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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灭同人)日轮刀想罢工——彼岸有马【完结】

时间:2024-11-09 14:43:45  作者:彼岸有马【完结】
确实走了好远,回家的这段路比预想的更漫长一点。她总觉得自己走了好久好久,才终于看到了那塌了一半的破房子。
有些出乎意料,铁之森居然还坐在庭院的藤椅里,面具盖在脸上,好像是睡着了。绀音蹦跶到他身边,突然起了恶作剧似的坏心思,转而绕到背后,拍了下铁之森的肩膀,大声丢出一句“快醒醒”。
“别睡啦!”说着说着,她自己都忍不住要笑了,“太阳已经晒到你的头顶上啦!”
他一动不动的,或许是没有察觉到身后的声音吧。绀音听见了“啪嗒”一声,是火男面具掉在了地上,轱辘轱辘滚了好远。铁之森仍闭着眼,很平静的神情。
“哎,五郎。你今天怎么这么懒?”
绀音轻轻推他,手背无意间擦过他的指尖,却是像石头一样冰冷坚硬的触感,如此突兀,一度让她停止了思考。
如果继续思索下去,她一定能够意识到这意味着什么——也可能她现在就已经意识到了。
呆滞地在原地站了很久,她才猛得转身,冲进屋里,把义勇拉了起来。
“有点不对劲。你过来看看,好不好?”她拽着义勇往外走,“五郎好像……我觉得他……呃……”
答案显而易见,可她有点说不出口。
就好像,只要不把事实说出口,事实就不存在了那样。
绀音很希望义勇能够说出她心里正在想的,比如像是“他只是睡得太深了”或者是“他着凉了所以浑身冷冰冰”之类的话,而不是比这更加现实的话语。她甚至满怀期待地注视着义勇的表情,希望他可以露出轻松的笑意。
但是他没有笑。他拂过了铁之森的鼻息,也探了他的脉搏,而后才抬起头。对上视线时,他说出的话语是道歉。
“对不起。他去世了。”
“去世”,这个词算是比较文雅的说法,因为她所能想到的字眼其实只有“死”字而已。
铁之森死了。
悲伤的消息很快就会传遍整个村子,尚未重建的村庄又要迎来崭新的一场葬礼,但绀音的大脑大概从义勇说出“他去世了”的那个时候就彻底卡主了,只在短暂的某几个瞬间才启动了片刻。她不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也不知道她在思考什么。
好像,她帮忙把铁之森瘦瘦小小的身体装进了棺椁里,而后又推着棺椁送进炉火。刀匠村的习俗是,死去的人将在锻刀炉中焚为灰烬,他们的灵魂将在未来继续庇佑着每一把刀。
好像还听到了大家的哭声。听到大家说,铁之森在鬼袭时留下的伤一直没有痊愈,又那么拼命地锻刀,所以才油尽灯枯了,类似这样的话。
墓穴可能也是她挖出来的,装着铁之森骨灰的盒子应该也是她放进去的。她实在想不起来了。
回过神来,已是站在石碑前。其他人都回去了,只有义勇还在她旁边 ,轻轻握着她的手。
“啊……这么快吗?”她喃喃着。
义勇好像没有明白她的意思,很轻地“嗯?”了一声。
“我是说葬礼。”绀音挠挠脑袋,感觉里头装了一团乱麻,“好快啊。一下子就结束了。”
“已经过去好几天了。”
“好几天了?哦……真快。”
果然还是很快。
莫名的疲惫感直到此刻终于爬上来了。她的腿好像在发抖,快要站不住了。
“我想一个人在这里待一会儿。你要不要先回去?”她咕哝着,“我还没想好要做什么。我只是想一个人待着。”
“好。”
这不是什么无理的要求,义勇没有必要拒绝,虽然他总觉得这几天的绀音看起来有种微妙的神游天外的既视感,但仔细想来,她可能只是需要一些时间吧。毕竟这是她生命中经历的第一场切实的死亡。
义勇走远了些。他没有回去,只是隔开了一段距离看着她。宽三郎说想要去陪陪她,也被他拒绝了。宽三郎一度还想搬出“她说想要一个人待着可我是乌鸦不是人”这种歪理,可惜也没能说服他。
在这个悲伤的落葬之日,天气意外的晴朗。远远看去,她像是站在不见边际的蓝天下。站了一会儿,可能是累了,她慢慢吞吞盘腿坐下,脑袋耷拉着,不知道里头究竟装了怎样的想法。
她一直这么坐着,坐了好久好久。苍色的天空爬上晚霞,她的影子被拉的很长很长。义勇向她走去,这才发现,不知从何时起,她竟然已经闭上了眼,如果不是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她大概还会一直眯着吧。
“啊!”她猛抖了一下,有点被吓到了,“义勇,你怎么在这里?刚才我和你,还有五郎,我们明明在日之山神的神社里呀,正要把真打献给……唔。不对。”
橙红的晚霞燃烧在天边,铁之森的墓碑就在身旁,风里满是温泉的硫磺味。义勇向她伸出手,想要拉着她站起来。
日光落在了他的身后,绀音有些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到他说,她刚才睡着了。
“那,我是做梦了吗?”
“是吧。”
“是嘛……”
第56章 南方岛屿
似乎是在很久很久以前,曾经听人说过,无比渴望的东西总会在不经意的时刻以最不经意的方式来到手中。
自己是否在渴望着拥有睡眠吗?绀音其实也说不清楚。
答案并不重要,因为既定的事实是,她在铁之森的墓前睡着了,并且从此之后的每个夜晚都得睡上一觉不可。
“你会不会觉得,还是不睡觉更好?”
义勇突然没头没脑似的这么问她,突兀到绀音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比较合适了。
“没什么好或是不好的分别吧?”她耸耸肩膀,“反正都变成这样了。”
而且“睡觉”这件事本身好像并没有多碍事,更不会对他们寻找日之山神造成什么影响。如此看来,更不便用简单的二元论去看待了。出发的日子近在眼前,倒不如先好好地睡上一觉呢。
铁之森已入土为安,找寻日之山神仍是绀音和义勇要完成的事情。也难怪铁之森去世前的那个夜晚老是把“你们”一词挂在嘴上,想必是已经预见到自己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所以才想尽可能多的留下一点嘱托吧——可惜他的嘱托对于这趟旅途实在派不上什么用场。
村子里的大家都知道他对日之山神的执念,也知道绀音和义勇马上就要出发了,居然努力找出了村子里仅存的最古老的记录。
当然了,这份记录里也没有透露山神的所在地。
“我们的祖先是从九州岛迁居过来的。记录里也写到,过去很长的一段时间,鬼杀队的本部位于京都以南的港口小城,你们就先到九州岛去看看吧。”铁珍是这么告诉他们的。
九州岛……确实是很南边的地方了。以前义勇负责的区域不在南边,所以他和绀音都没有去过九州岛。
最近的港口没有驶向九州岛岛的船只,只能先前往东京,再搭乘今年才刚启航的汽轮,在海上飘荡个几天。阿文帮忙比对了老旧的地图,建议他们先在名为松重的小镇停脚,那里距离刀匠们过去居住的地方很近,也许那里的人们听说过日之山神的事情。
“如果找不到日之山神的话,就早点回来吧。”
临别前,铁珍对他们说。
“我们可以修缮一下旧神社,把五郎的刀供奉在神社里。”
绀音知道,铁珍是想要为他们减轻一点压力,她也很体谅他的这份好心。就连铁之森自己也说过,不是非要找到日之山神不可,就算中途放弃也没关系。可她不想半途而废,也不想要把这么珍贵的刀放到任何其他地方。
要把刀送到神的身边才行。她告诉自己。
向站在村口送行的大家招招手,他们出发了。
依旧是漫长的步行和漫长的火车。和上次的远行不同,这次的漫长路途还要加上更麻烦的轮船。义勇以为绀音大概会对此发表一些意见的——比如像是“终于能坐船了耶!”这样的欢呼。可惜没有。
不止没有欢呼,她连其他的话都说得少了,一坐上火车就盯着窗外,默默啃着饭团,等到天黑就闭起眼,不知道会做怎样的梦。义勇只知道,她经常睡着睡着就会小小地抽搐一下,偶尔还会抓住他的手臂或者衣服,可能是做了一个非常激昂的梦吧。
等登上了船,她就更加安静了,大多数时候都伏在甲板旁的栏杆上,看着愈发远去的本岛,只偶尔才同他说上几句话,当真沉默的像是一把刀了。
“你不多安慰她一下吗?”没想到这种话居然是宽三郎先说出来的,“就算一直盯着她,也派不上用场吧。”
“……”
就在老爷爷乌鸦说出这话的当下,义勇正站在通往甲板的门边,远远看着发呆的绀音呢。宽三郎的发言莫名让他有种被抓包的窘迫感。他收回目光,侧身走回门内。
“我不擅长安慰别人。”他为自己辩解,“如果她表现得更不对劲的话,我会和她谈一谈的。或者宽三郎,你也可以试着和她说点什么。”
“嘎……我更不懂怎么安慰了。”
原来它也在忧愁着呀。
等到漫长的海上航行抵达尽头,就有更值得忧愁的事情了——正是一直忧愁着的,山神的所在地究竟在何处的问题。
踏上港口坚实的水泥地,绀音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晃悠了一下。
在摇摇晃晃的轮船上待了太久,久违地回到不会动的大地上,居然有点不习惯了,这倒是挺好笑的。
陌生的港口城市,看起来和他们曾经造访过的任何一个地方都不太一样。但具体是哪里不一样,绀音说不出来。她试着向义勇投去目光,可惜他看起来好像也是一副迷茫的模样,只好悻悻地收回了心中的疑问,转而摊开双手,努力捕捉从海上吹来的潮湿强风。
“这里,有一股很浓烈的大海的味道。”她握紧拳头,掌心里似乎抓到了咸湿的气味,“就像昆布汤一样。你是不是也这么觉得?”
绀音的这句话也像久违坚实的土地一样,差点让义勇不习惯。他迟钝了一下,才点点头:“是很像。”
而且,肯定是烧得很滚烫的那种昆布汤。坐船飘在海上的时候反倒闻不到这么浓郁的大海气味。
在如此浓郁的昆布汤气味包围下,他们的第一顿午饭果然选择了昆布汤定食,汤里还混杂着肉厚肥美的贻贝肉,绀音更觉得自己这是喝下了一大口海水。
“两位是从外地来的吗?”一口南部方言的居酒屋老板豪爽地问他们,“来玩吗?”
“不是。我们来找日之山神。”
“山神?”
老板那晒得黝黑的脸上露出困惑,真是毫不意外的反应。
先前下船时,绀音试着问了问码头上的船员是否知道日之山神,对方也露出了一模一样的困惑神情,而且也把“日之山神”简化成了“山神”。
不用想,居酒屋的老板肯定会和船员一样,摇摇头说不知道吧。
“我们这一带不信神来着。非要说有什么信仰,肯定只信大海啦!”老板大笑起来,“神明这东西,中部山区那片儿的人估计会经常说起。你们要不去中部看一看吧。”
“哦……这样啊。”
是个线索,不过现在还派不上用场。他们还得去那个名叫松重的小镇看看呢——对了,顺便问问松重该怎么去吧。
“松重好远哩!也在中部,你们得坐摆渡船,沿着岛内的河流过去。”老板指了个方向,“每天就一班,发船时间我忘了,不过我记得是一○二号船,可别坐错啦。”
“就一班呀?好的好的,了解了!”
说不定这唯一的一班船在他们说话间就已经抵达了呢!一想到这种可能性,绀音就没办法悠悠闲闲地享受九州岛岛的美味了,捧起饭碗赶紧往嘴里塞,还催义勇也快点吃。还好宽三郎早在船上的时候就已经被喂饱了,否则肯定也免不了要被催促。
以前所未有的惊人效率成功扫清食物,千万别忘记向居酒屋的老板道谢,绀音拉着义勇,匆匆跑向附近的渡口,中途与好几个渔夫擦肩而过,幸好没有同他们撞上。
低矮的平屋旁总挂着待修补的渔网与海货,路边的墙上还贴了几张寻人启事,看起来很是崭新,上头的人却都不是同一个。绀音真想停下来好好看看,可惜眼下实在无暇停留了。
就这么匆匆忙忙地跑到渡口,还来不及定睛多看,焊着“一○二”标志的生锈旧船已然向他们驶来了。
超幸运!——在如此紧张的时刻,实在是不便发出欢呼。
不只是欢呼,绀音急到差点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对着售票员一时语塞,手倒是很自觉地指着即将停靠的船。售票员很精准地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的需求,半句多余的也不说,立刻扯出两张船票和找零送到她手上。然后又是夺路狂奔,直到坐到这艘老旧的小船上,他们才总算能松一口气了。
“幸运……”也终于可以小小地欢呼一下了。绀音轻拍胸口,忍不住对义勇说:“你有没有觉得我们这趟路途还挺顺利的。”
“确实顺利。”义勇呼了口气,“居然能赶上一天一班的船,真的太幸运了。”
“肯定是五郎在保佑我们吧?”
从绀音的口中听到铁之森的名字,这也是久违的事情。义勇不自觉地垂眸看她,发现了她嘴角扬起的一点点笑意——略带苦涩、但依然轻快的笑意。
于是他也笑了。
“嗯。一定是。”
船只离港,摇摇晃晃地行驶在河上,船身上生锈的“一○二”标志随之抖了抖,看起来像是要掉了。
倘若仔细看看,便可以发现,在“二”子的中间,有一道浅浅的短横,泛着铁锈的红黑色。这是曾经焊在船上,却在不久前掉落的金属部件。
如果是常来坐船的居民,只消看上一眼便会知道,这艘船是驶向中部地区的“一○三”号船。
第57章 南方方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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