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旷野之夏——全是二【完结】

时间:2024-11-07 17:20:17  作者:全是二【完结】
  她刚转身,被舅妈一把抱住。
  许之夏倏地毛骨悚然:“你放开我!你放开我!!”
  常年干农活的人,许之夏根本挣不开。
  某些记忆复苏,许之夏变得恐慌,激动。
  男人赶紧上前,双手虚在空中不知所措:“你别吓到她了!”
  舅妈松开许之夏,用壮实的身子挡住门,不让人走:“夏夏,这真是你爸爸!”
  她支招:“妹夫,你快给夏夏看照片啊!”
  这是一群坏人!
  全部都是!
  他们把她困在这里,他们胡言乱语!
  许之夏往后退,摸手机。
  她好久没跟萧野通电话了,通话记录往下翻了好几下,眼泪都要急出来。
  翻到萧野的通话记录,许之夏立刻拨号。
  男人从怀里掏出一张张塑封保存的照片,一一举到许之夏面前:“夏夏你看,这是我和你妈妈,你看看!这是在学校!这是在公园!这是在出租房……”
  妈妈?
  许之夏手一顿,抬眸,看过去。
  男人正举着的那张照片,方晴穿着小方格套裙,甜蜜依偎在男人怀里。
  照片上的方晴好年轻。
  不止容貌,还有状态。
  是活力洋溢的。
  许之夏不由自主地伸手。
  男人把照片递给许之夏:“我这儿还有,我还有好多。”
  许之夏一张一张看,红了眼眶,真的是妈妈。
  有黑白的,有彩色的。
  有她的独照,也有两人的合照。
  是许之夏从未见过的方晴。
  男人哑声开口:“夏夏,我真的是爸爸。”
  许之夏抬起眼皮看一眼面前的男人,突然反应过来,他为何眼熟了。
  他不是学校的老师。
  他是半年前,跟在黎老先生身边的华人画家。
  许之夏还记得当时这个人说,她长得很像他的一位故人……
  男人看许之夏冷静下来,不那么排斥了,往前走一步:“夏夏,我叫许正卿,我是你爸爸。”
  许之夏抬头,看着面前很陌生的男人。
  舅妈在旁边机敏地观察,适时抬了一下下巴,示意舅舅过去说几句。
  舅舅窝囊地不去。
  舅妈嫌恶地瞪一眼,瞬间换一副面孔,上去,苦口婆心:“夏夏,你爸爸是大画家,好不容易才找到你,以后不会亏待你,快叫爸爸!”
  许正卿点头,居然哭了,哽咽:“夏夏,爸爸对不起你妈妈,也对不起你。”
  舅妈催促:“赶快叫爸爸啊,夏夏!”
  许之夏视线在三人面前无定点地游离好几圈,最终把照片放下:“我不认识你们。”
  舅妈眉毛一竖,教训:“你这孩子,家人都站在你面前了,你怎么回事儿?那个野男人是不是给你灌迷魂汤了?!”
  许之夏瞬间变得尖锐,大声警告:“不许这样说他!”
  这是许之夏第一次呛声舅妈。
  舅妈惊了一下,换一副悲痛的面色,扶着胸口:“作孽啊!当初你妈走了,我没把你看好,让你一个十五岁的女娃跟一个野男人跑了!都是我和你舅舅的责任啊!真是作孽啊!”
第一百零六章 可不可以不要这样凶?
  许之夏气得浑身发抖。
  但她不会吵架,也不会打架。
  她只能走。
  许正卿着急留人:“夏夏,夏夏你别走,爸爸还有什么话想跟你说。”
  舅妈赶紧挡住门,蛮横:“你不能走!”
  许之夏不管不顾上去推搡:“你让开!这不是兰家村!你再不让开我要报警了!”
  舅妈挡着门,纹丝不动:“你报吧,我们正打算报警,把那个拐骗未成年少女的人贩子抓起来!”
  许之夏气急:“你…你……”
  许正卿安抚许之夏:“夏夏,爸爸来了,你别怕,爸爸会保护你,欺负你的人,爸爸不会放过!”
  舅舅舅妈听见这话,明显有些心虚,眼神乱飘。
  许之夏大概明白为何舅舅舅妈这副嘴脸了。
  因为许正卿的身份。
  他是画家。
  大画家。
  舅舅舅妈这是要将萧野倒打一耙,试图从许正卿身上拿到好处。
  许之夏可以逃避,但不能让萧野不清不白。
  她转头看着许正卿,抬手一指,厉声道:“欺负我的,就是他们!”
  许正卿完全糊涂:“夏夏…”
  舅妈心虚到原形毕露:“当年你妈死了,是谁把你接回家的,是谁给你饭吃的?村里谁不知道你大半夜跟一个野男人跑了?你一个女孩子不检点怎么还、还血口喷人!”
  舅舅看舅妈口无遮拦,立刻过去拽她。
  舅妈立刻反应过来,虚伪地挤出眼泪:“你都知不知道我和你舅舅有多挂念你,有多担心你!你就是被那个野男人洗脑了!灌迷幻汤了!!”
  许之夏看过去,顺着舅妈的话质问:“你们挂念我、关心我,那这么多年你们找过我吗?不矛盾吗?”
  舅妈刚要开口。
  许之夏抢话:“找一个大活人,不报警吗?有报警记录吗?”
  舅妈不是省油的灯,早想好了应对理由:“你做出那么丢脸的事,我们怎么好声张?!你一个女娃,名声啊!我和你舅舅私下,可是到处找你!”
  原来人可以颠倒是非,无耻到这种地步。
  许之夏或许一开始看见他们,生理性不自控地恐惧、退缩。
  可她长大了。
  她有要保护的人。
  许之夏走向舅妈,生平第一次咄咄逼人:“我妈妈还在的时候,你骂她寡妇,我妈妈走了,你说她晦气!你连给她下葬都不愿意,随便就扬了她的骨灰,你敢否认吗?”
  舅妈支支吾吾,还真敢否认:“我…你……你当年小,记错了吧?是谁给你说的?我们怎么可能做这种丧天良的事!”
  许之夏冷笑一声。
  原来,恶人也知道这事丧天良!
  许之夏抬手,指腹抹过要掉出眼眶的泪水。她不应她的话,顺着自己的思绪:“你让我住在潮湿又不避雨的后棚!让我从早到晚地干活,不然不能吃饭!你把我的手机抢给表哥,把我的衣服抢给表妹!你把我的画架摔了,画笔扔了!”
  夫妻俩作恶太多,罄竹难书。
  许之夏脑海里浮现一幕幕的绝望:“我哭,你打我!你不高兴,也打我!随手打我脸,用筷子扇我嘴,拿扫帚追着我打!你骗我,说只要我听话,干活赚钱就让我继续上学,可我听说你找了媒婆,要给我介绍婆家,我当时才十五岁!才刚到十五岁!!”
  有些,舅舅舅妈自己都忘了。
  但找媒婆这事,两人忘不了。
  当时媒婆说许之夏太小,怎么也得再养两三年才行,舅妈气得一路骂‘赔钱货’,回家找茬把许之夏打了一顿才稍稍舒心。
  许之夏:“你别想否认!这些,兰家村都知道!”
  舅妈辩解不了,只能祸水东引:“你看看啊,妹夫,你看看!这是被那个野男人灌迷魂汤了,觉得家里人不好!家里人做什么都是在害她!她当年十五岁,还是个孩子,跟那么一个男人,这么多年,不知道被怎么糟蹋,受了多少罪!”
  这话暗示性太强。
  对许之夏,对萧野。
  许之夏没跟舅妈争论,她本来也没想过他们会知错,会抱歉,会悔改。
  她本意就是把这些事说给今天这场闹剧的中心人物听。
  她直接看向许正卿:“他叫萧野,当年是我自己跟他走的。因为妈妈帮过他,所以,他看我可怜,才帮我。”
  讲到萧野,许之夏的眼泪根本控制不住:“他把我救出兰家村的时候,只有十八岁。”
  许之夏抹掉眼泪,断断续续哭泣道:“他是…他是修车的,修车赚钱…让我上学,还让我学画画。”
  她吸吸鼻子,努力让自己口齿清晰:“学画画需要多少钱,不用我说吧?全是他赚的,修车赚的。”
  许之夏心疼得泣不成声:“联考…校考…高考……都是他陪着我。他把我当妹妹,亲妹妹的那种,从来没有越过这条线……”
  想越线的,从来都是她。
  他但凡有一点坏心思…
  可他一点都没有。
  许之夏攥紧手指,深深吸了一口气,对舅舅舅妈掷地有声:“我不允许你们这样污蔑他!”
  她又看向那个说是她爸爸的男人:“我不认识你,我只有一个家人,叫萧野。”
  许正卿:“夏夏…”
  许之夏:“其实你也不认识我。你但凡认识我,不会把这两个恶魔带到我面前。”
  许正卿心疼地,言不能语。
  许之夏心酸撇开脸:“你能在这所学校看见我,你觉得是很容易的事吗?我哥为此需要付出多少,你能想象吗?”
  许正卿:“夏夏,对不起,我都不知道……”
  许之夏:“你现在看见的我,是妈妈走后,我最幸运的样子。”
  该说的都说了,许之夏不再跟他们纠缠,往门口走。
  她刚拧开门把手,瞬间被舅妈抓住手臂。
  舅妈:“妹夫!你女儿又要去找那个野男人了!快把她抓住!”
  许之夏很恶心舅妈,厌恶道:“你松开!”
  许之夏说话条理清晰,且成长得优秀。
  许正卿也是被冲昏了头脑,才没有细致思索这两口子前言不搭后语的说辞。
  现在想来,处处矛盾。
  还有这一而再再而三的无理控制行为……
  许正卿再也不能忍,一把推开舅妈:“你松开她!泼妇!”
  舅妈毕竟是个女人,抵不住男人的力气。舅妈被舅舅扶起来,又不能撕破脸:“我是在帮你啊,妹夫!”
  许之夏没管他们的矛盾,拔腿就跑。
  许之夏没回寝室,跑跑停停一直到学校图书馆后面。
  她扶着墙喘息,腿软地蹲下去,埋头掉眼泪。
  不知过了多久,许之夏听见一声猫叫。
  她小脸从臂弯里抬起来,脸上的泪早就干涸。
  小猫对着她,又叫了一声。
  许之夏嗓子干涩,很抱歉:“我今天,没有酸奶。”
  小猫又叫了一声,转头走开。
  天色已经暗了,树影婆娑。
  许之夏思了这么久,也是拿定了主意。
  要是那些人纠缠不清,要对萧野做什么,她会拼命!
  许之夏要起身,麻木的腿使不上劲儿,一屁股坐到地上。
  她揉揉腿。
  又捧着手哈气。
  指尖都冻疼了。
  许之夏摸出手机看时间。
  六点多了。
  而且,她有二十几个未接来电。
  许之夏点开,全是萧野打来的。
  下午在车上,同学都在睡觉,许之夏便关了铃声和震动。
  现在,许之夏赶紧回拨。
  电话只响了半声,接通。
  萧野语气阴沉,像雾霾一整天的北都:“许之夏,你最好好好给我说,你干什么去了?!”
  实话不能说,许之夏怕萧野担心。
  玉和到北都,这么远,不过是多一个人徒添烦恼。
  许之夏撒谎:“我…在画画。”
  但她实在不会撒谎,萧野一下就听出来了。
  他在电话那边薄笑一声:“学会撒谎了,是吗?”
  许之夏咬了咬唇,有些鼻音:“我不想说。”
  电话那边,足足沉默了十几秒。
  许之夏如履薄冰。
  萧野压抑着:“你现在在哪儿?”
  “……”
  “在哪儿也不想说,是吗?”
  许之夏立刻回答:“在学校。”
  “和谁?”
  “一个人。”
  “刚才和谁在一起?”
  许之夏又不说话了。
  萧野已经在耐心地边缘,一字一顿:“说、话!”
  许之夏眼眶瞬地红了,带着浓厚的委屈:“你可不可以不要这样凶?”
第一百零七章 约会啊?
  萧野再上头,此刻也听出许之夏的情绪。
  她这是要哭了。
  萧野阖上眼皮,缓慢沉上一口气,干巴巴:“我没凶你。”
  许之夏吸吸鼻子:“你凶了。”
  萧野又沉了一口气,耐心地说明:“你给我打了一通电话,响两声挂了,我再打过去就没人接,打了十几二十个都没人接,我能不急吗?”
  许之夏理智上好受了些,但情感上更苦涩了。
  既然这么在乎我,为什么不能喜欢我?
  许之夏道歉:“对不起。”
  “好了,不凶你,不许哭。”
  许之夏:“嗯。”
  言归正传,萧野还是不放心,一顿问:“所以你为什么给我打电话,又很快就挂断?还一直不接电话?现在是怎么了?”
  许之夏噎着嗓子:“想你了。”
  许之夏蹲靠在墙边,看着又暗了好几度的天空。
  现在,特别想你。
  沉默好一会儿。
  萧野:“我过来看你。”
  许之夏第一反应是拒绝。
  这不现实。
  她本能地摇头,可拒绝的话却噎在嗓子里。
  那团看似完全扑灭的火苗,忽地又窜起火星。
  许之夏埋下头,手指攥紧:“哥,我想问一个问题。”
  萧野:“问。”
  许之夏咽了一口口水:“你是…你是现在不喜欢我,还是说,这辈子都不可能…都不可能喜欢……”
  她哑住了,连呼吸都屏住。
  北都多风。
  风声萧瑟。
  萧野的声音像风:“我喜欢你,对妹妹的那种喜欢。”
  许之夏闭上眼睛,眼泪滚落。
  萧野:“我们是家人。我不会不管你,也不会扔下你,明白吗?”
  许之夏唇瓣颤抖:“明白。”
  明白了。
  说得够明白了。
  其实,已经够了。
  该知足了。
  再想多要,真的太贪婪了。
  萧野语气稍微轻松了些,闲话家常般:“上次听你室友说,学校很多男人追你?”
  许之夏刚想反驳。
  萧野笑了一声:“把眼睛放亮,找个好的。”
  这话,他第二次说了。
  指甲陷入手心,许之夏应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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