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希月看着他挺拔的身影,透着一股漫不经心的味道。
慵懒的,冷峻的……
征服这类男人最有成就感。
可,她没机会了。
她捏着腔调问,“肆哥在找什么?”
“我没藏男人。”她邀请沈听肆坐。
沈听肆没坐,低眸打量她,“今晚在干什么?”
顾希月一惊,手心也出汗,“没干什么,出去玩刚回来,在院子里遇见你了。”
“是吗?”
沈听肆神色冷峻又有压迫感,“那天,我扼你喉咙,你记恨我,叫人开车撞我?”
她瞳孔骤涨,“怎么会,我怎么敢,顾家还得仰仗你。”
“说实话。”
一声冷喝传来,顾希月差点没跪下,“真不是我。”
“不是撞我,是要白幼微命是吗?”
“这些年,凭着你救过唐城那一点心意,你们顾家要钱,要项目我都给。”
“可你不该动我的女人。”
沈听肆猛一抬脚,顾希月整个人往后摔在茶几上,坚硬的材质硌得她失声尖叫。
她趴在地上跪着,“肆哥,我做事一向在明面上,不会暗地里使手段。”
她思考了一番随意指摘,“一定是桑乔,他前男友李勇调戏完白幼微就死了,她一直记恨在心,而且她和我提了多次,要白幼微去死。”
“桑乔还说,她喜欢你,她醋意大发,要置白幼微于死地。”
“她说,她...想当沈夫人,肯定是她做的,不是我。”
沈听肆捻着佛珠,一步一步走向顾希月,声音闷闷的,带着寒意,“别让我查到一点点证据,不然这些年的情谊也保不住你。”
顾希月心里一咯噔,“真不是我。”
沈听肆站直了身体,“你有证据证明是桑乔做的吗?”
顾希月眼里泛起一片泪光。
“桑乔买凶杀人一定会留有证据,经不住查,我真的没想害白幼微。”
沈听肆面色太平静,顾希月没瞧出来他信还是没信这番说辞。
保镖们全屋搜查,没发现任何疑点。
“还有一个房间没查。”另一个保镖说,“高端的密码锁暂时打不开。”
顾希月跑去门口拦住,“这个房间你们不能看。”
沈听肆一字一顿,沉甸甸地砸向她,“打开。”
“肆哥,你想看让保镖出去,我亲自给你打开看。”她颤抖着开口。
沈听肆没动作,保镖在后面站成一排。
顾希月被逼到这份上,也不要脸起来,“肆哥,没想到你还是知道我这藏了好东西。”
刚才顾希月还是很紧张的,那会她被踢的不轻,走路都在发抖。
但这会儿,她略微安心了些,男人嘛,都好这口,哪有不色的。
一定是白幼微在生活上满足不了他。
他以前禁欲,禁欲的人一旦坠落神坛,打破陈规,冲破底线,禁锢住的欲望就喷泄而出,他就会变成一个被欲望主宰而堕落的人。
一个女人怎么够,还是白幼微那么无趣的女人。
顾希月按了指纹,将门打开,沈听肆在门口望了一眼,纵使他平时不显山露水,此刻面色也变得凝重。
——这是一个情趣房。
五十平左右,中间一张圆形的大床,周围摆满了各种各样的情趣用品和角色扮演衣物。
白幼微不玩这些花里花哨的,十次有九次都保守。
就露骨的一两次穿风情的挂脖旗袍,紧致的锁骨,嫣红的唇,柔软的面颊,眼尾薄薄血管上的痣,眼眸一睁一闭间,那股勾人魂魄的媚劲儿,使得他腹部一阵燥胀。
他再抬眸时,看见顾希月,犹如一盆冷水当头泼下来。
顾希月正拿着一条皮质狗绳套在脖子上,又脱了身上的罩衫,露出里面红色情趣裙朝他走近。
“肆哥,喜欢吗?”
第149章 给顾希月送刀片
本来这套渔网服是给金向贤准备的,给沈听肆玩也行。
以前顾希月也给沈听肆发过露骨的照片诱惑他。
穿情趣内衣或是戴各种链子脚铐的,要多露骨有多露骨。
可消息石沉大海,没收到任何的回复。
后来才知道,沈听肆根本没看她的消息,将她设置免打扰,让秘书直接删了她。
沈听肆站在门口,眼神又黑又深沉,像滚刀片,好似下一秒就能扼住她的喉咙硌死她。
他黑眸审视顾希月,随意指着一个吊在空中的红绳子问,“那怎么玩?”
“就是把人吊上去,两个人...飞来飞去。”顾希月说。
沈听肆吩咐身后的保镖,“你们几个,把她吊上去。”
几个保镖早绷不住了,眼珠子都差点没掉出来。
没想到顾家大小姐私下这么浪,玩的这么嗨。
几人不敢笑出声,牵着顾希月脖子上的狗绳,将她整个人手脚捆住吊在空中。
门一关,顾希月的求饶声隔绝在耳。
沈听肆回到客厅,保镖来报,“肆爷,没有疑点。”
“再查一遍。”
一个小时后,依旧是相同的结果,恨不能把墙皮都拆开看,就是没发现。
沈听肆又呆了一会,和徐冉汇合。
徐冉说,“顾希月刚才从金向贤别墅出来,怪不得那么孟浪。”
天微亮时,两人又去了局里,张检着急忙慌的赶来上班。
“肆爷,你不睡觉的吗?”
沈听肆开门见山,“昨晚车祸情况如何?”
张检一脸歉意下来,“三辆车,三个人,直接烧成碳,现场均没有任何可用信息。”
“事发当地是施工现场,没有摄像头,肇事者具体来路我们还在查。”
沈听肆眼神漆黑,没有一点温度。
“十年前,唐城的案子有新进展吗?”
“唐城案早就结案了,不是已经抓了几个连环杀人凶手,你不信,我私下也帮你查,真没有一点线索。”
沈听肆攥着佛珠的手,力道加大,现场安静得只剩佛珠摩擦声。
张检的心也七上八下,“没有人证物证,我们拘不了人。”
沈听肆告别了张检,坐上车。
徐冉骂,“酒囊饭袋。”
沈听肆揉着鼻梁骨,“查桑乔。”
徐冉点头。
...
香山老宅。
赵秋芸在客厅看《甄嬛传》。
贴身佣人萍姐来报,“夫人,昨晚三公子去顾小姐别墅了,呆了三小时。”
赵秋芸脸色一沉,“他去那边从未超过半小时,这次...”
萍姐八卦,“听说三公子和四明书院那位分了,会不会是又回去找顾家的。”
“分了?”赵秋芸搅动着一杯茶。“怎么现在才说?”
“分了几周了,我也是刚听说。”萍姐又给赵秋芸添新茶。
赵秋芸喝了一口茶,表情淡淡的,“白幼微果然不值钱,老三才几个月就厌她了。”
萍姐又舀了一勺清水添在茶壶里,“白小姐是个善良的,又没有家族撑腰,肯定斗不过顾希月,顾希月不是个省油的灯,估计经常去欺负那姑娘。”
赵秋芸眼神瞬间警惕,“顾家主是个神经病,和他小妈的丑闻弄得满城风雨,顾希月出生在那种家里,不干净。”
她叫萍姐,“去把我配好的中药熬了端过来,还有芳香师留下的几套香水一起带着,拿去送给那顾家小姐,我就不信我整不了她。”
刚吩咐完,一道清丽的嗓音传来,“妈,你怎么还监视肆哥哥?”
沈佳之不认同找秋芸的做法,“给那姓顾的祸害送礼物干嘛?”
沈佳之背了一个白色包,穿着一身浅蓝色的古风衣裙,品牌是《时光》。
赵秋芸放下茶杯,拉着女儿坐沙发上,“佳芝,几个月不见,又去哪个尼姑庵串门?”
沈佳芝笑出声,“我没去尼姑庵,去隔壁市每日行善了。”
她想起一个男人的脸,“我还认识了一个朋友。”
赵秋芸戳她额头,“年纪轻轻的小姑娘不谈恋爱,非要学老三当和尚当尼姑,要气死我。”
“那些整天吵着要去修仙,学道的朋友你能不能离远点。”
沈佳芝绷着脸,有点不高兴。
她的朋友都是有追求的,天天想着有机缘进道教学院呢。
再说,她认识的这个朋友是个帅哥,可不是修道的。
她不想和老妈多交谈,起身去柜子里翻了一盒修眉刀片递给赵秋芸。
“妈,你去给顾希月送刀片,送香水干嘛,浪费钱,大姐和肆哥哥的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
说完,沈佳芝又拿出包里的功德本,写下几笔,“今天竟然叫人送刀片,罪过,明天多做一件善事。”
她翻翻自己的功德本,这两个月善事做得还蛮多的。
赵秋芸看着自家傻女儿,愁得翻白眼。
怕是嫁不掉了。
这么傻,谁家敢娶她做当家主母。
她这辈子生了五个孩子。
沈镜之铁心铁手腕,沈听肆阴阳两面人狠又无情,沈清棠沉稳内敛心思深,三个人无疑十分优秀。
独独老二沈林华是个草包,没成年就被卓悦那狐狸精蛊惑,早早生了卓阳夏那个小草包。
小女儿沈佳芝也是傻得不行,急死她了。
几个人智力就不能均衡一下。
她气得太阳穴突突跳,躺在沙发上许久才缓过神。
下午。
赵秋芸带着几个佣人来到顾希月别墅。
顾希月被狗绳和红绳吊了十二个小时,刚被解救下来。
手,脚,身上多处勒得淤青,红肿,脖子被狗绳吊着差点断了气。
她疼得嗓子冒烟,趴在地上起不来,她用着最后一点力气嘶吼,“一群废物,不早点进来放我,我喉咙都喊破了。”
佣人哆哆嗦嗦,“昨晚沈肆爷在客厅呆了很久,早晨也留了保镖一直拦着不让我们进来。”
顾希月衣衫不整,戴着狗绳的画面刚好被赵秋芸撞见。
赵秋芸被吓得摔了个跟头,萍姐将她扶起来,赵秋芸指着顾希月面露凶光。
“啧啧...”
“你这个野狐狸,玩的真花。”
“穿成这样,勾引我儿子,真不要脸。”
平时赵秋芸还忍着,端着太太的面子,都是送些东西骂几句,背后偷偷打压。
今天被气昏头了,忍不住怒气。
赵秋芸当即就让人明晃晃殴打她一顿。
顾希月体力不支不禁打,嗓子也喊不出话,直接晕了过去。
赵秋芸叫人用凉水泼醒她,又给她灌中药。
赵秋芸突然想起来,“她本来就不会怀孕,不用喝药。”
佣人没停下灌药。
赵秋芸骂,“再敢勾引我家老三,我让你躺着出去。”
赵秋芸是京城赵家旁支,嫁到南深沈家。
当年勾引丈夫的人能排成长街,为了保住沈家大夫人的位置她使了很多手段,因此她生平最厌恶这种勾人的胚子。
顾希月想起自己不孕不育的身子,又看着沈家这一群人,她梗着嗓子,“我不敢了。”
等赵秋芸离开。
顾希月眼神发出毒蛇般阴鸷的目光,她不能再坐以待毙。
必须赶紧拿下金向贤这个大靠山。
第150章 她,非沈听肆不可了
下班时间,白幼微提前半小时去TW大厦。
白幼微到沈听肆办公室外的休息区,等他开完会议。
手机里是小雨发来的订单信息,又有人要定制礼服,上次宴会之后,她订单多了,还真是有点忙不过来。
桑夫人那个项目还没整理好,也没时间去谈。
她正敲着手机回小雨,一双黑色的皮鞋纳入余光。
“不去办公室,在这坐着干什么?”沈听肆的声音很温柔,带着点疲惫。
白幼微跟着沈听肆进办公室,“我来看看你伤怎么样了?”
“关心我?”
“嗯。”她也不避讳,确实担心他。
“没大碍,不影响上班。”他姿态懒懒散散的,没将伤太搁在心上。
“换过药了吗?”白幼微问。
“换了。”沈听肆拉着她坐在沙发上。
白幼微恍惚了一下,“旧伤添新伤,不休息两天。”
沈听肆眉眼噙笑,“你一来我都好了。”
昨天两人说开之后,沈听肆感觉伤也没那么疼。
白幼微问,“车祸的事,警察那边怎么说。”
“正在查,局里也没那么快的速度。”
白幼微思来想去,费那么大手笔肯定是来报复她的。
如果要对付沈听肆就不会等换了车才动手。
而今天她又收到一张照片。
照片里是沈听肆的身影,他站在情趣房的门口,对面是穿着诱惑的顾希月。
她把照片亮在男人面前,“昨晚去见她了?”
沈听肆看到照片,全身绷紧,胸腔震颤。
这女人该不会又误会他了?
沈听肆一夜未睡,又工作一天,有些头昏脑胀。
他点头,“我去盘问一些事。”
“问出结果了,她派人害我是不是?”白幼微目光坚定。
白幼微眼里有些发红,“上次我回老家被绑差点被侮辱,是她;马场差点毁了我,是她;这次连你都不放过,你不能包庇她了。”
沈听肆抚顺她的长发,“我没有包庇她,我教训她了,目前暂时没证据,警局不好拿人。”
白幼微心里像一块巨山压着,心里堵得慌。
这一切确实没证据,只是她的猜测。
她得罪过顾希月,也得罪过桑乔,不知道是哪一个要她命。
她定了定神,“那你去找她玩情趣不和我说。”
白幼微冷眼看她,“其实,顾希月穿红色渔网裙还挺好看的,对不对?”
一盆冷水当头浇下,沈听肆抓白幼微的手,“又吃醋了。”
她望着他浅笑,“我信你,不会和她有什么。”
但下一秒,她语气也不好,“但因为你护着,所以她行事才那么肆无忌惮。”
“她下一次不知道又做出什么事,她连你一起害呢。”
仔细想来,两人过去的相处,她是动心的,她是真喜欢他的。
每次狼狈时,危险时,沈听肆就在她头上撑着一把伞,为她遮风挡雨,高大的身影笼罩着她,帮她,救她。
她,非沈听肆不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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