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用花瓶喝水啊!
“好了。卿鸟的事日后再说。当务之急还是解决结界的事。”
干实事的部门效率总是最高的,在总监会那群废物浪费时间甩锅找罪人的时候,「窗」的最高指挥已经重新安排东京驻守点人员,做出一张轮换值班表。
卿鸟参加完辅助监督的会议,又辗转去一级术师集合地。近一个月内全国都会处于咒术师稀缺的状态,所以紧张时期,咒术师不再安排任何出差任务。
饥肠辘辘的卿鸟坐在路边啃饭团。然后收到一条陌生号码的短信。
「这次动荡,你和悟搞的鬼?」
号码没存,但一看便知是那个狐狸教主。
「欲知详情,先转一万元信息费哦~」
……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乏味、毫无意义又充斥着火药味的高层会议,于冗长的两小时后结束。小睡了一会儿的五条悟毫不忌讳,伸长手臂伸了个懒腰。
“五条悟。”佐佐木喊住第一个起身准备开溜的五条悟。“你知道如果我们彻底失去天元的力量,咒术界会变成什么样吗?”
五条悟已然走至门边,整个人掩藏在灯影中。他两手插袋回过头,依旧是漫不经心的笑脸。
“会经历至少半年黎明前的黑暗。半年之后,咒术界的结构会重组,咒灵、咒术师的咒力和术式都会下降好几个水平。而你们,将彻底失去存在的意义。”
“加油干吧,为半年后成为过街老鼠努力吧。”五条悟挥挥手,开门离开。
---
卿鸟比五条悟早半小时回到公寓,也已经是深夜11点
长尾将第一手消息整理后发至卿鸟的邮箱。根据高层人员对待“天元结界”的态度分成几个派系,列出主要名单。
五条悟回到公寓,就见洗完澡的卿鸟,长发用毛巾裹在头顶,穿了素色睡衣盘腿坐在沙发上,像在记录仇人似的把照片和名字贴合在一起,认真分类归档。
“呀类,这些家伙都在小鸟的暗杀名单上吗?”五条悟在卿鸟身侧坐下。
“倒也不是不能杀。不过现在留着可能还有点用。”被五条悟这样一提醒,卿鸟又拿了一支笔,在高层人员的名字后画上五角星,有的一颗星,有的五颗星。
模样倒是像幼儿园老师给孩子发小红花,但含义完全不同。
“一颗星的是可以杀,三颗星的尽量不要杀,五颗星的暂时不能杀。”
五条悟:“……”
他拿掉卿鸟手里的照片放到茶几上,顺手把人揽进怀里抱住。“你越来越像恐怖/分子了诶。”
“名师出高徒嘛。”恐怖鸟把曾经的老师一起拉下水。忽然就明白了为什么会有那句“日后出了事不要把为师供出来”的经典名言。
调侃完,叽叽喳喳的鸟又陷入沉默。她的心情并不算好。
城市的兵荒马乱,卿鸟不是看不见。哪怕是坚决奉行向前看的她,也会有摇摆的念头闪过心头,陷入一些自我怀疑中。
所以她用忙碌替代胡思乱想。
五条悟看穿卿鸟的心思,但没有揭穿。他解开她脑袋上的毛巾,用手指一下一下,耐心理顺她半干的长发。
时至今日,听到卿鸟和天元的对话,五条悟才彻底明白卿鸟回归后奇奇怪怪的行为是为什么。有人用全国上下的弱者、同伴与责任把他绑在工作的途中,而这只鸟打算牺牲那些,让他从现在的状态中脱离。
只为彼此与世界对立。不需要谁的理解与谅解。
“老师。”
“嗯。”
“等解决那坨脑花之后,我们去世界尽头吧。”
哪里才是世界尽头呢?
五条悟没有反问,比了一个拇指。“OK~”
第32章
天元结界关闭的第四十八小时, 非术师世界也感受到一股异样,但具体哪里不对劲,除了气候多变, 地震预警增多之外,也说不出别的来。
人心动荡, 是造成咒灵猖獗的信号之一。
可「窗」做足了完全的准备之后, 发现咒灵并不如想象中, 似雨后春笋那样迅速冒头并破坏城市的宁静。
相反, 原先足以产生一只二级咒灵的负面情绪,在没有天元结界加固的土地上, 居然只形成了一只蝇头咒灵。辅助监督手握咒具就能迅速将其祓除。
日下部笃也被分配在新宿片区值守。他口中叼着小木棍, 仰视乌云密布的铅色天空。
“不得了啊喂。这样不就等于昭告全国, 咒灵横生都是那位大人的错了吗?”
保护你的,不一定真的保护着你。
祂只是为达另一个目的,先让你陷入绝境再施以援手,这样你便乖乖服从以为祂就是生存法则。
卿鸟一整天都留在咒术高专, 作为高专的辅助监督以及一级术师她留在学校驻守无可厚非。毕竟这种时候, 趁乱来高专打劫的人与咒灵不会少。
总监会那群坐不住的老家伙来了一批又一批,想要亲自去薨星宫与天元交谈。但已然关闭的薨星宫, 他们至多只能穿过鸟居,再无法前进。
「啊,又来一个秃子。」
卿鸟坐在大树上,一手拿着冰棍一手拿手机给五条悟发消息。
新咒灵的形成速度明显延缓下来,但这座城市本就存在的咒灵一时间猖獗起来,因为没有了结界的强力镇压。
五条悟已经连轴转将近12个小时了。但他手机不离身, 一有时间就与卿鸟联系。
「小鸟等到想等的家伙了吗?」
「没有呢。」卿鸟失落地打下这几个字。
然后又追加了一条。
「想等的家伙和老师,谁都没有出现。」
五条悟在吵闹的街头骤然停下步伐。
他看看手机上的时间, 这才发现自己又恢复到从前超负荷工作的状态中了。
「哦呀?小鸟想老师了?[自恋表情]」
叛逆的鸟被调戏后一般不是炸毛就是炸毛,五条悟几乎可以猜到卿鸟接下来会如何否认,然后发出超凶的表情包。
位于五条悟所站位置的西南侧还有一只一级咒灵,他笑着将手机放回长裤口袋里继续奔赴下一个任务地。
七海建人拿着冰镇矿泉水从7-11便利店里走出来,与刚祓除咒灵并且没有布帐的五条悟打了个照面。
“哟~娜娜米~”
“五条先生啊。”七海建人一只手拿铊刀,于是只能单手拧开矿泉水瓶。
又进入加班时间的七海建人感觉很疲劳。并且这种疲劳在见到五条悟后变得更加强烈。
“这种时候解渴果然还是选草莓牛奶最好哦!”五条悟开始细数糖分的好处。
七海:……
果然。
这个永远精神百分百的家伙又进入不顾旁人,只管自己的解说时间了。
五条悟拿出手机,本想给七海建人的模样拍个照留作纪念,然后看到卿鸟十二分钟前的回信。
「是啊。」
“……”
七海建人一抬头,发现上一秒还在自己眼前聒噪的男人,瞬间消失不见了。
---
卿鸟不是谈恋爱会抱着手机和男人日夜不停聊天、甜言蜜语的类型,相反,她和五条悟更多时候还是互怼并互相“嫌弃”的。
她难得没有嘴硬否认自己想那只白毛……然后就被晾了十来分钟。
啊……
男人这种生物!
卿鸟坐在巨石上抬手摸摸熊猫的脑袋,语重心长道:“一定不能变成男人那种生物啊panda。”
熊猫举起爪子,内心遭到一阵雷劈。
“啊咧。我只是一只panda,不是男人。咦?就算是panda也是有性别的呢!那我究竟是男panda……还是女panda?!”
然后被真希用咒具锤了一下脑袋。
“这种事怎么样都好,根本来说就无所谓吧。况且panda应该用公和母来形容。”
熊猫失落地低头,背后洒下一道阴影。
狗卷棘摸摸他的背。
“话说,忧太去哪里了?”
“特级术师今天早上……”
熊猫话音未落,就感觉一阵狂风过境……掳走了他身边的人。
咦?
刚才那个好像是……悟的咒力气息?他不是在城市里执行任务吗?
体育馆,器材室。
完全昏暗的狭小空间内隐隐散发着器械的铁锈味。高专学生几乎不会使用这些器械进行正常的体育活动。
升温的天,在这几乎不透风的密室内,闯入的两人背部都起了一层薄汗。
即便如此,五条悟搂着卿鸟的腰,并不准备松开。
急剧攀升的体温互相传递。在这光线昏暗,能感受到对方存在,但看不清对方表情的环境中,喘息声也变得粗重。
“想念老师就应该一直一直拨打电话,直到被接起为止哦,小鸟。”
“……”
卿鸟今天又换上了那套改良过的水手服,不过膝的百褶裙被五条悟的长裤带到,裙摆掀起糟糕的弧度。
男人单腿挤进她两腿间,将她完全桎梏在角落中。卿鸟顾不上被男人气息掌控的脸部,她腿根敏感的肌肤贴着五条悟的长裤面料,有些凉意。
又有点……别的感觉。
她曾经抵触的人与人之间的亲密接触,在五条悟这里好像全都不存在了。
“浪费的十二分钟,小鸟要赔偿。”
嗯?卿鸟在暗色中抬头看向五条悟。“怎么突然就无赖了?师德呢?”
没师德,但缺德。
五条悟圈住卿鸟的腰将人腾空抱起,后者为了保持平衡双腿自然缠上他的腰。
缺德的家伙故意没有抱紧她,暗色里没有别的支撑物,卿鸟只能四肢用力抓住五条悟。
“小鸟很热嘛?”
大手穿过衣摆探入,在卿鸟出汗的腰际轻轻捏了几下。
“老师也没好到哪里去。”
眼睛逐渐适应黑暗,卿鸟在一片漆黑中看清了五条悟的脸部轮廓。她抬手,用拇指指腹摩挲眼部的绷带——连轴12小时,他一定是累的。
“既然回来了,回宿舍休息一会儿吧。”
五条悟唇边弯起不怀好意的弧度。她的腿缠着自己的腰,短信里说着想念,眼神里是少有的温柔和心疼,且微凉指尖拂过他敏感的眼……
然后要他去休息?
这只鸟什么时候才能醒悟,自己也是男人这件事?还是说……她对男人不够“了解”?
“这样也能放松大脑哦。”
五条悟圈紧她,一下捉住卿鸟的唇。最强的男人,各方面欲望也是最强的,嫉妒或占有。
“多巴胺嘛。”
他用她之前的话语逗她。
然后没有再给卿鸟回嘴的机会,强硬又暴烈地侵入她柔软的口腔。
狭隘的器材室变得更闷热了。
五条悟吮吸她的舌与唇,没有控制力度。卿鸟感到舌根一阵发麻,下唇又被男人咬住轻轻拉扯。他不像在亲她,更像是在吃。
探入衬衣内的手在她的背部画圈,有点发痒,也有点上瘾,是一种微妙的愉悦感。卿鸟下意识贴得他更近。
怀里的鸟所有无意识的靠近与闷哼声都被五条悟敏锐捕捉。他记着她的喜好。
无规律游走的手,指腹沿着她的脊椎上下移动,途径碍事的扣子,指节穿过带子轻轻往外扯,再松开任其弹回原位。卿鸟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猫,即将被男人捏住后颈为所欲为。
人心是贪婪的,欲望是逐渐扩大的。另一只手骨节分明的手也穿过衣摆探入,扶住她的腰。肌肤相贴的愉悦感难以言喻。
五条悟意犹未尽放过她的唇,侧头去咬她的耳垂。
曾经被他用手指捂住的地方,此刻被舌尖侵占。潮湿与滚烫侵袭着触觉与听觉。
卿鸟收紧抱着五条悟的手臂。她快要挂不住了。
五条悟感觉到卿鸟的身体在下滑,于是伸手托住她,让她借力稳住。裙摆皱得乱七八糟,托住她的掌心有百褶裙的布料,也有柔软的肌肤触感。
“多依赖老师一点嘛。我不值得信任吗?”
明明是他使坏在先故意不让自己站稳的!这个节骨眼上居然恶人先告状,说她不信赖他。卿鸟眉头皱起,愤恨地咬了一口他的下颚。
“五条前辈你不要得寸进尺。”
嚯,称呼都改了。
但怎么可能不得寸进尺呢?被卿鸟咬过的下颚蹭了蹭她的衣服布料,力度不轻不重,刚好碰到蝴蝶结。
卿鸟顿时愣住。浑身是胆的鸟在亲密关系中没那么游刃有余,她需要引导与适应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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