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后,他放弃寻找了,以为她只是他梦里虚幻的人物,是下存在他的世界中的。
只是,他仍挥不去她启印在他脑海里的倩影……
他总在夜阑人静时,想着神秘又梦幻的她……
那个绮丽的梦,是每当他又想起失恋的心痛时,最佳的特效药。
跟小槿分手后的半年,他才有勇气走进充满回忆的起居室;在此之前,他连碰都不敢碰。
他强忍着悲哀,将一张张小槿的照片收起,打算今生再也不拿出来。
当他收拾至桌子时,赫然发现桌上多了一张别人的照片。
他本以为是自己放错了,但仔细一看--
竟然是她!
褐色长发,青春洋溢又红咚咚的小苹果脸,让人忍不住想伸手触摸;感性的大眼配上鲜嫩的红唇,教他想一亲芳泽;盈弱的娇躯却搭上可观的上围,对男人来说,她简直是完美的化身。
拿着相片的手颤抖着,他还是第一次感觉到幸福……
他欣喜若狂,可见确有其人!
但无论他当时怎么回想,就是想不出自己究竟是在何时何地见过她。
既然仅有的线索就是那家餐厅,那么就先去看看好了,也许会有什么蛛丝马迹也说不定。
等他喜孜孜的到达那家饭店,才知道餐厅已经结束营业了。
显然的,他又失去寻找她的线索了,一切又回到原点。
而他,在工作的闲暇之余,还是会时常想着这个没有名字的女人。
幸好他的沮丧并没有持续太久……
那天,正要进公司,谁料天外飞来一只鞋,还正中他的头,原本他想发飙的,但当他一见那人竟是……
竟是他心之所系的人儿!
在得知她是来应征业务助理后,不管早先已决定好的人选--季容樱,他马上决定多增加一人--管它业务助理是谁,他只要她!
也许她并不知道打从她坐在他办公室外的助理桌时,他就常常偷看她。
看着她一边埋头苦干,一边背着他做鬼脸……
看着她偷吃点心,因怕被抓包而吃太快,然后噎到……
连仅仅望着她打瞌睡、头去撞到桌子,也是一种享受。
哦,他像个变态色情狂。
他知道自己这样很拙……
天啊,他堂堂总经理的威风都跑哪去了?
分明像个情窦初开的小毛头嘛!
虽然在这之前,他跟她肯定不认识,但他对她却是心仪多时,她算是他最熟悉的陌生人了。
许是前些日子作梦的影响,只要跟她处在同一个空间,他便可完全的放松。在公司时,他每次一闭上眼,接着用力一闻,便可闻到她身上的香味。他无法解释自己为何对这香味如此迷恋,像极了训练有素的缉毒犬般,他的感官就是自然的对那个香味熟悉。
除去他极度渴望她之外,他最想知道的……
就是他们到底曾发生过什么事?
她的照片为何会在他家?
但是从第一次「正式」见面起,他就察觉到她的害怕,显然她并不想想起。
他曾猜测是不是自己做过对不起她的事,但是天生的自尊又教他排斥这个想法:想着想着,到最后他还是猜不出来。
而他又不能对她硬来,只能慢慢再想办法,心想也许她会有卸下心防的一天。
他承认,他是个笨蛋……
他在什么都还不知道的情况下,就已把她俏丽的身影烙印在心底;他不容许别人觊觎属于他的财产。
也因此,他狠狠地教训了那些想非礼她的王八蛋!
那天,打得他手都痛了,但不是因为揍那些人渣,而是他留在她可爱小脸上的那一巴掌。
他不是故意要打她,只是……
一想到她让自己陷入那么危险的处境,他的心脏都快停止跳动了!
他不敢想象,若是他晚到一步……噢!难道她不晓得他的心会有多痛吗?
她怎么敢拿自己开玩笑?!
从她眼中的火焰,就可知她对他的看法相当不以为然,但他管不了那么多了,那时若下紧紧抱住她,感受她真实的完好如初……
他想,他会崩溃的。
如果没有经历这件差点失去她的事,他还真不知道自己竟如此在乎她。
但是她呢?
她怎么看他?又怎么看俞以宽?俞以宽成熟、充满绅士气度,可说是老少咸宜,不论年纪大小的女子都容易对他产生好感……啧!想东想西的易行朗,真像个呆子!
管他的,煮饭去。
「朗,朗……朗朗上口……口……口齿不清……清……清清白白……啧!」
她是在干什么啊?只是叫个名字而已,怎么变成了成语接龙?
唉!都是易行朗不好,突然从正经八百变成亲切又热心,这叫她该信哪一个?
坚持要她搬来的人是他,面对众人嘻笑,然后「哼」一声的也是他;现在,还要求她只准叫他的名字?
易行朗呀易行朗,他难道不知道这会带给她很大的幻想空间吗?
近水楼台先得月,而她现在已经跟「月」住在一块儿了,嘿嘿,她出运啦!
「住」的问题解决,所以「问题」又回到原点了,她现在得好好想想怎么将他给生吞活剥……
首先,得穿辣点……嗯,凭她还算凹凸有致的身材,应该还能撑撑场面吧?
还有,要抓住他的胃。
不过,要煮什么才好?
随便啦,以她的聪明才智,煮饭炒菜应该难不倒她。
嘿,那待会儿她是不是得穿镂空围裙准备晚餐了?
然后就是等待他的大手坏坏的滑进去……
滑进去以后嘛,当然是上下其手……
而在他和她都意乱情迷的当儿,她用手指推开他,再妩媚的说声:「嗯,你好坏……」
吊得他心痒难耐,对她更加迷恋。
那些A片不都这样演?
唉唷!她的实战经验真是太少了,不,不是太少,是根本没有。
唔,这样钓男人她还是第一次哩。
话说回来,易行朗到底在想什么?
他对她究竟有没有意思啊?
若是被他给拒绝了,那岂不是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了?
唉,又要马儿跑,又要马儿不吃草……
教她好生为难啊。
「来了!」
人说女人心海底针,她看未必吧,就譬如在她眼前的这个,不也让人一个头两个大?瞧他现在又一脸居家男--
「嗨,易行朗。」
「吃饭了。」
「去哪吃?先说好,我很穷的,如果要吃馆子,我恕不……」
「我下厨。」
「什么?!」
「放心,我没下毒。还有,不是要妳『只』叫我的名字?」
「等等!你是说你下厨?哦天啊!喂,别走啊……易行朗……易总……啧,朗!」
「什么事?」
这王八蛋……笑起来还真不是盖的帅,简直帅到翻了!
她小脸一烫。「没有……」
「脸红了!呵呵,难不成是觉得我很帅?」
「去!你确定你会煮饭吗?看起来不像啊……哇塞!」
也难怪宋芸歇会大吃一惊了,因为摆在她眼前的,竟像是从食谱里拿出来的一样……
熏鸡丝沙拉,焗烤田螺,蕃茄海鲜汤,白酒蛤蜊义大利面……
光闻到香味就教她受不了啦!
「我……就算你下毒我也要吃!」
说完,便抢先抱走海鲜汤和白酒蛤蜊义大利面,将它们围在自己胸前,深怕有人跟她争夺。
「妳唷!呵呵,安啦,我不会跟妳抢的。」
也许是因为她终于肯叫他名字,所以他的心情像是飞上云端那样。对她,他再也不想皱眉头,更何况是吼她。
他宠溺的看着她大口大口的吃,中途还得替她准备水,因为她好像很久没吃东西似的,一个劲儿往嘴里送,直到噎着才停下来。
「……」真是太好吃了!
「吃东西别说话,妳吃慢点,它又不会跑掉。」
「……」他到底是去哪学的啊?手艺真好!
「问我是怎么会的吗?」
她点点头。
「我是以前……」跟小槿在一起时,因为她爱吃,所以……「无意中学的,但我也只会这些了。」
「……」这样就很好了。
「妳是在安慰我吗?没关系,我不会介意。」
直到用餐完毕,宋芸歇都没有再搭理易行朗;而易行朗也在一旁静静地欣赏她塞食物的特技表演。
等他回过神,他发现自己竟在微笑!
他有多久没这么开心的吃一顿饭了?
自从小槿离开他,他便再也无心下厨,反正没有人会陪他吃。
今天他算是破例了。
反正,为了她,他已经不知打破多少原则了。
若是让那些一心追求他的女人们知道他竟让一个女人住进他家,恐怕会掀起一场战争吧……唉,一山还有一山高,他的天敌就是她。
「呃!」
从「迅猛龙」那儿传来一声饱嗝,唤回他的神智。
「饱了吗?」
「嗯……」宋芸歇发出一声极不雅的叹息声,心满意足的摊在座位上。
一只手剔牙,另一只则是撑着凸出的小腹……对他的手艺,她心服口服。
啊,她是在做什么啊?
她后知后觉的才想到,她不是要色诱他吗?
怎么可以丑态毕露咧?
不,她要力挽狂澜!
她看着在收拾碗筷的易行朗--
「大厨呀,碗放着,您那么辛苦;这等小事交给我就行了。」
易行朗狐疑的看着她。不是他怀疑她的用心,而是以她在办公室的表现,实在很难让人相信她会做家事。
他尚未回答,她就一溜烟的跑进房间。一分钟之后,就见她「慢慢」走了出来。
他一看,手中的精致骨磁碗差点摔下地--
宋芸歇将一头长发扎起,露出形状姣美的颈子;穿的是围裙没错,里面却仅有一件小可爱和短到不能再短的热裤。
围裙很合身,让她诱人的丰满展露无遗……
她嘟着嘴,假装没看见他呆掉的模样,接过碗,还轻轻用俏臀蹭他一下--
「人家都已经说由我来就好了嘛……」
呵呵!
他闭起眼睛,一副痛苦难当的模样,好像极力在忍住什么,豆大的汗珠一直滑落。
她润润唇,期待会有好事发生……
过了半晌,他默默地走开。
「噢!」
她感到无比气馁……
想不到这样还不行……唉!
谁知,她碗都还没洗一个,他就又走回来了,还将自己的大外套披在她身上。
这下她真的打破碗了。
「你、你干什么?」
他不着痕迹的帮她扣上外套的扣子,再将她推到外面。
「我们已经损失上千元了,我来就好。」
然后,也不管她的抗议,径自将她按坐在沙发上,把电视遥控器交给她,再转身回厨房。
宋芸歇出师未捷,气得把一张小嘴嘟得半天高。
她就不信……
哼,再接再厉!
可惜她没注意到厨房传来阵阵碗盘碎裂的声音。
喀锵!
易行朗漫不经心的洗着,根本没仔细看他的宝贵餐具。
他此刻脑中想得全是刚才宋芸歇的诱人躯体……
以前,她总是穿着套装,颈子以下全包得密不透风,让人难窥其奥妙
但是她刚才……
噢!她的体香因为布料少而更显浓郁……
光从她不经意的摆动,他就好像可以听见……她那对傲人的双峰隐隐磨擦着那快遮不住春光的小背心的声音……
那一刻,他真希望自己就是那件小背心!
又或者是……它们磨擦的是别的地方?
噢!不,这个混帐……
她怎么可以那么惹火?
那样挑逗着他快要崩溃的自制力?
若不是他还要顾及两人的未来,他早就扑上去了。
他希望她是在心甘情愿的情况下与他合而为一……
但是,她甜美得像是六月的新嫁娘,让他不断的分心……
不行,他得好好跟她谈谈。
易行朗匆匆结束手上的工作,端着两杯饮料,才一走进客厅,手上的杯子又差点拿不稳--
「妳不冷吗?」噢!只剩下小可爱和短裤……
她状似娇羞的将两腿并拢,慵懒的搁在沙发上。
「还好,你过来坐吧。」
易行朗这方面的经验实在太少了,要不然一定可以听出她声音里有一丝紧张。没办法,对这事儿,她经验也少得可怜。
其实她已经冷得在抖抖抖了,要不是为了想用某种方法「取暖」,她才不想穿这么少咧。
「我要跟妳谈的……」
她动了动,玫瑰色的胸部呼之欲出,他彷佛看见她一丝不挂……这让他几乎发不出声音来--
「咳……是有关于妳在这儿的穿著,我认为,妳应该……」
他话未完,她便偷偷用力掐了一下大腿。
「呜……呜……我知道,你是在嫌我了……我才来第一天住进来你就开始嫌我!对我有什么不满,你就直说嘛……不要拐弯抹角地批评我……」
她一哭,换他慌--
「我没有这个意思……」
她见计谋奏效,乘胜追击--
「反正你就是不要我了,还说叫我来你这儿……我是来了,可你呢?我还没习惯你这儿的规矩,你就开始……」
她话说得愈来愈暧昧,但易行朗却是被她的眼泪给搅乱心神,并没有注意到--
「唉,妳听我说嘛……」
她看似快厥过去了。
「我这么惹人厌……呜……那我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倒不如死了算了!」
他一急,一把抓住她,继而用唇堵住那喋喋不休的小嘴。
突如其来的吻,让她变得无法思考……这是她所预料的结果,但……她好久没复习了,她这呆子,怎会忘了它的美好?
啊!他比上次更放肆、更激情的索求着……
他的吸吮总教她难以自拔……身体的热流不停地侵袭着她……
她真的快不行了……咦!
她半瞇的眼突然张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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