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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南墙——月今安【完结】

时间:2024-11-15 14:43:47  作者:月今安【完结】
  过了一会子,却只见那丫鬟拿着她带去谢府的礼物战战兢兢的回来了。
  给人送东西,叫主人家送回来了,不受其礼,摆明是在打她的脸呢!更是叫江母气的在椅子上哎吆起来,一下子惊呆了周围仆人,慌得没了神。还是有个机灵的想起来,赶紧去叫少爷而后去请郎中去了。
  这边江少安且不说心里头多慌乱,他虽对自己母亲的话有些不耐,但仍是由着孝字当头,听闻她这边出了事急急忙忙放下手头的书赶到了正厅。
  只不过问了问一边小厮今日的经过,那人有些支支吾吾的,江少安又看到一边被退回的礼物,动了怒,惊惧自己母亲在京城不知道得罪了哪家的人,这才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江母还在那里仗着往日里自己在家作威作福的姿态,摆着主母一般的架子,开口就是说道:“那谢家什么玩意,还敢这······”
  只是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儿子江少安眼神沉怒的盯着自己,语气更是带了点压抑的阴森森,莫名叫她想到了盛怒中的夫君江父,不由得缩了缩脖子。
  但又想到国法家规,首当其中的就是孝字,江母又有些不畏惧了,她自从生了这个儿子之后,在江家几乎是横着走。再加上虽现在不再是举孝廉的时候,但倘若官员不孝皆是要进大狱的。
  气的她冷笑一声,怒骂道:“你这是个什么混帐眼神!”
  这是仗着自己的身份开始在这里胡搅蛮缠了,江少安更是分毫不让,他紧绷的神色中却带了一丝嘲弄:“怎么,母亲是想教训我吗?”
  江母整个人被这股子气势压倒了,她平日里虽然说教多谢,但从不敢真的教训自家儿子。毕竟自己的夫君纳了太多小妾,房里人数太多,而江少安却是最有出息的那个。这也是她能够在江家颐指气使的根源所在,倘若和自家儿子闹掰了,往后她在江家哪能再同以前一样!
  这一番思量,吓得江母整个人跌坐回椅子,但她心里头还是有计谋的,依着以往对付自己夫君法子,拿出帕子呜呜呜哭出声来。
  一边哭一边用话拿捏着江少安,“呜呜,你这是翅膀硬了,考取功名了,不再听你母亲的话了。”
  “你也不想想,以前在家中,母亲什么东西不都是紧着你先用,你旁的兄弟姊妹们想要抢你的,都是母亲护着你。你现在大了,就开始为母亲着想了!”
  江少安本还是气着,他难得见到一个这么和自己心意的女郎,这一个照面,自己母亲就去人家家里闹得这般模样,他日后还怎么有脸再去人家谢府。
  但真听到自己母亲哭了,江少安又有些于心不忍了,顿时也想起了以前在江宅里头,她在一堆人里头护着自己一个的样来。只得缓了缓语气,低声唤了一声:“母亲,今日这事,着实是太让儿子为难了,你可知这可是圣人脚下,莫说是谢府了,就连随便哪户人家把礼这么光明正大的退了,以后可都是要联系到儿子今后的前途的。”
  这话倒是不假,可江母心里头却自有别的想法,往日里若是没有见过谢府里头那个狐媚子沈明珠,她兴许就信了。但现在她就是觉得,定然是那个玩意挑唆的他们母子这般闹腾,只要她活着绝对不让那玩意进他们江家的门!
  于是气性冲昏了头脑,江母拿了乔,擦着眼泪朝椅子后头一靠,“你也别叫我这声母亲,就是说破天来,谢家那个什么劳什子干女儿,你也别想着再去见了!”
  前面那些话,江少安还能勉强稳得住阵脚,毕竟他自认为和谢清霖交好,就算是自己母亲不知好歹说错了话,日后总归是能重归旧好的。但现在这话,分明就是母亲认定了,不叫他再同沈明珠来往了。
  他好容易才哄得那沈明珠对他江少安另眼看待了些,难不成就这么放弃了?这才一下子急了,蹭的起身,冲着外头的仆人喊道:“去,先给老夫人请个郎中!”
  转过身,江少安又不得不转过头劝诫自己的母亲,“母亲想的未免太多,如今儿子才刚刚入仕,儿女私情什么的,总归不如稳步升迁重要。”
  他脸上重新挂上了温文尔雅的笑容,似乎是在为刚刚的着急找到了新的借口,“看似儿子现在在礼部,是比那谢家状元郎要好些,但谢老侯爷可依旧是圣人眼前的红人。虽这些年在朝中不怎么显眼,倘若有大事,圣人都难免要问一问他的意见。”
  这几句话迅速拿捏了江母,她不喜欢沈明珠其一就是觉得她长相太过,一看就是一个不安分的,其实根本还是觉得她出身不高,不能给自己儿子的仕途、她的诰命夫人之路提供帮助。
  如今冷静下来,听着儿子江少安分析的利弊,一下子对自己先前得罪谢夫人的事吓出了一身冷汗来。同时江母又在心里更是恨上了沈明珠,倘若不是那个小贱蹄子挑唆,她怎么会和谢夫人对上!
  有的人就是这样,明明是自己口出妄言得罪了人,却仍旧能找得到借口,好叫自己能够安安心心的去恨别人,心上不担任何的罪。
  见自己的儿子说了软话,江母也把脸色缓了缓,面上故作担忧道:“那可怎么办是好?倘若我回去,你父亲问起来,出了这样的事,岂不是叫后院里头那些腌臜货们看了热闹?”
  这话说得江少安心里头一紧,他这个母亲虽愚蠢了些,却格外懂得哄自己的父亲,正因如此他才能在江家的地位如此稳固。如今虽然他已在礼部,却仍旧需要家族中为他上下打点,倘若此时和母亲闹僵,岂不是平白断了自己的青云路?
  “母亲不必担忧,还是身子要紧。”硬是按下心头的恼怒,江少安装作一副为母亲忧心的样子,而后又道:“等明日我亲自登门去给谢世弟道歉,必然不会耽误两家之间的关系。”
  有了台阶就下,江母也顺着自家儿子的话安下心来,只是沈明珠这件事,到底给她敲响了警钟。她得好好琢磨琢磨,怎么好叫这样的玩意别再上赶着祸害他们江家。
  忽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转头问了今日带去的一个仆妇:“那谢侯府的干女儿,谢夫人是不是说是自己的远房亲戚?也是江南人士?”
  那个仆妇是她从老宅就带在身边的,行事为人也同江母有几分相似,听到她这么一提点,不由得凑上去说道:“夫人别忧心,沈这个姓氏,算不得什么大姓。”
  江母顿时安心不少,但仍旧是为今日的事感到一些忧虑,她扶了扶额角,叹了口气:“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那仆妇想着昨日江母给那个机灵的小厮赏的那几吊钱,不由得心里头打起了算盘,左右看了看小声道:“夫人不如给老爷写信,叫他帮您打理了这事。总归您先说出口,比少爷回去说,是要好得多的。”
  对啊,江母眼前一亮,看了眼身边的仆妇笑出声来,“你说的甚好。”
  什么泼皮烂户的沈家,她倒是要看看,沈明珠这样的玩意到底敢不敢忘了自己究竟是什么出身!
  且不提江府这边如何乱作一团,谢侯爷刚从外头回到府里就被谢母拉着告了好一通状,刚安慰完自己的夫人,又听到外头自家儿子说有事寻他,只得又去了书房。
  一进书房,就看到自家那个老古板的儿子竟然在帮他取出粟米替那只画眉鸟续食,看的谢侯爷一阵讶异。
  “怎么?有何事?”
  看谢清霖微微笑着的模样,谢侯爷简直差点就忘了,自己刚带回来这只画眉鸟的时候,这混小子才不过十几岁,板着张脸皱着眉来劝他莫要‘玩物丧志’。
  虽然刚刚吩咐人将江家的东西全还回去,这事有些闹得明面上不太好看,但谢清霖心里头却莫名的格外得意,就连自家父亲养的这只画眉鸟,也格外的讨人欢心。
  “事情倒是不大,就是得事先同父亲您通禀一下。”想到自己要做的事,谢清霖不由得面色更加愉悦,“我名下有几间铺子位置比较热闹,打算先叫明珠管着,她这些日子学的不错。”
  谢侯爷差点笑出声来,自家混小子这张脸就连连中三元都未曾这么愉悦过,到这里来找自己不过是为了几间铺子?他倒是有些不信了。
  “不过是几间铺子,你自己早就做得了主,还有旁的事吗?”谢侯爷把玩着手里头的那串核桃,还抽的点空闲逗了逗那只画眉鸟,眉宇间透出一股子笑意来。
  似乎是接下来的话有些难以开口,谢清霖清了下嗓子,侧过脸没有看谢侯爷,迟了一会才道:“圣人有意派我去查一查江南盐商勾结贪墨一案,我想顺路去外祖母那边看看。”
  外祖母?自家混小子绝不可能如此懂事,谢侯爷若有所思,没有接话,心里头不知道盘算着什么,只是轻笑了一声。
  谢清霖似乎也自知理亏,他鲜少过问这些事,难免神色露出几分不自在来,“父亲手下使得得力的那几位,需得借我这段时日,前些日子明珠想要寻回自己母亲留下的嫁妆,总得有几个熟悉江南那边的人手,才好帮她尽数觅回。”
  听这语气,估计自家儿子筹谋这事已经日子不算短了,谢侯爷心里突然咯噔一下,想起盐商这事,难免有些担忧,语气沉了Ɩ些:“人手可以随你派遣,只是有一事,切莫伤及自身。”
  谢清霖嗯了一声,明白自己父亲的忧虑,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如今圣人正值盛年,恰是最好的拿捏世家商贾乱象的最佳时候。
  况且,他想到那个脆生生喊着他表兄的声音,对他依赖万分的眼神,谢清霖心头就涌出一股子莫名的冲动来,他得替沈明珠把这些东西全都夺回来。
  谢清霖不知道怎么在口头上叫她不要再忧心,他也不懂得怎么能够哄她开心,唯有亲自去帮她拿回来,放到她手心里,才能叫他放心下来。
  “什么时候出发?”背对着自家混小子,谢侯爷声音中带了些笑意,虽有担忧,但既然选好了自己的路,那就让他自己去走吧。
  “应是夏日之后。”
  将镇纸摆放好,沈明珠匆匆写完一封新的家书,看着信笺上那同某人一眼便能看出如出一辙的字迹,不由得叹了口气。
  当初一心想学好,虽不得那人字迹的风骨,却将那形学了个九成九,如今自己看起来都觉得有些无奈了。
  “小姐,今个白日里您可真是厉害!几句话说的那江夫人脸色都变了。”在一边收拾好笔墨的采荷看着自家小姐,不由得有几分小得意,神采飞扬的说起中午的事。
  叹了口气,沈明珠神色中有点惆怅,她抬头看了看有些西斜的日头,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宁。
  “也不知江南那边,现下如何了。”
第16章
  屋檐外头滴答着雨声,因着院子里种了些竹子,在雨中摇曳着,在这京城的春日里竟也有了几分江南岸的景象。
  看着自己手里头新得的一间上好位置的铺面,沈明珠脸上有几分羞涩,又带了点跃跃欲试。她学了这些时日,虽已小有心得,却也没有把握能担得起这样一间铺面。
  “娘亲,这样好的铺面给我,万一要是糟践了,赔了银钱,岂不可惜?”
  一早上就被喊来,谢母从手中那几个挣钱的铺面里头选了一个,说是要给她去练练手,不能光学不练。那成想这一出手,就是一个上好位置的铺面。
  谢母笑着看着自己这个乖女儿,温声说道:“这是什么话,银钱这种东西,你母亲可是不少。莫说是这一间铺子赔了,就是你把这些铺面全都赔进去,母亲手里剩下的,也足够给你陪送嫁妆了。”
  沈明珠脸上带了些羞红,衬着她身上这件谢母给她新作的海棠红的衣裳,更有了几分明媚。
  “娘亲如今也会取笑我了。”
  一本正经的摇了摇头,谢母咧嘴一笑,“倘若你要是真遇到麻烦了,可以去问问你那个兄长,你别看娘亲手下这些铺子,真要是论的上银钱颇丰的铺面,还得是他以前的时候管过的那几个。”
  疑惑地皱了皱眉,沈明珠从没听过那人竟然还管过这些东西,颇觉得有几分诧异。虽现在已不再是以经商为耻,但大多数文人才子、官宦士族,大多鲜少关心商铺里头的事。
  见她神色带了些疑惑,谢母沉吟了片刻,见左右无人,偷偷告诉沈明珠道:“当初我的嫁妆并不算丰厚,你父亲谢侯爷的那个劳什子继母,在外头说的可难听了。更是压着家里头,不给我们府邸里头送银钱。有的事你父亲不能插手,到底是还是孝之一字压死人。”
  “你兄长那时候年岁还不大,就替我将能出手的东西都出掉,而后在京城里头选好了位置,安插好人手。不过几年,你母亲我手里头的银钱就已经超过大多数后院妇人的陪嫁之钱了。”
  沈明珠眉心一展,敛了敛神色,却忽而想起往日里倒是从没听他给自己提过经商上面的事。就算江表兄给她讲了那样多,却从没听站在一侧的谢清霖同她说过一字。
  果然,是觉得同她说不着吗?
  还是根本就不在乎她的想法,所以也惫懒同她讲这些事吗?
  “兄长向来是孝顺的。”半晌,沈明珠笑了,想起那人冷淡的神色,在心头轻叹了一下。
  她又同谢母聊了会别的,看外头雨点子小了,才辞行离开。
  这边沈明珠撑着伞,带着谢母送的铺面还有一些银子,踌躇满志的朝自己院子里走去。她要好好琢磨琢磨,到底弄个什么铺子,才能在这寸土寸金的京城,赚出银钱来。
  她手里捏着这边薄薄的铺面纸契,却感觉自己拖着一份沉甸甸的期许,这是母亲替她选好的最好的路。知晓她对自己手中没有余钱、又不肯多拿谢家的东西,教她学会自己挣银钱和体面,其中全是淳淳为女谋长远的慈爱。
  即便是沉稳冷静如她,此时依旧内心颇为感动。
  只是刚回到自己的院子,就远远的看着一个身影立在檐下,衣袍微微有些湿透,似乎等了许久一般。
  沈明珠微微愣在那里,她从没见过谢清霖如此狼狈不堪的模样,一时间倒真的不敢去认他。
  谢清霖修长挺拔的身影孤零零的站在那里,虽已是春日末尾的谷雨时节,但这雨依旧冰凉凉的,一阵风袭来,他拢了拢衣袖,腰间挂着的那枚有些旧了的荷包在今日这件新作的衣袍衬托下,显得格外扎眼。
  似乎是听到了来人的脚步声,谢清霖慢慢转身过来,雨中光影有些暗淡,他身上穿了一身月白色的衣裳,看向沈明珠的时候嘴角还挂了些笑。
  这张脸太过清隽,端的像似云上月,带了些许的笑意更是叫人惊鸿一瞥。沈明珠轻轻叹息了一下,真不知道这样神仙样的兄长,日后会成为谁的夫君。
  而在谢清霖的视线里头,那道玲珑有致的身影,着了一袭海棠红的衣衫,浓墨重彩般破开了那葱茏翠绿的雨景,朝着他这边悠悠行来。
  这样着色浓厚的红,娇艳却又不俗气,他一直以为自己只喜欢那些雅致的色泽,却从不知晓,这样的艳色却足以叫他失神。
  “兄长?”
  明明昨日才刚刚见过她,但此时这脆生生的一声兄长,却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一般,谢清霖看着她朝自己走来,素来好记性的状元郎竟忘记要说什么。
  见眼前人在檐下杵着,沈明珠也有几分讶异,这人脚下干燥的地面更是叫她生疑,错愕的问道:“兄长,你怎得在这里站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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