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于燕在挑选餐馆这方面有着异于常人的天赋,一家餐厅只要打个照面她就能推测出味道如何,而面前这座白色高楼显然归类于“不错”的行列。她点好了店内配置的双人餐,又额外点了瓶干红,在二楼落地窗边杵着下巴等田昊山。
现在是晚上六点钟,不知道田昊山刚下班赶过来会不会堵车。岑于燕记得他下班乘坐的公交不直达这个小区,如果要来就必须步行。他应该不会半路倒在路上吧……想到田昊山早出晚归的这两天,岑于燕有些发愁。
熬夜容易猝死,希望她最好用的棋子身体健康。
“这边请,先生。这位女士已经等您很久了。”服务员单手举着盛有醒酒器的托盘,为田昊山指明了方向。田昊山朝他道谢,跟着他一路走到岑于燕身边。
岑于燕笑着接过服务员手里的醒酒器,低声说了句“谢谢”。
田昊山将羽绒服搭在椅背上,露出了内里的黑色高领长衫。岑于燕瞧见,颇为疑惑道:“你上班的时候穿的是这件吗?”田昊山一愣,竟不知她也关心自己每天上班都穿了些什么衣服。
“今天处理完工作我就早退了,”他解释道,正碰上服务员将牛排和意面取下托盘,便顺手接了一把,将两样摆在了岑于燕面前,“四点左右就回家歇息了。”
岑于燕看着洒满奶酪的意面,心情十分愉悦,对田昊山也更和颜悦色了。她将牛排切成小粒,推到田昊山面前,微笑道:“这是他们家的招牌,快尝尝。你下班到现在应该还一口没吃吧?我还点了惠灵顿,如果不够的话可以再加。”
田昊山恍惚地张开嘴,接住了岑于燕送到他嘴边的小块牛排。她怎么猜到他一口饭也没吃,一觉睡到现在的?
岑于燕笑不露齿地将视线从他下巴上可疑的红印上移开,将柠檬汁淋在了凯撒沙拉上。
出乎田昊山意料的是,岑于燕喝醉了。
他不确定这是否是岑于燕喝醉的表现,因为他没见过岑于燕喝醉的样子。但此时女人双颊绯红,眼含秋波,水一般覆在他身上的样子,怎么也算不上清醒。田昊山扶着岑于燕稳稳地走,但岑于燕穿着高跟鞋,踩在鹅卵石小路上,时不时就会崴一下,她惊呼一声,指甲用力抓紧了田昊山的手臂。
隔着羽绒服和衬衫,田昊山都觉得胳膊一痛。他头疼地想,这样怎么走得回去,只怕到半路这女人便赖在地上不肯走了罢。思及此,田昊山叹了口气,干脆从后环住岑于燕,让岑于燕坐在他肩膀上,他托着人小腿,将她脚后跟处的拉链稍稍向下拽了些,免得鞋太紧,挤得她脚疼。处理好拉链后,田昊山的手绕过岑于燕的膝窝,将岑于燕托在怀里,步履平稳地向公寓走去。
岑于燕躺在他怀里昏昏欲睡,酒精和寒风一起冲击她的大脑,冷风从小腿处钻进鞋里,她吸了口气,脸埋在田昊山的胸口里。
啊,她好像喝得确实有些多。毕竟要到高潮了,她偶尔放纵一下,也算是提前预支之后的快乐吧。
一月中旬,暖气烧得正是旺的时候。田昊山从岑于燕裤兜里摸到钥匙,拨到家门钥匙,塞进锁芯里。他突然一皱眉,总感觉手感不对劲。
他抱着岑于燕站在她家门口,做出了格外大胆的举动:将手伸进岑于燕裤腿里。他肉贴肉地摸到了岑于燕光裸的小腿,那里被风吹了十几分钟,像冰块一样冷。
她不怕冷吗?田昊山惊讶地将她放在沙发上,给她摆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他先将自己的外套放在一边,出于男人的责任心,他抽开了岑于燕大衣的腰带,露出了内里同样黑色的羊毛高领衫。
真像情侣装。怪不得她还额外提了一句,估计不想与他穿得那么像情侣吧。田昊山苦笑一声,握住她的脚腕替她脱鞋。高腰的鞋里压着一整块的皮毛,岑于燕的脚被保护得很好,透着自身的体温,田昊山的手被冷风吹了,手心温度没有那么高,摸到她的脚时还被烫了一下。
她的手也很热,田昊山想起了刚出餐厅时,他握着岑于燕的手搭在肩膀上,那时岑于燕的手热得像贴了暖宝宝。他脑海里不由得浮现了死去的母亲躺在床上时,对尚且年幼的他说的话。
――有人疼的女人,手心脚心才热。
也是。她这漂亮长相和小姐脾气,应该也不差人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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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想着说收藏过五十就加更一下的,结果还没说今天一看已经五十了……
番外补昨天的,今天会加更一下,把车开完的。不出意料下章应该是车,具体开不开得到下下章得看田昊山先生的意志是否坚定。然后开完这个车就要走走剧情线了……某位女士已经迫不及待和大家见面了w
第20章 有善口技者
田昊山将她的鞋摆到鞋柜前,搂起她往卧室里走。
岑于燕的卧室里一直点着香薰,淡淡的檀香扑鼻而来,冲散了田昊山鼻翼间的酒味。他掀开铺了满床的被,将岑于燕规规整整地摆在床中央。他单腿压在床上,伸手去够被子,想盖在岑于燕身上。
岑于燕不管酷暑寒冬,从来只穿睡裙睡觉,如果有东西勒着她的腰或者胯,她会喘不上气,半夜容易做噩梦。这小毛病导致她白天在家不出门时也不太爱穿内裤,毕竟没人看,追求自由只是人的天性罢了。
她自发地卷成一个虾米,嘴里哼着“勒”,手毫无章法地扯自己的裤子。
裤子的松紧带成全了她。她成功地将裤子拽下胯,露出了雪白的胯和腰腹间的小块皮肉。田昊山还在专心地够被子,察觉到岑于燕不老实的小动作,他面上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些许无奈的神色,手转而去拍岑于燕的腰,想叫她老实一点。
田昊山的手摸到了岑于燕的大腿。
他拍了两下才反应过来:等等,这里是不是应该,有块布来着?
田昊山低下头,看到了露出腰带外的深色的毛发,和岑于燕白皙的大腿。
这女人怎么疯到连出门都不穿内裤!
田昊山第一反应是将裤子往上拽,不知是热的还是羞的,他满脸通红,热气似乎从脸颊上腾起扑到他眼睛里。他一抹眼睛,裤子刚被拽上去,便被岑于燕用手褪了下来。美甲上的装饰勾到了裤腰上的带子,岑于燕哼哼两声,想抽手,但被带子拽住,嘴里一下子泄出几声哭腔,好像被谁欺负了似的。
田昊山雕像似的愣在原地,他亲眼瞧着岑于燕手指一拐,将手挣脱了带子的桎梏,紧接着便如鱼得水般流畅地将裤子褪到膝弯处,被酒精侵袭的大脑还不够指挥她右脚踩左脚将裤子完全脱下来,不过她也不在乎,只要腰没被拴住,便开开心心地往侧边一躺,当作完成任务。
只是帮她脱裤子……
男人默念着这句话,心如止水地整个人跪在床上,将岑于燕夹在两腿间。他低下头,手把住了挂在女人两腿间、松松垮垮的裤子。岑于燕半梦半醒间只感觉有什么东西热得要命,在摸她的大腿,她皱着眉咕哝两声,脚伸直了去踢那东西。
田昊山闷哼一声,狼狈地伸出手抓岑于燕的脚腕,以防这喝醉的女人再踢他的老二。他被这一脚踢得火起,在血液里流淌的酒精也迷惑了他的大脑神经。他咬了咬牙,弯下腰钻进女人两腿间,将被那条裤子束缚住的岑于燕的腿架在自己肩膀上。
他双目赤红地打量那朵粉色的,边缘沾了一点黑色毛绒的花。敏感的那处被热气一呼,便颤着挤出两股水,顺着狭窄的小缝流到床单上。岑于燕轻声一哼,阴唇翕合着抖了一下。
“你想和我做爱吗?”女人低哑的,柔媚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田昊山闭着眼睛摇头,想将这妖精吸人精气的样子甩出脑海,发反而摇晃着蹭过岑于燕的大腿面。岑于燕被搔得痒了,腿便往里收拢,夹住了田昊山的脖子。
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趁这个女人熟睡,狠狠地将他那被冷落太久的家伙插进这女人比起脸还要漂亮得多的粉嫩小逼里――一展雄风。让这女人再也不敢在他面前耀武扬威,像玩物似的逗弄他!
“山……”躺在床上的女人无意识地呢喃道。
田昊山一愣,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他抬头,越过女人平坦的腹,和略微向两侧张开的乳,那被黑色毛领簇拥着的一点尖尖的下巴,最后将视线落在了那微张的红唇上。那里正迟疑地向外吐字,缓慢地叫田昊山的名字,她的手也张开,像找不到母亲的小兽,胡乱地抓挠空气。
他真的要疯了。
田昊山单手把着岑于燕屁股,另一只手向上去,握住了岑于燕的手,他手指插进女人的指缝里,紧紧地扣住了。他低下头,伸出舌拨弄那还在打颤的阴唇两边,钻进那个小洞里,舌挑着向上勾。
如果此时岑于燕醒着,她一定会夸赞田昊山的嘴上功夫,那男人没有一张能说会道的嘴,却有一根灵巧无比的、足够神志不清的岑于燕给予热烈反馈的舌头。
岑于燕的腰猛地一抖,腿上使的力气更大,脚踩在田昊山的背上磨蹭。她的手也死死抠着田昊山的手背,口里发出幼猫一样细弱的呻吟声。田昊山专心致志地挑开那软趴趴的两瓣,舌从穴口底端的小膜向上舔,一路舔到上方还缩在壳里不肯露头的小核,细致得像母猫替幼崽清理皮毛。
“嗯……山山……好――呃嗯……”岑于燕意识不清地叫,她叫得声音不高,不仔细听甚至听不到,但身体给出的反应格外真诚。那原本狭小的缝被田昊山一番舔弄后微微张开了些,透明的水一股股随着女人急促的呼吸吐出来又吸进去,间或折射着棚顶的灯落下来的、细碎的光。不起眼的浅粉色小核也被舔得鼓胀,像个煮熟的红豆一般探出两瓣的保护,露出了小小的孔洞。
田昊山用牙齿咬那鼓鼓囊囊的小核,嘴唇裹住那处脆弱的皮肉,含进嘴里吮。他一口几乎将岑于燕整个穴含进嘴里,边嘬边用舌使着力气对那小核又挤又舔。
女人的呻吟便转了调,泄出几声不清不楚的哭腔,脚几乎钻到他西裤的皮带里,脚跟碾着田昊山的衬衫后侧。他不用看都知道那地方定然被女人蹭得全是褶。她总有本事,无论醒着还是睡着,都能将他身上的衣服弄得一团糟。
“要去……嗯啊――要去了!”岑于燕的尖叫冲破嘴唇的桎梏,她的腰拱成一座桥,痉挛似的抖个不停,身下也不停地涌出几股水,喷到田昊山的下巴和胸口上。
田昊山面色平静地扯下岑于燕的裤子,将破破烂烂的一团布料扔在地上,他握着岑于燕的脚腕,将肿胀不堪的性器抵在了岑于燕穿着棉袜的脚心。他像条狗似的喘着粗气,性器耸动着来回蹭,女人餍足地躺在床中间,也不管自己的脚被怎么对待,舒舒服服地彻底睡了过去。
妈的。田昊山难得骂了句脏话,他比狗还下贱。
狗摇头晃脑还有主人的爱抚,他有的只不过是一个女人时有时无的宠幸。他垂眼看棉袜上被涂满了的白色精液,悲哀地凝视女人安静且美好的睡颜。
――你就这么狠心,心里连一点我的位置都没有吗?
他早就疯了,在第一次同意让这个女人走他的后门的时候,他就已经陷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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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中有善口技者,会宾客……”此处口技指有技艺的人可以通过口腔发出各种生活中的声音,如婴孩啼哭声或薪火燃烧声等。与本文标题所指口技并不相同:D
第21章 这位女朋友
今天是工作日的最后一天,田昊山因为工作原因早上七点不到就清醒过来,大家都在为生计奔波,只有岑于燕一觉睡到中午时分,腰酸得发麻。
宿醉的感觉于岑于燕而言,久违又陌生。她年轻的时候经常凌晨去迪厅和朋友喝酒,国内外的啤酒一箱一箱被运到狭小的、被沙发座围出的空间里。岑于燕起开瓶盖,为了欢迎新加入的朋友,通常会吹一瓶。
然后她会意识不清地和人做爱,她仅仅能注意到每次那人都射在外面没有,其余时刻都在欲海里浮沉。当时避孕套的发明并不先进,即使是岑于燕也买不到多少,但避孕药已经横扫整个药店。
呕吐总与头痛欲裂相伴相生。这是放纵的――贪图享乐总要付出――代价。
她睁开眼,摸到枕边的手机,掀开一看,有一条八点半发送的短信。
“中午好。午饭在桌子上,记得用微波炉打一下。”
岑于燕跌进层层叠叠的温柔乡,本就不太清醒的脑袋被哄得晕乎乎的。
拜托……怎么这么会照顾人啊。岑于燕无可奈何地捂住脸,将手机扔在地毯上,发出了无声的尖叫。
她抓自己乱糟糟的头发,走到客厅里,去端桌子上的盘子。两个小盘,一个盘子里装了两片煎得金黄的面包,另一个盘子里窝着一颗溏心蛋和一根香肠,被防尘罩扣着,一包没拆封的牛奶摆在一边。
这人几乎将她冰箱里所有的东西都利用起来了。岑于燕拉开冰箱门,甚至看到了一碗切成两瓣的牛油果。她有些崩溃,盯着在微波炉里旋转的盘子,突然觉得自己也像这盘子里的东西,被转着圈的加热,逐渐从外皮侵蚀到内里去,最后完完全全的被动炽热起来。她将加热完成的食物一口口和着愁绪吞进胃里,任由胃酸腐蚀一切。
公司的保安今天才开始上班,前些天说是家里出了事,请了几天假。田昊山打卡下班的时候还和他打了招呼,一问才得知他的情况。
保安和他关系不错,所以也就顺带着唠了两句家常。大爷五十多岁,说话口齿清晰,但记性不算太好。两人满嘴跑火车将近二十分钟,田昊山主动提出要回家,大爷一拍脑门,说他女朋友在公司对面的咖啡馆等他,那姑娘六点不到就来找他,请求他一定要告知田昊山她在等他。
女朋友?
难道是岑于燕?他迟疑地应下来,谢过传信的大爷,往咖啡馆走。
这家咖啡馆主营做自选三明治,性价比与赛百味相似,因离写字楼近而广受白领的欢迎。田昊山的午饭基本都是在这里解决的,月末时一个十块钱的三明治还可以顺便解决他的晚饭。之前和前女友交往的时候,她就经常在这里等他,两个人喝一点咖啡,一同坐车回家,或者她领他去附近的商圈、超市逛逛街。
前女友。田昊山盯着玻璃门的把手,心脏突突跳,他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看到了坐在吧台边的瘦削背影。名为回忆的漩涡陡然将他吞没。
“粒粒……”
“呀!昊山!你终于下班啦,今天是不是又和老头唠了好久?”陈素粒笑眯眯地挽住他胳膊,将早就点好的蓝山推到他手边。
“没有,今天的工作太多了,所以就拖了一会儿。对不起,粒粒,你等好久了吧?我都说过你不要等我了,是不是耽误了你好多顾客?”田昊山无奈地将她耳边的发捋整齐,手握住了冒着热气的咖啡杯。
“反正我是上门服务,做指甲这种事今天明天都没差的!人家都说了要陪你下班,你再这样说自己不好,我就要生气了!”陈素粒鼓着脸颊,手挪到田昊山腰边装模作样地掐了一把。田昊山被她闹得差点绷不住在咖啡厅里大笑出声,他有痒痒肉,陈素粒心情不好会挠他那里出气。
“那我们一会儿去恒隆看看,我的柜姐特意给我留了新款限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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