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邻居啊。”
听到通缉令白珑就懂了。
“被通缉好像不是什么好事。”
佩红看她这样,有些无奈地笑。
“是嘛,和那些人作对,我觉得不是坏事。”
白珑说的人是谁,在场的人都知道。
“再说了,只要解决掉他们,通缉令不就没了么……”
白珑眨了眨眼,扬起了一抹势在必得的笑。
……
这天晚上,佩红店内一直有一盏小灯常亮。
楚楚整合了水荷她们带来的消息后,得出结论:“扶光他们的异能很麻烦,在花魁祭一网打尽的可能性很低。只能逐个击破。”
“玫瑰是第一个目标。”
玫瑰的控制性异能很麻烦。
花魁祭是在永夜城的花魁广场进行。
一大片开阔的区域,玫瑰释放异能,大量的玫瑰花香不是一两把香菜可以轻易阻挡的。
“可如果玫瑰死了,花魁祭还会正常举行吗?”
有花娘担心。
她们聚集在这,说到底都是为了杀扶光。
扶光只有在花魁祭上会离开城主府,那是她们唯一的机会。
“会。”
水荷笃定。
“对扶光来说,手下没了还有大把可以替代。但花魁祭是只有三年才有一次的。”
水荷声音低沉。
“最近扶光抓女娘的动作明显着急了很多,另外几个楼主恐怕也撑不住了。”
“扶光他们几个的异能,都是靠不断吸收女娘们的异能和生机得来的,不可能和正常异能一样。现在被关禁闭室的女娘多了,正说明他们偷来的东西很不稳定,需要不断通过吸收生机和异能来维持。”
白珑分析。
“扶光视线之外,玫瑰他们四个楼主关系并不好。玫瑰和玉池恩怨已久,长夜常年不现身不管事。只有秀缨有可能会出手帮一把。”
水荷她们在永夜城蛰伏的时间比楚楚更长,对扶光这些人的了解也更多。
之前因为还不放心楚楚和白珑她们,如果贸然把她们知道的所有信息都告诉了白珑她们,万一最后计划失败,水荷她们蛰伏这么多年就都白费了。
但现在几次知道白珑在四大花楼来去自如后,水荷她们决定赌一把。
她们把宝压在了白珑身上。
“秀缨身边有擅长移动的异能者吗?”
白珑还没去过红颜堂。
“永夜城的异能者其实没有想象中那么多。”
佩红敲了敲烟斗。
“扶光这个人很谨慎惜命,也很在意自己的地位。从他除了花魁祭不出城主就可以看出来。他不会容忍永夜城进入太多异能者。客人里的异能者,说到底也都是外来的过客,待不了太长时间,也不知道永夜城的内情,但就算这样,末世后扶光也还是限制了异能者进入永夜城的时间……”
“如果算上秀缨支援的时间,我们大概有二十分钟不到的时间。”
佩红大概画了个地图,估算了一份秀缨支援的时间。
二十分钟,她们需要解决玫瑰园的重重防线,找到玫瑰的位置,在秀缨抵达前把玫瑰解决了。
“玫瑰异能是控制性的,也因为本身没什么攻击力,所以他有不少保命的东西”
水荷在玫瑰园待了一段时间,也摸清了玫瑰的情况。
“不管他有什么办法,二十分钟,足够了。”
白珑没告诉她们,她还有个传送门在玫瑰园。
“我去玫瑰园接应你。”
楚楚往前一步靠近了白珑。
还没等白珑拒绝,佩红和水荷她们也站了出来:“我们也去。”
水荷:“我的异能虽然没有攻击力,但可以帮你望风。如果秀缨或者其他人来支援,我第一时间就可以告诉你们撤退。”
佩红没有异能:“我对那一片的地形比较熟悉,而且还有几女子护卫军的据点。以防万一可以从那里甩掉他们。”
“不用,我……”
白珑下意识想拒绝。
“不能只让你替我们冒险。”
楚楚一句话,堵死了白珑剩下来的话。
“没错。本来这就是我们永夜城的事,你能帮我们已经很好了,我们怎么能光看着你去替我们冒险呢?”
水荷点头。
“那……好吧。”
白珑无奈,但心里却并不觉得勉强。
这种有人站在身后的感觉,很好。
虽然其他人也都很想去,但白珑这回拒绝了她们。
“人多眼杂,你们在这等我们的消息就行。只是一个玫瑰,没必要暴露那么多人。”
以上是白珑的原话。
时间紧迫,白珑她们也没什么要带的,决定今晚就行动。
第45章
永夜城不分白天黑夜。
昏黑的长街小巷,一盏盏艳红的灯笼挂在复古的屋檐梁角,随风轻轻摇摆。
屹立在永夜城西边的一幢华丽的五层复古洋楼,灯火辉煌。
为了迎接即将到来的花魁祭,洋楼周围装上了精致的玫瑰花灯。
稚粉、鹅黄、青绿、蓝紫……
五彩斑斓的灯映照在那块花字飞扬的门牌上,像是被团团簇簇的娇艳玫瑰包围。
“玫瑰盛开,待您采摘~”
玫瑰园门口的方形字牌上,彩绘的玫瑰中迎客的字句异常亮眼。
穿着高叉低领紧身华服的女娘们巧笑嫣然,明眸善睐。
像是一朵朵花园中盛开的玫瑰。
“要我说,还是这玫瑰园的女人有味道。前几天去清池阁,那里的女人都太端着了,都是做妓子的了,还装什么?”
说话的男人咸猪手揽在一个女娘纤纤细腰上,不安分地想继续往下。
听到男人说的话,女娘面上笑容不变,但眼里闪过嫌弃。
她不着痕迹上下扫视了一番这男人。
男人穿着富贵,脖子上带着个狗链似的大金项链,手上还带着金表。
活脱脱就是一个暴发户的样子。
常年游走在各种男客之中,女娘只一眼就知道这男人是个什么货色。
女娘微微抬头,不着痕迹朝楼上的一个方向看去。
就是他了。
得到信号,女娘往前一步,躲开男人的咸猪手,扭头浅笑道:“先生实在不好意思,今天我们玫瑰园客满了。女娘们招待不过来,请您另换去处吧。”
没等男人发怒,女娘回头施施然,摇曳生姿地离开了。
男人大怒,一把拉住了女娘的手臂。
用力之大,当时就在女娘的手臂上就留下了一大圈红痕。
“你什么意思?!给老子说清楚!这么多人你跟老子说不接待了?!”
男人恼怒,直接推翻了玫瑰园正中的桌子。
不过是区区一个妓子,怎么敢这么忽视他?!
男人的面子被拂,还是被他以往最看不起的妓子。一个女人怎么敢这么对他?!
男人越想越气,手上动作也越来越大,直接
闹出的动静太大,直接把周围人的注意吸引了过来。
“先生你自重!我们今天确实是人手不够了!”
女娘试图挣脱,面上露出了痛苦的神情。
“去你的人手不够!老子今天还偏要在这玩了!你不就是妓么?就要你招待!”
慌乱恼怒之中,男人和周围的人都没注意到,女人的眼里其实并没有多大的慌张,反倒是趁乱砸了不少玫瑰园里的花瓶茶盏。
玫瑰园中一片狼藉。
而此时,白珑和楚楚正蹲在玫瑰园的屋檐上,静静看着园内这一幕吵闹。
“水荷她们成功了。”
白珑看到下面一片狼藉,知道她们的第一步计划成功了。
“另外三个楼主应该很快就会收到玫瑰园今晚有人闹事的消息。”
楚楚视线从玫瑰园顺势望向另外三个方向。
在没人注意的地方,三个衣着朴素的护卫悄悄潜入了夜色。
夜色灰蒙,三个人像是影子融入了黑暗中。
而在永夜城的街角深巷,收到指令埋伏在暗处的女人们低下了身子,隐藏了身形。
她们的视线一路追随着那三个人,看着他们从一条路分成三条,分别朝着另外三个花楼赶去。
永夜城位于地底。
为了尽可能减少女娘们和外界的联络机会,就连在永夜城干活的男人也是没有星环的。
只有扶光和四个楼主有星环。
星环的作用也就是让扶光召集他们了。
四大楼主私底下关系并不好,或者可以说是互相忌惮的状态。
不光是玫瑰园有另外三个楼主安插的探子。玫瑰也在另外三个楼安排了人。
属于是一个互相安插的状态。
一旦哪栋楼出了事,另外三个楼主一定会知道。
清池阁。
玉池坐在檀木的椅子上,听到下面人的汇报,感觉这些天的烦郁都纾解了不少。
他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花魁祭都快开始了,玫瑰那里居然还有人闹事。要我看,干脆再闹大一点,扶光大人就能直接把他从四大花楼里除名了。”
这样也少了个人和他们分资源。
玉池早就看玫瑰那个花花肠子不爽很久了。
别以为他不知道,最近来永夜城的客人里,不少人都在说玫瑰园的花娘比他清池阁的好。这就是玫瑰从中作梗,放出去的话术。
“趁这个机会,你让人也放消息出去,就说玫瑰园的女娘脾气大不够体贴,不如我们清池阁的女娘温婉。”
玉池想到玫瑰又要被闹一番,而且还偏偏是在花魁祭的时候,简直就是直接撞在了扶光的枪口上。
想到这,玉池忍不住露出了近几天来第一个笑。
“行了,你回去吧别被发现了。我等下有事,玫瑰园的事等之后再汇报给我。”
玉池挥挥手,遣退了那人。
反正玫瑰估计处理闹事的人还需要一段时间,舆论也需要发酵,玉池暂时转移了对玫瑰园的注意力。
除了清池阁,收到消息的揽月轩和红颜堂的长夜和秀缨,同样暂时放下了对玫瑰园的关注。
长夜纯粹是懒得管闲事,在另外三个地方安插探子,也只不过是因为他们都在他的地盘插人而已。
而秀缨则是对玫瑰园最近的事见怪不怪了。
他也有事要忙,暂时没空管玫瑰园的闲事了。
等汇报的那人走后,玉池走到了房间内的一处地板上。
“重力反转。”
玉池手中异能闪烁。
地板撤开,玉池缓缓落入了地板之下。
眨眼的功夫,他人已经到了另一处密道内。
看到还有些碎石零散在地的密道,玉池脸上笑容微微收敛。
但又想到玫瑰倒霉,他又笑了。
“别让我逮到是哪些鼠贼,居然敢在我的地盘撒野……”
玉池周身异能被激得流转。
密道内回荡着外面溪水轰然翻滚的声音。
玉池沿着密道往内,禁闭室中关着一个女娘。
女娘看到玉池出现,身子不自主瑟缩了下。
昏暗的禁闭室外,只有一盏灰黄的油灯。
灯芯不稳,发出了噗嗤噗嗤的轻响。
玉池背光而立,穿着玉白的云纹长袍,头发用一支玉簪束在脑后,脸上笑容温和。
他手里的折扇轻轻摇晃,带起一阵阵轻和的风。
风带着溪水的潮气落在那女娘身上,微微吹起了她身上薄薄的一层粗布衣衫。
衣衫下,原本白皙的皮肤上青一块紫一块,甚至还有大大小小无数的伤口。
伤口旧痕上带着新伤,一看就是被反复撕裂导致的。
玉池挥手。
禁闭室的门锁内部结构重力颠倒,直接悬浮松开。
“真是可惜了……”
折扇轻轻挑起女娘的下巴。
玉池的目光落在女娘那张尚且完好的脸上。
女娘脸色惨白,看着玉池,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最后一次机会,是谁在跟你联系?”
折扇轻轻拍在女娘的脸上,一下一下,像是在敲打一件玩物。
乍一看还会以为是他在和女娘说情话。
但仔细看,女娘身下的石砖地向下凹陷破裂。
好像那身材纤细的女娘有千斤重一般,活生生把石砖地压碎了。
女娘死死咬着唇。
原本丰润的红唇已经被她咬的血肉模糊,不忍直视。
石板地已经被血液染红又干涸,留下了大片褐色的痕迹。
现在褐色上又覆上了鲜红……
血腥气混着水底的潮湿气息,在禁闭室里回荡。
她一个字也没说。
“我给过你机会了。你在清池阁的名气可不低……”
玉池轻笑一声,抬手惋惜地抚上女娘的脸颊。
突然,女娘猛地侧头,张口咬上了玉池贴在她脸上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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