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年代文男主后[女穿男]》作者:眀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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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谢秋白一个漂亮女孩子,穿成了古早年代文中的男主。
原著中男主是浪子回头金不换的渣男,还拿女主当替身。看到女主陈舒瑶后,谢秋白觉得男主真不是人,这样的大美人,她一个女孩子都不忍心看她伤心难过。
于是,在陈舒瑶被婆婆磋磨时,他挺身而出,在妯娌较劲时,他为她撑腰。
他拉她走出泥沼,他鼓励她重拾信心,不要放弃心中热爱,因为每一个女孩子都值得被珍惜善待!
可是,当这个书中描写的娇软美人钻进他的被窝时,他怂了,他他他…他不行,他不会,他不可以。他真的喜欢的是男人。
后来,emmm…真香!
ps:本文女穿男,剧情流
内容标签: 时代奇缘 励志 轻松
主角视角:谢秋白
一句话简介:每一个女孩子都值得被珍惜善待。
立意:互相理解,彼此尊重。
第1章
清晨,太阳睁开惺忪睡眼,露出一缕明亮的阳光,穿破茫茫晨雾,透过窗子照在了床上。
床上睡着的人轻轻哼唧了一声,过了好一会儿,终于睁开了朦胧睡眼,谢秋白抬手遮住过于明亮的阳光。
心想,是个晴天啊,挺好。
可等他彻底睁开眼睛,因宿醉而变得迟钝的大脑,终于逐步开始开机重启,他的眼睛因极度震惊而瞬间瞪大。
他终于意识到这不是他的家,发黑破旧的房顶,坑洼的土黄色泥墙,但这糟糕的环境,都不及那些争先恐后挤进脑海的昨夜的记忆,带给他的震撼更大。
那个他本以为是春梦的,模糊混乱而又旖旎的梦境,竟然是真实存在的。
难怪他梦里一直觉得有种怎么有哪里不大对劲的样子。
当然不对劲了!
他他他他……他昨夜做为一个男人和一个女孩子度过了一个不可描述的洞房花烛夜!
我的个老天啊!!!
谢秋白的脸“刷”的一下变得无比苍白,仿佛真的看见了鬼一样!
但就如同垂死病人不甘赴死的最后倔强,他手抖的就像得了帕金森,不信邪的颤巍巍掀开被子的一角。
光溜溜平坦坦的胸膛,白皙但其上有几道引人遐想的红色划痕。
他当然知道那是什么,昨夜的记忆涌上心头,谢秋白脸腾的一下又爆红如血。
呜呜呜……他一个可可爱爱的女孩子,为什么要穿成狗男人,穿成男人吧,好歹穿成个小孩也行啊,最起码给他有个缓冲适应的时间。
开局就给他这么劲爆社死的场面,这还不如让他直接狗带。
这是什么人间疾苦啊,他还是个宝宝呢,穿越大神为什么也不放过他。
谢秋白默默流泪,他不能接受他是个女人,却变成了狗男人,昨夜还丧心病狂的和女人睡了,这让他以后怎么抬头做人,村头的狗都要笑话他。
呜呜呜……
不忍直视的现实摆在面前,让他的眼泪就跟泄洪的大坝一样,哗哗汹涌的往下流,不一会儿就打湿了一大块被子。
绘着鸳鸯戏水的崭新被面上,两只鸳鸯都被浸在了他那奔腾不止的眼泪里,一动不能动。
谢秋白哭了好大一会儿,还有越哭越伤心的架势,默默的流泪已经不能阻挡住他胸臆间无尽的痛苦了,他想控制住自己的,但一不小心还是发出了一点声音。
“呜……”
这声音有些变调,虽算不上雄浑,但绝对十分低沉,谢秋白那哭的想打嗝的哭声一停,这声音也太煞风景了!
这声音适合去跑八千米,然后高歌一曲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
绝对不适合躲在被窝里哭唧唧,反正就是十分不搭。
谢秋白打算找个镜子照照,看看自己到底长了个什么德性。
他还没下床,旁边睡着的人轻轻动了一下。
这就像西伯利亚蝴蝶的轻轻展翅,给沉浸在巨大悲伤里的谢秋白带来了海啸般的震动,他浑身僵直,眼泪也不流了,镜子也忘记照了,鼻涕都吓得吹出鼻涕泡了。
直过了地老天荒的时间,身旁的人没有其他动静,谢秋白才像是刚复活的僵尸一样,又像年久失修的破旧机器,极其缓慢的缓慢的转头。
狗狗祟祟的做贼一样的,偷瞟了一眼昨夜和他酱酱酿酿的小姐姐。
看了一眼,谢秋白的心都要碎了。
他极力控制住自己,把爪子塞进嘴里,才能堵住他内心涌动着的无尽悲伤。
那张脸,那张脸!
肤若凝脂,鼻梁秀挺,眉毛浓黑,眼睫毛长的犯规,唇形完美,白皙透亮的皮肤更长趁的唇色嫣红。
还没睁眼,谢秋白凭借她二十二年当女人的经验,敢断定这绝对是个难得一见的大美人。
谢秋白羡慕的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穿越大神怎么这么不负责任,就算要让他穿越,好待也要考虑一下用户的要求吧,为什么不把他穿成这样的大美女,这才是她梦寐以求想有的脸蛋,好嘛!难道是他不配拥有吗?
但他又何德何能,能和这样的小姐姐一起困觉,他不配……接受了原主记忆后,谢秋白觉得原主更不配!
那就是个彻彻底底的无赖痞子流氓,什么浪子回头金不换啊,就该让女主小姐姐和男二he才对!
等谢秋白找到镜子后,沉默了一瞬,觉得这张脸在“钱权才貌”中,还是占了一样“貌”的。
镜子中的男人有一张刀削斧凿般的脸,皮肤白皙,剑眉星目,鼻梁高而挺,薄唇轻轻抿着,就…颜长得很符合他的口味,可是现在这身体是他的啊,喜欢有什么屁用啊,谢秋白内心郁卒。
谢秋白对着镜子做着各种搞怪的表情,心碎了一地,只能说长成这样,不愧是小说男主。
看完了脸,还算满意,只是可惜了是个男人。这么想着不由低头好奇的看向下半身。
入目所见让谢秋白的眼泪不受控制的又飙了出来,呜呜呜……妈妈呀,他该怎么办才好,腿上的汗毛,像是野地里肆无忌惮野蛮生长的杂草,茂盛而繁密。
就…看起来就觉得好恶心啊!
还有那只青筋纠结的大脚丫子,谢秋白觉得忧伤。
谢秋白木然的站在贴着大红喜字的新房内,眼泪汪汪,好似他才是那个所嫁非人的新娘子。
他在这里伤心又难过,另一侧睡着的女主陈舒瑶终于睡醒了。
只听一道清冷的女声,打破沉默,在房内响起,“你在那里做什么?”
谢秋白吓得内心一阵土拨鼠尖叫,他还没做好心理准备面对陈舒瑶,他要说些什么才好?
他内心一片兵荒马乱,面上表情都僵硬了,愈发显得他的眉眼锋锐而凌厉,像是一柄寒光闪闪蓄势待发的利刃,反正看起来不像善良的好人。
谢秋白胡乱擦掉了满脸泪痕,扭头扯出了一个笑,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读出陈舒瑶盈盈眉目中的浓浓的嫌弃,他如遭雷击,这才注意到自己这奇怪又猥琐的姿势。
两条自带毛裤的大长腿敞开,手里还举着一面镜子,啊这……让我晕过去吧!
第2章
但晕过去是不可能的,他到底不是如林妹妹一般娇花照水的病美人,他现在身高足有一米八。
长得人高马大,虽然没有长得肌肉虬结,但也实在不是能随便晕倒的体质。
他窘迫的脸涨的通红,急急忙忙找衣服遮住自己。
他张嘴想解释一下,挽救形象,可他也实在没有什么合适的理由可说。
好在陈舒瑶也不耐烦听他说话,连看都没看他一眼,神色木然的躲在被窝里自顾穿衣服去了。
谢秋白眨了眨眼,接收了原主记忆的他很理解陈舒瑶,就原主那个混蛋玩意儿,根本不是人,看陈舒瑶长得好看,见色起意,舔着脸天天去骚扰人家。
这时代的人都保守,原主这么不要脸的和陈舒瑶纠缠。
就算两人之间什么都没有,渐渐的也开始流言四起,对原主没什么影响,对陈舒瑶却是影响巨大。
这世界女孩子过得总是艰难一些的,连小说世界都是,陈舒瑶在卫生所上班,不少人都觉得她品行不端,甚至跑到她上班的地方指指点点,骂她不要脸、勾搭男人,甚至有人去举报,骂她不配当救死扶伤的大夫。
这时候原主假惺惺的把罪责揽到自己身上,说自己太喜欢陈舒瑶了,实在情难自禁,顿时收获无数赞誉,原主长得人模狗样的,又能说会道,很能唬人,最后他这个罪魁祸首反倒落了个好名声,陈舒瑶却成了不知好歹的恶人。
最后,陈舒瑶迫于铺天盖地的闲言碎语,只能嫁给原主。
原主本就是个偷奸耍滑,贪财好色的渣滓,婚后愈发肆无忌惮,对陈舒瑶动辄打骂,还在外边和人勾勾搭搭,私生活很不检点。
可是,这样的人,改革开放后,摇身一变成了有钱人,洗心革面上演了一出浪子回头金不换的戏码。
而陈舒瑶早被生活磋磨的没了棱角,为了孩子,只能选择了几十年如一日的隐忍。
谢秋白其实很不明白,明明小说是jsg虚构的,穿越重生这样的事都比比皆是,却偏偏要在女性处境上,纷纷追求现实。
而他更加倒霉,竟然穿进了这样一个让人心梗的小说世界,还穿成了一个那样不堪的渣渣败类。
他又想哭了。
别说陈舒瑶嫌弃了,他自己都嫌弃,想要自闭!
但旁边陈舒瑶就在边上,他到底不能肆无忌惮抹眼泪。
他终究要直面这悲惨的人生,他现在住在地窝子里,团场大部分人都已经搬去了地上新盖的房子,只有极少数的几家人,依旧住在地窝子里。
什么是地窝子呢,简而言之就是,死了都不用挖坑,直接可以填土的存在。
他住的地方用家徒四壁这四个字形容都嫌寒酸,因为墙壁就是土坑的四壁!
谢秋白刚刚躺的也不是床,是个土炕,炕上除了一床崭新的被子,还有个刷了桐油的崭新柜子。
这两样都是陈舒瑶的嫁妆,原主结婚就提供了铺位。
谢秋白心塞的难受,他以后要怎么活啊?
他学的专业是外语,让他去和人说萨瓦迪卡,也没有人给钱啊,还可能会被当成敌、特分子。
谢秋白忧愁,他的专业是不能在他这次倒霉的穿越里成为金手指般存在了,还得小心遮掩别暴露才行。
可做为一个平平无奇的大学生,除了学习的专业,他也实在没什么擅长的。
刷视频?滑滑手指的事,谁不会干啊!
谢秋白抓狂,他以后要怎么活啊!他什么也不会啊!
才艺没有,技能不会,还穿错了性别,成了个男人!
真是倒霉它妈给倒霉开门,倒霉到家了!
谢秋白都不敢想,他以后的感情世界要怎么办?他这样式的,无论是和男人还是和女人在一起,都觉得怪怪的不大对劲的样子。
哦,他想的有点多,他连选择的机会都没有,他已经是已婚了!
昨夜的画面浮现脑海,谢秋白心塞的快要喘不过气了。
就很糟心,无人理解,无人可诉的难受。
谢秋白眼眶一阵阵发酸,努力深吸了几大口气,才努力按捺住要奔向自由的叛逆泪花。
哎~现在他想叹口气,都只能在心里悄悄叹一叹。
他顶着原主这混蛋的皮,有什么资格唉声叹气呢,被原主祸害的陈舒瑶都没哭天抹泪。
“嘶~”
这时候一道极轻微极细微的吸气声,被谢秋白那支棱的像雷达一般灵敏的耳朵捕捉到了。
几乎是立刻,他就心虚的缩了缩脖子。
毕竟是在丝滑的5G网络里畅游过几圈,能够扎猛子的人,谁又能依旧是曾经少时那个一脸纯白纯洁无瑕的人儿呢。
谢秋白挠挠头,挪到炕前,一激动说话都变得结结巴巴,“你…你还好吧?”
陈舒瑶冷冷的瞪他,说出口的话跟北极冰川下的千年寒冰似的,直戳人心窝子的冰凉刺骨,“滚!你那么千方百计的算计我,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现在给我装什么猫哭耗子,恶心我吗?”
陈舒瑶的话,如同毫不留情的巴掌,掌掴在谢秋白的脸上,骂的他抬不起头。
他私心里觉得,陈舒瑶骂的对,还骂的轻了。把人腿打折了,不能因为递根拐杖,就要人感恩戴德,那样的人太没有脊梁,也太悲哀了。
而他不过是说句话而已,连根拐杖都不算。
可是,腿也不是他打折的啊,但昨夜那个人却实实在在的是他,所以谢秋白也只能受着,连同以前原主做下的孽事。
比起他,陈舒瑶更惨一些,都是女孩子,他更能够理解她的处境。
“天儿还早着呢,你先躺炕上歇会儿,我去烧点热水,你洗洗再起吧。结婚都有三天假,多睡会儿觉歇歇怎么了。”
谢秋白也不敢看陈舒瑶寒光闪闪的眼睛,径自说了自己想说的话后,就出去外间了。
陈舒瑶心里微微诧异,沉默的抬头看了一眼谢秋白的背影,怀疑这人不是脑子有病,就是被鬼附身了。
不过她抿抿唇,挣扎纠结了一会儿,到底也没起身,她也确实想洗洗再穿衣服,现在她浑身黏黏腻腻太难受了。
第3章
想法是很好的,但谢秋白忘记了原主的懒。
谢秋白穿到这破破烂烂的地方,自然不可能奢望有电,也更加不会奢望有燃气,连煤球这种东西都不可能。
可是谢秋白出了所谓的卧室,到了依旧逼仄的外间,却连根可以烧火的木柴都没有找到!
那靠着火墙的土灶台,就谢秋白肉眼可见的猜测,起码三五个月没有烧过火了。
无法,谢秋白只能先去现找柴挑水。
他住这地窝子啥都没有,连小偷来了都得嫌弃摇头的地步。
谢秋白还没来得及适应陡然拔高的身高,和清晰的视力,就被地窝子外的景象震的无言以对了。
除了偶尔点缀的翠色,到处都是大地的本来颜色,土黄一片,成排的茅草顶土坯平房伫立着,是的,谢秋白从没在现实生活中见过的茅草房子,就这,还是原主住不上的好房子呢!
他忧愁的打量自家这半地下的居处,就和站在房顶的一只雄赳赳气昂昂的大公鸡对上了视线,那只鸡也是个彪悍的,半点不带怂的,梗着鸡脖子,对着谢秋白就是一阵叽叽咕咕的叫。
鸡脖子上的毛蓬起来,翅膀微展,鸡冠通红,一副随时要展翅飞扑发动攻击的架势。
谢秋白会怕它吗?当然不会!
他正有满腔的烦闷无处安放,现在连只鸡都来欺负他,他撸袖子就要给这只胆大包天的鸡一些眼色瞧瞧,让它知道知道,人类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物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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