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下章左爱。
第12章 血不是甜的
开始的时候也是这样,女人高高在上,他是沙漠中行走、因缺水而即将死亡的旅人。女人降下甘霖,他为生折腰,他被掌握,他跪下,一把碾碎膝下的黄金。
女人的吻很缠绵,同她这个人一样,看上去温柔实则狡猾得很。田昊山不清楚自己怎么会被拿捏得这样死,但他也察觉到自己在掉入陷阱。或者说,泥沼。――一旦全部没入,再无生机与转圜。
岑于燕意识到他在走神,于是用力嘬了一口男人嘴唇上被咬出的血印。田昊山痛哼一声,扶住她腰的手猛地锁紧,岑于燕转而把住他的脸舔那伤口。
血不是甜的。她知道。
田昊山被吻得又痒又痛,嘴唇又隐约失去了知觉,跟刚才吃下炸鸡时感觉极其相似。他有些笨拙地回应女人,嘴唇张开,舌伸到女人嘴里,两个人的舌贴在一起,轻轻摩挲着。岑于燕退出去吻他的嘴唇,那干涩而又柔软的嘴唇此时被涂满的透明的津液,她低眉顺目,额头同田昊山贴在一起。
“山山……”女人低声喊他的名字,亲昵得很,热气从二人唇齿间上升,模糊了田昊山的视线。他被亲得下身梆硬,炽热的一根贴着女人的裙摆,叫他有些羞涩。他还没有完全适应自己的新身份,反应过来后只觉得尴尬,别扭得很。
他那东西分量不小,前女友每次和他上床都被干得汁水四溅,做完后水一样瘫在他身上,亲亲热热叫他名字,一副小女人作态,每次做完他心口都热得很。他是想要一个孩子的,但是女人坚持说要丁克,一直和他过二人世界,他便没再坚持,任由女人成天连宿的吃那种让她脸色苍白、头昏眼花的避孕药。
“岑小姐……”田昊山安静地同她对视。
岑于燕愣了一下,不明白在干柴烈火之际田昊山为何突然用如此镇静的口吻同她说话。她应了一声,手搭在田昊山肩上不动作,等候他的话语。
“只能这样吗?”田昊山问得很认真,那双栗子色的眼睛里只有岑于燕一个人,稳稳当当地装着岑于燕精心化的妆,和斟酌了半小时才选的衣服,藕色的掐腰连衣裙和草莓色的――被吃得差不多干净的――口红。
岑于燕有一瞬被击中了。她似乎有些明白那个女人选择这个男人的原因了,那个女人不远万里也要找到他的原因。
停手吧。岑于燕的心里有个声音,劝告她为了自己的良心现在收手。但是谁为……为他负责呢?
“啊……岑小姐,不是,我……你怎么……”田昊山惊慌失措地替她抹掉眼泪,愈发觉得自己活该,从头到尾都被人耍得团团转,现在看到人掉了几滴眼泪就慌成这样。确实是该的,确实。他在内心里莫名其妙地给自己以肯定。
“那就这样吧。就这样吧……”田昊山对岑于燕说,她的妆没花,田昊山看不太懂女人的妆,他看女人涂了口红,猜她应该是化妆了,但是流眼泪时脸上又干干净净的。田昊山吻她的眼泪,耐心地同她接吻。
岑于燕想给他一耳刮子。你是不是男人?她都想揪着田昊山的衣领骂了,怎么会有你这样窝囊的男人?让女人甩了,还净身出户,现在被女的用假几把强奸了还能自己给自己洗脑劝强奸犯别哭了,都可以的。这男人是天天泡在圣泉水里养出来的神父吗?但此时她被田昊山搂在怀里,结结实实地搂着,竟也真生出了被怜惜的错觉。
她原本费劲挤出了几滴鳄鱼泪,现在却真切地哭出点水。她吸了吸鼻子,本想攥住男人衣领的手指松开了,只低声咕哝了两句。田昊山没听清,凑近她的脸颊问,说什么了?
岑于燕还沉浸在突如其来的情绪里,彼时又开始反思自己方才可怜的软弱。
“什么也没说。”她开口,带着很重的鼻音。
“啊。”田昊山一下子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手握住她的腰紧紧把着,怕她向后仰倒跌在地毯上。他也有点尴尬,不如说他一直在尴尬。他一想到自己被现在护在手心里怕磕怕摔的女人几天前用那玩意干得他浑身发麻,就觉得自己脑子真有点问题。但被职场塑型了的灵魂认为现在需要说些什么好缓和一下气氛,一句话闪电一般在他脑海里闪过,顺着就从嘴边送了出来。
“那还接着吗?”
要不是气氛不对,岑于燕真的要笑出点声响来以示敬意了。她发现自从她接触这个男人后,这种哭笑不得的事情发生的频率便显著上升了。具体体现在她每回跟这个男人说话,都至少会被逗乐一次。
几分钟前困扰她的奇妙情绪此时再度烟消云散。
“山山这么想要吗……”岑于燕眼角还挂着泪,衬得她眼窝轮廓格外清晰,那双浅琥珀色的眼珠泡了水,透出股惑人的妖艳感,可颠倒起是非来依然毫不含糊。
田昊山望着她那双眼,明知她是在作弄人,还是被那双眼睛里的漩涡给吸了进去。
怦怦――怦怦――
“好。”田昊山的灵魂困在躯壳里,田昊山的躯壳如此说。
--------------------
因为田先生过分拉扯所以没有开上车,下章就有了,真的。orz
第13章 灵魂与躯壳
“哈啊……岑小姐……嗯――”
沉闷的、愉悦的喘息慢慢地填满装饰简洁的房间。
岑于燕少有去别人家的时候,与其深入他人领地,她更喜欢将猎物引入自己的圈套。在别人的房间里,她会清晰感知到这个房间的主人的气息缓慢地包裹她。
她不要。
皮肤冷白的男人跪趴在床上,右手折着抵在床单上,将灰色的床单拧出深黑色的褶皱,左手直着,也杵在床单上。整个人因此向右侧倾斜。他的肩胛裹着一层泛着肉感的光泽,轻易就能让人用眼神描绘出内里骨头的轮廓。
他背上的肌群几乎全在用力,挤出一条又一条深邃的沟壑。岑于燕用指腹去抚他山一样线条明朗的肩胛骨下隐藏的小片肌肤。像情人在抚对方的嘴唇。
田昊山在发抖,呻吟更像是被喉咙撕成碎片,随着他呼吸的动作艰难地向外吐。吐出来时带动下半身一起震颤。他的屁股里含着女人的手指,整个脑袋蛋清似的被搅和均匀,变成云朵般的絮。那手指纤细又柔软,他紧紧吮着,在安静的房间中,由于注意力过分集中,几乎能知觉到女人手指上浅浅的纹路。
她没有留美甲。
他分神想到他的前任:那位正常的女性,以能在他后背抓出血淋淋的印子为荣。他欣然接受来自爱人扭曲――大概是,不过总没有现在他身后这位女性那样扭曲――的占有欲和爱意。
“你不专心。”岑于燕随口道,她的手指屈起,用关节沿着内壁滚烫的表面向内蹭。
田昊山刚才就被她用指甲戳弄着内里,戳得他腰腹酸软,抖出喉咙的都是无意识的求饶声。此时被她在那里排山倒海的一顶,所有神经都被一束电流烫得焦熟,连着腰处腾起令人发昏的快感,直冲他的大脑,他险些从岑于燕怀里弹起来。
“我没……呃――!那里不行……岑,岑小姐――”田昊山还被刚才的快感一点点吞噬着灵魂,没成想岑于燕一击不成,反而扣着他的屁股像内里探得更深,那一探,女人圆润的指甲便戳到了那一小块地方。她的指甲斜向上发力,直接刺破了田昊山包裹住脑海中情欲的那层名为理智的膜。他惊慌失措地撑起身子去捉岑于燕的手腕,声调明显比方才高了好几个调。
岑于燕第一次走男人的后门。上次田昊山没能给她即时的反应,她全靠他身体的动作自己体悟。但现在田昊山后穴猛地绞紧,怎么也不像是不舒服的样子。这点门道在岑于燕脑袋里转了不到一秒中,便被她知晓了其中的弯弯绕绕。
“你夹得我好疼……”岑于燕用那种黏黏糊糊的语气低声说道,活像村头刚失了丈夫作依靠的俏寡妇。
田昊山头皮发麻,他侧脸看到岑于燕那张因浸在情欲里显得美得格外不真实的脸,呼吸都停止了。他痴痴傻傻地道:“不是我让它这样……夹……”
话的尾音轻飘飘的,没落到床单上就被岑于燕伸手接住了。她整只手都贴在男人的后腰上,肉贴着肉,传达给她现在正在承受的一方的心情。田昊山整张脸被熏得通红,他又热又恼,恼自己怎么能说出那样的话,又恼自己真是寡廉鲜耻。
“你做得很好。”岑于燕的手指从紧紧箍着它的穴里退了出来。她低着头欣赏那处浅粉色的褶皱被逐渐撑开,变成完整的椭圆形,又再次合拢,只留下呼吸的小孔,翕合着颤,吐出一缕透明的液体,混着边缘碾出的沫,颤巍巍地流成细线,沿着大腿鼓起的线条淌。
田昊山一个激灵。岑于燕的手转而去替他擦掉了那些淫靡的液体,指腹蹭过男人紧绷的大腿,她嘴角突然勾起了一抹笑。被碎发遮住的眼睛里闪过晦暗不明的光亮。
“你做得很棒,山山。”她又轻声地重复了跟刚才别无二致的话,“所以我要给你奖励。”
“什……?”田昊山还没从方才后穴的快感中脱离,也正沉浸在对自我的检讨中,此时听见岑于燕说的这话,又露出了那副不谙世事的表情。他再度扭头想听清岑于燕呢喃的话语,恰好撞进了岑于燕面上柔和的笑意里。那双圆乎乎的桃花眼里承着他的身子,他因为羞耻和燥热白里透红的傻样,或许还有他潮水泛滥的穴。
下一秒,他错愕地瞪大眼睛,手猛地攥住床单发出一声急促的尖叫。
田昊山想,他从未想到自己的嗓子里,能冒出如此女性化的声音。像狗叫。母狗在发情的时候被公狗操得吐出舌头不住地喘,最后被射了一肚子时发出的痛苦的声音。
岑于燕握住了他的性器顶端,借着他自己屁股里吐出来的水和润滑液,将他整个柱身都裹住了。他将脸埋在被单里,屁股翘得老高。那处前端早吐出几滴液体,被岑于燕手指一拨便吐出丝,淋在床单上。他那里比岑于燕的手要热得多,顶端涨得通红,垂在胯间摇摇晃晃的,被女人把弄玩具一样把在手里揉。
他快要射了,后面所带给他的性刺激远超出他的想象。此时被岑于燕柔若无骨的手一揉,他浑身的快感便全冲到那一处去了,他死死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嘶哑的喘息。
他不能,他不能。
“你看起来好舒服。”
田昊山不停地发抖,不受控制地往岑于燕手指围出的小圈内顶弄,腰上下耸着,像在操床单。他根本听不清岑于燕在说什么,暖气发出的热量和他自身喷薄的热量灌进他耳朵里,恍恍惚惚地只捉到几个字。他感觉自己踩在云里,身份的错位带来了扭曲感令他心跳加速,只被女人轻轻握住一捏便忍不住要射她一手。
他不能。
“可我不舒服。”岑于燕笑着说,她的手猛地一紧,在田昊山仰着头被迫发出一声痛呼后,又转过手腕快速地上下撸动起来。剧烈的痛感后紧跟而来铺天盖地的欲望,他要疯了。他的灵魂撞破躯壳,难以抑制地发出一声大叫,然后尽数射在床单上,不少还溅在岑于燕的手背上。
“不……我……”他鸵鸟一般埋在臂弯里,泄出了一声哭腔。
“山山。”岑于燕穿着整齐,走到他面前,俯下身子,将他狼狈不堪的模样尽收眼底,接着叫他名字。她声音不大,但田昊山每个字都听得清楚。
“你看。我,”她顿了顿,探出手揉他同样红得要命的耳朵,“我。”她的手转而抚弄动物一般摸他的肩,安抚地从肩一直顺到后腰。
“也可以让你很舒服……不是吗?”她的手再度落在了彼时在他穴内作弄他时,用来扼制他动作时落在的地方――他尾椎上方一厘多一点。
“我可以。”
岑于燕使了些力气,手撑开,压在那处逐渐变得滚烫的皮肉上。
“……你可以。”田昊山支离破碎的灵魂替他的躯壳作出回应。
--------------------
指奸。
第14章 左手的美甲
新年临近,公司里的工作都进入了收尾阶段,为了防止公司目前推进的计划在整修过程中出现差池,部门经理下令必须在除夕夜前将所有合同文件都备份处理好,该跑厂子跑厂子,该和下家对接就对接。
办公室里一时热火朝天,电话铃声就没断过。
田昊山从不做客服,他一般做处理工作,所有摆弄不明白office的员工需要处理的文件都由他包圆解决。他使起Excel来轻松得堪比探囊取物,十几个表格也能在一小时内处理干净。
做着得心应手的工作,田昊山发起了呆。他很少脑袋里想着事发呆,通常都是坐在工位上放空自己,享受短暂的带薪思想假期。从那次和岑于燕确认关系――他不确定二人之间存在的联系是否能称之为关系――之后,已经过去了十六天。
十六天。田昊山想,真快。从他在床上说“夹”这个字都被羞得逼出眼泪到现在他昨晚在床上险些喊出“老公”来只用了十六天。
昨晚,昨晚。田昊山的大脑忽得宕机,满脑子都是昨晚岑于燕站在床边,替他扣上皮质项圈的样子。女人的发梳成低马尾搭在一边肩膀上,单薄的肩被乌黑的发一衬,白皙得几乎发出光,她做了美甲,左手镶了钻,映着灯冷白的光,晃得他脑仁突突地跳。她从不用左手玩他屁股,因此左手的花样比右手要丰富得多。
女人身上衣服的香味和头发的香味缠在一起,似乎还混着她身上的体香,迷迷蒙蒙地遮住他的眼。他只看得到女人因疑惑而抿起的饱满的唇,刚与他接过吻,泛出水润的光泽,还有她清晰的下颌线,锐利得像高山冰川。
岑于燕扯着项圈前坠着的心型吊环,逼迫田昊山抬头。
田昊山的大腿完全岔开跪在床上,他如果半跪在床上都会比站在地面上的岑于燕高出一小半来,岑于燕尝试过一次之后气得对他又咬又挠,他乳头贴了两天创可贴才没那么疼。
“张嘴。”岑于燕揉他的嘴唇,钛合金的吊环磕在她甲面贴的碎钻上,发出细碎的亚克力剐蹭声。
田昊山老老实实地张开嘴。
岑于燕突然叹了口气,颇为苦恼地自言自语道:“还是太短了……”
“嗯?”田昊山疑惑地微微合上嘴唇,从鼻腔里哼出一声。
岑于燕懒得理他,手指塞进田昊山的嘴唇里去玩他舌头。田昊山“呜呜”两声,仰起头方便岑于燕将手指插得深些,能摸到他舌苔将近喉咙的位置。女人的眼神一下就柔软起来,她两根手指夹着田昊山的舌头捏,让他将那两根手指舔得水淋淋的。田昊山的唾液止不住的顺着嘴角流到下巴旁,滴在他的西装裤上。
岑于燕不许他脱这身衣服,但是他还干爽的裤子只剩这一条,他吓得赶忙伸出舌头去舔自己溢出口腔的唾液,但反倒将岑于燕的手指吞得更深,沿着指缝还将女人的指根与手掌相连处舔了个十成十。他恶心地干呕一声,头向后躲,舌推搡着岑于燕的手,眉头拧起来,眼睛里生理性的泛出点泪。
“岑小……唔……”田昊山挣扎着想让她换种玩法。他从小嗓子眼细得连吞宽一点的药片都要掰成两半吃,此时被两根手指一戳,更是遭不住。
5/23 首页 上一页 3 4 5 6 7 8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