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甜甜绝对不会跟你,你们全家都不配得到甜甜。”
李贤惠这时候被胡父推着轮椅上来,“甜甜是我们老胡家的孙女,你这个外姓人不能带走。”
“还有那个房子里,你的东西赶紧搬走,乱七八糟的一堆,我的新媳妇来了没地方住。”
李贤惠一直想要孙子,没想到胡文斌真给她带回来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学生朱小曼。
朱小曼女须生现在怀孕四个多月。
以防万一,她在乡下找熟人看了,是男孩。
李贤惠和胡父都见过朱小曼。
朱小曼可爱,还有礼貌,嘴也甜。
刚见面就叔叔阿姨叫个不停,怀着孕还跑来跑去给他们端茶倒水,别说多贴心了。
不像钟情这个母夜叉,天天就会给她摆脸色。
李贤惠叫钟情,“那套房子是我的,没你的份,你只能拿走你的东西。”
钟情以前不知道她会和胡文斌离婚。
当时胡文斌偷偷把房买了,没加她的名字。
原来早就防着她。
她当时还觉得,反正是胡文斌出钱,算是婚后财产,写谁的名字都一样。
后来才知道,那买房的钱是由胡文斌父母出资的。
钟情看着这一家子黑心眼子愤怒道,“我的东西我会搬走,还有那房子里的东西都是我添置的,我装修的,是不是也有我的一份。”
“你当时盯着施工,但钱是我出的啊。”胡文斌说,“你毕业就没挣过一分钱。”
每次吵架,胡文斌就说她毕业就嫁给他,一分钱没挣过。
钟情气笑了,“我妈当时给我八万块的嫁妆,我都贴在装修和买家具了,你不会忘记了吧。”
“那是你自愿倒贴的,又不是我喊你买的。”胡文斌说道。
以前刚买了房子,胡文彬还没什么钱,她就将嫁妆拿出来补贴,没想到此刻在他们眼里成了她不要脸来倒贴的。
钟情轻笑了两声,为这些人生气真不值得。
“属于我的,我会拿回来,嫁妆我也会拿回来的。”
“我不和你们一家没良心的掰扯,明天法院见。”
钟情丢下一句转身进屋。
门被关上,留下一阵劲风。
李贤惠去拍门,“把甜甜还给我们。”
钟情不开门。
李贤惠和胡文斌说,“你明早去幼儿园把甜甜带去藏起来,不给这个母夜叉见。”
“你刚才看到她瞥我的眼神没,她说我们没良心,这个母夜叉。”
胡父难得说一句,“你不是不喜欢女孩,抢回来干嘛,再说了,法庭要让她上庭,你藏哪里去?”
李贤惠瞪了胡父一眼,胡父不说话了。
事不关已高高挂起。
只要有人给他养老就行。
李贤惠在外面一直敲钟情门,钟情打电话给门卫。
门卫上来把人带走,门口这才清净下来。
钟情松了一口气,打电话给白幼微。
白幼微正在医院看外婆。
她接通,“钟情,这么晚了,你还没睡吗?”
“微微,我有点激动,睡不着。”
她把刚才的事情说了。
白幼微气得想捶墙。
“明天赢了官司,你会成功拿到甜甜的抚养权的,别担心。”
“嗯。”
“上班感觉怎么样?”白幼微问。
“在幼儿园照顾孩子,孩子们也很喜欢我,还挺好的。”
白幼微一直觉得,钟情挺有爱心的,能和孩子打成一片。
“恭喜你啊,虽然工资不是很高,但是你在法官眼里是有能力找到工作的,你有能力养活甜甜,甜甜一定会是你的。”
钟情相信丁律师,她一定会得到甜甜的抚养权。
钟情告诉白幼微,“我今天看见胡文斌领着一个女的,不是那个大波浪,换了一个,看着年纪挺小,两人进了医院。”
白幼微猜着问,“不会是怀了吧,这么等不及,”
钟情点头,“听李贤惠的意思是怀了,她叫我回去将我的东西带走,他们要带新媳妇进门。”
白幼微锤了一下桌子,“钟情,等离了婚,咱们再收拾他。”
钟情回,“他乱搞女学生的那些证据我找了一些,爆出来我看他在学校还混不混。”
第153章 我们早就翻篇了
和钟情聊完,白幼微又返回病房看外婆。
护工徐妈说,“她这几天手指又动了,翻身也比平时勤快一些。”
白有微握着外婆的手,“医生说是什么原因吗?”
“外界影响和刺激,加上这里的医疗条件也比较好,可能都有关系。”
徐妈脑子一灵光,“我最近没事儿时,我就看话剧,我在看话剧的时候她手动的比较快,心率波动也频繁。”
白幼微凝思片刻,“那你以后就多看话剧,各种各样的话剧都经常放着,看看是不是因为话剧让外婆有强烈的反应。”
白幼微的记忆里,外婆是不喜欢看话剧的。
如果她真的是话剧演员周音,又嫁得不如人意,或者说被人骗了感情,那么,外婆有可能不想提及往事而选择再也不看话剧,但是脑子里的记忆又对话剧有着深刻的情感。
白幼微纠结了,如果外婆的家人给她造成了不可逆的伤害,那还有必要给外婆找家人吗?
还记得外婆说的那句话,“一切都只是一场骗局罢了。”
思索间,徐妈的电话响了,“是周兰。”
“要不要接?”
“不接。”白幼微说。
周兰找她找不到,又找到徐妈这里来。
电话不响了,短信又进来,“你们是不是把我妈带去南深藏起来了,藏哪了,我想我妈,我想去看她。”
“我问你邻居说你们全家搬去南深了,告诉我地址,我妈在哪里?”
徐妈知道周兰对周音的态度,以前闹过很多次,说要周音死。
她把短信给白幼微看。
白幼微拧眉,“千万不要让我妈知道我外婆在这。”
“什么都不要说,有情况第一时间给我报信。”
白幼微交代完徐妈,又去了护士站和门卫那儿,把周兰的照片给他们。
再三叮嘱此人一定不要放进医院。
护士们见过几次白幼微和沈听肆,而且周音是沈总亲自安排的重要病人,医院自然特别照看。
楼上楼下跑了几圈,终于放下心来。
沈听肆的私人医院很高级,人流量也少,隐私性好,周兰应该查不到这。
白幼微出了医院,在门前台阶上站着,深深的呼了一口气。
看着天上的月亮,今晚格外的明媚。
而她却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这样的亲人,留着干嘛?
得想个办法彻底解决,要不然隔三差五的来闹,简直要窒息。
她思考着下两步台阶,路被卓阳夏拦住。
白幼微一怔。
“幼微。”
卓阳夏穿着一身黑白正装,头发梳的齐齐整整。
白幼微见他调头就走。
卓阳夏追上来,语气很柔,“我是恶魔吗,见我就走。”
自从卓阳夏被沈听肆调到外省当仓管,没有一天不想白幼微。
他很后悔。
那两年没有好好对她,把她弄丢了。
白幼微不理他,他快步上去拦住路。
白幼微停住步子,她语气平静,“你来这干什么?”
“我给肆叔递个文件,顺便看看你。”
白幼微凝视他。
“我们早就翻篇了,我们也不应该见面,你别再做让我恶心的事。”
卓阳夏一手轻轻插兜,“你和肆叔分开了?”
白幼微心里刺痛,“与你无关。”
他轻呵笑,“他不要你,我要你,我在外面这段时间每日每夜都想你。”
他深情款款,“叶舒肚子我叫人弄掉了,我没有孩子,我只想让你给我生孩子。”
“你别让我恶心,滚开。”白幼微一脚踢在卓阳夏腿上,作势要走。
卓阳夏不知道痛一般,步步逼得她往后退,白幼微一直踢,他不躲也不让。
“幼微,我知道错了,我真的喜欢你。”
“我没有再找别人了,我为你改。”
说着他不动声色的推着白幼微的肩往后退,困在他与墙壁之间。
像极了两个人在拥抱。
“卓阳夏,你王八蛋,滚。”白幼微要抬手打他,手腕被捉住按在墙壁上。
卓阳夏盯着她一字一句,“你妈在到处找你,她问我你外婆在哪,我都没说。”
“我是站在你这边的。”
“你原谅我。”他多少带了点威胁的意思。
说着手上的力道加重,“我不介意你和肆叔那段儿,我们重新开始。”
“你要什么我都给,我会对你好,我们结婚,生几个漂亮的孩子。”
白幼微笑了。
“你真不要脸。”
“放开我,否则我叫你肆叔下来打你。”
她挣扎着,夜太晚,医院门口没什么人。
卓阳夏凑近,“肆叔无情,他不要你了,别想他了。”
他低头想吻她。
白幼微别过头,抬腿就要踢他重要部位,卓阳夏眼疾手快,按住她的脚。
她重重的踢了几脚卓阳夏小腿,鞋跟都踢掉了一只。
卓阳夏和她拉扯之间,她站立不稳身子往一边跌。
随后她被人一拽,拦腰抱起。
“沈清棠。”
沈清棠幽深的目光盯着卓阳夏,“你这幅样子真丢沈家人的脸。”
“棠叔……”卓阳夏捂着剧痛的小腿,眼泪都疼出来。
“你还想不想回沈家。”沈清棠警告。
卓阳夏闭了嘴,他就是来见见白幼微,但是一见她那模样,他忍不住冲动。
她推搪,“我自己能走,放我下来。”
“鞋坏了,怎么走,蹦着过去吗?”沈清棠皱眉,“马路对面有椅子,到那放你下来。”
沈清棠穿白色衬衫,眉清目秀,气度沉着,眼里带了些阴郁。
白幼微不敢看。
一分钟,沈清棠将她放在椅子上。
“我叫人送双鞋来。”
沈清棠说着,低身看她的高跟鞋尺码。
36码,米白色,和今天浅蓝色的旗袍很搭。
白幼微拒绝,“不用,刚才谢谢你,我自己有办法。”
这话有几分赶人的意思。
沈清棠笑了一声,“我恰好路过,不用谢。”
“那送你回家?”
“不用了,谢谢。”她再次道谢。
沈清棠没坚持,隐去笑容。
“这个世上,比我哥好的男人很多,不用想不开。”
沈清棠没说别的,转身坐上宾利后座,深深地叹口气。
手腕的名表上勾了女人的一根头发丝,带着淡淡的洗发膏味道。
他轻轻取下来,装进丝绒盒子,里面还躺着一颗珍珠耳钉。
他吩咐司机,“去浮生楼。”
司机看着车后座的人,“不送那姑娘回家吗?太晚了女孩子不安全,您多说两句她会同意上车的。”
“前面是什么小区?”
“四明书院。”
是沈肆爷的房子,司机闭了嘴。
车子启动过一个路口,停在路边,卓阳夏来扣车窗,“棠叔,你就这样把她放路边了?”
第154章 让你看看什么是硬朗
沈清棠不露声色看着他。
卓阳夏继续说,“我刚才和她说的话都是真的,我要重新追回幼微,我喜欢她。”
“就凭你。”沈清棠打量他。
“棠叔,你不会也喜欢她吧。”卓阳夏笑不出来了,“肆叔知道吗,他会揍你的。”
沈清棠眉目平和,语气也镇静,“你还想不想回南深,想不想进沈氏?”
“想。”
“我让你做什么,你才能做,让你说什么,你才能说。”
车窗摇上,沈清棠抓了一瓶皇冠镶钻的菲丽高喝下。
闭上眼,嘴角浅浅上扬。
卓阳夏看着走远的车子全身冰凉。
他真的没机会了。
一个两个的都要和他抢人。
那可是他先看上的人,先拥抱过的人。
他站在黑夜中留下后悔的眼泪。
...
白幼微将另一只高跟鞋鞋跟摔断,回了四明书院。
现在已经十二点多,沈听肆如果在,他应该已经睡了。
如果不在,她就换一双鞋,拿回外婆的琴,搬到病房去。
外婆现在听话剧身体有知觉,听喜欢的曲子说不定也会有知觉。
有时间多弹几首曲子给外婆听。
她录入指纹开门,屋内漆黑一片,只着两缕月关洒进落地窗,地上白得像霜。
窗纱被夜风撩动,飘在空中,朦朦胧胧的。
白幼微轻轻脱了鞋,走近舞蹈室。
她借着月光进去,没注意脚下,生生被一块硬物绊倒。
她没有摔在地上,而是跌入一个人的怀抱。
男人忽然抱着她,手掌滚烫紧紧握着她的身子,磨得她浑身触电一般。
紧张,发麻。
黑奇楠味道夹着浓浓的酒味,不用看都知道,是沈听肆。
他半夜不睡,坐地上干什么?
“微微。”沈听肆坐在地上,背靠着墙,将她紧紧禁锢在怀里。
“沈听肆,你...放开,我呼吸不过来了。”
沈听肆一个翻身,调换姿势,将她反压在羊毛地毯上,手指轻轻拂过她的面颊。
白幼微感到他的掌纹滚烫,呼吸急促。
她的唇猝不及防被人含住。
白幼微心口一紧,绷得喘不过气。
沈听肆一边吻她,手也不闲着在她身上游移。
他很会接吻,时而温柔,时而激烈,时而狂野。
白幼微觉得他能吻出朵花来。
“想我了,半夜回来是吗?”沈听肆带着酒气开口。
“我回来拿外婆的琴,我鞋坏了,我想...换一双。”白幼微连声音都在发颤。
沈听肆喝得很多,意识很不清醒。
他将她双手悬在头顶,按着她的手腕与她十指紧扣。
热辣的呼吸咬着她的耳朵,“借口。”
月光下,她看不清男人朦胧的面孔,窗外零星的灯光落进他眼眸,迷离,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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