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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不晚——画画的火火【完结+番外】

时间:2024-11-02 14:39:44  作者:画画的火火【完结+番外】
“他当年怂恿那群同学霸凌我,高考前又囚禁我,就该知道我会恨他。”
“章鸣,以后周庭的事,不要来找我,我不会见他的。”
她说罢,便绕过他往前走。
章鸣喊住她,带着一丝祈求的语气:“那如果周董…快死了呢?你也不愿意见他吗?”
黎知晚脚步一顿。
章鸣望着她的背影,说:“我上周去看他,监管人员说他从去年末开始…就出现了多次自杀行为,最近几个月经常出现认知障碍,会在意识不清时喊你的名字。”
“你去见见他吧,可能也是……最后一次了。”
黎知晚听完他的话,没回头,只是在原地站了几秒,然后迈步离开。
当日傍晚,章鸣去监管的实验室探望了周庭,将他想要的那个相框带给了他。
看押人员检查了一番,发现没问题后,才拿给了周庭,还好心提醒他相框里的照片背面有字。
偌大的实验室里,除了冰冷的实验器皿,只有他一个人。
他坐在角落,看着手里的相框。
相框里的照片是他和黎知晚十六岁那年拍的,两个人都穿着江宁附中蓝白相间的校服,身后是万丈霞光。
这张照片是他最爱的一张,也是他们青春期决裂前拍的最后一张合照,记录了彼此最亲密无间的时刻。
年少时,他从未想过,他和黎知晚会是如今的结局。
周庭缓缓抚摸着这张照片,不自觉的眼眶干涩,心里蔓延出催人心肺的痛意。
不知道看了多久,他才拆开相框,将照片取出来,翻到背面。
上面只有短短几行字。
字迹典雅大气,但落笔失了些力道。
写着:【周庭,我不想恨你了,恨一个人实在是太累了。如果有下辈子,希望我们别再见面了。】
他一眼就能认出来这是黎知晚的字迹,甚至能想象出来她写这几行字时的心情。
即使他无法判断出这些字是黎知晚什么时候写的,但在看到那一刻,依旧难过到无以复加。
比失去更绝望的是,他原本是最有有机会和黎知晚相守一生的。
他是黎知晚生命里出现最早的光亮,温暖过,照耀过,也不计后果的伤害过。
现如今,她连见他一面都不愿意。
很多爱恨挣扎到最后,模糊到只剩无穷无尽的臆想和遗憾。
他不止一次的想,如果周齐山没有出轨林莞,如果他的母亲没有死,如果他没有因为父母的恩怨而伤害黎知晚,那他和黎知晚的结局一定不会是这样。
可很多事情,不像做实验,失败了可以重来。
人生道路上的很多重要选择一旦做错,将永无回头之日。
夜里明月高照,寒风迭起。
周庭坐在角落里一动不动,只是呆滞的看着照片背面的几行字。
不知道过了多久,月光透过上方狭窄的窗户照进了实验室,一小片月光映进来。
周庭伸手接住那片月光,脑海里是多年前黎知晚十岁生日时,他深夜里从周家偷跑出来,冒着大雪赶到南宁旧巷。
那夜没有皎洁的月光,只有坏掉的路灯和漫天大雪。
年仅十岁的他们,在陈旧的巷子里朝对方跑去。
当时还没有手机支付,他拿出身上所有的钱给黎知晚买了一个店里最大的草莓蛋糕。
后来,他们之间所有的幸福都止于十七岁。
十二月底,黎知晚生日的前一天,京北下了那年第一场雪。
黎知晚下班后,跟远在海城出差的顾禹谦发了个消息,就开车回了家。
在到达圣和苑前一个十字路口时,雪已经下的很大。
前方正值红灯,黎知晚望着漫天飞雪,没来由得心慌。
红灯转为绿灯时,她的心慌依然没有缓解,调转了方向,朝着回家的反方向开去。
车子迎着大雪停在郊区一处实验室。
她从车里下来,门口的看守人员走出来,隔着几米远问她:“您是来探望周庭吗?”
黎知晚没说话,只是抬头望着几层高的监管实验楼。
看守人员见她不说话,又说道:“您要是探视周庭的话,要先在这边签个字,出示一下相关证件,我向上面征询意见后,放您进去。”
黎知晚收回视线,在茫茫大雪里说:“我不进去了,麻烦你了。”
说完后,她又在原地站了几分钟,才转身开车离去。
次日生日傍晚,顾禹谦赶回来陪她过生日,顾念璃被他抱在怀里。
吹完生日蜡烛后,小念璃还在口齿含糊的喊妈妈,黎知晚把她抱在怀里拿着玩具逗她。
吃完饭后,窗外的大雪依旧没有停下来的迹象,黎知晚和顾禹谦哄着孩子睡着后,才回到卧室里。
夜里十点半左右,黎知晚坐在床上翻手机,突然弹窗里弹出来一条消息:周庭于实验室吞药自杀,已确诊死亡。
她右手颤抖着点开那条消息,顾禹谦刚好从浴室走出来,看到她脸色苍白,问道:“怎么了晚晚?是不是最近工作累到了?”
黎知晚没有点开看那条消息配的图片,只是按灭手机,说:“…没什么。”
“我有点累了,想休息。”
顾禹谦低头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好。”
就在他们准备入睡时,圣和苑外看守的保镖走到二楼,敲响了卧室门。
顾禹谦走过去打开门:“什么事?”
保镖将一封信递给他:“顾总,有人让我把这封信拿给夫人。”
顾禹谦没接:“来的人是谁?”
保镖想了一秒,说:“他没说自己是谁,但我之前好像见过他,像是周董原来的助理章鸣。”
顾禹谦接过信:“行,我知道了。”
关上门后,黎知晚坐在床边问他:“怎么了?”
顾禹谦没说什么,将信递给她:“章鸣送来的。”
黎知晚眼眸微动,看着信封上写的‘晚晚亲启’四个字,沉默了一会儿,没接过那封信,只是低头说:“扔了吧,我不想看。”
顾禹谦:“好。”
那夜凌晨两点时,黎知晚从梦境里惊醒,出了一身冷汗。
她看着身旁熟睡的顾禹谦,蹑手蹑脚的走下床。
下楼后开了一楼客厅的夜灯,倒了一杯温水,喝了一点后放在桌子上。
就在她准备提步上楼时,目光落在垃圾桶里那封信上。
看了很久,才弯腰捡起来。
拆开后,里面是薄薄的一封信纸。
信纸上的字迹不是黑色的,而是鲜红的血迹,像是死去之人呈现的纸上最后的遗憾和不舍。
黎知晚低头看着用血写成的字。
“晚晚,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了,希望我死去后,你不再做噩梦,不再怕我,能快乐幸福的活着。”
“我听章鸣说你和顾禹谦有了一个女儿,我虽然没有机会见她,但一定和你小时候一样可爱漂亮。”
“我是个做科研的人,从来不相信世间有因果轮回,但这些年我在实验上遇到瓶颈时都在想,如果我们之间能重来,结果一定是不一样的。”
“毕竟我们十七岁之前说好的,要陪对方过一辈子。”
“晚晚,我要先走一步了。我昨天梦到十六岁的你在大雪里朝我跑来,我要回去找你了。”
“我想回去找你了。”
黎知晚看完这封信后指尖发白颤抖,眼泪不自觉的落下来,滴落在信纸上。
一楼客厅的夜灯照亮她颤抖的肩膀和泪水。
而那夜,顾禹谦站在二楼楼梯扶手旁,低头远远看着她纤瘦的身影。
番外 “不晚。”
顾禹谦往楼下走时,黎知晚整理好了情绪,将那封信对折放在桌上。
她转身看着顾禹谦一步步走过来,朝他走了一步。
不等她开口说话,顾禹谦先问:“做噩梦了吗?”
黎知晚摇了摇头,目光落在桌上那封信上,说:“下来喝点水,然后——”
她本想解释的,但顾禹谦并没有让她说下去,而是拉住她的手腕,把她带到怀里:“没做噩梦就好。”
“晚晚,你看这封信我能理解,不用解释。”
黎知晚抱着他,发出的声音有点闷:“我恨过周庭,但这几年都慢慢忘记他这个人了。”
“只是…突然听到他自杀的新闻,一时有点难过。”
顾禹谦的手放在她脑袋上轻抚:“都过去了。”
他声音愈发柔和:“不难过了。”
黎知晚在他怀里点头:“好。”
顾禹谦慢慢放开她,抬手擦去她眼尾的泪:“周庭年少时陪了你十几年,其实我想想…挺嫉妒他的,甚至有点难过。”
“但是如果没有他,你十七岁之前会过得更苦。”
“所以是我来晚了。”
黎知晚眸子里清凌凌的:“不晚。”
“你守护过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一段时间,一点都不晚。”
顾禹谦捧着她的脸,在她眼尾吻了下:“不哭了。”
“我们约了百年,以后我再也不会来晚了。”
黎知晚再次抱紧他:“好。”
之后那几年里,黎知晚忙于工作,往返于各大城市,照顾和陪伴顾念璃最多的人是顾禹谦。
只是每逢寒暑假时,顾念璃都会被接去老爷子那边度过假期。
两个老爷子商量好了,寒暑假轮着照顾念璃,这样才公平。
把顾念璃送到老爷子那里后,顾禹谦就会到黎知晚所在的城市陪她,经常一陪就是一两个月。
那几年是黎知晚成长最快的时期,各项督察工作都完成的非常出色,上面决定专门成立一个调查组,她被任命为组长。
某一年她被派到江城巡查,江城的一把手亲自迎接她,礼遇有加,十分周到。
连续巡查了各部门人员后,它把一批有问题的人按照规章上报,就在准备离开的前一天傍晚,她所乘的车被人拦住。
司机下去查看后,回来说:“黎组长,有一个女人跪在车前不走,非要见你,说是认识你。”
黎知晚下车,走到车前,才看清女人的长相。
起初几秒她还没认出来,毕竟十几年没见了,郑芸比高三那年憔悴了太多,穿着不太干净的衣服,就连头发也是乱糟糟的。
郑芸看到她低头看自己,颤着声说:“真的是你啊,我以为…你肯定不会见我。”
黎知晚没有因为她当年霸凌的事而恶语相向,只是平声说:“站起来吧。”
郑芸撑着地面站起来,显得有些畏畏缩缩:“我能请你…吃个饭吗?”
黎知晚:“我今晚要回京北,赶时间。”
听到她要离开江城,郑芸像是失控一般,突然握住她的手:“你不能走!”
“江城的事情还没有调查完,你不能走!”
身后那辆车的保镖见到此景,立刻冲上前按住郑芸:“黎组长,你没事吧?”
黎知晚摆摆手:“没事,放开她吧。”
保镖很听她话,放开郑芸退到一边。
黎知晚问:“你刚说江城的事没调查完,什么意思?”
郑芸闻言,一下子就跪在地上,握住黎知晚的手:“黎知晚,我知道我高中时欺辱过你,但那些都是受程予馨指使的,当年他爸程弘昌是江城市一把手,没有人敢不听她的话,我也不敢。”
“我求求你原谅我,帮帮我好不好?”
黎知晚叹了一口气:“你站起来好好说。”
郑芸非但没站起来,而是一个劲的磕头,磕的额头都是血。
黎知晚无奈之下,只好蹲下身按住她肩膀:“我让你停下来。”
郑芸哭着说:“黎知晚,我也是没办法了,我走投无路了,才来这里找你。”
“知道你来江城巡查,这是我唯一的机会了,你要是走了,再也没有人能帮我了。”
“网上都传你公正无私,只有你能查清江城的事。”
黎知晚面色凝重:“到底怎么了?”
郑芸声音里满是哭腔:“我们家公司前几年被薛峰非法收购,欠下了巨额资产,逼得我爸妈自杀。我妹妹原本要保送到京大的,结果被薛峰的弟弟取而代之,我的女儿才六岁,就被他们那群畜牲给…”
她说着便泣不成声:“如今我们一家人…就只有我活着了。”
“……黎知晚,你帮帮我,我求求你。”
黎知晚用力将她从地上拉起来:“没去报警吗?”
郑芸擦了擦眼泪:“我报警了,没有用,没有人听我的。”
“薛峰这些年像是江城的地下皇,没有人管得了他。来过那么多调查组,没有人敢查他。”
黎知晚沉默了几秒:“我知道了。”
“你先回去吧。”
她说完那句话,就坐回了车里,给下属打了个电话:“安排几个人保护郑芸,她今天见了我,小心被薛峰毁尸灭迹。”
那边下属有些犹豫的说:“我们手里查到的这些足够向上面交差了,真的…还要继续查下去吗?”
“组长,您别误会,我的意思是来过那么多调查组,都没往深处查,肯定是有原因的,要么是确实干净,要么就是他们知道……再查下去,背后的人我们惹不起。”
黎知晚闻言望向窗外,沉声说:“就按我说的做。”
“好的组长。”
接下来两周里,黎知晚带着组员顺着薛峰的事情往下深挖,果然事情比她想象的要复杂的多。
下属不断的将查到的资料送到她面前。
上班时间看不完的,她只能带回家看。
顾禹谦十点结束江城分公司的酒会后,回到锦江公馆时发现她还在工作,走过去坐在她身旁:“还没忙完吗?”
黎知晚细心的翻看文件:“就快了。”
十几分钟后,顾禹谦从浴室出来,看到她伸了个懒腰,走过去揽住她:“忙完了?”
黎知晚合上电脑:“剩下的明天看。”
“好。”顾禹谦在她脸上亲了一下:“怎么总见你最近心事重重的?遇到难事了?跟我说说。”
“倒也不算难事,就是有点棘手。”黎知晚靠在他怀里,说:“你还记得薛峰,唐茜茜和郑芸吗?”
顾禹谦想了几秒,说:“薛峰我有印象,他高三那年在一中骚扰你,被我在食堂打过一次才消停。”
“唐茜茜和郑芸我没什么印象,也是一中的?”
黎知晚点点头:“唐茜茜和郑芸是我同班同学,当年程予馨唆使她们欺辱我,我还被郑芸在教室里关了一晚上。”
说到这事,顾禹谦一下子就想起来了:“想想这个就来气。”
黎知晚已经渐渐淡忘了这些事,想起来并没有当初那么难过委屈,岔开话题说:“我跟这群人好多年没见了,变化都挺大的。”
“但薛峰好像没什么变化,他和唐茜茜结婚后,依旧在江城欺男霸女,自己做生意,还砸别人家招牌,恶事做尽了。”
“郑芸也被他害的家破人亡。”
顾禹谦听到她叹息的语气,问:“你不会想帮她吧?”
黎知晚握住他的手,耐心解释:“我不是帮她。”
“教育公正和司法公正是最基本的。”
“我最近仔细调查过,郑芸说的没错,她妹妹保送京大的名额确实被薛峰的弟弟取代,而且他非法侵占地皮也是事实,不止这些,他还害过好几条人命。”
“他和他背后的靠山都必须绳之以法,否则后患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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