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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总爱与我耳鬓厮磨——白玉衫【完结】

时间:2024-11-02 14:37:18  作者:白玉衫【完结】
  柳暮烟流转的眸光里透着洋洋自得,她心说她平常也挺疯的,但沈砚知可从来没有对他这么狠过,反而还挺惯着她的。
  良久,柳暮烟看了眼外面的天,雷光正在消散,她站起身,对沈砚知道:“我还要去剧组,先走了。”
  沈砚知微微偏头“嗯”了一声。
  一会儿后,柳暮烟上了保姆车,在暴雨中前往《昭昭月明》剧组。
  ……
  舀完最后一勺粥,傅京辞把粥碗递给檀竹。
  景稚没什么力气地拿起木盘里的手帕,柔弱地擦了擦嘴。
  平常小狐狸灵动娇媚,此刻病怏怏的看起来弱不禁风,腕上的帝王绿玉镯稍稍提起了点她的气色,但手腕太细,看起来就像是一只镯子都能把她的细腕折了。
  傅京辞持着水杯给景稚喂药,房间里静悄悄的,但一切都很自然。
  景稚微微张口含住药丸,喝了一口水,喉咙滚动时药丸顺着下去了。
  她从小过得并不金贵,小时候病了,没水喝干吞药丸都可以,所以小说里女主吞不下去药被男主哄着的情节,她觉得这辈子都不可能发生在她身上。
  没什么好心情。
  但是一时兴起,景稚忽然抬眸和傅京辞对视,像是有话要讲。
  “怎么?”傅京辞将剩下的药和水递给檀竹。
  景稚伸手去握傅京辞的手,她的手又细又小,两只才握住傅京辞的一只手。
  握紧后,拇指在傅京辞手背凸起的青筋上轻轻摩挲。
  “怎么了?”傅京辞又耐心温声地问了一句。
  景稚回虑片刻,眸光重新凝向傅京辞,试探地问:“你以前有这样照顾过别的女孩吗?”
  “有。”傅京辞回答的很干脆。
  景稚垂眸,没说什么。
  “母亲当年病危,我每天都像这样照顾她。”
  傅京辞语气如常,伸手试了一下檀竹提前冲好的药,不算烫的温度传至手背,他把药端起来递给了景稚。
  景稚捧着药杯,眸光意味深长。
  自上次柳暮烟和她说檀竹知道很多傅家的事后,她私底下有问过檀竹关于傅京辞母亲、父亲还有他父亲的那位续弦的事。
  傅京辞的父亲和母亲身份贵不可言,是四大家族联姻中少有的天潢娶贵胄级别的,外滩万国建筑博览群的和平饭店,就是他们当年举行世纪婚礼的地方。
  当时南北豪门世家皆来恭祝,整个珅城的交通都有了史无前例的堵塞,这场婚礼尊贵的程度堪比民国时期的“蒋宋联姻”。
  后来也不知是怎么了,原本应该是一段传奇佳话,但这件事没过几年被清除得彻底,连这场婚礼的一张照片都很难在网上找到。
  不过那段时间傅宋二人感情依旧不错,甚至有了四个孩子,后来宋的身体出了问题,得的是什么病没几个人知道,没多久后宋去世了,傅续弦了一个小很多岁的女人,生了两个儿子。
  续弦的这位和生下的那两个儿子,不止傅京辞,整个傅家都十分厌恶这三位,但不包括傅京辞的父亲。
  檀竹说能知道的也只是傅家愿意让人知道的,所以更细的还是得问傅京辞。
  景稚喝下药,苦味冲刷在她的喉咙,她忍不住蹙眉。
  傅京辞接过杯子,放下后又从端盘里拿了一颗大白兔奶糖。
  玉竹似的手指灵活地剥着糖。
  景稚原本想问傅京辞的母亲是生了什么病?幼年丧母有没有留下什么创伤?或者需要怎样才能抚平这份痛楚?
  话到嘴边,她还是闭上了唇。
  她没资格问那么多。
  傅京辞将剥好的奶糖递到景稚嘴边。
  景稚垂眸看着这颗糖。
  良久。
  她开口:“我没有喝完药吃糖的习惯。”
  一苦一甜,喉咙更难受了。
  傅京辞微微挑了一下眉,把糖放到端盘中,神色坦然从容:“母亲每次喝完药都会吃糖,我以为你也……”
  这大概是傅京辞第一次欲言又止,或者不知道说什么好。
  景稚听着,忽然虚弱地笑了一下。
  “我是不是和你见过的很多女孩都不一样?”
  傅京辞抬手示意檀竹可以出去了。
  “怎么突然这么问?”
  檀竹收拾好端盘里的东西,颔了下首悄声出去。
  苦味还在喉中没有散去,景稚空咽了一下,不疾不徐地说:“我不喜欢下雪天,并不觉得漫天飞舞的雪很美。”
  因为小时候,冬天来临她总是穿的很薄很少,澄溪的湿冷天气冻得入骨,她的手指会变得连写字的笔都拿不稳,还要在刺骨的冷水中洗菜,虽从未有过冻疮,但她依然记得那种刺骨冰冷的感觉,是崩溃的。
  她不感兴趣堆雪人,因为很冷,冷到她想自杀。
  景稚没说原因,继续道:“我也不喜欢烟花,一点也不觉得浪漫。”
  好比半年前在“纣王的摘星阁”里,那场烟火盛宴,第一束烟花炸开时,她怕得想要离开鹿鸣殿,因为她胆小,所有高分贝的声音她都会自动联想到“死亡声”,她怕死,怕得都想早点找个坟把自己埋了。
  她就是这样一个低劣的人。
  景稚这样告诉自己。
  “这样很好。”傅京辞伸手摸了一下景稚的头。
  很好什么,傅京辞也没说。
  只是一年后,景稚忽然明白这句很好是什么意思了。
  京洛从未来的一年开始逐渐进入人造暖温时代,慢慢的冬季不再严寒,甚至能看到花枝乱坠的景象,故宫没有了雪以后,是另一种春意盎然的紫禁城,但好不容易解禁的烟花爆竹再次禁燃,变成了可放孔明灯。
  这对于喜欢帝都雪景和盛世烟火的人来说,是一种遗憾。但对于人们生存而言则更舒适,同时也更容易推动经济发展。
  比起其他豪门权贵为博美人一笑下一场人造雪或者来一场烟火盛宴,这种让京洛更迭之举,足以让人震撼不已。
  妲己一句不喜欢雪,纣王直接让整个帝都再无一场雪,她一句不喜欢烟花,整个帝都只能看见漫天的孔明灯。
  但这种行为却再一次推动帝都经济的发展与繁荣,致使众人也无法评价纣王与妲己的好坏。
  不过此时的景稚还不知道她将来会成为全网褒贬不一的妖妃。
  傅京辞顿了顿,继续刚才的话,又问了一句:“那你喜欢什么?”
  景稚思忖了下,随口一句:“有生命力的树、花、草,安安静静也很美的孔明灯。”
  “知道了。”傅京辞从容一句。
  药的苦味下去了,景稚咳了两声,忽然想起自己乖乖喝粥的目的。
  再次牵住傅京辞的手,顶着生病带来的倦意,好奇地问:“到底是谁在背后让那些人抢我的资源?”
  眼下查清楚是哪个贱货胚子在拦她娱乐圈的路才是主要的。
  傅京辞起身,哄着景稚躺下去。
  掖了下被子,淡淡一句:“砚知的表妹。”
  “沈先生的表妹?”景稚不由自主又撑坐了起来。
  傅京辞皱了一下眉,刚一伸手,景稚用手抵了一下,表示她现在不想躺下去。
  傅京辞没收回手,准备强制。
  景稚拧着眉思索道:“我和他表妹又不认识……她为什么要拦着我的路?”
  傅京辞唇线绷直,默默收回了手。
  房间内安静到能听到呼吸声。
  在景稚的注视下。
  傅京辞步履从容地走到他那边的床头,打开抽屉,在早备好的雪茄和香烟中,从一包香烟里抽了一支出来,然后拿着打火机,走到阳台。
  一米九多的身高,让他站在阳台都有一种透过暴雨俯瞰世界的矜贵气质。
  “轰隆——”
  一声闷雷,景稚像受惊的小动物一样缩回被子里,露出眼睛死死盯着傅京辞的背影。
  闪电的紫光下,傅京辞偏头用手虚拢了一下,打火机声响埋没在雷声中,疏忽后,嘴里咬着的烟被点着。
  他缓缓把打火机放在阳台的桌子上。
  收回手时夹着烟,淡定自若地吸了一口,稳稳呼出。
  他在思考,该怎么告诉身后这醋包……尹昭宁是因为喜欢他所以嫉妒她这件事?
  “轰隆隆——”
  又一声骤雷,景稚瞪大的双眼满是惊恐不安,浑身颤抖着,眼眶里迎着的泪仿佛只要眨一下眼就能滴出来。
  傅京辞又吸了一口烟。
  不疾不徐地吐出烟时,稳中带劲地活动了下脖子,青筋若隐若现,喉结不经意地滚动起伏了一下。
  “我叫她来别墅,一会儿你当面问她。”
  “有气,当场撒。”
  沉音消散。
  “滚!”
  枕头和斥骂声同时发出。
  软绵绵的一下。
  枕头从傅京辞的手臂上弹到他的跟前。
  指尖的烟忽然掉落烟灰。
  傅京辞垂目。
  枕套上用蚕丝绣的京绣花案被烫了一个洞。
  “……”
  一秒。
  两秒。
  闪电的余光还在,室内除了慢慢消散的雷声,还有景稚急骤的咳嗽声。
  傅京辞抬眸,眼底倦惫。
  目光冷冽,不动声色的将指间的烟扔到了桌上的烟灰缸中。
  语调缓缓的,毫无耐心和容忍:“你真是……太恃宠而骄了。”
  烟灰缸里的余烟消散。
  傅京辞缓缓侧首睨向景稚,眸色沉冷如冰。
  下一秒。
  沉冷消散。
  眼前病弱的小狐狸用她细得快断掉的胳膊撑着上半身坐在床上,另一只手捂着胸口,鼻尖和眼眶红得厉害,急骤的咳嗽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她快死了一样。
  傅京辞敛了怒意,快步走过去。
  都病成这样了脾气还这么暴躁……
  她要是离开了他这样贴心的暴君可怎么办!
  一到床边,傅京辞将景稚搂在怀里。
  紧接着,又是一声闷雷声。
  景稚猛的抱紧傅京辞的脖子,眼里的泪珠就像断了线止不住的往下落。
  “承策……我好害怕……”
  柔弱的声音夹杂着哭腔。
  傅京辞轻轻安抚着景稚,温声哄道:“不怕,我在这。”
  珅城已经好几年没有过这么狂暴的雷了。
  傅京辞想要抹掉景稚的眼泪,刚想抽出一只手,就被死死抓住。
  只好放弃。
  景稚很怕巨响声。
  五岁那年第一次听到巨响,是她给镇上一个大伯家里送东西。
  马路对面,刚打完一声招呼,那位大伯还没走出两步。
  “嘭——”的一声,一辆车猛地撞过来。
  她那时候小,被当场撞死的场面吓得发了两天高烧。
  参加葬礼的时候,她听到大人聊天,说什么……赔了二十万。
  二十万一条贱命,对于五岁的她来说是没有概念的,伯伯对她比亲大伯还好,经常放学时爸妈没来接她,伯伯就顺道一起把她接了回去。
  后来那条马路又死了人,撞车的声音恰好和烟花炸开的的声音很像。
  第二次听到巨响,是六岁时,镇上有人把她养的白白胖胖的狗狗买了去,年夜饭想吃狗肉,父亲把狗吊在树上,一鞭一鞭地抽,狗狗惨叫的声音响得能引来邻居围观,她去拉父亲衣袖,父亲不理,拼命地抽。
  狗死了,扒了狗皮,送到了别人家。
  第三次听到巨响,是六岁半时,她养了一只黄花色的田园猫,镇上没人爱吃猫肉,她养着放心。
  只是有天她过马路,她不知道小猫跟来了。
  然后猫被撞死了,车主觉得猫是土猫不值钱,赔了二百块就走了。
  ……
  景稚被哄睡着后,傅京辞出去了。
  拙言正在门外等着,见傅京辞后颔首道:“少爷,沈六爷身边的说……沈六爷亲自带着昭宁小姐过来。”
  傅京辞并不惊讶,淡淡“嗯”了一声下楼。
  楼梯上,傅京辞忽然高深莫测地道:“拙言,你准备什么时候交个女朋友?”
  突如其来的问题,拙言被问的措不及防,慌张地用手指顶了一下金丝眼镜框后,尽量淡定地应道:“少爷,爱情不是个好东西,拙言时刻谨记您说的话。”
  傅京辞脚步一顿,侧首匪夷地看向拙言。
  他说过这话?
  他记忆力可是公认的好。
  如果他说过,他肯定会记得。
  他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傅京辞思考时不由自主地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
  莫名其妙有点疼是怎么回事?
  “少、少爷?”拙言小心翼翼地试探着。
  傅京辞收回思绪,转回头后放下手,继续下楼。
  他走在前面,淡淡地问:“不是好东西就不敢尝试?”
  “我的人,没有怂的。”
  拙言:“……”
  不让碰的是您,不碰就骂人怂的也是您。
  ***
  雨开始变得淅淅沥沥,天色转好时,沈砚知的劳斯莱斯进入了傅京辞的别墅。
  一会儿后,别墅的前厅里。
  傅京辞坐在沙发主座,沈砚知坐在他的右侧对面,尹昭宁则坐在沈砚知的边上。
  小官儿上好茶后,默默守在一旁。
  傅京辞朝檀竹看了一眼。
  檀竹意会,颔了下首,朝二楼主卧去了。
  进去后,景稚正好醒来。
  吃了药稍微休憩了会儿,气色虽没什么变化,但不至于那么虚弱了。
  “小姐,沈六爷带着昭宁小姐来了。”檀竹走到床边,微微探手。
  景稚掀开被子,伸手借着檀竹的力下床,走向盥洗室,声音依旧有气无力:“昭宁小姐……檀竹,关于沈先生的这个表妹你知道多少?”
  檀竹跟在景稚身后,走到盥洗室,看了眼镜子里的景稚,伸手帮景稚准备洗漱的用品。
  她一边弄一边道:“这位小姐名叫尹昭宁。”
  “哪个昭,哪个宁?”
  “昭告的昭,安宁的宁。”
  “好名字……她父母应该很爱她。”
  景稚接过牙刷,缓缓的刷着牙。
  檀竹继续道:“这位外小姐幼年时父母双亡,什么原因便不知了,只知道她性子跋扈,爱刁难人,因和沈六爷关系好,所以也没谁敢招惹她。”
  景稚抬了一下眼皮,有些倦惫乏力。
  檀竹:“这几年去了国外,年底了回国,按理说她应该回京洛,这会儿在珅城,恐怕是刻意为之。”
  景稚吐了一口泡沫,“你说到外小姐……出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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