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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青梅(出书版)——简璎【完结】

时间:2024-11-08 14:41:39  作者:简璎【完结】
  想到这里,宁袭蓦然蹙眉,等等,他何时这么自卑了?摘除天家的光环,他也是个堂堂正正、心胸光明磊落、颜值顶天的好男儿,他做什么在陆浅平面前要矮一截?他做什么要回避?若没有心虚之处,他就该去和他的优秀臣子探讨东河问题,做什么在这里偷窥,太没有帝王风范了。
  于是他走了过去,移樽就教,加入了宁斩刚和陆浅平之间的话题,也离裴班芙更加近,因为她就在陆浅平的身后。
  裴班芙没有诰命,所以穿着常服,她今天穿着浅绦色衣裙,裙袜有花卉纹边,白色斗篷镶了一圈白毛边,头上总算绢了妇人发髻,耳畔戴着珍珠耳坠,簪着一支贵重的蝴蝶簪,素雅中不失庄重,很适合她。
  她双颊丰润,唇色如丹,双眸明亮,嘴边挂着盈盈笑意,跟着陆浅平一块向他问安。
  “见过皇上。”
  那一瞬间,宁袭怅然若失,明明离得这么近,但两人之间却是万万不可能,如果他没去过岐州多好,如果不曾认识她多好,这样心慕着一个不能属于他的女子,他很是难受,每每面对陆浅平时,他也是心中有愧,因为他暗中记挂着他的娘子,太不应该了……
  “皇上来的正好,浅平正说起税法、科举、水利、农事的改制之法,虽然粗略,但其中相当有道理,臣正听得津津有味。”宁斩刚面上含着笑意,如春风拂面,与平时严肃的他差异极大。
  宁袭有些讶异,他皇叔什么时候和陆浅平那么熟了,还直呼其名,更重要的是,能说出一番道理来让他皇叔认同,这很不容易。
  宁袭定了定神,看着陆浅平道:“陆卿竟然涉猎如此广泛,除治水之外,还懂如此之多。”
  陆浅平恭敬地道:“臣愿尽棉薄之力促使国富民强。”
  中国古代的王朝都很难存在超过三百年,土地的问题、边疆的政权等都是关键,他通晓历史,有许多前车之监可以跟宁袭分享,端看宁袭要不要听、听不听的进去而已。
  不过在他看来,若宁袭不先放下对芙儿的心思,就听不进去他的建言,那他也只是浪费唇舌,不如只专心谈治河。
  宁袭对裴班芙的心思,除了陆浅平很清楚之外,还有个人也很明白。
  “皇上在陆侍郎那里说话,娘娘不过去吗?”勉娥看着主子一直停留在原地,便有些着急。
  皇后眨了眨眼,道:“风有些大,本宫想回舱房休息。”
  勉娥只好伺候主子回到舱室,在主子的示意下,遣退四周的宫人宫女。
  “娘娘这是怎么了,怎么自个儿退开来?”
  皇后温和道:“勉娥,本宫思前想后,觉得找个与陆夫人相似的女子伺候皇上,这想法太浅了,再怎么相似也绝非本尊,空有其形未有其灵,又怎么替代得了?皇上又怎么会喜欢?”
  适才,她看到皇上眼里满满的惆怅了,皇上有得不到的女人,是她这个皇后的失职。
  勉娥听了心中一紧,“娘娘这是何意呀?难道是要皇上抢臣妻吗?那岂不是要让皇上成为昏君了?”
  “你别紧张。”皇后笑了笑,“皇上当然不能夺臣妻,但只要臣子自己变心,皇上就有机会了,不是吗?”
  勉娥越听越是迷糊,“娘娘是要陆侍郎变心吗?那谈何容易?”
  “再不容易也要一试。”皇后微笑道:“只要陆侍郎移情别恋,或者……休妻了,那就怪不得皇上了。”
  人们总是喜新厌旧的,她相信陆侍郎也不例外,不过此事急不得,得从长计议。
第十七章 人为的灾祸
宁藏华请旨自荐要领兵修筑白州的淼河河堤,虽然他这自荐来得莫名其妙,可在任秉震的推波助澜下,宁袭也不得不点头。
  再说了,淼河一直整治不好,人人都惧怕接这个苦差事,现在有人自愿要去修筑,也是美事一桩,加上有三朝元老的任秉震举荐,他便当卖任秉震这老臣一个面子,准了。
  皇上准了,宁斩刚这关可没那么容易过,虽然宁藏华是三个儿子里最用心学习治河之道的,但他很清楚宁藏华还没有那个能力,他也不是那么有胆量的性子,此番自请治河一定有猫腻。
  回府之后,他召来宁藏华,肃着一张脸问:“你外祖指使你去修筑淼河有何目的?想谋划什么?”
  宁藏华却极是诚恳地道:“父王误会了,外祖只是想给儿子一个表现和磨练的机会罢了,绝无其他用心。”
  宁斩刚蹙眉,“你自己说,你真能治好淼河吗?你有能力吗?”
  宁藏华照着任秉震所教,有条冇理地道:“外祖说就当一个磨练的经验,我朝多河患,成日纸上谈兵不如实地操练,都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儿子认为甚为有理。”
  宁斩刚心里敞亮,任秉震理由都想周全了,就是要他无话可说、无法阻挡,即便他拦得了这回,也拦不了下回,不如让他们去,他也好看看他们究竟想做什么。
  可是眼前的人终究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且他本性并不坏,他也不想他误入歧途。
  宁斩刚语重心长地道:“华儿,是非对错,盼你心中有把尺,莫尽信你母妃和外祖之言,害了你自己。”
  闻言,宁藏华心中却相当不以为然,但他态度却更加恭敬,“母妃和外祖都是为了儿子好,和父王一样,都是盼着儿子有出息,不会害儿子的。”
  宁斩刚不想说了,他知道任氏是怎么教养孩子的,如今世子之位成了华儿的紧箍咒,他们任家人是不可能会放弃的,他唯有保好言儿,让他们无机可乘。
  宁藏华领兵修筑淼河一事定案了,只是宁斩刚万万没想到,几日后,任秉震竟请皇上让治好岐河的陆浅平同去协助。
  宁袭召来陆浅平询问他的意思,他一口答应,皇上便准了。
  陆浅平准备要前往白州,陆慕娘知道他将与荣王府二公子同行时,心里很是担心,那二公子正是荣王妃唯一的儿子,是荣王妃的命根子。
  她打听了前因后果,知道要让陆浅平同去的人是右相任秉震,她自小在相府长大,她太清楚任秉震的为人了,他就是只老狐狸,他要陆浅平同去,一定不安好心。
  她忧心忡忡,劝阻道:“浅平,你就不能不去吗?你不是要治东河吗?如今东河还没开始整治,怎么可以又去淼河?”
  陆浅平一笑道:“娘,我的理想就是治河,如今有河要治,我焉可推辞?再说,我也挺想看一看淼河,如今有机会,我当然要去。”
  裴班芙也在一旁帮腔道:“娘,您就别操心了,浅平哥什么河都想去看,不去,他半夜睡不着哩。”
  陆浅平笑着揉揉她的头,“知我者,芙儿也。”
  裴班芙微笑道:“浅平哥,你去吧,我会好好照顾娘,可惜了东承哥和意菱的喜酒咱们喝不到了。”
  日前她接到王意菱的信,她和叶东承终于要成亲了,但现在陆浅平公务太多,他们是无法回半月城喝喜酒了。
  其实这阵子她和陆浅平才商议过,想要把她的家人接来京城同住,尤其是裴元瑛、裴元康,她特别想他们。
  只是这事不是她说了算,需得她爷爷和她爹同意才行,按照她对他们的了解,他们肯定是不愿意搬来京城住的,尤其是她爷爷,一辈子都在彩虹村生活,对彩虹村有很深厚的感情,怎么会离开?
  不过好在她离开前叶东承让她放心,他会经常去家里走动,也一定会照顾家里,让她不必挂心。
  “等我空闲些,一定带你回彩虹村。”陆浅平知道她一直记挂着家人,担心裴元瑛姊弟,他也准备将其他家人都接来,为裴元康找间最好的书院,好好栽培他,助他走上仕途。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此去淼河,挑战甚大,不可大意。
  这些日子以来,他和荣王、荣王世子都已熟悉了,但他对二公子宁藏华一无所知,只知道是荣王妃所出,和世子不同母亲。
  既非一母所出,不和也是理所当然,他倒是没有太放在心上。
  临行前,陆浅平将心力都放在研究淼河水域之上,到了启程这日,才知道宁藏华领了两千兵丁要去修筑淼河,看起来倒是挺意气风发的模样。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到了森河已是一个月之后,当地县令早接到通知,并安排好住处,庄子打扫得很干净,需要的生活物品都备齐了,看的出来县令很是用了心思。
  第二日,陆浅平从淼河回到庄子时,诧异的看到了三个人,宁斩刚、宁藏言和一个约莫十一、二岁的壮硕男孩,适才他回来时,就见到外头的侍卫好几个有些眼熟,原来是荣王的护卫。
  “王爷怎会来此?”
  他们今日能出现在这里,表示荣王等人与他们几乎是同时由京城出发的,既是如此,又为何不同行?
  宁斩刚还没回答,宁藏言便说道:“华弟那么有把握,这点实在奇怪,当然要来看看他葫芦里卖什么药。”
  他们兄弟一起学算学,他很清楚宁藏华的实力,他十分怀疑宁藏华是来看看有无宝藏可挖,根本不是来治河的。
  “打个招呼吧,这是我儿子,名叫宁圆,圆儿,给陆大人请安。”
  宁斩刚咳了一声,说道:“什么大人,就称叔叔即可。”
  他接到陆慕娘托周兴带的口信,她很不安,不知道陆浅平和宁藏华一起会不会出什么乱子,陆浅平会来淼河是任秉震请旨让他来的,这是她最不放心的一点。
  可即便没有陆慕娘的口信,他也会来,他原本就猜测任秉震图谋不轨,又加上一个陆浅平,他更加要来。
  “宁圆给叔叔问好。”宁圆毕恭毕敬的朝陆浅平施礼。
  “长得真好。”陆浅平对这方头大耳的孩子很有好感,他微笑问道:“平常喜欢读什么书?四书五经还是诸子百家?”
  “都不喜欢。”宁圆一本正经的说道:“爹说那些都不重要,把马骑好、箭射好才重要,让我不要读书也无妨。”
  宁藏言连忙捣住儿子的嘴,“臭小子不要胡说八道,我哪里有说过那些了?”
  宁斩刚蹙眉道:“瞧你把圆儿教成什么样子?教他不求功名,以后只要承爵就好了吗?真没出息。”
  宁藏言连忙摆正态度,站得直挺挺的,“父王息怒,儿子错了,以后不会再乱教了。”
  宁藏华回来时,也很惊讶他父兄都来了。
  “父王和大哥、侄儿怎么都来了?”
  “难道我们不能来吗?”宁斩刚语气不善,他瞬也不瞬地看着宁藏华,“你去哪里了?”可看他锦衣玉带又带着酒气,不用问也知道去了哪里。
  宁斩刚这句话正是陆浅平也想问的,一早他邀宁藏华去勘查淼河水域,他却说有约在先,让他自己去。
  “儿子就是、就是和几个熟人吃了顿饭……”宁藏华支支吾吾。
  宁斩刚哪里会不知道宁藏华去哪里了,肯定是去府衙和各级在地官员饮宴了,至少分给那帮人两成的治河银,果然不是有心来做事的。
  他正想出言教训,陆浅平已严肃说道:“二公子莫非是将编列河工的款项,与某些沆灌一气的官员分赃,做为你个人人脉的疏通之用?”
  他这话说的直白,宁藏华立刻就涨红了脸,“你、你胡说什么?”
  陆浅平并不理会他的跳脚,只直勾勾地看着他,问道:“二公子的意思是,你绝对没有做这种事?”
  宁藏华大声否认,“当然没有!”
  “没有就好。”陆浅平淡淡地道:“本官已向皇上禀明,此番工程监理,将会详细汇报相关财务,工程各项开支都会开列,若任何人有贪污罪行,一定据实禀告。”
  宁藏华急道:“你、你这人会不会太不通情达理了?到时河工罢工,你担得起吗?”
  他至今仍不知外祖为何要他把陆浅平一起找来,这个陆浅平跟他们不是一路人,还可能是他的大绊脚石,他都承诺银子人人有份了,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他要如何是好?
  陆浅平冷声道:“本官知道浮报经费,人人参与分肥便不会东窗事发,只是本官也想看看,若是没有分肥,是否就人人都不做事,任由工事停摆?”
  “那些人都是领有薪俸的,可不是让他们白干活的,若真有此事,本官便呈报上去,停发薪俸,另外招募一批肯做事的人,看看是谁在装神弄鬼!”
  换句话说,不做事的人就等着失业吧,要找人替补还不容易,只要肯出多一点的薪水,还怕没人会来应征吗?再说了,粗工最重视饭盒、茶水和休息时间,只要他把福利定的好,不愁找不到人,这些前世在发包工程时他都摸透了。
  他正了正神色,严肃地道:“治河是攸关百姓性命的大事,本官所言,二公子可听明白了?”
  宁藏华虽是领旨来治河,可并无授职,皇上没有给他治河钦差的封号,反倒是陆浅平虽然只有三品,却是个正经的官。
  宁藏华灰头土脸,目光里满是惊愕,被堵得一个字也答不出来。
  一旁的宁藏言却是拍手称快,大剌剌道:“不管他有没有听懂,我倒是听懂了,说的好,说的太好了,真是大快人心呀!”
  宁斩刚对语塞的宁藏华摇头,“你丢不丢人?自己好好想一想,什么是做人的道理,不要再听任他人谗言了,这么大的人了,自己应当有分辨是非的能力。”
  有一些多少还有一丝良心的河道总督都无法撼动工部、户部那些乌合之众的巨贪,只因积习已久,陆浅平一上任就用了虎狼之药,说话毫无顾忌,真有他的风范,不愧是他宁斩刚的儿子,实在太像他了!
  你一句我一句的,宁藏华被钉得满头包,他不但没有反省之意,反而加剧了他对陆浅平的不满,他咬牙切齿地发誓,定要把陆浅平碎屍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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