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玩也行,否则那种故意放水看起来才是真无聊』
裴忱也想说算了,身边的人已经神采奕奕地站了起来,把他的T恤肩膀都揪出了一个“小山顶”:“我们玩!”
才说没机会报仇,机会不就这么来了么!
三位男嘉宾朝裴忱投来无比敬佩的眼神:真的好会哄啊!这种被黑椰子粉拍到就一定会留下黑历史丑照的游戏都愿意玩?快开个教学班吧!
裴忱:……他确实不想让桑瓷玩,但奈何不了她自愿要上场啊。
导演:“好的,那桑瓷和裴忱各坐一边,玩三局哈。”
道具公平地放在小桌板中间,裴忱看着乌漆嘛黑的锤子,眉峰蹙起:【好黑;抹上以后没时间再卸妆补妆了;该怎么放水比较好呢】
放水?不给你头捶烂她就不姓桑!
桑瓷直接把袖子卷到了二头肌的位置,冷笑着提醒:“裴老师可要盯紧盾牌啊。”
“来吧。”
“石头剪刀布——”
桑瓷胜,还没等裴忱反应过来,锤子就已经怼脸抡了过来,给他的左脸上了个“腮黑”。
“哇哦!”
弹幕也是惊叹一片:
『好快的手!我都没看清』
『懂我姐赛前忠告的含金量了吗!』
『还得是真情侣,不会玩不起,爽』
裴忱抬起手背蹭了一下:“再来。”
第二局又是桑瓷胜,她快速出击,给裴忱补了个对称的一锤。
唐溪明感慨:“瓷瓷,你的石头剪刀布好厉害啊!”
桑瓷弯了弯唇,没解释。
压根不是她厉害,甚至小时候在一群玩伴里,她输的次数最多,但却把把都能赢裴忱。
不是什么小说里写的天生注定的缘分,主要是裴忱不知道怎么回事,从来不出剪刀,第一下百分之九十五都是布,如果出拳的话,手腕会多晃一下,好猜的不得了。
“最后一局。”她跟裴忱说。
“石头剪刀布。”
大仇已报,适可而止。
桑瓷看到裴忱晃了两下手腕,故意输给他,出了个剪刀。
反正今天再怎么丑也丑不过那张大头贴了,桑瓷怕裴忱反应不过来,一边佯装惊讶地说自己输了,一边慢吞吞地去拿盾牌。
人呢?放的水都不会接?捶啊!
裴忱被她瞪了一眼,有些好笑,拿起锤子轻轻在桑瓷的鼻尖点了一下:“好了。”
围观的嘉宾们心照不宣地哎呦一声,呼啦一下散开:“够了够了!禁止虐狗!”
……
游乐园刚竣工,还没有正式对外开放。
节目组也不藏着掖着,大巴车没有停歇,一路开到了鬼屋门口。
“你们一觉睡醒后,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陌生的不知名花园中。周围雾气弥漫,找不到任何线索,就在一筹莫展之际,你们看到了红色别墅的信箱上有一封沾了血的匿名信——
「请在夜晚到来之前穿过森林,否则将面临更可怕的危险。大雾四起,如果没办法找到正确的林中小路,我有个捷径可以告诉你我亲爱的伙计:你面前的红别墅里有一条路程极短的密道,这会为你节省不少时间。
但请注意,千万要避开别墅里一个拖着电锯的男人,哦不,也有可能是女人……祝你好运,活下来吧朋友!」”
导演用笑眯眯的表情说出最冷酷的话:“跟拍想必会影响大家的游戏体验,所以我们在终点等候大家,希望各位不要被吓到哦~”
没有跟拍的VJ,每人的领口都别了一个微型摄像头。
赵景益咽了口唾沫,干笑两声:“来之前我以为是旋转木马碰碰车,来之后是直接要我命啊。导演你还有人性吗?”
桑瓷试了一下手电筒,回复他:“闯鬼屋还人手一个手电筒,不算泯灭人性了。”
“景益,你不会害怕吧?要不赶紧说说好话,让溪明保护你?”
“瞎说!我怎么可能会怕!”
趁着大家调整设备的功夫,节目组给男嘉宾们颁布了第三个分线任务:“请在女嘉宾需要帮助或者很害怕的时候,再次重复早上的那句土味情话。成功说完的加一分,失败倒扣一分。”
看完一行字,赵景益当场就有摔手机的冲动:“溪明,我不指望你护着我,你一会儿进去了能不能别打我?”
唐溪明不想搭理他,凑近桑瓷:“瓷瓷,你害怕吗?”
鬼屋一共有四个入口,也就是说大家需要两人一组分头行动。
站在门口就已经能感受到源源不断的冷空气往脖子里钻了,桑瓷透过厚重的布帘缝隙往里看,黑乎乎的一片,隐隐还有暗红色的光效。
“鬼屋门口限制入内的身高卡在120cm,恐怖程度应该还好。”
“大家加油!”
早在裴忱和桑瓷一前一后进入鬼屋时,弹幕就已经替两人计划好了:
『吊桥效应,心跳双倍加速!』
『对不起,我先口出狂言:里面都这么黑了,小情侣摸黑牵个小手怎么了!』
『瓷瓷害怕,然后裴哥把她揽进怀里哄』
『啊啊啊npc、恐怖道具、电锯人请来得更猛烈些吧!』
头顶阴暗的亮灯吱呀呀地晃悠,然后猛然熄灭。
桑瓷手电筒的灯一扫,在角落发现了个箱子。
“有锁。”她翻来覆去地看了一遍,“四位数的密码,但木箱上什么都没有。”
线索应该不会在太远的地方,桑瓷横着手电,照亮墙壁后仔细地寻找可疑的地方。
身后传来细细簌簌的动静,裴忱也跟着蹲了下来。
“我知道。”
“这么快就找到了?是什么?”
桑瓷扭头,就听裴忱低缓着嗓音继续:“你能读懂我的心。”
手一抖,东西脱手。
手电筒咕噜噜地歪在墙角,正好从下方打在裴忱的脸上。
又黑又绿的,比阎王爷还阴森的一张脸出现在桑瓷直播间的第一视角。
被他的一通骚操作吓了一跳,她抬手就熟练地按在了自己的人中上。
不只是桑瓷,屏幕前的观众也是一激灵,吓得够呛:卧槽裴忱你缺心眼吧!!!
第66章
看到桑瓷被吓到,盯着显示屏的导演组来了兴致:对味了,铁坦哪有贴贴香!
导演通过对讲机给鬼屋的NPC传递消息:“可以加大剂量。”
“收到!”
NPC们摩拳擦掌,缩在走廊拐角处的暗格里蓄势待发。
一分钟过去,没人经过。
三分钟过去,外头依旧寂然无声。
五分钟过去……
满头血浆的NPC疑惑地对视一眼:什么情况,要不伸头看看?
导演组也搞不明白:这两人头对着头,在门口那块儿摸啥呢?
头顶的印象传来导演一板一眼的提醒:“大家在探索的过程中可以提高速度,越快通关的队伍可以获得午餐的购物金也就越多哦!~”
其他几个镜头里,另外三队嘉宾听到后都不由自主地加快步伐,只有这俩人,还在原地蹲着不动。
导演无奈,通知NPC:“他们再不往前你们可以去稍微引导一下。”
桑瓷被裴忱吓完一遭,缓了两口气就继续顺着墙根细细摸索,突然碰到了跟木板墙完全不一样的质感。
“裴忱,这边好像有密道。”
裴忱把手电筒靠在墙边:“我来。”
低矮的门帘掀开一角,两人和好几个假发套还没戴好的NPC大眼瞪小眼。
死亡灯光再次照亮了裴忱那张恐怖如斯的脸。
正在悠闲换装的NPC脱口而出:“卧槽!鬼啊——!!!”
“找错了,跑!”
裴忱捞起滚在一边的手电筒,拉着桑瓷的手腕扭头就跑。
感觉被一众群魔乱舞的NPC撵了八百米,每次转个弯就能遇到五六个,像是无端捅了鬼窝。
“鬼屋看起来也不大,怎么这么多人?”
“运气好吧。”
弹幕都在笑:
『哈哈哈人家都是被NPC吓得嗷嗷叫抱头鼠窜,你俩不叫也不窜就算了,还跟愣头青似的一把扎进人家的老窝,你说他们不追你追谁』
『笑死,裴忱那脸还把npc给吓着了』
『裴忱:这怎么不叫用脸杀人了呢』
『鬼屋npc:挑衅我是吧?好好好,礼尚往来』
『看隔壁几个直播间,npc瞬间少了好多哈哈哈,都过来瓷瓷这边了,我好惨的一cp』
机械拉动的刺耳声音伴随着水滴滴答滴答的清脆音交错着往耳膜上撞。
又一个步履蹒跚的电锯人堵在了道路中央。
没办法再往前了。
临时撞开了一扇门,桑瓷缩着肩膀和裴忱躲进了衣柜。
“已经连续甩开三个电锯人了,怎么还有?”
开头那封沾了血渍的信上写的分不清男女的电锯人,原来是指男的女的都有。
桑瓷将气顺匀了一点,展开在追逐战途中顺过来的三张手写稿纸:“你把手电打高一点,我看不清。”
裴忱那个大一点的手电在护着她的时候被NPC撞掉了,偏生桑瓷的这个体积小点的还坏了一个小灯泡。
“这样可以么?”
“行。”
「4月3日,我和三个公司派遣的伐木工被困在了森林中,路上遇到的好心人说天黑的森林里很危险,可以去红色别墅里住一晚,里面有更快出森林的办法,但必须要记得天黑之后不要踏出房门。别墅的主人是个年纪很大的奶奶,我被分到了走廊的倒数第二个房间。现在我准备入睡了,等等……好像有人敲门?是辛萌,可不是说天黑了就不能出门吗?」
「4月4日,辛萌消失了。可剩下两个人都没有听到敲门声,还说身上的钱都不见了,肯定是辛萌偷走了。我想离开,其中一个叫安索的人把我困在了他的房间里,说辛萌肯定是跟我一伙的,他们要在这守株待兔。晚上,又有人来敲门了,是艾森,身后好像有人在追他,我透过猫眼看到是浑身染血的辛萌,她手里还提了电锯。安索要开门,我很害怕,用花瓶把他砸晕了。」
「4月5日,艾森果然不见了,他的房门有被暴力拆开的痕迹。我终于找到了一扇很奇特的门,那一定是出口!都怪安索一直阻拦我,天都要黑了。来不及了,等天色一暗,变成怪物的艾森就会破门而入。我只能把安索绑起来,丢在了敞开门的房间里。天黑了,怪物果然拖着电锯过来了,趁着安索可以拖住怪物,我拼命地往那扇神奇的门里跑,我活下来了!」
特质的密码锁一共有四组,但每一组的都需要输入两个英文字母。
桑瓷按照死亡的时间顺序,把三位的姓名首字母输了进去:“现在还差‘我’的名字了,应该就在最后一篇日记上。”
“嗯。”
昏暗的光线在她的脸上笼了一层清浅的阴影,柜子内部狭小,裴忱为了不挤到她,只能弓着身子站着,可两人还是不可避免地有所接触。
cp粉见此情形,恨不得从屏幕里伸手来按头:
『多好的机会啊!裴忱你在等什么!』
『隔壁怼天怼地的溪明和景益都吓得抱一起了,桑瓷不害怕,你小子就不能随机应变,装一下吗?』
『+1,被嘲笑胆子小只是一时,抱不到老婆会后悔一世啊!裴忱你糊涂!』
『呜呜求求了,为我亲一个吧,抱一个也行啊!再不济拉个小手呢?!』
裴忱低眼看了她一会儿,突然道:“好像有什么东西过来了。”
黑暗中传来两声沉闷的钝击声。
紧接着,有什么冰凉的触感猛地贴在了桑瓷的后颈。
再铁坦的人也遭不住这么突如其来的一下,桑瓷感觉一股凉气瞬间从指尖涌上了头顶,下意识地往前躲闪,撞进了裴忱的怀里。
“是电锯人吗?”桑瓷很快又否认了自己的想法,“可按理来说,一般的恐怖游戏,人躲进柜子以后,‘鬼’是没有办法开柜门的。”
裴忱无声地垂眼轻笑,也跟着又俯低了身,抬起右手松松地揽着她的后腰:“不知道。”
衣柜内没法转身,桑瓷的脑袋几乎埋在裴忱的身上,声音听起来有点闷:“你透过缝隙看一下。”
“好。”
半分钟过去了,裴忱一句话都没说。
桑瓷问:“是不是太黑了,你看见了没?”
『哈哈哈他看没看见我不知道,我只晓得裴忱一定抱爽了』
『别以为我没看见你敲柜子和用手电筒冰瓷瓷的小动作!裴忱你好狗啊!!!』
『好有心机,哥你真行』
裴忱语气坦然,听不出一点心虚:“没有。”
“应该还是电锯人,刚刚的闷响像是电锯推开房门的动静。你把柜门稍微开一点点,我转个身,我来看一下。”
抵在后腰的力度不减反重。
桑瓷被他唬地说话都用了气音:“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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