得热烈又疯狂,眨眼间,心脏仿佛在画上跳动,像刚刚从一个疯子胸膛挖出来。
逢秋情不自禁对这幅画着了迷,她抿了抿唇,看向左下角画家鸣谢的位置。
萧惠。
“逢小姐,你喜欢这幅画?”忽然从背后传来一道低沉暗哑的声音。
逢秋心一惊,立刻转过头。
来人是一个大概四十岁左右的男人,穿着黑色休闲西装,很高,身材紧实有力,长相儒雅至极,但气质却亦正亦邪,很危险。
“你是谁?”逢秋抿唇问。
“萧惠。”男人笑起来,眼角有些细纹,同时目光也在打量逢秋。
看起来年龄不大,肤白貌美,气质独特温柔,萧惠再一次感叹徐家人祖传的好眼光。
逢秋惊讶,“你就是这幅画的作者?”
“是的。”萧惠含笑点头,走上前和逢秋并排而站,“这幅画是我三年前的作品,难得竟然有人喜欢,我很开心。”
事实上,这是萧惠的写实作。
他本来想说出来吓吓徐清家的这个小女孩,不知道为什么,最后没有说出来。
逢秋敛眉,清澈的目光看向画作,粉唇翕动,柔软的声音从喉间流泻而出,“这幅画看起来很疯狂,有种想要征服全世界的野性。”
听到这话,萧惠挑了下眉,亦正亦邪地说,“逢小姐谬赞了。”
“没有,我说的是我看到这幅画的真实感受。”逢秋轻声说。
萧惠转头看着她,目光扫过她的小腹,挑唇说,“逢小姐,你和我想象中徐清的妻子很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逢秋心不在焉地问,她的目光一直在这幅画上,连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对它着迷。
萧惠挑了挑眉,不答反问,“他对你很好吧?”
“嗯。”逢秋点头。
萧惠笑,嗓音低沉,“逢小姐,明天拍卖会上我会把这幅画拍下来送给你吧,就当是我给你的见面礼。”
“你和徐清是朋友吗?”逢秋问,并没有把男人刚才那句话放在心上。
朋友?他和徐清应该算是死对头。
萧惠轻笑,“重要的是,我现在很想和逢小姐交朋友,可以吗?”
逢秋感觉不太对劲,她抿了抿唇,清黑的瞳孔中如水波漾起闪光,“不可以,徐清不让我和其他男人交朋友。”
心里小小心虚,但这种情况下,只能暂时小小地败坏一下徐清的名声啦。
萧惠并不生气,笑说,“逢小姐,你不用多想,我不会抢徐清的老婆,我只是很欣赏逢小姐。”
“我也不会被你抢走。”逢秋凶巴巴地说,他不喜欢萧惠说话的语气,心里肯定这人绝对不是徐清的朋友。
“萧老师,再见!”逢秋凶狠地扔下这句话,就踩着高跟鞋离开。
萧惠不生气,站在原处,深深地看着自己的旧作。
一分钟后,陈思绵走到他身边,“萧爷,需要我做什么吗?”
“暂时不用。”萧惠说,“你去悄悄盯着徐清的老婆,确定她安全回酒店。”
陈思绵惊讶,“萧爷,我们好不容易找到机会,您……”
“不急在这一时,她怀孕了,我不想对孕妇下手,让她平安生下小宝宝再动手也不迟。”萧惠说,脸上没有任何情绪。
26/72 首页 上一页 24 25 26 27 28 29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