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幼微怔住,“我不敢。”
“呵...。”
沈听肆专注开车,两人很久没说话。
许久。
白幼微从包里拿出丝绒礼盒还沈听肆,“这个我真的不能收。”
沈听肆脸色变冷,脸部线条紧绷,随意地接过礼盒,丢在车上。
白幼微感觉他不悦,没说话,靠着车玻璃看着窗外倒退的树木和建筑,眼神空空的。
沈听肆等绿灯的时候,看了眼白幼微。
她的头发由一个黑色的发夹盘在脑后,略带疲惫的脸配上青色旗袍,更衬得她现在娇软柔弱。
他的心悸动了一下。
车停好后,沈听肆送白幼微上楼。
两人肩并肩朝电梯间走,身体不经意地碰触到一起,白幼微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温度,轻轻的碰撞,却比真实的触及更蛊惑。
“我到家了。”白幼微用钥匙开门。
她并没有请他进去留宿的打算,可是她肚子不争气的叫了两声。
今天晚饭没吃就进局子呆了好久,肚子有些饿。
沈听肆默不作声,越过白幼微径直进了屋,很熟悉地系上围裙,从冰箱拿出食材去了厨房忙活。
白幼微反应过来,抿着唇追去厨房,“沈先生,你没吃晚饭吗?”
“是你饿了。”沈听肆浅浅地说。
这男人挺会来事的,听到她肚子叫就来给她做饭,这种暖暖的举动其实很抓女孩的心。
“我其实吃泡面就行。”
沈听肆瞪着她,“泡面的味我闻不了。”
白幼微,“?”
第26章 不嫌你胖,肉一点体验更好
白幼微乐的闲,自己倒了一杯水喝着。
在厨房门口看着沈听肆好看的手指在蔬菜刀具间乱飞,竟然心安理得地等着他出餐。
沈听肆哑着嗓子,“我也渴了。”
他洗了手走过来,拿白幼微的水杯,两人指尖轻轻触碰。
沈听肆看着玻璃杯上浅浅的唇印含了上去,将水喝完,还不忘说一句,“水甜。”
白幼微脸烫了一下。
沈听肆将她一把揽入怀中,白幼微没拒绝,任由他摆布,“你不会真看不出来你那个同事喜欢你?”
“他帮过我,但我和他之间除了工作的事,话都没说几句。”
“以后不许和别的男人吃饭。”他捏了一下她脸上的肉警告。
说完,转身继续做饭。
今晚他做的蔬菜卷饼和米汤,还有一个炒牛肉,配了一份切好的哈密瓜。
看着很有食欲。
白幼微洗完澡,坐在餐桌前吃了起来。
这人这么会做饭,她真不亏,所以不吝啬夸他,“你厨艺真好。”
“不过,这个时辰吃这些,明天又得胖三斤。”一种深深的罪恶感涌上心头。
“保持身材是每个女孩子的必修课。”
沈听肆吃了一口停下,挑眉看着她,“我不嫌你胖,肉一点体验更好。”
白幼微沉默了两秒,脸刷地红了起来。
饭后,凌晨两点多,沈听肆去收拾厨房。
“一会帮我把门带上。”累了一天的白幼微躺在床上直接睡着。
朦胧之间,她感觉结实温热的身体抱住了她,温热的大手抚向她的腰间。
白幼微被烫了一下。
转身抱住男人,呢喃了一句:“沈听肆。”
黑沉沉的夜覆盖一切,仿佛做什么都是被允许的。
颠颠倒倒,放纵沉沦。
第二天闹铃响的时候,白幼微起不来。
“都怪你,我感觉我刚睡下,怎么就要去上班了。”
他不忘调侃,“怕某人不满足,要公开出去找对象。”
“那也不至于把我睡衣撕烂吧!”
“赔你新的。”
许是两人有过愉快的一夜,白幼微早上心情还不错。
白幼微看着眼前这张俊脸,她主动勾上去,浅吻一下,然后才起床洗漱。
下楼时,沈听肆在楼下买了早餐,简单吃完便送白幼微上班。
白幼微不想坐这么惹眼的车去上班,但今天她快迟到了,没拒绝。
“你把我放在隔壁街,你这车太耀眼,我不想别人看见。”
沈听肆冷着脸,到转角的树荫下停车,白幼微头也不回,飞奔着去公司。
刚到公司,高总监就将她和梁云霄叫到办公室,一脸疲态地说,“我连夜赶回来,我以为在洛州能和沈听肆聊聊,不承想他提前回来了,项目的事,没机会提。”
“这次是真的拿不准他们的想法。”
“沈听肆确实是只老狐狸,想跟他做事,没真功夫不行。”
白幼微想。
他确实是只狐狸,惯会迷惑人,还会采阴补阳。
自从他们有过几次,她每次都睡不够,而他却神采奕奕。
高总监继续说,“我们尽力就好,现在抓紧时间把初步计划书做出来。”
而后又看了白幼微的计划书,提了几点意见之后,叫她再细化。
出了办公室,梁云霄问白幼微,“昨晚,谁保释你?我爸妈来的时候,局子里的人说你已经走了。”
第27章 又被撩,他似笑非笑看着她……
白幼微,“一个朋友。”
“不管怎样,你没事就好。”梁云霄心情复杂。
白幼微又和梁云霄道歉,梁云霄叫她别乱想,然后各自去工作。
一天的时间,白幼微将计划书改好,下班前打印给高总监。
高总监翻开看,满意地点了点头,“正好,晚上是李稷的入职欢迎会,沈听肆会出席,和我们有竞争关系的两家传媒公司也要去。”
“我和李夫人是同学,刚好她叫我,你晚上和我一块去,找机会再和沈听肆搭上线吧。”
“嗯。”
白幼微整理好仪容,跟着高总监去了墨涟居。
包厢门坐了好些人。
很多人,她在会所见过,算是见了几次的熟人。
高总监带着白幼微和人打招呼。
白幼微和高总监找空位置坐下,高总监说,“微微,一会沈总来,你别多说话,听着就行。”
包厢门口就传来响动,气氛安静了一瞬。
“肆爷。”
“肆爷来了。”门外传来恭敬的声音。
一瞬间的包间安静了下来。
白幼微心跳了几下,顺着门口看去。
沈听肆高大的身影走进来。
一身黑色职业装包裹着他宽肩窄腰。
包间微黄的灯光洒在他身上,皮鞋的哒哒声一下一下地踩在她心上。
他顿时收住脚步,缓缓回头。
沈听肆没什么表情地扫了包间里的人一眼,落座在主位。
位置正好是白幼微的正对面。
白幼微和他对视,她一直觉得他的相貌是绝中之最。
虽然他们有过几次接触,但是每次看到他的脸都会被吸引。
包间里的众人都不太敢说话,倒是李稷和沈听肆喝了几杯,有些胆子大的老总想给沈听肆敬酒,但沈听肆并没怎么理会。
饭桌上又是和谐的议论。
后来高总监鼓起勇气,举着红酒杯和沈听肆介绍,“沈总,这就是我和你说过的白幼微。”
白幼微识趣,有的过场还是得走一走。
她给沈听肆敬酒。
沈听肆面上没什么变化,倒是喝了一口。
今晚敬酒的人多。
沈听肆只和李稷喝过几杯,其他的一概不理。
但白幼微的酒,他却喝了。
和风声传媒有竞争关系的两家老总,急得有些冒汗。
主要是他们拼命的和沈听肆拉关系敬酒,但他一直对他们爱搭不理。
“肆爷。”
包厢的门突然被推开,徐冉进来,弯腰在沈听肆耳边说了几句。
沈听肆偏头听完,起身要走。
“肆爷。”
“沈总。”
桌上一切亲近的人想挽留,白幼微也仰头看着他。
第28章 成为我的女人吧
和高总监分开,白幼微坐地铁回家,心里还想着计划书的事。
高总监让她去送,是想多在人前露一露脸,争取再见面的机会?
这份计划书其实就是个大框架。
和策划案比不了,勉强能成为一个锦上添花的东西。
不过她不得不佩服高总监。
她确实有办法,怪不得能有如今的成就。
白幼微高兴回到家。
刚把门打开,腰身就被人从后抱住。
来人不由分说的拽着她的身子往房间里拖。
彭的一声,门被关上。
卓阳夏一把擒住白幼微的下颌,就将她按在玄关处要亲她。
白幼微看着压过来的人,又惊又惧,排斥着,“卓阳夏,你放开我,你想干什么?”
“告诉我,你昨晚和谁走的?是谁保释的你?你和那个打我的人是不是早就有一腿?”卓阳夏轻狂地笑着质问。
“没有。”白幼微费力的挣扎。
“成为我的女人吧,白幼微。”卓阳夏很疯狂,开始撕她的衣服。
白幼微绝望,会有谁来救她?
她突然想到了很多年前。
同样的情况,她的继父在她睡着时,偷偷进她的房间抱住她,想侵犯她。
她大声喊叫,继父就用衣服塞住她的嘴,让她说不出话,她拼命地拍打,继父就越发的疯狂。
最后,还是继父哮喘犯了,自己倒在地上,她幸免于难。
可卓阳夏年轻力壮,她完全不是对手,自己被他死死地按住。
绸缎面料的旗袍“刺啦”一声,斜襟处的盘扣被拽掉两颗,露出她一半冰肌锁骨。
卓阳夏眼睛发亮,吞咽口水。
白幼微找到机会在玄关处拿了一个衣撑敲打卓阳夏的头部。
卓阳夏吃痛,放开了白幼微,抢了她的衣撑扔在地上。
白幼微咬着牙,使出全身的力气甩了他一巴掌。
“我们已经分手,别再缠着我,你让我恶心。”
白幼微说完靠着墙,如濒死的鸟儿一般拼命地喘气。
卓阳夏一脸阴郁。
“是不是除了我,你谁都可以。”
白幼微眼睛热热的,她怒笑,“你先背叛我的,你才是谁都可以上的脏东西。”
卓阳夏气极,但又软下心来,低声说,“幼微,我肉体只是玩玩,我的心爱的是你。”
“你和那些男人去约会,都只是为了刺激我是不是,只要你答应我别闹了,我明天就可以和你去领证。”
白幼微怒视他,“我没有和你闹,你现在马上滚,永远从我的视线中消失。”
“你是一定要和我撕破脸,和那男人不干不净吗?”
“你都可以,我怎么就不行,这个答案你满意吗?你可以滚了吗?”白幼微大吼。
周阳夏一把掐住了白幼微的脖子,指甲深深陷进肉里。
他将白幼微的头往一边扭,脸朝她白皙的锁骨靠近。
白幼微被桎梏住。
眼里有泪流下。
她脑子里顿时闪过她和沈听肆亲热的画面。
“咚咚咚……”
敲门声传来,白幼微看到了希望,努力挣扎着。
敲门声越来越急促,她母亲周兰大声喊着,“微微,你开门啊。”
“我知道你在,快开门。”
卓阳夏听到声音,放开了白幼微,神色淡淡的。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离职,搬进我给你准备的房子,你家人都会好好的。”
第29章 家里人只会给捅刀子!
白幼微气到嘴唇颤抖,“你做梦。”
他哼了一声,开门离去。
周兰看见他,追着喊,“女婿,女婿……”
卓阳夏头也不回地离开。
周兰回到屋,白幼微将衣服随手拉好,看到她散乱的头发,周兰问,“不就男女那点事,你至于这样。”
白幼微轻嗤一声,“什么叫至于这样?他用强,他在犯罪。”
“你们是男女朋友,天经地义。”
白幼微跟周兰没什么可说的。
她不相信自己能用言语改变周兰的想法。
周兰打破了沉寂,“你既然下决心和他分手,那你辞职回家考公。”
“妈给你介绍更好的人,离家近,我还能多去你家看看你,你现在离得这么远,我来一趟多不方便,买火车票都得好几百。”
“我不回去!”白幼微拒绝。
“家里还有一个罪犯,让我回去羊入虎口?”
话音未落,白幼微挨了一巴掌。
周兰气极,下了狠手。
白幼微捂住脸瞪着周兰。
周兰咄咄逼人,“你闭嘴,他是你继父,是我这辈子的依靠,不许你侮辱他。”
周兰指着白幼微,“他不是罪犯。”
“妈,你迟早会被他害死,当牛做马一辈子不够,还要这么维护他,他要强你女儿你都不管。”
白幼微太失望了。
周兰没说别的,抢过白幼微的手机,给自己转账。
但她嫌少,“怎么才几百块?”
“我这些年给你们打的钱少?”
周兰把余额全都转走,又冲进卧室,乱翻一通。
她看着这装修还不错的小房子,说着,“你这房子多少钱一个月?你合租一个就行,一个人何必租一室一厅,钱省下来我给你存着当嫁妆。”
“我就喜欢这,我不喜欢合租。”
“穷讲究!”周兰白了一眼白幼微。
很快,周兰就从梳妆台抽屉里找到一个首饰盒。
白幼微心惊了一下。
还好她把沈听肆送的珠宝还回去了,不然今天就得被周兰抢走。
白幼微过来抢首饰盒。
周兰是农村妇女,力气大,抢着盒子把白幼微推倒在梳妆台上。
白幼微趁机将抽屉里的牛皮纸文件袋藏好,又用护肤品盒子盖住,直到完全看不见。
周兰没注意到她的动作,大笑,“黄金首饰妈喜欢,妈拿走了。”
“那是我给自己存的嫁妆,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我只剩那套首饰。”
“哪有女人自己存三金的,丢人。”周兰笑呵呵地转头走了。
白幼微没送她。
反锁好门,检查好才放心。
周兰不爱她,厌恶她,连留下来过夜都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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