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名称:她想被掌控(又名:擦网而过)
本书作者:饱暖思更欲
本书文案:
我的网恋对象是八年前曾拒绝我表白的学长。
陈岂岩:我想找人管管我,惩罚我……
不久后,她便找到了这样的一个人,只是不知道他是她曾经求而不得的学长。
谢之白:你不听话,Marian。
陈岂岩全身颤栗,期待又恐惧地等待他的惩罚。
直到后来,谢之白就知道,她极致的顺从便是对他极致的掌控……
人物:
陈岂岩(Marian):网球运动员 X 谢之白(Brian):理疗师/医学教授/企业家
「擦网而过,是出其不意,是偏离轨迹,是不确定性,如同我和你的关系」
追妻/HE
内容标签: 强强 破镜重圆 恋爱合约 甜文 成长 追爱火葬场
主角:陈岂岩,谢之白 配角:苏遥,蒋追
一句话简介:网恋对象是八年前曾拒绝我的学长
立意:成长
第1章 想被管
陈岂岩仰躺在床上,脑海一片空白,眼神呆滞地凝视着天花板,似要将自己的思绪渗透到那无尽的白色里。
没等太久,闺密苏遥回了消息。
Su:方便通个电话吗,Marian?
Marian——陈岂岩给自己取的英文名,这是她少数几件能够完全掌控的事之一。
她不喜欢“岂岩”这个名字,带着生硬的男性气质,好像一块冷冷的石头,不似苏遥的名字,轻柔美好。
于是,她为自己起了个极尽女性化的英文名,用来中和那份来自母亲的命名中难以挣脱的冰冷。
虽然她并不讨厌母亲给予的姓氏,所以英文名后仍带着Chan,但其实是否带有姓氏并无太大关系。
原本她曾担心母亲会因为自己另取英文名而生气,直到后来发现,母亲对此根本无动于衷。
当陈岂岩回了句“来吧~”没多久,苏遥的语音电话便接踵而至。
“喂,Marian,你现在在哪儿呢?”
苏遥总是这样,一开口不会直奔主题,而是先用几句寒暄拉近彼此的距离,好似这样做能先抚平空气中的紧张。
也可能是因为,陈岂岩刚才发给她的话太过惊人,需要这份缓冲。
不管怎样,她喜欢苏遥的这种方式,柔和自然,让人舒适。
她内心深处羡慕苏遥能如此自如地与人沟通,而自己总是显得直白和笨拙,不会处理那些微妙的人际关系。
“我还在墨尔本,刚打完一场比赛。”
苏遥那边,好似安静了下来,应该是她走到外面去听她的电话了。
“我没记错的话,今天是混双比赛吧?结果怎样呀?”
陈岂岩抿了抿唇,似乎不愿让泪水染湿枕头,于是缓缓挪动身体向上,小心翼翼地保护着内心那脆弱的一角。
终于,她可以靠在床头了,双眼仍旧盯着那天花板。
手机被她握在手里,指尖微微颤抖着,手肘支撑在膝盖上,好让那冷冰冰的屏幕贴近耳边。
“我……我们输了,大比分落败,没能进半决赛。所以,你也不用过来了。”
电话那头,沉默蔓延开来,仿佛在为措辞而踌躇,想要用温柔的言辞包裹她的失落。
陈岂岩本想继续说她没事,可苏遥的声音很快从那片沉默中溢出。
“我还是得过去的,你不是还有单打比赛吗?”
单打比赛,更是没有赢的希望。
她心底涌起一股无力感,想把这个残酷的现实告诉苏遥,但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
她不想听那些空洞的安慰和鼓励,因为此刻,她的心早已被比赛之外的事占据了全部。
于是,她努力振作,声音刻意拔高,试图用开朗的语调将话题引向她真正关心的事情:
“嗯!到时候见吧。对了,你看到我之前发给你的信息了吗?”
“就是因为看了,我才赶紧从酒吧出来,想确认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苏遥的语气透着急切,她无法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每一个字。
“抱歉,打扰你喝酒了,改天我请你。”
陈岂岩停顿了一下,深吸一口气,在鼓起勇气。
她再次重复了刚才的信息:
“嗯,我就是……想要有个人能管管我,最好……还能惩罚我。”
没错,她现在真希望有人能够狠狠地惩罚她,为她的失利斥责她一番,还要惩罚她赛后在医务室里的失态。
陈岂岩知道,苏遥曾在圈子里混过,当年她提起这件事时,陈岂岩只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并未深究。
那时她只是尊重好友的选择,没有多问什么。
可是刚才躺在床上时,她脑海里忽然浮现出苏遥曾经描述过的那些场景,那些曾让她不解的行为,现在却成了她渴望的某种释放。
而这一份片面的理解与内心动机,果然没能逃过苏遥的眼睛。
“可是,亲爱的,你为什么想要被管教和惩罚呢?是因为输了比赛吗?可你这次怎么这么突然?是不是还发生了别的什么事?”
苏遥的声音,从遥远的另一端传来,却像是穿透了时间与空间,直击她内心深处的隐秘。
陈岂岩知道,苏遥太懂她了。
即便两人相隔万里,天各一方,苏遥根本不知道她刚刚经历了什么,却能从她突然提出的请求中,窥探出她心中未言的隐情。
毕竟在苏遥看来,陈岂岩不是第一次输比赛,为什么偏偏这次,她会突然有这种从未有过的需求?
陈岂岩并不打算对苏遥隐瞒,只是心里的话难以启齿。
不过,一想到能够分享那件事,又不禁感到一丝兴奋。
羞耻感在她心里,像一条缠绕的藤蔓不断滋生,既让她害怕,又让她着迷。
于是,她重新将上半身滑进被窝里,轻轻翻身,脸颊贴在冰凉的枕头上,低声将今天的失态缓缓吐露出来。
原来,比赛结束后,教练简单地复盘了一下,并没有对陈岂岩多加责备,只淡淡地提了一句,劝她调整心态,为五天后的资格赛做准备。
教练心知她的伤病情况犹如困兽之斗,不容乐观,不然世界排名也不会跌落到无法直接获得正赛签位的地步,她不得不参加资格赛。
而这资格赛,如同一道无形的高墙,要求她在连胜3场后,才能够挤入最终的16强,获得单打正赛的资格。
眼前的压力大得如同逼近的黑云,陈岂岩感到最近刚刚被治好的腰部肌肉,隐隐传来阵阵痛楚。
她的心中升起一种虚幻的自嘲,或许这些疼痛只是她紧张的幻影。
然而,洗完澡后,那种不适感像一根细针,在她的背部肌肤下游走,无声无息地刺痛着她。
回单人宿舍的路上,空气仿佛变得黏腻不堪,她的步伐沉重,每一步都带着某种无法言说的抗拒。
于是她转身,决定去医务室找王医生——那个让她在病痛中得以喘息的人。
可命运似乎总爱在不经意间安排一些意外,她在医务室里,撞见了另一个人——谢之白。
第2章 初见与重逢
多少年没见了?
陈岂岩试图在脑海中搜寻答案,却只捕捉到一些零碎的片段。
八年,可能是八年吧。
八年前,她还是个初入高中的小女孩,日复一日地在书本与球馆之间穿梭。
对她而言,青春期是一杯有点咸的运动饮料,充斥着重复的训练和单调的课堂。
读书对她来说毫无难度;而网球则像一场没有终点的赛跑,前方是强劲的对手,胜负未知。
她的母亲一直告诉她,成功是坚持的果实,只有咬牙挺住,才能在满树的荆棘中摘下一颗。
放弃,就意味着将果实拱手让人。
母亲是一名外交官,惯于以“外交辞令”般的言辞来试图激励陈岂岩。
所以这些话听起来正确,但在她耳中却仿佛隔了一层薄雾,模糊而虚幻。
她常常微笑着回应,假装感激和听话,内心却不以为然——那不过是她为了赢得一丝母亲的关注的小小计策。
然而,母亲的日程总是繁忙,忙碌得像一只不停旋转的陀螺,几乎从未停下来陪伴她。
开学典礼、家长会,那些对于孩子来说至关重要的场合,母亲一次也没有到场。
但陈岂岩劝自己别在意,因为母亲总不会错过她的生日。
可是,就在她上高中的那一年,连生日宴会也在母亲的日程中悄然消失了。
陈岂岩没有抱怨的资格,她默默学会了将委屈与失望深埋心底,换上一副微笑的面具。
可是,那份难过、委屈、愤怒、自怨自艾却暗暗侵袭她的心,她感到自己的内心逐渐被蚕食,空荡荡地无处安放。
她需要发泄,像过去无数次那样,发泄掉这些无声的痛苦。
熟悉她的苏遥知道,陈岂岩总会用一些离经叛道的方式,来平息内心的风暴,而这次也不例外。
夜色已深,学校的网球场馆里空无一人,仿佛一片寂静的草原。
陈岂岩独自走进休息室,换下了那条规规矩矩的四角打底裤,取而代之的是一条丁字裤——一件比任何言辞都更具反叛意味的衣物。
她凝视着镜中的自己,感受到一种与以往不同的心跳加速。
一般而言,打网球的女孩,身上的装束不过是运动T恤与网球裙的组合。
网球裙底下,可以选择自带内衬,或者穿打底裤,无论是哪一种,皆是四角式的设计。
所以现在,从外表看来,她依旧是那个循规蹈矩的乖乖女,然而她清楚,自己内心深处一直燃烧着一团暗火;这团火焰时而微弱,时而炽烈,却从未真正熄灭。
她明白,自己并非真正的乖乖女,反而是一个在平静表象下隐忍着叛逆与欲望的灵魂。
因而此刻,她穿上了丁字裤,似在做一场孤独的仪式。
网球裙轻飘飘地覆在她的臀部上,像一片虚幻的羽毛,似有若无地遮掩着她的屁股。
她渴望在空旷的网球场上露出裙摆下的肌肤,惩罚自己没能得到母亲的关注,用疼痛和羞耻来提醒自己下次要再更努力地争取。
她深知,这场自我放逐的行为是安全的。
她总是等待,等待所有人离去——队友、教练、看台上的人群都退去。
果然,重新踏入网球馆时,偌大的馆内空空荡荡,只剩下她与她的影子。
关掉所有的灯,只留下远处的一盏射灯,洒在球网对面的地板上,避开了她的身影。
她像往常一样,开始一遍又一遍地做着十组练习:将球击出,再将飞来的球击回网对面,这些重复的动作是她与进步之间唯一的桥梁。
她默默祈愿,倘若她足够努力,也许母亲会因为她的成长而微笑。
陈岂岩在这样的练习中,不断地迎上回球,挥拍、跃动、奔跑,挥洒汗水,忘记了自己穿着什么,忘记了每一次跳跃中网球裙掀起的瞬间,露出的白皙肌肤。
因而就在她无知无觉之际,命运的脚步声在此时响起。
门口传来了微弱的开门声后,她立刻停下,转头望去。
只见那里站着一个男生,俊朗而稳重,身躯宽阔挺拔,叫人一见便无法自拔。
他就是谢之白,那时他已经是大四的医学生了,后来她才知道他为何出现在她的学校,又为何负责关闭球馆的任务。
他突然出现在那儿,神色平淡得让人难以捉摸。
她屏息凝神,心中忐忑不安,不知道他是否看到了什么。
灯光昏暗,应该能替她遮掩了一切吧,她自我安慰着,也许他什么都没看到。
那是他们的第一次相遇,陈岂岩没有顾虑太久自己暴露的风险,反而在内心盘算着该如何接近他,如何将这个人追到手。
是的,她对他一见钟情,并展开了疯狂的追逐。
可是,追逐的路上,结果并不美好,最终她遭到了他的果断拒绝。
之后,她就不再出现在他面前,他们也再没见过,直到今天。
*
“所以,你撞见了你的初恋?那跟你要找人管教和惩罚你有什么关系呢?”
“不是初恋,他都没答应过,而且我觉得他早就忘了我……至于有什么关系,我还有话没说完……”
陈岂岩的话语堵在喉咙里,越往下说越难以启齿。
她趴在枕头上,感受一瞬间的窒息,想象自己被困在某个不见天日的角落,挣扎了片刻才接着说下去。
原来,原本给她治疗的王医生家中突发情况,不得不申请回国。
好在医生早有准备,安排了替代医生过来,而那个人正是谢之白。
陈岂岩很是惊讶,她依稀记得,谢之白当年并不是专攻运动医学,怎么会成了接替的人?难道是后来换专业方向了?
她站在医务室门口,没能想太久,就被谢之白先开口询问:
“有什么事?”
很好,果然是他。
声音依旧低沉温柔,却带着那股熟悉的强势,像一条看不见的锁链,无声无息地勒住了她的呼吸。
仿佛时光倒流,回到那年他在场馆门口,冷冷地通知她:“要关门了,请快点收拾。”
一如既往,不容置喙。
在陈岂岩的印象里,谢之白就像一片刚刚解冻的湖水,表面看似平静如镜,实则冷意未散。
暖阳照在湖面上,倒映出温柔的光影,然而湖底却是冰冷深沉。
他的绅士风度,不过是一层薄薄的面纱,掩盖着内里自带的那股霸道。
虽多年未见,但此时此刻,她只觉得这印象的程度有增无减。
第3章 别紧张
谢之白站在办公桌前,一直盯着她,等她回应。
陈岂岩的思绪终于被他的目光拽了回来。
她轻咳一声,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怕一不小心语调失控。
“我找王医生。”
她当时还不知道,王医生已经离开;直到从医务室出来,助理才告诉她真相。
这意味着,谢之白当时并没有回应她的请求,而是抬了抬手,示意她坐到问诊椅上。
陈岂岩瞥了他一眼,心里忽然生出一种无法抗拒的感觉,仿佛置身于无声的命令中,只得默默地走向那张椅子,顺从地坐下。
而他也随之在她的侧对面安然落座。
“哪里不舒服?”
他这一问,陈岂岩就明白,他要给她治疗。
“后腰有些麻,我没办法挺直腰背。”
谢之白点了点头,没有看她,而是在翻阅她的病例,目光中有几分职业性的冷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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