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
沈清棠大笑,“没什么意思,跟您开玩笑呢。”
“我知道妈妈爱我,您安排的都是好的。”
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妈妈请回,我换衣服去见赵家小姐。”
赵秋芸见他服软的样子,叹了口气,郑重警告了一遍,“妈妈给你安排的是最好的路。”
下了楼,她觉得一贯乖巧的老四,今天怪怪的,但在他同意去见赵家小姐后,没再多想。
沈清棠在楼上看着院里的背影,眼里卷着一层一层的巨浪,仿佛要将一切吞噬殆尽。
衣柜里拎出的一件酒红色衬衫又被撕得粉碎。
...
过了几周,医院说外婆醒了。
白幼微放下工作,冲到医院的时候,就看见梁羽和梁忆将外婆推在院里晒太阳。
外婆面容好了很多,抓着梁羽的手,“梁先生...那个女人又哭了,你一定要走吗?”
“妈...”梁羽喊她。
“梁先生,我怀孕了你会让我打掉孩子是吗?”
“不是...妈,我是梁羽,是您儿子。”
“我没有儿子,我不会用孩子来要挟你的。”
“梁先生,你信一个外人也不信我,我没有做过那些事。”
白幼微问,“外婆怎么了。”
梁羽摇头,“记忆应该出现了偏差,虽然醒了,但是活在过去的记忆中,把我当成我父亲了,他们俩那时候应该发生了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故事。”
梁繁走下台阶,拄着拐杖。
“阿音的记忆应该停留在23岁那一年,那时候她还是剧院的台柱子,那风华绝代的身姿,惹得京城四家从老到少,各个都在追求她,可她心里只有你父亲。”
“二叔,我听说当年您也...”梁羽听过,二叔当年为了抢母亲,可使了不少坏手段。
二叔没抢到,最后远离京城,游历人间了。
梁繁一噎,“我一生未婚,是在给自己赎罪了。”
“我想陪陪她,你们回去吧。”
他年纪也不小了,不知道能活几年,在最后的日子里能找到阿音,能看见活着的阿音,此生无憾。
他单膝跪在周音的轮椅前,“阿音,二哥对不住你。”
周音抬眸,“二哥,你怎么变老了。”
她揪着梁繁的长胡子,“化个老年妆,也挡不住二哥的风采。”
“二哥,他还是不想见我吗?”周音低头,眼泪掉在梁繁手背上。
“他想见你,他会等你一辈子。”
第194章 想结婚
后来的几天,大多数时候是梁家人陪着外婆。
外婆的身体像是回光返照,虽然醒了,但清醒的时间却越来越短,每天醒三四个小时就需要睡。
今天外婆在病床上,突然拉着白幼微的手,递给她一个桃子,“微微,给你吃桃子。”
白幼微惊喜,“外婆,你记起我了?”
“嗯。”
“外婆最大的愿望就是看到你幸福,看到你结婚生子。”
她拉过沈听肆的手,“你是个好孩子,微微交给你我放心。”
外婆将两人的手叠在一起,笑得很开心。
但白幼微看见的却是满眼的不舍与不放心,看着外婆瘦弱的身体,她鼻尖发酸。
外婆摸到沈听肆手指上的玉扳指,沈听肆将它摘下来,递到外婆手里。
外婆拿起来看看,“当年我和你外公在南方的时候,挖到的一块顶级白玉,一块料子做了一只玉簪,一只玉扳指。”
外婆将玉扳指重新放在沈听肆手里,“你别欺负她,别负她。”
沈听肆握着外婆的手,点头。
后来外婆睡着了,而白幼微盯着那个玉扳指,他看见沈听肆又将它戴在手指上。
她当时可是无论如何都拿不下来,他现在可轻松拿下来了。
沈听肆大手伸过来盖着她整张脸,“看什么?”
她笑,既然两人已经确定关系,那这个定情信物,给他理所应当。
晚上,白幼微想了很多,外婆的身体不知道能撑多久,她有一个不切实际的想法——她想结婚了。
他们两人已经确定心意,结婚早一点晚一点有什么关系。
她和沈听肆结婚,总的来说她是占便宜的。
看着身侧熟睡的人,不知道他愿不愿意?
她手撑在一侧,在黑暗中看着他。
忽然,男人一把将她捞在怀里,翻身上来压住她,
“求婚这种事,女孩别开口。”
“你..怎么知道我想什么?”
沈听肆半说半笑,“在医院的时候,你就一直看我,看到半夜不肯睡。”
“你刚才装睡?”她问。
“也不是。”
他伏低吻她唇角,“微微,我们一辈子在一起。”
白幼微心里一揪一揪,是开心也是感动。
沈听肆捧着她脑袋的手有温热的泪划过,他用拇指擦拭。
“你会变心吗?”她小心翼翼地问。
“你不喊老公,就会。”沈听肆嗓音磁性,她心里暖了起来。
她试探性的开口要喊他,沈听肆没给她机会,含住她的唇。
清晨醒来后,房间里没有沈听肆,不是说求婚吗?
她以为,他给她求婚,结果跑得比谁都快。
将手上的工作安排好,打了个视频过去,那边没接,倒是发了文字过来。
“蒸箱里有早餐,你吃点,中午我去接你。”
白幼微吃完早餐,穿上风衣,下楼溜达一圈。
其实她没有太多的时间在小区里闲逛,他们主卧的窗户正对着下面的人工湖,她没来逛过。
没想到,在湖边遇见了楚越。
楚越一脸疲态的样子。
“你怎么在这?”白幼微似是明白了,看了看五号楼,丁律师家在这里。
楚越比了一个嘘的动作,挽着白幼微,“他妈打电话说要过来,我怕遇见,出来躲一会。”
白幼微哈哈笑,“做亏心事似的。”
“你们发展到哪一步了?”
“这个....”楚越哽咽。
“我拍戏很忙,聚少离多,天快亮才赶回来,还没休息两小时呢,他妈妈就要来查岗。”
楚越打了个哈欠,“我正想打个车回我那去补个觉。”
白幼微给楚越拽到自己家,“在我这歇会吧,省得你来回跑,我估摸着一会丁律师就该来找你了。”
楚越整个身子累的恨不能挂在白幼微身上,“你家那位不在家吗?”
“没在。”
楚越进厨房搜罗点东西,吃完,躺沙发上合着眼。
没到中午,沈听肆来接白幼微,楚越和丁照野送两人上车。
丁照野从后抱住楚越,“我妈专程来见你的,你一溜烟跑了。”
“我昨天才答应做你女朋友,还没到见家长那一步。”
“丑媳妇终究要见公婆的。”
“过段时间再说。”
丁照野妈妈穿制服的,在法院上班,楚越看见照片上一脸严肃的样子就发怵。
“她回去了吗?”
“没,等你呢。”丁照野逗她。
“那我回我家,再见。”楚越说完想跑。
丁照野大笑,拦腰扛起她,“走什么走,你租的那破房子退了,过来住。”
“不要。”楚越连打两个哈欠,眼泪直流。
“我自己可以买房子,婚前的。”
丁照野把楚越扛到家里,扔在沙发上,“鬼精的,我丁大律师还会看上你那点婚前财产。”
“你要是现在和我结婚,我以后的收入都分你一半,老实说,我年收入还是不错的,比你拍戏挣得多。”丁照野一脸认真地说。
楚越反驳,“谁要和你结婚,谁要分你财产,我自己会挣钱。”
“我告诉你,别用你律师那套来对付我,我只是答应和你做男女朋友,说不定哪天就厌烦你,踹了你。”
丁照野狠狠拍她臀,“考虑了几个月,昨天才答应和我在一起,今天就想踹了我。”
他锤头丧气,转身离开,“哎,老子还不如个种马男。”
“人家还能和你谈三个月,你一天就想甩了我。”他起身进书房,关上门。
打开电脑,刚好有几个案子要处理。
楚越追上去扔了他鼠标,坐他怀里,“小心眼,入冬了给你织一条围巾暖暖。”
丁照野赶她下去,“去睡觉。”
楚越食指戳他心口,“白菜,生气了?”
“不敢。”
丁照野心一软,“什么时候织围巾?”
“呃..我先学一下。”
“学多久。”
“十年,二十年?”
“等老子死了你再织吧。”
楚越嘴堵住他,“那我学一千年,学会再给你织,一千年后你再死。”
“老妖婆。”
丁照野按住她后脑勺,吻她。
吻了很久,有点意乱情迷,丁照野放开她,“你先去睡一会,我把这两个案子做一下,昨天就该做的,拖到今天了。”
楚越身子躺他怀里,“我陪你工作。”
他们好久没见面,她挺想这个烂白菜的。
丁照野抱着她,手指飞快的敲击着键盘,起草了几个文书。
然后接到一个客户电话,是呢喃的女声,“丁律师,有空出来喝咖啡。”
丁照野放下楚越,去窗边接电话。
楚越看他电脑上的资料,一个港市的漂亮女士嫁给大富商,富商死了,他的姐弟们来争遗产。
二十多亿资产,那光是律师费就一大笔,这律师真能挣钱。
楚越瞟了他一眼,男人和电话那头的人还在谈案子。
她等的无聊,看到桌面上熟悉的月亮游戏图标点开。
这个游戏,她上学那时候玩的。当时她还谈了个网恋对象,小哥哥有钱又黏人。
刚要登录,丁照野阻止,直接点了退出游戏。
楚越不解地看着他。
他凝视她,“这游戏不好玩。”
“好玩。”她就是想点开,“我看风景。”
丁照野坚持不让她再登录,“我工作完了,我们去补觉。”
昨天去外省接她回来开了一夜车,此刻眼睛都睁不开了。
楚越也困得难受,往他怀里钻。
第195章 求婚
沈听肆带着白幼微来到微园,园中后院种了一片绿萼梅,山上空气温度低,绿萼梅已经打出了花骨朵,空气中已是阵阵芬芳。
绿萼梅园子过去是一片人工湖,湖心亭巍峨立在水中,水中的两处喷泉景观泠泠淙淙,很是悦耳。
梅林的青石板路,曲径通幽。
寒风吹来,两人迎着风,沈听肆走到她身前,挡住风,又拢了拢她身上大衣。
“你真在这里修了人工湖。”
夏天时她说荷花好看,沈听肆果真给她修了,她心里一暖,牵着他的手握得紧紧的。
沈听肆看着她,“周围种了桃、梨、杏、梅、樱桃、琵琶等水果。
边上还种了樱花,桂花、海棠花等。
湖里养了鱼,明年种上睡莲荷花,保证你每个季节都能在家里赏花,吃到应季水果。”
白幼微惊讶到半晌说不出话来。
“喜欢吗?”沈听肆环住她的腰,低头看她眼,瞳孔了倒影着彼此的身影。
白幼微点头,“太喜欢了。”
“你在那边再开荒一块菜地。”她指着远一点的山坡,沈听肆抬眼望去。
她忍不住搂住男人脖颈,踮起脚尖,舌尖像羽毛般拂过他唇角。
“那里种出来的菜一定和你一样好吃。”
男人环在她腰间的手陡然一抖。
她说话娇软又偷袭他,沈听肆心神一荡,也偷袭了她一回。
“叫管家把那边开荒出来种菜。”现在超市的食物确实不健康,自己种有机蔬菜挺好。
这男人,她随口一说,他就听进去了。
两人在湖心亭坐下,桌面上摆了许多资料。
“你工作没做完?”白幼微问。
“这是我名下的资产,今早统计了一下,还不少,签个字都是你的。”
她身体一怔,大笑。
“你是不是要破产了,欠了债,找我当法人,坑我。”
男人拉过她的手握着,“嗯,坑你,把你绑在我身边,哪也去不了。”
她攥着袖子,愣神了几秒。
他似笑不笑,“婚前财产和聘礼,以后只属于你一个人,至于婚后的收入,都给你。”
她眼珠子很快地转了转,“这些值九万九吗,我可是很贵的。”
“值九块九,你便宜。”
他轻笑,伸手将她捞到怀里,撩开大衣手抚她柔软的腰,最近涨了点肉,摸上去像豆腐一样软滑。
白幼微摊开他的手,将几份文件丢他怀里。
“不要,我想轻轻松松的,不想背着这么重的担子,我还想在那边种地躺平呢,谁要卷谁卷去。”
沈听肆语气宠溺,放下文件,起身搂着她的肩。
“真不要,这些可是其他家族抢得死去活来的东西,你就光想着我坑你。”
白幼微知道,这些是这男人这几年打拼来的,她没出过力,更没帮过他。
她要是拿了,顷刻间成为南深最有身价的人。
可是她对这些真没兴趣。
“我暂时的计划就是将我的《时光》打理好。”
“那些我不要。”
她转头,看向沈听肆。
冬日的阳光照射在水面,折射在他脸上,映出暖黄的光,衬得他英俊无比。
“企业你不要,微园我转你名下,不能拒绝。”
沈听肆一拽她细腰,白幼微撞在他怀里。
男人在他头顶闷笑,“本来想拿这些和你求婚的,结果你拒绝我。”
她面颊泛红,仿佛一株不禁调侃的含羞草,她浅浅地笑,还真是和她求婚。
“走,再去个地方。”
沈听肆将她带到一个房间。
房间很大,里面的柜子上陈列了各种各样的结婚用品。
后面摆满一整面墙的是各种口味的桂花糖。
白幼微一一看过他准备的惊喜,应该是他准备了很久。
她抿着唇,一副要哭的样子。
沈听肆撕开一颗桂花糖在她嘴里,“尝尝。”
她吃下。
还是鼻尖发酸。
沈听肆拉着她到另一个柜子前,“白玉梳纯手工打磨的,金银线绣的百合同心旗袍,玉葫芦,同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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