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靠在车座上休息。开专车的是个女Alpha,看上去是随随便便出来接活,恰好碰上了岑于燕,她从后视镜里扫岑于燕玲珑有致的身材,低声笑道:“美女,你男朋友好福气。”
岑于燕听到这话也跟着笑,那颗星星便在她锁骨间摇晃起来。
“你也想沾沾喜气吗,司机小姐?”她向司机靠近,薄薄一层纱裙透出肉色,浅白色的蕾丝内衣若隐若现。
司机吹了声口哨,眼神极快的从她胸口的春色一掠而过,她敲了敲方向盘,问她:“你喜欢戴套吗。”
“我喜欢。”岑于燕轻声答道。
“你怎么没坐副驾驶,”司机叹了口气,用痛失一笔巨款的口吻问道,“你挑酒店吗。”
“我挑人。”岑于燕抿着嘴唇笑,她将落下的发拨到耳后,将压得她鼻梁生疼的镜框取下,朝司机眨了眨眼。
司机也朝她笑开了,露出一口看起来咬人会很疼的鲨鱼牙:“我会让你觉得值的。”
岑于燕恍惚着睁开眼,发现天花板的颜色与自家卧室不同,才意识到她昨晚和那个看起来就很懂的女司机419了。她下身干爽无比,床头小柜上还放着尚且冒着热气的粥品。但岑于燕还是半天没缓过劲来,她看向自己被泡得微微发皱的手指,脑袋再度放空了。
“哈啊……你知道吗,宝贝……啊……对,Alpha的生殖腔……并没有,完全退化……”
“嗯……你会喜欢这种感觉……的……啊,别,别那么急……”
她的下身干爽无比。因为昨晚是她在操那个不知廉耻的Alpha。如果不是准备了早餐还主动支付了酒店费用,她甚至都以为那人是来骗炮的惯犯了。
岑于燕掀开被子穿衣服,在系胸衣的带子时,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了那个男人喝完酒后的样子。他像被卸了发条的娃娃,碎发刚刚能盖住眉毛,老老实实地坐在椅子上,就那样沉稳的、安静的凝视坐在他面前的人。他的眼神很专注,以至于岑于燕甚至能在他的瞳仁中看见自己闪闪发亮的项链。
紧接着,她不受控制地想到了,如果是那个男人……在床上,会是怎样的光景呢?
“喜欢一个人什么感觉啊。”岑于燕用脚踢了踢正在调颜料的陈于鹤,陈于鹤手一抖,沾满七彩颜色的笔一把插进了刚挤出来的白颜料里。他头痛地轻嘶了一声,恳切地请岑于燕去旁边,不要在她哥哥作画的时候来打扰。
岑于燕鼓着脸颊坐到他旁边的小凳子上,托住腮帮子看陈于鹤用几样她叫的出名字的色混成她从未见过的颜色。
“喜欢一个人?”陈于鹤见她老实了,便思索起她的问题来,“你怎么突然问这种问题,昨晚在床上和人睡出爱情了?”
“没有呀,你说话好难听呀。”岑于燕气不过,又用脚尖轻轻踢了他一下。
“嗯……也许是,想在她的后背作画?”陈于鹤给出了他认为最稳妥的答案。
岑于燕翻了个白眼,站起身子拍了拍灰立刻离开了。
“问你这种话我真是脑子被摔坏了。”
陈于鹤无奈地摇头,他真的是这么想的啊。爱人的后背,那里有着最完整的、她所有的弱点,会长出羽翼的蝴蝶骨,投下的阴影笼罩住有序排列的肋骨,簇拥她的胃与肺――堆积爱意与自由的地方。她的脊骨,因为过于瘦弱甚至将皮肉撑起,埋放着她的过去、她的生活,一节又一节,抵达她的未来。
而你会用你的笔,将那里铺满。用最温和的方式替你的爱人烙上印记。
――这将是我一生最完美的作品。
陈于鹤猜他满脑子性的妹妹现在尚不能体会到爱的妙处,但他不急。他的傻妹妹,早晚会有个人来疼的,到那时再理解这些情情爱爱,尚且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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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第56章 圣诞节番外
圣诞节是洋节,田昊山近两年才有所耳闻,之前也只陪陈素粒过了一次。二人分手后他便再没庆祝过这个节日,不放假的节日于他而言一律算作工作日。但岑于燕买了颗圣诞树,她托朋友买到了一颗真的松树,只比田昊山高出一点点,工人搬进客厅时着实把男人吓了一跳。他这时才明白岑于燕为什么今早将那处的地毯挪走说要送去干洗店洗,原来是为了这个大家伙。
岑于燕准备了一块小小的亚麻布,垫在了大花盆的底下。那花盆是正经的深棕色,岑于燕坐在地上用墨绿色和酒红色的丝带一圈一圈把它缠起来,装饰成了节日氛围浓厚的样子。田昊山不明所以,但在她旁边把丝带一节节地剪好,递到她手里。
“我准备了很多的礼物。”岑于燕将脸凑到他面前,笑着告诉田昊山。
田昊山将她鼻尖上的汗掐掉,又用手背替她将快垂到眼皮上的汗抹了,点了点头。他问:“买那么多是要全部拆掉吗?”
“对,要全部拆掉。圣诞节的时候圣诞老人是会来送礼物的,但我不太需要别人给你送礼物。”岑于燕随口解释,将系好的丝带打上结,指挥男人将卧室里她一早打包好的礼物盒都搬过来,将花盆的托底围住,好让托底不显得那么突兀。
田昊山心下一动。
“那我是不是也要给你准备礼物。你这么喜欢这个节日吗?”
“呀,你好没情调啊。什么叫我这么喜欢这个节日,”岑于燕摇头,她戳了戳田昊山的胸口,“不过没关系,你就是我最好的礼物了。”她先大致摆了一圈,看到田昊山矗在原地作沉思状,叹了口气:“田昊山先生,你是不是应该好好珍惜我们度过的每一个节日?”
“嗯……嗯,你说得对。”田昊山将大小不一的礼物垒好,看着岑于燕上扬的嘴角,没忍住自己也笑了出声,他矮身蹲在岑于燕旁边,吻了吻她红扑扑、泛着热气的脸颊。
“是要好好珍惜和燕燕在一起的每一天。”
岑于燕在家里各处都挂了金色和银色的拉花条,家门背面也装饰上了槲寄生圈,中间嵌着个铺满红色闪粉的铃铛。田昊山边看她兴致盎然地打扮,边思索这些东西全收拾好大概需要多久的时间。
二人纠结了一下到底要不要出去逛街,但晚上时下了雪,岑于燕便毅然决然要出去。她从小在南方长大,近年北方也不常下雪,好容易有一次是一定要出去看的。
六点钟,饭馆的窗玻璃上盈满雾气。欢声笑语从玻璃的缝隙中传到街道上,随着冷空气散播到各处。商业中心的门口也都像模像样地支起了圣诞树,此时翠绿的针似的树杈上已缀着些糖霜似的雪。岑于燕在干净的雪地里缓慢地走,争取将每一步都走在直线上,田昊山跟在她身后,每一个脚印都踩在岑于燕方才踩过的位置,将小巧的脚印猛地扩大好几倍。他盯着那些脚印,忍俊不禁地走。
大家过这个节日时还不太熟练,但各处都在放铃儿响叮当。街上人却不多,大多都在室内。路灯下偶尔有几个推着小车卖平安果的商贩,毛线帽上落了一层厚厚的雪。这会儿商贩刚刚开张,果子一个个都饱满得很,像姑娘绯红的脸颊。田昊山给岑于燕买了一个。
四四方方的小盒拎在手中不沉,田昊山本打算回家给她洗干净切成块吃,但岑于燕在街上晃累了,便要田昊山拆开小盒子,她用纸巾仔仔细细地擦好,就准备开吃了。
冬日里旺盛的生命力总是那些在灯罩中飞来飞去的小虫子。岑于燕站在灯下时,头顶的光总是忽闪忽闪的,大抵是虫子撞在灯芯上,让那光断了路。果子很脆,岑于燕咬下一口时,迸发出的汁水她含不住,田昊山便脱了手套用拇指替她擦掉了。
“慢点吃。外头风大。”田昊山张开大衣,将岑于燕兜在怀里,把她放在避风处,防止冷风灌进她胃里。
“你也吃一口。”岑于燕抬手将苹果举到田昊山嘴边,她靠在田昊山胸口,嘴唇上亮晶晶的。那苹果汁水实在多,在她手心里积了小小一滩。
“换一只手。”田昊山又将衣服拢了拢,几乎把岑于燕压进身体里。
岑于燕不明就里地换了只手。田昊山便捉住她腕子,脸埋到她手心里舔那一滩汁水。岑于燕被那与空气截然相反的温度烫得打了个哆嗦,手里的苹果险些没攥住。男人舔得慢条斯理,岑于燕脑袋里空白一片,任由他将那不多的甜水舔干净。
“吃!”岑于燕将那半个苹果送到田昊山嘴边,默不作声用手纸把湿乎乎的手心擦干了。田昊山一挑眉,就着她的手开始吃。那果子跟男人的嘴比起来还是有点小,他两三口就吃完了。岑于燕手心热得厉害,一时半会也想不出接下来要做什么,索性就和田昊山站在原地,手里攥着用纸巾包好的果核。
雪越下越大,在地上积起了厚厚一层。岑于燕拽着男人躲到一旁小商铺的屋檐下,她想看看正在下雪时的街道是什么样子。二人的鼻尖都冻得通红,呼出的白气挂在睫毛上,便冻成小小的冰珠。田昊山笑着看岑于燕伸出手去接落下的雪花,然后她惊奇地发现这玩意确实是六个角,而不是毛绒绒的一团。
路灯素白的光将地上的雪照得更亮,映在岑于燕本就白皙的面上,将她鼻尖和脸颊上那抹红粉衬得更如草莓一般诱人采撷。她眼里闪着光,岁月的流逝只化作她眼角细细的纹,平添了她几分魅力。即使二人现在站在生了锈的卷帘门前,也不妨碍她漂亮得像下凡的仙女。
也许用洋话来说,是该叫天使?田昊山将岑于燕暴露在空气中的手包住,借着那点劲将她又揉进怀里,他将女人稍稍抱起,吻她眼睫毛上的霜。那东西被热气一吹就化作细小的水流,搔得岑于燕痒痒的,她的手抵在田昊山肩上,笑着说别舔了,怎么年纪越大还越爱粘人了。
“是啊,越来越粘人了。你别不要我。我还想一辈子陪你过圣诞节呢。”田昊山这话说得坦然,就像他确实是这么打算的一般。岑于燕也当作真话听,捧住他的脸颊亲他有点凉的嘴唇。
“好,那我们回家吧。外面好冷,还是回家过。”
“嗯,能走动吗,我抱你回去?”
“我好喜欢圣诞节。”
“嗯……那我应该说什么?”
“好吧,年纪大也不耽误你嘴笨。不过我今天心情好,可以告诉你答案……”
“……我好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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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圣诞节快乐捏!也祝考研的各位能够一战成硕,阿门!
田先生真的很懂啊谁懂!!(?)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我朋友说想看山子被包装成圣诞节礼物,但我是纯爱战神,所以只写了两个人一起看雪(吹口哨)。
第57章 B的场合-完
岑于燕今年25岁,与人恋爱的经历无数,跟人上床的次数还要更多一筹。但是她还是一次跟男Alpha上床,准确来说,是她上男Alpha。
她一直感谢自己是个身体和意志都坚韧的Beta,不受信息素干扰,自然不会作出发情野兽一般的举措。她很多Omega朋友都说虽然闻到信息素带来的困扰大过益处,但有些人的信息素确实好闻到值得让他们专门去政府机构定制跟这种信息素极相似的香水,平时喷在抑制贴上。
――闻起来不会像一个粗野的Beta,他们是这么想的,但他们从不把岑于燕当作Beta。毫无疑问,她比Omega还抢手,即使她没有信息素。
岑于燕不买香水。她讨厌不属于自己的味道沾在身上的感觉。
但神奇的,她现在闻到了坐在她面前这个面色潮红的男人身上传来的、隐约的味道。
那味道淡得她轻轻一呼气都要吹散了。紧接着,被冰冷的日光笼罩着的、浓厚的风夹着刚刚融化的雪水,面具似的扑在她的脸颊和眉眼间。
“你也喷香水吗。”她把着男人的大腿,吻他的坚挺的鼻梁。
田昊山被她的吻逗得眼止不住地眨,睫毛颤抖着在空气里划下一道又一道印记。他抿着嘴唇说没有,他不太喜欢喷那种东西的。他压根没往岑于燕是在指他的信息素这方面想,Beta注定闻不到信息素,这是由基因决定的。
岑于燕不置可否。她稍稍低头就能与田昊山接吻,那男人在体型上着实能看出是个Alpha,肩宽而有力,大臂肌肉绷紧时能将宽松的袖口撑到在皮肤上勒出印子。她单手扶在田昊山的肩膀上,耐心地将他干涩、不安的嘴唇濡湿,舌尖钻进他口腔里去挑他的舌。他的舌老老实实地窝在口腔里,被女人挑逗着勾出唇外时,甚至瑟缩着将岑于燕的舌尖用牙齿轻轻含住了。
“你是第一次吗?”岑于燕将舌退出来,问田昊山。
田昊山被她问得脸上发烫,手搭在她腰上摩挲着,他轻轻地“嗯”了一声。整个人似未开刃的宝剑,在他的鞘中静静沉睡。岑于燕被他身上无形弥漫的这股气息迷得心头一跳,嘴里干得厉害。她没再问男人任何问题,按着他的后脑勺吻了下去。
她的手渐渐向下摸到男人的后腰处,T恤的下摆被她勾得卷了边,腰际的皮肤冰冰凉的。
“你好冷。”她的吻落在男人的脖颈间。
田昊山热得都要自燃了,却想不通为何腰间的皮肉还是凉的。他不受控制的心里发慌,对方甚至用牙齿轻轻地咬他的喉结,那小块软骨来回地跑,不肯被咬住。他眼前只能看到女人乌黑乌黑的发顶,瞧不见她的脸,也瞧不见他自己的表情。岑于燕闻不到他的信息素,自然不知道他此时已经动了情,屋子里沉甸甸压着的都是男人暴风雪般急躁的信息素。
“我不冷……”田昊山回答,声音低沉。
裤子还挂在一条腿上,田昊山哑着嗓子叫,几次险些被捅开生殖腔的感觉令他又恐惧又慌乱。他的手死死抓着岑于燕的手臂,抓得她那处皮肤上浮起红色的印子。岑于燕任由他抓,等到她那块骨头要被折断,她自会出声让那男人醒醒。
一条腿被女人按在床单上,另一条腿向一旁撇开。男人红肿的穴吞吐三根手指,红艳艳的色泽像极了山上刚结好果子的山楂。他的穴又紧又涩,岑于燕足足挤了三管情趣酒店赠送的试用装润滑剂,才将男人的穴用手指干得软了些。田昊山大腿根都麻了,女人还留着不短的指甲,此时压在他腿面上,镇纸一般稳当,传来锐利的刺痛。
他感觉肚中的器官都化作一滩水,热乎乎地积在他的腹腔里。女人碾过的壁上腾起一阵一阵的火,在他从未被人触碰过的内里横冲直撞,次次都擦过早已闭合的生殖腔。竟激得那生殖腔悄悄破开一点小缝,足以让女人的指甲刺入。
生殖腔复又被破开的恐惧将他牢牢摄住。Alpha长久以来位居高位的掌控欲终于爆发,他单手擒住女人的手腕向外抽,直接将女人撂在床上压住。他屁股坐在女人腰腹上,面上挂满惊恐的汗与泪。
他哭了。他在害怕。
岑于燕的手腕被他抓得已经肿了,若不是男人因对她心存爱慕尚且留着三分力气,想必她此时已经在医院躺着了。久违的刺激感令岑于燕无比快活,她许久不同男人做爱了。男人在床上只顾着自己爽,好些个自己射了几回,便死猪一样瘫在床上,任她打骂也不再动了。她后来便同女人做爱,可那些Beta一个个又保守固执的很,她也不想惹Alpha,后来只好去和Omega做。那些Omega姑娘热情又奔放,一个个软着腰也要将她哄得开开心心,后来她便少与男人上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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