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本章本来是想写岑小姐一边吸奶一边榨精的,由于过分拖拉的作者没有实现所以如果有可能会塞到番外里,嗯。以上!
第17章 爱与柏拉图
田昊山偶尔也会对二人的关系试图下一个明确的定义,来判断他们现在到底是爱人关系还是普通的炮友关系。
由于家住得近,田昊山至今也没有添加岑于燕的任何联系方式。岑于燕从不在上班时间联系田昊山。他一方面觉得有自己的生活空间是件好事,一方面又觉得,如果岑于燕真将他放在心上,也不至于认识了一个月,连个联系方式都不曾要。
男人开始胡思乱想,就是单方面投入的开端。“面子”这种东西于他而言,会时不时地浮出水面,但最终还是会被藏进海底,在对爱情的追求面前一钱不值。
除夕夜,岑于燕没叫田昊山到她的屋子里。
除去第一次归还田昊山公交卡与钥匙时,岑于燕主动踏入田昊山的房子外,之后二人疯狂的几次都在岑于燕家中。田昊山熟悉岑于燕那间房的结构堪比数得清自己有几根手指,因为房子各在不同的对角,屋子的构造都是对称的,好一段时间里田昊山进屋总是习惯性地摸左手边的开关,但事实上他家灯的开关在右手边。
她在想什么?田昊山焦躁地抿起唇,手指搭在膝盖上不时敲击着。现在是晚上八点,电视里春节联欢会已经开始播放,区分不清面孔的小偶像在台上开始劲歌热舞。热闹的气息从窗户开启的小缝中悄无声息地覆盖掉屋内原本寂静的空气。
田昊山那点微妙的男人的自尊又开始作祟。
平时上床的时候总是亲亲热热地拿钥匙开他家的门,娇小的身体挤进他怀里,还没等说出来话手就已经摸到他屁股上,一旦过节或者自己有事去做,哪怕是周六日田昊山闲得要死,也不会主动找上门一次。
自从一次田昊山周五晚上加班到十二点之后,岑于燕就以能立刻知道屋内有没有人为由拿走了田昊山的备用钥匙。田昊山不理解为什么即使这样这女人也没提过要加他的联系方式。
“平日里,我们不需要联系的吗。”田昊山忍无可忍地一把捉住岑于燕的手腕,手罩住她光溜溜的屁股,将她带到怀里。动作很流畅,话却磕巴得很。
“平日……”岑于燕眉开眼笑地揉田昊山的嘴唇,在他冒了些胡茬的下巴上落下轻飘飘的吻,“我可以把这理解为你在索要我的联系方式吗?”
田昊山眉头一拧,嘴角向下一拉:“不是。”他紧紧闭上嘴,任凭岑于燕怎么挑逗也没再说过一句话。
一想到自己竟然真动了沉溺在这种畸形关系中的不正常心思,田昊山就想抽自己几个耳刮子。凭什么,凭什么总是那女人自作主张地在进行一切,她说允许就允许,她说可以就可以,而他的意见从来都不被重视?
难言的委屈和酸楚在小区中阵阵的烟花爆竹声响中突如其来,迅猛地将田昊山吞没了。
岑于燕在等田昊山。她翻看梳妆台上的日历,距离她第一次和田昊山做爱已经过去了整整一个月,是的,在经历了如此多的事情之后,日子竟然只往前走了一个月。她翘起嘴角笑,摸自己长长了一些的头发,觉得时间刚刚好。
刚刚好够他动摇,刚刚好够他坚定。
门铃被按响。岑于燕一时沉浸在自己的安排中,没有立即注意到。当电子铃声转变成有规律的敲门声,岑于燕才反应过来门口有人。
“来了――”岑于燕拢好羊毛披肩,边道歉边去给门口的人开门,“不好意思,我刚在忙,没听到有人敲门。”她的眼睛里充满了歉意,粉嘟嘟的唇也微微抿起,嘴角鼓出一个小窝。
“为什么不叫我。”门口的男人眼睛还红着,他手把住门框,半边身子挤进来,将狭小的门框撞宽。
岑于燕愣了片刻,她不由得将身子往前探,问道:“什么?”
这一举动在田昊山看来便是岑于燕在用身体拦住自己,不许他进屋子。
"为什么不叫我!?"田昊山气得声音高了三个调,他单手扳住岑于燕的肩一顶,将女人整个人拢在自己的怀里,从门外一脚踏在了屋里的瓷砖上。
岑于燕被完全笼罩在由男人制造的阴影里,面上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内心却乐开了花。她眼睛里有惊讶,有歉意,但唯独没有田昊山想要的答案。
“岑于燕……一个月了,”田昊山松开了手,他笑得很疲惫,“我为了你再也没穿过低领的衬衫,你究竟把我当成什么东西?”
傻孩子。岑于燕维持那副欲言又止的假面,心里漫不经心地想,我操你屁股,爽得是你,装得这么像贞洁烈妇给谁看呢。也不知道是谁刚上床没几次就能靠只玩奶子就爽得一边哭一边叫。
――虽然叫得还没有那么好听。
“我想,你可能需要自己的空间。”岑于燕柔声道,她替男人解开回家后因为一直枯坐还没来得及收拾的领带和衬衫最上方的扣子,露出了锁骨上还带着血痂的咬痕和模糊的红印。
“你可以在任何一个周末跟我说这种话,但不是在春节的时候。岑于燕,你不要装傻来逃避话题,你那么聪明,不会不知道我到底想问的是什么的。”田昊山站得笔直,柱子一般矗在门口,他说话缓慢又严肃,非要讨一个说法不可。
“可是……我真的以为你需要自己好好冷静一下,田先生。”岑于燕也不在乎田昊山故作矜持地对称呼的转换,她将自己的逻辑贯穿到底。
“所以你就需要玩,玩弄我的时候招招手让我来,自己想清净了就踢开我,哪里僻静让我滚到哪里去,是吗?”
岑于燕突然觉得好累。
她垂下眼睛,安静地将田昊山的领带整理成规则的卷。这太正常了,哪个成年人会不对这种东西背后的腌H套路一清二楚呢?她早料到过,但当田昊山真像个怨妇似的在她面前喋喋不休时,岑于燕还是感受到一股难以言喻的烦躁。
操你妈的……岑于燕咬了咬舌尖,将手里的领带扔到一边,抓着田昊山大开的领口便吻他的嘴,牙齿咬在田昊山干燥的唇上,舌卷住他舌头往外嘬。她的手顺着衣领往里钻,摸到田昊山早已肿胀的乳,狠狠地一扯,拿腔作调道:“所以山山是想现在和我上床吗?”
田昊山毫无防备地被她吻得丢盔卸甲,而胸口处传来的尖锐痛意又令他格外清醒。他脑袋里的念头飞沙走石一般打转,恍恍惚惚地听岑于燕吐出女巫的咒语:
“我以为我们的相处方式是已经达成共识了的……我没想到你会这么纠结这件事,山山,是我不好,你原谅我好不好?我真的很高兴你能全都说出来给我听……这样我们才好想办法解决。”
田昊山在浑身酸痛中醒来,他翻身拿起枕边的手机看了眼时间,中午十一点三十二分,有一条未读的短信。
“新年快乐,山山。”
清醒一点吧,田昊山。他抬手捂住还看不太清东西的眼睛,内心苦涩得很,肉体上的契合是撼动不了灵魂深处的共振的,他早该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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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昊山:(掉眼泪)她心里没我。
岑于燕:(脸上笑嘻嘻心里也笑嘻嘻)傻孩子。
第18章 番外:塔 1
岑于燕上初中的时候流行看手相。先看生命线,再看事业线,戴墨镜的长胡子老头掐指一算,把着岑于燕的手腕笑眯眯道:“小姑娘,你桃花运很旺呀!将来一定会有一个疼你、爱你、敬你的丈夫!”
小女生之间彼此只看感情线,相互交流分享:我这个能遇到三四个丈夫,我这个险些就一辈子单身了,但有个贵人拉了我一把,我和他一生一世一双人。还有的说,我这个都是烂桃花,算命师傅说将来会遇到好多个坏男人,让我小心点!
几个聚堆在一起的女生们发出了那种像婴儿哭闹的尖锐笑声,很快和低频率的窃窃私语融在一起,无法叫团体之外的人听清。
岑于燕向来不信这个。
后来岑于燕的大学毕业,市面上突然开始流行塔罗。街角小巷里挂起紫色的绒布棚子,戴着一顶尖尖角帽子,用面纱蒙住脸的女人会抚摸面前的水晶球,然后按照客人抽出的塔罗牌作出命运的解释。
塔罗一直流行至今。岑于燕去买新睡衣的时候,恰好在地铁站旁的小巷口里看到了明晃晃的招牌“塔罗占卜”。她当时脑子一热,拎着大包小包就挤进了巷子里,钻进了那扇比她高不了多少的小木门。
一月刚出头的时候,尚且春寒料峭。总共不到四平方米的小屋子里摆了个棕色的大书架,塞满了嵌着各种英文花体字的书,热风呼呼吹着,岑于燕甫一进来,便有点缺氧。她犹豫了一下,想往外退,但绒布遮掩之中伸出一只漂亮的手,指甲上镶着大小不一的浅色宝石。
“尊贵的客人,来了不坐下试试吗?”
岑于燕一直到抽出一张背面朝上的塔罗牌,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被哄骗着付了十五块钱进行这个“一张牌占卜”的。
那双漂亮的手洗好牌并切了牌,将牌面背面朝上一一铺开,让她虔诚默念自己对于爱情的――由于女生多做爱情相关,塔罗师甚至没问她要做什么就开始了爱情的排阵占卜――问题。岑于燕提到爱情,满脑子就只剩下了田昊山那张被情欲扭曲的脸。
她着实不太懂爱情,性爱和爱毕竟是两回事。
“啊呀……是逆位的塔。”
“这牌怎么了吗,是有什么坏事?”被屋内的气氛熏陶,岑于燕也拧着眉问出了平日里绝不会提的问题。
“接受改变或许可以让你们之间的关系变得更好,尊贵的客人。”
岑于燕五味杂陈地走出小房子,心里想道:她说得这么笼统,如果真信的话,怎么可能代入不到自己身上呢?
晚上五点半,浅橘色的天空中透出一点静谧的深紫色。天快黑了。
岑于燕走出电梯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倚在家门上的男人。由于那男人将近门框一般高,她转瞬间就猜到了这男人是田昊山。除了那个傻大个,也不太会有人一直守在门口而不发条信息提前告知一下的。
“怎么才回来?”田昊山皱着眉,他嘴里咬着一根细长的烟,岑于燕凑近了能闻到一股呛人的薄荷味。
数个问题一下冲进岑于燕脑袋里,这人怎么用这种语气和她说话?好像他们已经生活在一起很久,并且她拥有规律的回家时间,到这个时间男人就会在门口等她一样。
――再就是,他什么时候开始抽女士烟的?还是这种难闻得要死的薄荷烟。
田昊山一掀眼皮,看到岑于燕还愣在原地,皱着眉头盯着他嘴里那根快燃尽的烟,手还死死攥着两大袋衣服,一股奇异的感觉席卷了他。从清醒起的种种不对劲此时终于找到了突破口,他将烟头用手碾灭,空着的那只手去拎岑于燕手里的衣服。
他问:“现在是几几年?”
岑于燕抢不过他,被他这幅样子吓了一跳,犹豫道:“16年。”
“16年,”田昊山哂笑道,“我是不是才有你的联系方式?”
田昊山与往常全然不一的举动给岑于燕带来了莫大的不安感,她不自觉地退后半步,应了一声。
“先进屋吧,我一会儿和你解释。”田昊山抬手去摸岑于燕的裤兜,从那里掏出一串钥匙,熟练地将锁拧开,推开门,打开手边的开关,将鞋脱下摆在了鞋柜前的空地上。
岑于燕完全愣住了。
“说起来有点不可思议,但是我从三年之后来,那会儿你已经搬家了,现在再看到这里我还挺感慨的。”田昊山从客厅里的茶几下抽出一把小剪刀,将岑于燕的包裹打开,抽出里面还挂着吊牌的睡衣和其他外穿衣物,先将吊牌剪掉,再将脖颈处的标签也剪下,归拢到一起,扔进了旁边的小垃圾桶里。
岑于燕还站在门口,手里空空的,脑袋里也空空的。她从来没跟田昊山说过自己不习惯衣服的标签,如果在脖子那里一定会剪掉。所以他说得可能是真的……
“我们三年之后还在一起吗?”她恍惚道。
田昊山一会儿功夫就处理完了十好几件衣服,开始将那些东西按颜色分类,他一斜眼睛,看到和三年之后一模一样的岑于燕脸上露出的傻样,只觉得心痒痒的。他边分衣服,边问:“怎么,你觉得很意外?”
岂止是意外,简直算惊吓。岑于燕以为那件事结束后她会将这男人甩得远远的,继续过自己看对眼就来一炮的潇洒生活。结果这个她原本以为早就甩开的人现在换成了三年之后的芯子,还来告诉他三年之后两个人不仅没分开,她反而还给了他一个“同居对象”的身份。
田昊山在短短十五分钟内,见证了他一辈子都没见过的岑于燕茫然失措的样子。
所以他现在不仅心痒,屁股也痒。三年之前,他舔了舔嘴唇,想到了岑于燕还尚且青涩的手段和花样,头皮直发麻。
“你那双鞋呢?我记得你是搬家后一个月左右才扔掉的,现在应该还在。”田昊山将衣服按深浅分成两堆,转而将身子面向岑于燕,他边问边解衣服扣子,将纯色的羽绒服搭在沙发背面上,低声问岑于燕。
岑于燕还没反应过来,迷茫地问:“哪双?”
田昊山一咬嘴唇,他抬腿跨在岑于燕身上,将女人的下半身紧紧罩在自己身下,两手撑在岑于燕身侧的沙发表面上,他的眼睛微微眯起来,眼神中流露出贪恋和怀念。
“那双正红色的漆皮尖口鞋,鞋跟大概七八厘米左右,后来你嫌它走路磨脚,不要了。”田昊山的语速格外快,连带着呼吸也急促起来,他抬起岑于燕的手,伸出舌头慢慢地舔她的指缝和掌心,含糊地问:“还在吗?”
岑于燕的脑袋直接宕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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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系番外,与正文内容无关,请勿混淆。
第19章 酒精和寒风
春节一过,积压的文件便堆成了山。年前处理过的项目纷纷得到了反馈,田昊山的邮箱未读邮件有三十几封,他日夜不休地加了两天班,才将项目按照不同的对接公司分好类,整理成压缩包又返给了上司。
第三天下午三点,他跟老板请假要早退。老板也忙得脚打后脑勺,看到是老实的得力助手来请假,二话没说就批了假。田昊山坐在空荡的公交车上,在颠簸中昏昏欲睡。
“今晚一起吃饭吗,我发现了一家超级好吃的西餐。”
手机一振,田昊山耐着性子从昏睡中清醒,举起手机查看这条短信,眼神落在发件人的备注上。
岑于燕。
公寓楼离市中心路途并不远,只是道路曲折,因此房价较之紧挨中心高塔的小区还比较亲民。岑于燕白天去逛街的时候发现了这家开在居民楼里的甜鸟餐厅,白色木板拼接成牌匾,挂着荧光粉色的、围出“Sweet Bird”字样的灯管,大门和侧边玻璃全都透出内里郁郁葱葱的植物和浅褐色的桌椅和同色的收银台。连摆在门口搁置菜谱的台子都围着藤蔓,其上坠着几朵浅紫色的花。
她觉得该再给田昊山一些甜枣,所以热情邀请他一起尝试这家看上去非常不错的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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